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张峰那为难的姿态,萧然不依了,猛的一拍桌子,“怎么,看不起我萧然?还是这银子扎手怎的?”
张峰一见,更是为难,“这……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就收下!婆婆妈妈的,别像个老娘们似的!”萧然生气的把银子往席间重重的一拍,抓起酒杯来是一饮而尽。
那陈川也劝道:“是呀,张将军。我看三公子这是与你们赤诚相待啊,你们若是不收,恐怕真的拂了三公子的一番好意呀!“
“这个……”张峰沉吟了片刻,扭头看到一桌的兄弟们都在望着自己。那眼神张峰懂得,那是叫自己收了这银子。虽然兄弟们手头上并不富裕,但是此时此却并非是因为贪财而想收,而实在是三公子的平易近人和慷慨大度感染了他们。别的不讲,就说能和他们做侍卫的平起平坐一般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还主动敬他们,这种胸襟,你见过几个做主子的能做到的?
张峰在这将军府混的时间也不短了,这点自然是明白的很。那大公子和二公子,见到他们呼来唤去的,连句客气话都不可能对他们这些侍卫讲,请他们喝酒,还恭敬的向他们敬酒,这可能嘛!张峰也也明白,就凭这点,这三公子就绝非常人,还有那神仙的储物袋。看来萧大将军的选择是没有错的。咱们做侍卫的,不跟紧这样的主子,跟谁呀?
想通了这一关节,张峰心中的犹豫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于是他猛的端起酒杯,豪气万状的说道:“承蒙三公子看的起,我张峰就代表兄弟们谢谢三公子了!”
“好!爽快!我萧然就喜欢这样的好汉!”萧然也高兴的举起酒杯,和那些侍卫们连连碰杯。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其实这倒并非是萧然有意坐坐。也确实是他的真情流露。前世那会儿,萧然是不缺兄弟的,每日兄弟一大把,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是何等的快意人生。如今每天孤苦伶仃的,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现在能结实这么一帮豪气的人物,萧然心中能不高兴嘛!
“来来来,张峰大哥,我再敬你一个!”萧然喝的很畅快,这嘴里的话也不由得多了起来。
“张峰大哥,你说你们每日在府中辛苦的轮值,有意思嘛!这府中又单调的很。♀……”
张峰连忙端起酒杯,“呵呵,谢三公子理解我们。不过还行!”这张峰还没喝多。
萧然依旧还在胡言乱语。
“不过这府中的美女倒是蛮多的。哪天咱哥几个去把些来玩玩……”
张峰一阵苦笑,“三公子,我年纪大了些,那些小姑娘,在下实在是没有兴趣了。”
“哦,小的没兴趣,那大的也有的。你看那大夫人和二夫人长的还不赖,风韵犹存……”
张峰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左看右看。我的乖乖,这将军府可不是个可以随便胡言乱语的所在。萧然这句话如果真要被那大房和二房听见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啊。
与此同时,离萧然小院不远处的大夫人房中。
“啪!”大夫人气的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八仙桌上,那张抹满了粉妆的白脸气的更是煞白。
“什么,他居然敢如此编排我!真是岂有此理!”
“没错,夫人,是我的人亲耳听到的。那小子实在是狂妄的不像话,不但敢开了我的人,还利用婬威随意的从管事处支银子,这还不说,还和一群侍卫称兄道弟,在府中就开了酒席。席间更是污言秽语,糟乱不堪……”大管事刘衡是吐沫星子乱飞,唯恐天下不乱的到处乱喷。
“反了,反了!”大夫人听了更是气得发抖,一抖手站了起来,怒喝道:“今天这小子我还真得管管了。我管你是不是什么临时家主,我还是正儿八经的大夫人呢!刘衡,去把府中的执法堂的老头子们叫来,我今天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无法无天了!”
“是!”刘衡一听乐的是眉开眼笑。嘿嘿,执法堂,小子,你要倒霉了!
