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路将austin送去了距离最近的一家医院。♀
austin一直在坚称自己的骨头断了,接待他们的医生看起来颇为无奈。
“别担心,austin先生,你的骨头完好无损。”那个男医生说。
“告诉你,我也是个医生!”austin激动地说道,“别想糊弄了事——我要拍个片子!”
“好吧,austin医生,我们这就给你拍个片子,稍安勿躁,好吗?”那名医生耐心地安慰道。
austin立刻安分了不少。
fiona很快就转身离开了,她知道austin会没事的。
然后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toland的家,他家在亚特兰大的一处住宅区内,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火已经差不多扑灭了。尚未消散的浓烟包围着烧焦了的废墟,看起来格外凄凉。好在火势并没有蔓延到街区里的其他民居。
toland并没有在现场,但是rossi探员早就已经赶到了,他正在和一个消防员聊着什么。fiona他们走到了rossi的身边,他们互相简单地点了一下头就算打了招呼。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是煤气泄露引起的爆炸,从而引发了火灾。”那名消防员说。
“总的来说,煤气泄露是城市住宅火灾最常见的诱因。”reid说,“仅仅是去年,美国城市就有50万起建筑火灾,其中超过百分之三十是因为煤气泄露,而人为纵火虽然比例不高,不过也有3,1万起。”
fiona看向那个消防员,“你们还发现什么了?”
“就目前来看,起火点是在客厅,引发爆炸的应该是放在餐桌上的烛台。”
就在这时,toland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噢,我的上帝!”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房子,脸色难看得要命。
虽然不喜欢他,但是fiona还是冷淡地说道:“我很抱歉,toland。”
“到底是怎么回事?”toland说,“我正在一个朋友家,结果却听到了这个消息——老天。”他呆呆地盯着自己房子的废墟,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
消防员将起火原因告诉了他。
“这不可能!”他急躁地叫道,“看在上帝的份上,那个烛台上的蜡烛我已经快半年没点过了。”
“你确定吗?”rossi问。
toland斩钉截铁地表示他确定。
“见鬼的!”他咒骂道,“肯定是有人纵火!”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fiona,这让fiona感到非常不爽。她冷淡地说道:“这次可别怀疑我。火灾发生的时候我正在车里,和spencer他们一起。”
toland显得有点尴尬。
“我没想怀疑你。”他皱眉说,“该死,我得给保险公司打个电话。失陪一下。”
等到房子里的烟散去大半后,消防员简单地检查了房子,他们说房子的基本结构没有遭到破坏,所以进入房子是安全的。
fiona打开已经烧焦了的前门走了进去。reid就紧跟在她的身后。
“这里就是起火点。”消防员将几乎烧成黑炭的餐桌指给fiona他们看,他们立刻注意到焦炭当中躺着一只银色的烛台。
他们简单地查看了整个房子。
“fiona。”reid突然叫她的名字。
他正站在一层客厅的沙发面前,盯着地面上的什么东西。
“怎么了?”fiona跨过被烧焦的大衣架走向reid。
“你应该来看看这个。”reid说。
地面上有一些烧焦剩余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从旁边的玻璃橱柜中掉出来的。爆炸让橱柜彻底变成了碎片,一些瓷器和书籍的残片散落得到处都是。
reid拿出手帕,隔着帕子捡起了地上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因为高温而扭曲了铜质徽章,但是徽章表面的花纹依旧清晰可见。
那是一个玫瑰形状的标志。
“你认为这个玫瑰跟我收到了那些玫瑰花有关系?”fiona问道。
“可能吧,也可能是只是巧合。”reid喃喃地说,他抬起头看向fiona,“你知道玫瑰花除了代表爱情还有别的含义吗?”
