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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歇下了,身体以及脑子里也是极度疲惫,仿佛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可以入睡了。♀但对于黛玉来说,反而是最痛苦的,她脑海里一直在回放白日里那一幕,“我不是,我不是……”
黛玉狠狠的坐了起了,你不是就不是,不要老在她脑中叫嚣?黛玉这也是迁怒,虽然一直有做心里建设,那一刻的失落还是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在床头坐了半日,发了半日呆,黛玉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一看,外面日头已经老高,不觉叫苦,怎么就这个时辰了?向外叫道:“春鹊?”
春鹊闻言走了进来,见黛玉坐了起来,道:“姑娘,你醒了?”
黛玉问道:“怎么不叫我?都这么晚了。”春鹊道:“我见姑娘自回来后,便情绪不高,便是早歇下了,也未曾睡着,半夜也听见姑娘在翻身,便想着姑娘今日定然是累极了。今日便跟太太说了你身体不适,太太说让你多睡会。”
黛玉赧然,想来她是表现得太明显,倒叫春鹊看出她的不妥来。
最近她将春鹊放在身边顶了七巧的职,掌管她的账目跟钥匙,并早上伺候她起身;而紫鹃则顶了春鹊的事,跟随她外出;夏莺则因为有一手梳头的好手艺以及会打扮人,便将衣物首饰交给她打理,并早上的梳头,搭配衣裳。
秋灵与雪雁仍旧是做旧事。除了秋灵时不时会抢着多做些事情,雪雁仍旧是你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说她也不多做。
漱洗完,黛玉便去了贾敏房里,林甫正在跟贾敏说话,见了黛玉来连忙拉了她到一旁,贾敏笑道:“这姐弟俩还有悄悄话说呢!”
林甫道:“姐姐,你那日买的马不要了?”
黛玉方才忆起有这回事。本来那日便是买马去的,最后却遇见李珺,让她乱了心思,才将买马的事情忘记了。
林甫问完,见黛玉一副才想起的模样笑道:“我就知道你忘记了,走,我带你去瞧瞧。”说着拉了黛玉便走。
黛玉只来得及跟贾敏说一声。便被林甫拉走了。到了马廊,顿时被其中一匹漂亮的小马吸引住:一匹娇小的小马处于一群体格高大的骏马中,结构匀称,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眸明,眼神温顺,头颈高昂。♀四肢强健。当它颈项高举时,有悍威,加之毛色光泽漂亮,外貌更为俊美秀丽。毛色以骝毛、粟毛及黑毛为主,四肢和额部常有被称作“白章”的白色斑块。正适合她这等身高的初学者骑了。
见黛玉由刚才淡淡的表情转变成现在惊喜的表情,心内高兴,昨日姐姐回来后,便有些不对劲,更甚于随他出去玩那一次,对于姐姐有些古怪的举动和表情。他向来不问,只是当黛玉不高兴的时,他便会担忧,会想尽办法让黛玉高兴起来。
如今见黛玉果将那颓废的表情丢开,笑道:“要不要试试?”
黛玉有些迟疑,让人瞧见了怕不太好,林甫如何不知她的心思,道:“姐姐。可以到空间去骑。”
黛玉不觉好笑,她这空间拥有者,还没有弟弟念着的多,又问了林甫要不要一起。
林甫连忙答应下来。他今日可是特意打了这个主意。再过几日,他跟朋友有一个赛马比赛,他如今骑术还不精湛,需要多加练习,但时间上又来不及了,便想到了姐姐空间里时间的流速,正好符合他练习,只要每日进去练习一个时辰,还怕骑术不进步?到时候一鸣惊人,想着那些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林甫偷偷笑了。
黛玉睨了他一眼,“笑什么呢?打什么坏主意?”
