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殿堂里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喝茶清啜音——
“真是好久不见啊!想必皇上近来是更加忙了。”他笑着对一脸苦恼的皇帝打着笑哈哈。
“哎,你就别取笑我了。”他从高椅上走下来。
“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陆堔不客气的坐下。
“兄弟啊,你当初不做这个皇帝真是一个明智之举啊!”他愁眉苦脸的说道,像是有满肚子的牢骚要发泄。
“哈哈,你既然做了,就要为百姓负责,再说我也会帮你的。”陆堔喝了一口茶。
“近来,那个卫国是越发肆无忌惮了,他们不动声色就包围了我们驻守在边界的八万大军,我们现在与他们没有办法得到任何的联系,就连他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且卫军包围的范围又是在他们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我们总不能去主动和他们发生矛盾吧!”
“如果真要会发生一些什么的话,恐怕挑起战争就是他们期待的目的。”皇帝担忧的又补充道
听罢,陆堔点了点头,表示对这难办的事了解,不过这件事确实很让人为难,自古就有话,说是人不犯我,我也不会犯人,人要犯我,我必要犯人。现在想来,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狡猾的卫王是故意利用了幽林那一块无人管辖的区域对他天启发难,如果此时自己不想好这个对策,那很有可能两国就会因为这个事情再度挑起战乱,恐怕,这就正中了卫王的下怀,他是不会让他如愿的,不过他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还需等他回去好好想个法子,势必杀杀卫王骄傲的锐气。
“你以为我们要如何对付这个卫国?”皇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对于身边有这么个得力帮手,皇甚至觉得很庆幸,因为在他有为难事情的时候,或是自己难以做出抉择的时候,他都可以向这个如自己兄长一样的陆堔寻求帮助。重大的事项也总是要问过他,他才能安心。
“事情确实难办,不过本王更坚信世上无难事,对了卫国派了谁打这个头阵。”陆堔无意的问了一句。
这句话让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皇眯着眼,想了那样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听说打头阵的是宸王爷,不知道他又是什么来历。”皇不确定的说道
顾亦宸?居然是顾亦宸,这次他们终于要狭路相逢了吗?哼,那就来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了。
“皇信我就好,待我回去好好想想计谋杀他个片甲不留。”他下意识就捏紧了腰间的香囊。
“要是你去办这件事的话,朕就能放心了!”看起来皇之前说那么多,都是在等陆堔说出这一句话。
他安心的长舒一口气,有这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瑞王,要赢这场还没燃烧起来的战争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笑着一把搭上了陆堔宽厚的肩膀,他们两个人差不多的年纪让人看起来就像亲兄弟一般。
但陆堔的思绪却飘到了远方,他想到自己的府里那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头疼的母亲,诺儿的病,还有…。还有什么?他却是想不起来了,总感觉脑子里有一大堆的事,但是要他一件一件的数出来,倒也心烦,真是没有一个能让他省心的。
古道上,只见他由刚刚来时的焦急,快马奔驰变成了现在回去的晃晃悠悠的闲散心情,周身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羊肠小道上就见他一个人慢慢的骑着马,那模样颇有一丝单属于文人的落寞,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倒真像古道西风瘦马的薄凉,只可惜他是瑞王,没有马致远的那份享受寂寞的心情,何况他也不至于沦落到骑瘦马的凄凉境地,瑞王终究是瑞王,不管是怎样的他,都能给人远远带来强烈的距离感。
走上半天,他的嘴里不时才发出催促马儿快走的喊声,看起来他从宫里出来以后一直都不在该有的状态上,想来,他该是对皇上说的那件事上心了吧!走神的他在不知不觉中骑着晃荡的马儿回到了府门前,但他紧皱的眉头却一直都没舒展开来,想必是他目前还没有想到更好化解战争的法子吧。
到了自己的家中,他一头就扎进了书房,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下人只道他是心情不好,却也并无他话。
房里,万般无聊的婉蜜拿起那支银簪来,她是看了又看,模了又模,固然它只不过是一支不值钱的簪子,连她自己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喜爱,也许只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送给自己又还是这么让她中意的东西吧!她的高兴之情自然不胜于言表,她那种惊喜的心情明眼人只消看一眼就能明白。
她在房里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来,她不过是想问一下他怎么会想到买这个东西,看着手里的这个饰物,她的脑中就不自主的浮现出他独自去买女人家用的簪子时的样子,想到那个场景她的心里像是乐开了花,但她的所有激动的心理活动都化为了嘴边的浅浅一笑。
但左顾右盼的婉蜜却始终都没等到他的回来,陆堔至少有好几天都窝在他的书房里没有出来,莫名的,他的身影好像就在这府里暂时消失了,而日子,也就在这平平淡淡中不紧不慢的过去了三个月。
天气也不似之前那么炎热了,傍晚时分,大地在一天的暴晒下疲倦的吐出了清风习习。这样的时候大都是人最舒适的感觉。
听说自那次天启和卫国发生矛盾以后,两国的关系就变得越发紧张。打仗,是双方时刻都在准备的事情,关于这些要再次发生战争的流言蜚语,婉蜜都是略有耳闻,她大概是那个不希望两国打起来的人了吧!不仅仅因为是陆堔要应征上战场,而更多的是来自对卫国的顾亦宸深深的愧疚,不是婉蜜不相信顾亦宸,而是他的对手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瑞王,相比之下,顾亦宸几乎是没有胜算,陆堔的心思有多缜密她多少是知道的,在骁勇善战的陆堔面前,擅长舞文弄墨的顾亦宸就显得不堪一击了,顾亦宸是爱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也为自己也付出了那么多,只可惜在他陷于危难之时自己却站在他对手的那边,而自己也没办法帮帮他,婉蜜心里一直对他就是十分的过意不去,但是事实上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样。