“不知道。”
“玫瑰花(rose)和爱神eros的字母完全相同,只是改变了一下次序。在原始的女神崇拜时期,它曾经一度代表了女性的生殖能力,它的形状代表着——呃,女性的外生.殖.器。五个花瓣则分别表示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五个阶段,也就是出生,月经来潮,妊娠,绝经和死亡。”reid飞快地解释道,“而被剪下来的玫瑰则又代表了生命的消逝和死亡。古罗马时期,人们将玫瑰花瓣洒在死者的坟墓上以祭奠亡灵。”
“所以你的意思是——”fiona揣摩他那一大段科普中的深层含义,“送玫瑰花给我的人可能只是为了提醒我trentstewart的死亡。”
“有可能。”
“这让我多少松了口气。”fiona叹口气,嘲讽地说道,“我宁愿他不是什么疯狂的追求者。”
随后,他们将那个玫瑰徽章给toland看了。
“这是你的吗,toland?”fiona问道。
“噢。”toland皱眉说道,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那是我妹妹的遗物,怎么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就是个徽章,还能是什么?”toland耸肩说道。他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随后,他们从一个热心的主妇那里听说,就在火灾发生前,她看到一辆老旧的甲壳虫车停在了toland房子附近。
“我从未在这一带见过那辆车。”她说。
“你记下车牌号了吗,女士?”rossi问道。
“你真是问对人了。”那个主妇很快就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上面用整整齐齐的字记载着一些什么。
fiona无意间瞥见最上面一行写着:bobbysmith今天没有修剪草坪,他大概终于发现他妻子每天下午都会浓妆艳抹地出门,天知道她是去干什么……
看样子这位女士喜欢将邻居的琐事事无巨细地记载下来,有这样的邻居简直太……可怕了。
“让我看看——”她飞快地翻了几页,“这里。”
rossi将车牌号告诉了已经回到警局的garcia,让她查查车主的消息。不出两分钟,garcia就回电话了。
“伙计们,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garcia说道。
“噢,千万别告诉我那是辆报失的车。”rossi说。
“完全正确,先生。”garcia说,“原车主是个六十三岁的寡居老人,噢,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老实本分的人——他连个停车罚单都没有,你敢相信吗?”
“谢谢你,garcia。”rossi说。
“不客气,长官!”garcia受宠若惊地说道。
这时,他的手机显示另外一个来电打了进来。
“我先挂了。”他说,然后按下了免提键,“说吧,man,你发现了什么?”
“我们见了trent的母亲,”man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她证明trent曾经参加过一个非常隐秘的俱乐部,叫做红玫瑰俱乐部。”
“红玫瑰?”
“是的,听起来很耳熟,对吗?”man说,“它和mars收到的那些玫瑰肯定有什么关系。”
reid忍不住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俱乐部?”
“噢,reid。”man的语气带了一点调侃的意味,“其实这有点少儿不宜。”
reid蹙眉嘀咕了一句,“我不是小孩。”
“——是个s.m俱乐部。”man说道。
“self-defensemeism(自我防御机制)?”reid立刻说道。
“什么?”fiona说。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reid。
“呃,错了?”reid眨了眨眼睛,迷惑不解地看着其他人,“总不可能是samarium(化学元素钐)。”
rossi扬了扬眉毛看向fiona。
“——是sadismandmasochism(性虐)。”fiona平静而严肃地解释道。
“噢!”reid咽了咽唾沫,尴尬地转移了视线,“呃……好吧。我明白了。”
“嘿,伙计们!”man叫道,提醒他们仍然还在通话中,“我刚刚搞到了那个俱乐部的成员名单。”
rossi张了张嘴似乎打算说什么。
“等下,千万别问我是怎么搞到的——我去了一趟那个俱乐部经常出没的地下酒吧。说实话,那经历我永远不想再回忆一遍了。”man加重了语气强调道。
fiona多少猜到了他经历了什么。他肯定看到了和她不久前在那个房子里见到的一幕差不多的情景。
“那个名单中有trentstewart的名字。”man说,“而且它的成员每人都应该有一个玫瑰形状的标志物,可能是首饰,或者纹身。”
“我们刚刚在toland家发现了一个玫瑰徽章。”reid说,“toland说那是他妹妹的遗物。”
“那就对了。另外,我把名单发给了garcia,她现在正在挨个排查上面的名字。”man说,“但是我不确定我们应该找什么。”
“很多性虐者都有犯罪记录,而且他们很多人都习惯遮遮掩掩,将自己的‘小嗜好’隐藏起来,所以他们当中肯定很不少人用的是假名,所以恐怕她发现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rossi不客气地说道,“不过还是让她查查,里面是否有人最近搬到了亚特兰大。”
“没问题。”man很快就挂断了电话。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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