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好像不相信?无论你信不信,我都不会让你进宫见父皇的。♀”宁青允倏地掀开车帘,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满。
他知道她这么巴巴的赶来皇宫,绝对不是为了关心他,不是希望他不上战场,相反的,根本是希望他向父皇自请出征,且最好因此而将婚期延后吧!
但他当然不会那么做,他又不是傻了。而他也见识过池小满那张嘴的厉害,为免父皇真的被她给说动,延了明日的婚礼,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见到父皇的!
“信,怎会不信。”池小满冷笑了一下,“但宁国这些年来平静无战事,唯一的战争也只有定南王您平定了南方的内乱,宁皇会放着您这个有经验的人不用,而派其它毫无领军经验的将军?恐怕在明日之后,你仍是要上战场的吧?”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冰雪聪明。”宁青允一直都知道她的聪慧,只是没想到她竟会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恭维的话就不必说了。定南王,你该清楚宁国是没有胜算的,就算你明日娶了我又如何?结果并不会改变,不是我不愿帮你,而是无从帮起,对军事,我一窍不通。♀”她说的是大实话,她不是神,只不过是一名平凡的女子,哪可能什么都懂。
是三国的皇帝把天机星看得太重,还以为她真是什么天神降世吧……
“我可没想过此次战役要靠你来帮,我知道你也不会愿意帮我。”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不过,你就如此相信过了明日,你成了定南王妃后,淮安王还会要你?”
池小满双眸一眯,对他的话非常不悦。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在来皇宫的路上,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最坏的一种就是她不但成了定南王妃,且连清白也被宁青允夺了去,那她和慕之间是否还有可能,她真的不敢确定。
古代的男人都很重视女子的贞洁,她不敢奢望尉迟慕会是个例外。
不过就算他不会再想和她在一起,她这个天机星的身分仍未改变,他还是会将自己带离宁国的。这点她可以确信。
“他依然会打败你,将我带走。”池小满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就如此相信他?我不相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已经失去贞洁的女人。”宁青允言词充满恶意,就是为了打击池小满,让她对淮安王死心。
“我相信他是一回事,你也别忘了,不管我变得如何,仍然是天机星。”
宁青允冷哼道:“那么你也别忘了,只要你这个天机星还在我这里,就能对他起到牵制的作用,这场仗的成败,还难说得很。”他并没有将盛兴王朝的大军放在眼里,他在意的只有淮安王一人。
这倒不是说宁国的军队比盛兴王朝要来得强,而是他相信这场战役的主导是淮安王,且盛兴王朝的目标一样放在天机星身上,那么只要天机星在他手上,靖国和盛兴王朝就不敢真的灭了宁国。
他当然希望自己能赢,既得到池小满,又保住宁国。但这确实是一场他完全没有把握的仗。
最坏的情况就是将天机星当作谈判的筹码来保住宁国。虽然他的自尊并不允许他这么做,可当无计可施时,她就是宁国最后的保命符。
这场战争当真可笑得紧,竟然于公于私,都是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而开战。
池小满默然,他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一个筹码。而且更让她失望的,是时间太赶了,虽然宁青允上战场是必然的,但要取消明日的婚礼,怕是不可能了。
既是昨日边关才传来战事之情报,那么尉迟慕的军队要到前线定然还需要一些时日,宁青允有充裕的时间可以等大婚后再出发。
她脑中一片纷乱,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他就是特意从皇宫出来,阻止自己面见宁皇的。
看来她是非得嫁给他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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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淮安王领着三千铁骑,向盛兴王朝与宁国边境进发,后头跟着的,除了轩辕太子统领的十万王朝军队,还有他靖国的五万精兵。
此去前线,最快也得近十日光景,但明日便是定南王与小满的大婚之日,不知小满那儿进行的如何……
其实他知道给她的时间太过仓促,她那儿的计划恐怕要失败,所以他还留了后招。
无法延迟大婚的时日,就只能让人去破坏,制造些动乱,让婚礼无法进行,能拖一时是一时。
而轩辕煜在得知明日便是流霞和定南王大婚之日后,倒是没有任何紧张之情,因为他如今沦为待罪之身,事情的起因明明就在于流霞对自己是天机星的隐瞒,还欺骗他她不是天机星,甚至串通元智大师作证,以取信他,才有他助她离宫乙事。
现在事情演变成这样,受害的却只有他,他完全就成了流霞的代罪羔羊。
这令他内心相当不平,可是他能拿流霞如何?杀了她?别说靖、宁两国会找他算帐,就连父皇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为这个皇妹担忧,可如今自己这待罪之身都是拜她所赐,他心里对她的怨怼不可谓之不深,她嫁给定南王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因为他知道她对定南王不可能再生情愫。
当初她为了定南王而伤心欲绝,他是知道的,那么此时定然不是甘心情愿嫁给定南王,但她一但嫁了人,淮安王还有可能要她吗?
他看得出来淮安王是真心喜爱流霞的,可失了贞洁的女子,就是再喜爱,以淮安王的身分,也可能因此不愿再娶她。那么以她的性格,定然不会与淮安王回靖国,他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带回盛兴王朝!
这场战役,灭了宁国不过是附加的好处,重点还是在得到天机星,所以他并不会让自己的士兵认真的去攻打宁国,出力的还是靖国,他只想等着坐收渔利而已。
因为流霞的欺骗,让轩辕煜心思变得扭曲,改变了原本的大度,变成只为私利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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