婉蜜不自觉就开始细数,从亡国开始,自己已经来这里快有一年了,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不着痕迹就从所有人的身上悄悄溜走,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经历的事情比她之前的所有还要多,先是不受所有人待见,被仇视,再后来是失去了孩子,再是与顾亦宸的大婚,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最终她也没能成为他的王妃,只因为自己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一个卑微女人的自尊被所有人踩在脚下,所有人都在为难她,但在这不知不觉中,陆堔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改观了很多,放在从前,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想道这里婉蜜下意识就看向旁边睡的四平八稳的他,他的手无知觉的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而他却睡的正沉,他也许是真的很累了吧!但她却睡不着,想太多,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么多事情让她思虑,而两国将要挑起的战事,以及顾亦宸的安危又让她足足担忧了一夜,这么反复的折腾下来她就没了丝毫的一点睡意,她转头看向黑暗的窗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慢慢的从天边升了起来,天在朦胧中慢慢的放亮,就连婉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模模糊糊之间只听见早就起来的陆堔在外殿跟谁在讲话,她缓缓的睁开疲倦的双眼,眼前床幔交叠的在一起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晃动。
“王爷若是卫军从后面包抄过来,我们岂不是很麻烦?”只听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
只听陆堔的话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外殿就响起了他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浑厚声音
“本王要的就是他们那自以为聪明的包抄,将军按本王的阵法,就等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王爷的阵法固然好,只是把自己的月复地当诱饵风险太大,万一…那就是损失惨重啊!”只听见那人说出了他自己反对的意见。
“只有我们知道那是诱饵,他们又如何知道,难道将军或是本王还会给他们泄密?”陆堔自信的说道。
“王爷说笑了,卑职是誓死忠于天启,那就按王爷说的在后方放重兵,在前面打个**阵。”将军坚定了自己的说法。
“恩,此仗事关重大,皇也很重视,还望将军不可有丝毫马虎”陆堔对他小心的交代着,足以见的陆堔是一个十分负责的人。
半天都没有再听见外殿传来什么声音,于是婉蜜悄悄地又闭上了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直觉却告诉她这是最安全的。
没过多久,她就听见那离自己越走越近的脚步声,那重量像是一下一下的踩进了她的心里,而后,她只觉得有道灼灼目光一直在床边俯视着她,她吓得眼珠子都不敢乱动一下,那沉重的压力让她感到窒息,就连她口中的唾液也被生生的卡在喉头难受的不得下咽,她的全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浑身发痒,但她却又不敢去挠,纵使是万般的难受她也不敢有任何轻微的动作。
她时刻都在忍受这样痛苦的煎熬,终于,她感觉那道灼热的视线从自己脸上移开了,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衣服擦过身体的声音,大概是他在换衣服了吧!
婉蜜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没等她心里小小的庆喜一番时,一个沉重无比的身体瞬时就压在了仰面朝上的她身上,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婉蜜悠悠然睁开双眼,清醒时才会有的的尖叫声差点就月兑口而出,但她强烈的理性立刻就制止了这一不明智的行为。
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她的身上,一张无限放大的俊颜浮现在婉蜜的面前,她甚至都能看见在他眼中的自己,他的两只手随意的搭在她的肩膀边,他一脸邪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蝴蝶扑扇的杏眼缓缓睁开时的惺忪睡态。
“你干嘛?”她没好气的问了他一句,软软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但这随意的一句话在他的眼里看来却是那么的生动可爱。在她脸上处处都是那没睡醒的魅惑状。
他俯,不过是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唇,不知为何,两人都沉默的相互对视了好久。
“它变大了。”他笑着,还把手盖在了她的胸前。
他的一句玩笑话打断了那原本还算温情的气氛。
她把脑袋向旁边一撇,错开了他的脸,还一边推开了他不怀好意的手,一手就护在自己的胸前。做完这一切她都是面不改色,竟然没有看见她的脸红。
陆堔也不恼,他不过也是跟她开开玩笑罢了,舒缓一下他近日的紧张心情,他起身坐在桌前,翻起一个杯子,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
“过两天本王要出去一趟,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管家,还有,不要去外头招摇。”他喝着茶,嘴里还在命令她。
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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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降了,难道是写的不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