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感冒了,天气多变,妹纸们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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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晌赏完月,乔云说着还要到村口去看花灯啥的,乔老爹跟张氏都乏了不想去,就让乔富乔贵哥俩陪着,不要太晚回来就成。♀
乔富起先也不想去,但是想到了村头说不定能碰上桃子,再不济还能让自个儿妹子去把她喊出来看花灯,俩人也能见上一面,他这么琢磨着便爽快的答应了。
乔贵倒是无所谓,哥哥妹子想去,他就去好了,总比窝在家里好。
家里娃子都出去,乔老爹与张氏收拾好屋子院子便回屋歇息了,乔老爹躺在chuang上,晚晌喝了酒,酒劲儿还没过去,睡不着,便跟自个儿老婆子说起了酒屋里的事儿。
张氏坐在chuang头,依在油灯旁绣花,听到自个儿老头子说的,回过头来看着他,“那老婆子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哩,”乔老爹两手搭在肚皮上,十指拍打着,“哎,要我说啊,杏子这闺女不错,桩子要娶她你就让给他娶么。”
张氏眯眼儿瞪着他,“嘿,我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合着就听李老婆子那两句话,为了那点子嫁妆,就想让桩子娶那杏子!”
乔老爹睁开眼,脸se不大好看,起身坐了起来,扯过一旁的衣衫披在身后,“啥、啥叫就为了那点嫁妆啊,我、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儿么,那杏子丫头,我瞅着也不错。”
自个儿心里那点小九九让老婆子看出来了,乔老爹还是有些不自在,下半晌李大嫂子把他留在屋子里,与他说了,他家要是不想让杏子嫁给桩子,就让他咬死了不松口,她婆家有个表侄子前些年死了婆姨,自个儿带着一双儿女怪累人的,就想过继一个,李婆子是想给老孟说说,将杏子说给他侄子。
赶好他们俩一个和离,一个没了婆姨,凑成一对儿刚刚好,且杏子这个情况,他们也是不敢开口要太多聘礼的,说不定到时还得倒贴上一些嫁妆。
张氏瞅着乔老爹,“瞧你说的说什么话,那杏子要是真的好,还能嫁给一个鳏夫,给人家带儿带女的!”
乔老爹说了,“这、这鳏夫咋了,不缺胳膊不少tui的,我大伯就是个鳏夫,这又咋了!”
张氏动动嘴皮子,抿抿嘴倒是啥也没说,她这老头子打以前起就不让她说他家一点不是,这么些年了,她也懒得跟他吵吵。
乔老爹许也觉得自个儿说的过了,想想语气软了下来,挨着自个儿婆姨近些。
“他娘,咱家这些两年收成一般般,乔富娶了媳fu不还得乔贵么,那桃子在咱们村样貌算是不错的,那老孟头能不嘴翘的高高地么,就拿杏子出嫁那会儿,虽说是定了女圭女圭亲把兄弟,可他也没少要啊。”
张氏顿了顿,拿着细针扎头上抹抹油,接着手上的绣活,“他爹,你想说啥就说。”
乔老爹把肩上的衣裳往前拉一拉,“他娘,我是这么想的,反正桩子也确实喜欢杏子,这杏子哩也确实不错,你看武子家没一个大人儿,你要是硬硬不点头也成,他们自个儿也能做主把人儿娶过来,可这样咱以后跟人儿杏子见面不膈应么。”
张氏手上又顿了顿,看似漫不经心,但是脸se已是很难看了,她不咸不淡道,“膈应个啥,桩子以后要是不想认我这个婶子了,那就由他去。”
哎,这会儿就你会说,到时候别偷偷抹泪就成。
乔老爹笑了笑,在心里月复诽一句,又说,“哎,这又何必哩,你说咱要是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事儿给应了下来,那桩子杏子以后不得念着咱得好么。”
张氏叹了口气,也是,她只不过是个婶子罢了,能做得了主么,可真要让桩子娶了杏子,这不是……
她把手上的针线活通通收到篮子里,对着乔老爹正se道,“哎,他爹,你这么说是对着,可是、可是那杏子又不生养,咱要是让他们成了亲,我怕以后没脸见大哥大嫂他们!”