执法堂,是将军府中**设置的一个机构。这个机构,是由萧家的一些上了年纪德高望重的老人们组成。这些老人,论辈分最年轻的也是萧腾飞的叔叔辈。并且均为萧家做出过杰出的贡献。
执法堂就是有这些人组成。那么这执法堂是做什么的呢?
顾名思义,执法堂,就是执行祖宗家法的地方。平时这个执法堂是很少发挥作用的,只有当萧家出了孽子,逆子等做出了违背祖宗家法事情的人,这执法处才会出面,代表祖宗执行家法,惩治这不遵守家法的人。其实说白了这执法堂也是个虚职机构。不过若是府中真发生了有影响的大事,这执法堂的作用还是不可小觑的。
刘衡刘大管事心花怒放着小跑着出去办事了。
萧然小院中。
萧然和一群侍卫们喝的可谓是昏天黑地。萧然自来到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喝酒喝的这么痛快过,心中是大呼过瘾。一杯一杯的精酿醇酒拿到手里就是一饮而尽。
其实倒也并非是萧然的酒量有多好,实在是这个世界的白酒,淡的就跟地球上的啤酒似的,就凭萧然这动不动就能喝上一箱子啤酒的酒鬼,饮这些白酒,你说还用得着费劲吗?所以看到萧然那豪迈的饮酒之法,以张峰为首的侍卫们佩服的是欣然叫好,赞美之声不绝于口。于是这些豪迈的汉子们反过来又连连向萧然敬酒。仗着酒量,萧然是来者不拒,和一个个侍卫们搂着喝的好像亲兄弟一般。
寒冬岁月,屋子里喝的是热火朝天。岂料只听院门一响,一股更大的火气开始蔓延开来。
“咣当!”萧然屋中的房门被人狠狠的从外面踹开。踹门的刘衡心里直呼痛快痛快!哈哈,我刘大管事连将军府公子的房门都敢踹,看我刘衡混的真是不错,没准哪天连将军的女儿都能睡上。
萧然等人正喝的热烈,忽听屋门被人踹开,萧然先是一愣,随即是勃然大怒,一把抽出身边张峰腰间的短刀,忽的一下跳了出去,“日你个仙人板板的,是何人敢踹小爷我的房门!”
“放肆!”忽听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迈着稳健的步子进了屋子。这老头一缕花白的却虬髯飘洒胸前,一身的威武之气。
萧然一愣,这老头是谁?我这屋的下人中没有这么大年纪的啊。
但是这还没有完,随着那白胡子老头的进入,呼呼啦啦又一连走进七八个老头。萧然看的愕然,心说小爷喝酒正喝的高兴,莫非是那些下人们叫来的夕阳红秧歌队不成?只是这打扮,青色长袍,胡子拉碴的,不像是扭秧歌的啊,倒像是说相声的。难道这是下人们为我准备的群口相声,数来宝?
萧然不认识,那张峰岂能不认识?当张峰见到那白胡子老子,顿时吓的脸上豁然变色,急忙起身,翻身便跪。“见过执法堂堂主!”
那些侍卫们和陈川也立即清醒,急忙起身离座,学张峰一般翻身跪倒,口中呼道:“见过执法堂堂主!”
萧然此时更是愕然,执法堂堂主,是干什么的?
不过经此一出,萧然倒是明白了,这群老头子绝非善类,看张峰等人的脸色萧然就心中明白了。尤其是那陈川,还一个劲的使眼色示意萧然也跪下。不过萧然是不会跪的。这种礼节,他很反感。
跟在那些老头子的后面,踹门的刘衡刘大管事和大夫人迈步进来了。萧然看到他们心中立即明亮一片。哦,我当什么群英荟萃呢,原来是要三堂会审呐。
只听那白胡子老头面色阴沉,眉头紧皱。用萧然的话来讲,就是这老小子是放高利贷的,别人都欠他钱。只听那老头鼻中哼了一声说道:“刘氏,就是这小子吗?”
