步练师回到营帐内转身去看望卧床的孙权,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把她惊呆了,床上掀起来的被子和凌乱的床铺在这个小小的营帐内显得特别的刺眼,而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孙权,此刻却不知去向。
“这可怎么办?仲谋去哪儿了呢?万一一不小心仲谋受伤的消息传出去,那我可怎么向甘宁将军交代!”步练师不禁着急的在营帐内踱来踱去。
“现在他身负重伤能去哪里呢?会不会是敌军派什么人把他强行带走了?不可能啊,仲谋受伤的消息除了甘宁将军知道,就只有我知道了,敌军不可能会知道的!”一个个想法充斥着步练师愈加紧张的神经。
她焦急地走到床前,俯身看一下床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线索,或许可以找到孙权,他自己已经中毒昏迷了,不可能跑远,除非是被别人强行带走了,谁会这样做呢?谁又会知道孙权受伤的消息呢?
可是当步练师俯身伸手探去床上,她分明感觉到了床上尚存的些许余温,“他肯定没有走远,我要出去找他,不管他被带去了哪里……”
步练师刚转身要走,突然屏风后面一个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警觉的向屏风后面瞧去,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一下栽倒在了地上,接着便痛苦的申吟了一下。
步练师惊得一下,地上躺着的这个上半身的男子不就是孙权吗?他怎么会自己藏在了这里?
躺在地上的孙权,尚有意识的抬着眼看了一下步练师,满脸疑惑,可是肩上的疼痛再一次让他的眉头紧锁起来……
“将军,你怎么在这里?快点,快点,我扶你起来!”说着步练师便将孙权慢慢的从地上慢慢地托起,可是无奈孙权体格健壮高大,而自己那么弱小又没什么力气,稍稍扶起一点,便又将孙权摔落在地,孙权痛苦的皱一下眉头,迷离的眼神无奈的望向步练师。
“将军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既心疼又愧疚地望着孙权说着。
而后便转身去后面拿到一件长衣,她蹲来将孙权慢慢地用这一件白色长衫和自己系在一起,在自己的胸前紧紧地系了一个扣,确定非常牢固之后,步练师便艰难地慢慢起身,脚下用上最大的气力,才将背上的男子稍微托起,自己也是弓着身子慢慢的向床的方向一点一点的蠕动着。终于到了床边,步练师慢慢地转过身后朝着床,将孙权慢慢地坐在床边上,自己便半蹲着,慢慢的解开系住两个人的衣服扣。
转过身后,步练师慢慢地扶住孙权的肩膀,轻轻的扶着他靠着枕头半坐在床上,拿过一件单薄的衣服给他披在肩膀上,然后给他盖上被子,转身便去给孙权拿过来已经碾碎弄好的蛇尾草。♀
再转过身来,步练师看到孙权已经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神中一股复杂的东西让步练师感觉怪怪的。
可她还是硬着头皮走向孙权,在床边慢慢的坐下来,靠着孙权将他披在肩膀上的衣衫月兑下来,将捣碎的蛇尾草小心地涂抹在孙权的伤口上,或是药物的刺激或是孙权体力不支,他竟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面目表情扭曲起来。这可吓坏了步练师,她紧张地放下手中的草药,抓着他的胳膊问他“你怎么啦?怎么啦?你还好吧?……”
突然孙权一下睁开眼睛,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步练师,脸上带着笑嘻嘻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紧张的吓坏了的女子,做着鬼脸,仿佛刚刚躺在地上一直申吟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你骗我?你已经恢复了是不是?”步练师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男子,明明自己非常生气,可还是被眼前他做鬼脸的样子逗得笑了出来,还是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其实她心里当然高兴,孙权能清醒过来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心里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哦……你下手轻一点!”只见孙权皱着眉头疼得弯了一下腰,受伤的肩膀也随之抽搐了一下。
“你休要再骗我!”步练师努着嘴嗔怪道。
可是当她再去仔细看孙权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肩上的伤口又开始慢慢地往外流血,黑色的血液浸透了敷在上面的草药,顺着孙权的胸部慢慢的流淌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步练师看到这些血液吓得惊慌失措起来,慌乱的手不知该放到哪里。
孙权皱着眉头说道:“不打紧的,淤血排出来了毒才会慢慢消散去,这是一个过程,你去帮我找些布,清洗包扎一下就好了。”
“哦哦,好!”步练师便去取来几块布,将它们撕成布条,用热水浸泡过之后拧干,慢慢地擦拭孙权身上的血,当她的手碰到孙权皮肤的时候手还是不经意间打了个颤,这一切都被孙权看在眼里。处理好淤血,步练师就把那些没有涂抹完的蛇尾草汁液继续抹在孙权的伤口上,然后拿着干净的布条给他包扎起来。
看着眼前这般为自己忙碌的女子,孙权不禁一阵感到很熟悉很温暖,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又仿若梦境。如果这样一个女子以后能常伴自己左右,那该有多好!只是不知道这姑娘的毒解过之后有什么自己的打算。
“姑娘,我还未知道你的姓氏,请问姑娘芳名……”孙权想了良久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这个姑娘的名字。
步练师包扎好伤口抬眼间见孙权问自己的名字突然也想到了,是啊,我自然是认识他的,可是她却并不认识我,我这一世重生来过,而他们却都不知道呢。便望着孙权,抿抿嘴回答道:“小女姓步名练师。”
“请问姑娘家住何地,为什么会在那家客栈被人下毒?你的家人呢?”孙权盘算着自己的小计划。
步练师当然不会说自己千辛万苦从司马家走出来远离家乡就是为了寻找他孙权,便回答说:“我是为了逃离一个人,才辗转来此地的,可始终就没能逃月兑出她的魔抓,在客栈里面被她发觉,便被下毒,能遇将军搭救,才得以活命如此。”可是说着的一瞬间,自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对不起,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如此任性,两位老人这么久都找不见自己,估计都要急病了。想着想着自己心里便像是在滴血一般,不能自己,眉头紧锁着,脸色也变得越加难看起来。
看着步练师神情这般痛苦,孙权也不便再去问什么,看着步练师慢慢的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孙权便不好意思的清清嗓子:“对不起姑娘,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仲谋向你道歉。”
“孙将军,你这样讲可是折煞小女子了!你是主公,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你怎么能向我道歉,万万使不得。”步练师推月兑着,脸涨得红红的。可是心里还是依然很难过。
孙权听后哈哈一笑,看着这么局促不安的女子,心里便一阵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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