林甫苦着脸道:“姐姐,弟弟我只是想着日后赛马赢了那群人提前笑了下而已。”
黛玉笑了起来,瞧着四周无人,一挥手将两匹马跟林甫收进空间,自己则跟着进了空间。
两匹马陡然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惊惧,林甫在一旁细细的安抚着,从荷包里掏出两块糖,一匹马喂了一块。
马也是灵物,很快也发现此地灵气充沛,自进了这里,身体更加舒畅,便将惊惧的心情放了下来,又恢复了温顺。
林甫看了有些懊恼的道:“我见宝玉表哥的那匹马甚为神骏,旁人近不得身,听闻当初未曾收服时,性子颇烈,宝玉表哥还费了不少心思收服的呢!再瞧我这马,也太温顺了,一点都不刺激。”
黛玉好笑,男子骨子里都有冒险精神,她却是初学,温顺的马是最合适的,便道:“既然你不满意,便再去买一匹,爹爹应该不会反对罢。”
“可是娘亲会反对。”林甫沮丧的说。
黛玉想了想道:“这样,你买了马驯服后,放到空间里面来,娘亲也不轻易进来,这里面也大,我们找个地方藏好,要骑马的时候,再进来便是。”
林甫连连点头,又将一些骑马的诀窍教给黛玉,扶着黛玉上了马,先在下面牵着缰绳,引着走了一段路,待黛玉熟悉后,才放了缰绳,让黛玉在自己骑马慢慢行。黛玉只是觉得新奇好玩,再者这空间颇大,有了马,也能自己少走点路,但并不赶路;况她平日里出去也是坐马车或者轿子。所以并不需要如林甫一般,拼命练习,她只是在一旁骑着小马,慢慢的踱步。
骑了一会,黛玉方想起,还未曾给这匹小马起名字,便问坐在一旁休息的林甫,“甫儿,我想给这匹马起个名字。”
林甫想了想方道:“这是匹母马。”
黛玉闻言笑道:“马蹄踏水乱明霞,醉袖迎风受落花。其身上又落有如花瓣状白斑,便唤落花吧!”
林甫想想。顿觉不错。又觉体力恢复,翻身上了马,一挥马鞭跑了起来。
一时姐弟俩在空间里各自骑马玩,黛玉在这里慢慢走着,林甫早已奔到远处去了。
半日方跑回来,一脸畅快,脸颊微红,额头带了汗珠。笑道:“待姐姐学熟了,也可以像我这样。”
黛玉瞧着他的肆意飞扬,也挺羡慕的,想着有一天她也能如此,顿时心内也畅快起来。
过了一个空间时辰,黛玉觉得累了,便跟林甫说了一声。出了空间。让他仔细身子,劳逸结合,想出来时唤她,才出了空间回房沐浴换衣裳去了。
京城郊外广阔的平原,除却密集的草木,并没有多少户人家。
贾宝玉纵马而行,奔跑间狠狠的甩了下马鞭。坐下骏马吃了疼,速度又提高了几分。
“二爷,等等我……”茗烟在后面一面吃着灰尘一面拼命追赶。
直跑得马直吁吁喘粗气,马背上汗珠密布,贾宝玉才停了下来,下了马,喂给马一颗方糖,模了模它的马头,贾宝玉愧疚道:“对不住了,追云。心情不好也不该找你发泄。”
追云用舌头将方糖舌忝入嘴里,一面咀嚼,一面用马头亲热的磨蹭贾宝玉,马嘴撞着撞方糖的荷包。
贾宝玉失笑,“还想吃?”说着又掏出一块喂给追云吃了。才用力拍了拍它的背脊,走到一边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
茗烟喘着粗气从后面骑着马追来,下了马,将马丢到一边。抱怨道:“二爷,你当小的马跟你的马一样呢!再有一回,小的这条小命都交代了。”
宝玉也知他说得夸张,笑了起来。刚才郁结的心情倒好了不少。今日他本来查出赖大管的的一个庄子,庄户上交的比当初定的多了两成,但是到了贾府,却又比定下的少了一成,这样相差三成都被赖大给吞了,他如何不恼?
仅仅这一个庄子便是如此,那其他的?瞧他一个奴仆都能穿金戴银,呼奴使婢,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按说主子吃肉,你们下人吃个汤也无所谓了,只是如今看来,是你这下人吃肉,主子能喝口汤便是不错了,真是奴大欺主。
偏老祖宗一直看重这些世仆,贾府最后大厦倒塌,何尝没有这些恶奴的份?一群吸血虫。
吸饱了自己,吃烂了主人,一旦树倒猢狲散,主子倒了阴霉,看你们这些奴才怎么自处?