他口中的刘氏,也就是将军府的大夫人刘氏了。那刘氏听后紧走两步,来到白胡子老头面前深施一礼,说道:“不错!堂主,就是这小子。这小子目无尊长,破坏规矩。举止放浪,不遵礼教!当真是我萧家的败类中的败类!所以本夫人今日特请执法处各位长辈前来,依照祖宗家法好好的惩治惩治这个败坏祖宗规矩的小子!”
刘氏此言一出,满屋子的人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大大的冷气。执法处执行家法,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事情。但是却是人人都晓得它的厉害的。看来今日,这三公子的处境有些不妙呀。
陈川心中暗暗叫苦,寻思是不是找个机会溜出去去叫大管家过来说说情。张峰等人心中也是忐忑,这三公子为人不错呀,如果刚进府就被拿下,以后咱们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主子去?
这满屋子的人无不变颜变色,不过却只有一个人若无其事,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个人不用说,就是萧然。
萧然听完那刘氏的痛诉,眉头一皱,说道:“我说大夫人,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那大管事刘衡跳了出来,“放肆!各位长辈和大夫人在此,还轮不到你个小辈在这里胡言乱语……”
“啪!”那刘衡的话刚说话,就只听屋内一声脆响!众人立刻看的惊呆了。
只见那萧然一个欺身而进,瞬间就是一个巴掌抡出,那大管事的话还没有吐完最后一个字呢,就被萧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萧然一声冷笑,“我们老家有句俗话,没事乱叫咬人的不是好狗。你老老实实的在一旁趴着也就是了,没事乱吠什么!”
刘衡听了气的差点要吐血。我乃是堂堂的将军府的大管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狗了。不过刘大管事可不只是心里吐血,他嘴里也吐血了。萧然刚才那一巴掌扇的极狠,愣是把刘衡的两颗门牙给硬生生的扇飞了。
刘衡一捂嘴嚎叫开来:“我的妈呀!大夫人你要给我报仇啊!”
刘氏气的脸色铁青,一指萧然气愤的说道:“各位长辈,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小子无法无天,反了,反了!各位长辈你们赶快下令,抓了这小子浸猪笼,鞭笞,杖刑……
萧然听了两眼直冒火。我日你个妇人板板的!小爷我又没上你的床,凭啥给小爷浸猪笼,要浸猪笼也是你去!我看你桃花眉眼,一身的骚气,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这话还没等到萧然讲,那白胡子老头就已经抢先大发雷霆了。
“放肆!萧然,你好大胆,还不跪下!”
那老头喊得威严,不过萧然可不惧这些。萧然身板一挺,傲然道:“我说那大夫人,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才对你一直是恭敬有礼。可是你却不顾长辈之尊,频频对我发动人身攻击,这是何意?”
萧然看出来了。这刘氏,恐怕是将这府中的大人物弄出来,玩个什么当堂审问。好,既然你要玩什么执法,那小爷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那刘氏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你!你竟然敢当众殴打我的大管事,你这岂不是目无家法,狂妄至极!”
萧然笑了,不矜不持的说道:“敢问大夫人,我乃是堂堂的将军府的三公子,我父亲亲自下令旨任命的萧家临时家主,请问那刘大管事和在下到底孰轻孰重?谁是主子,谁又是下人?那刘衡目无尊长,竟敢当众口出狂言,我萧然凭着家主身份赏给他一记耳光,这又有何不可?”
“你,你,你!”
萧然这话说的是叮当山响,掷地有声,听得侍卫们心中暗暗叫好!但是那大夫人刘氏却是哑口无言,气的只能用手不断的点指着萧然,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大管事刘衡听了一脸苦相。唉,看来这一巴掌是白挨了。
那大夫人当然不甘心,嘴中银牙紧咬,愤然开口道:“好,这个我不计较了。可是你目无尊长,口出侮辱之言。你无视府中规矩,利用身份威压下人。这些,你难道也不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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