乔老爹摆摆手,“哎,合着你是为了这个啊,我今儿午晌可是听李大嫂子说了,杏子以前的婆家,他们把杏子送回村来,不到两个月不是又另娶了一房么,”张氏点点头,乔老爹接着说,“这不都过了一两年了么,他那个新媳fu肚子也没动静,这不,前些天那家人儿带着儿子媳fu儿上柳树镇看病去了。”
张氏听了两眼儿一愣,“他爹,你说的是真的,那这就是说,那不生养的不是杏子,而是……”
乔老爹没等张氏说完就点头了,“要不我怎么会让你应承下,把杏子说给桩子哩,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么,那桩子怎么着也是我的亲侄子啊,咱去说亲,一下子要他俩个闺女,那老孟头还敢胡咧咧么,他不得琢磨琢磨少要点啊,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儿么。”
张氏啧的看了乔老爹一眼,这话是难听了些,但是理是这个理啊。
她皱着眉想了想,忽的让她想起一茬来,“哎,我说他爹,午晌你可是跟着春花区打酒的,这别是那小妮子给你下的什么儿吧。”
这话乔老爹就不爱听了,“啥叫套儿啊,我这么大岁数了还瞧不出一个小女子的把戏么,再说了,那李大嫂子跟我说这个的时候,那春花压根就不在场。”
张氏听了还是半信半疑的,这事儿咋就这么巧么,不过这李婆子一直在村尾待着,少有跟人搭嘎,也没啥理由要帮春花啊。
乔老爹瞅着自个儿婆姨,“他娘,咋样,你要是觉得成,咱明儿就找桩子这小子去,别让李老婆登了先。”
张氏撇撇嘴,没有答应,拉过被子躺下了,“得了,就这么着吧,有啥明儿再说得了。”
隔天一早,张氏与乔老爹才吃完早饭,春花与桩子就来了。
张氏瞅着一顿,直盯着春花,春花一笑,只是笑道,“婶儿,你别看我,我今儿不是来当说客的,我是陪桩子壮胆来的。”
说着,她就让桩子自个儿到堂屋里与张氏乔老爹说,反正前面的路她都给他铺顺溜了,该怎么走就看桩子的了。
其实要说起来,这条路也不是她一个人铺的,早先她听张氏说过,乔老爹最喜欢喝的就是村尾李老头家酿的酒,逢年过节必须喝两盅,不管刮风下雨都得去的。
那天答应桩子之后,她就琢磨了,都说女人的枕边风厉害,就不知道男人吹起来怎么样,随后就琢磨着,既然张氏那边走不通,就绕道走乔老爹这条路好了。
这事儿她一个人又办不了,想着找几个人帮忙,可村里与她处的不赖的就是冯氏与尤氏,不过,冯氏这‘布口袋’就算了,别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让她‘倒’了出来,弄得人尽皆知,还是找尤氏算了。
至于春花是怎么知道杏子原先那个男人上镇子看病的,那还得多谢刘大哥,他前天上镇子赶趟去,赶好就遇到杏子原先的那个男人儿,而那个男人还与刘大哥一块喝过酒。
就是春花第一次赶趟那会儿,刘大哥跟三个汉子说到隔壁村去去办事儿,实则是给一个把兄弟修酒窖去,完了三五个男人就凑在一块喝了一宿的酒,耽误了回家。
尤氏那会儿还托乔武到隔壁村去看看,帮着寻寻,就是那次,春花打了候四儿,候四儿找来了一帮痞/子,跟村里的男人招呼了一场掐架。
而刘大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与杏子早先的那个男人有了一面之缘,这就有了之后,他俩在镇上遇到,闲聊中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带着婆姨上柳树镇寻医问药去的。
且这件事儿,刘大哥又在无意间告诉了她,这些事儿凑到一块,春花不免在心中感慨,这事儿咋就这么巧,既然这么巧了,不捏咕到一块凑出好戏来,不免得可惜。
春花原先是想让李婆子劝劝乔老爹,但介于前面那些事儿,她琢磨着又给改了改,以退为进方是上策。
赶好李老头的婆姨是尤氏的远方表亲,而这个李婆子根本就没有侄子,有的只有这个表侄女,而她口中说的那个鳏夫就是尤氏,所以春花就请李婆子来说了一回好戏。
过节那天春花‘赖’在张氏家里,就是在等乔老爹去打酒,那样她才好陪他去,在去之前绕到自个儿家里,给桩子通个气,让他去给李婆子报个信,好做准备。
不得不说,春花自个儿都觉得这出戏唱得实在不错,虽然她不姓王,可却是个卖瓜的婆姨,姑且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表嫂,表嫂……”
春花正在陶醉着,乍得听到乔云在叫自个儿,这会儿乔富乔贵不知去哪里了,只有乔云在院子里晒谷米,她挽起袖子过去帮忙。
乔云看了眼堂屋里,小声儿的对春花道,“表嫂,你说我爹我娘能答应么。”
春花拿过一旁的耙子,把谷米扒拉开来,意味深长的一笑,“能不能答应,就看你堂哥的嘴皮子溜不溜了。”rs!。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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