最最可恼的是,他不过调个账册看看,那赖大便去老祖宗那里说,既然宝二爷要管着,他以后便不敢再沾手了,只将手里的账册玩意都给二爷搬过去;既然二爷都不信任他们,他们这些人在二爷眼里也都是些管事不当的,老祖宗一发将他们都发卖罢了,只求老祖宗看在他们还有些苦劳的份上,不要将他们卖作了苦奴……这话该多重了?这不是打他的脸?
便是一直疼爱她的老祖宗都有些不高兴了,明令他且无需管这些杂事,只将那书本拾起来看看,便是不想看,到处玩耍也好。劳这些心做什么,主子都干这个,还要那些奴才做什么?一席话说得他面红耳赤,内心窝火不已。
自上次打草惊蛇后,那赖大便警惕起来;他今日也不过看了账册,又去庄子查探了一回;那赖大便将事情闹大,还说得如此严重,惹得老祖宗生气,上次是不许他顽皮,今日却是明令他不许插手这些事务,真是老狐狸。哼,既然如此,别怪他以后不给他体面,他自有法子收拾了他们。且等着看罢,至少现在看来,时间还充足,如今他也得了皇帝的青眼,只等他长大,根基足了,再斗上一回。
贾宝玉发泄了一通,又自想了一通,倒将自己暂时开解开来。他原来太小,不好行事,也就是今年开始,渐渐接触到这些事务,毕竟底子太薄,才一试探便被打了回来;如今他才十四,且避其锋芒,再养精蓄锐三年,他便不信这恶奴还能压倒主子?
打定主义,宝玉吐了口气,起身跳上马,笑道:“我们比赛,看谁先回城。”
茗烟目瞪口呆,“我的爷,这不公平啊!”
宝玉笑道:“都是马,有什么不公平的。”说着,暗笑着拍马而去。
刚缓过气的茗烟叫了声,也跟着跳上马,追了过去。
一路马蹄声,一路烟尘,在广阔的平原上,带起一阵喧嚣。
到了城门口,宝玉抬头看了眼城门,夕阳照在红漆铆钉大门上,金属反射的光芒分外刺眼,这就是红楼啊!
宝玉一拍马进了城,进了城便缓缓而行,看着百态的京城,宝玉有些恍惚,失去妻子那一刻,他觉得他也死了。究竟如何来到红楼的,连他自己没搞清,来到这里十来年,前面几年过得浑浑噩噩,直到亲情将他感化,他才想起这里是红楼的荣国府,有一天这里会被抄家,不但家人落魄,他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古代光有钱不行,还得有权,不管为了什么目的,贾府这颗大树不能倒。
茗烟拍马从后面追了上来,问道:“二爷,咱们回吧?再晚些,老祖宗又要担心了。”
宝玉看了一眼那红橙橙的挂在西边的太阳,如今且是夏天,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才天黑,他倒也不担心,会太晚。
便道:“我上次让你买的宅子买了吗?”
“正在看地方呢!按二爷说的条件有好几处呢!正想回报二爷拿个主意。”茗烟笑道。
宝玉用马鞭轻轻敲了他一下,“带路。”
“哎。”茗烟答应着,骑马走在前头,渐渐往那人稀少的地方而去。
两人一路行,茗烟嬉皮笑脸的问道:“二爷,你置这宅子难道准备藏个美娇娘在里面?”
宝玉顿时失笑,甩了他一鞭子,只听得茗烟哎哟一声叫了起来,宝玉自知没用多大力气,也不理会他,道:“尽胡扯,我自有用处,你满脑子糨糊,就以为你二爷我做那些事情的?”
“是,是,是小的鼠目寸光,那二爷打算做什么?”茗烟赔笑。
宝玉瞥了他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你是我的心月复之人,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茗烟闻言顿时缩了脖子,他也是一时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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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归缘田居,书号:2145903,作者:紫玲珑含烟,
简介:赐婚?还是不要了。一入侯门深似海,我想要的不过是一蓑烟雨——
一觉初醒,一位本是高门朱户不受宠的嫡女
一枚珠玉,一双手拈花植草,一颗心扶病为医
一阵风,一场雨,良缘引得落花风飞絮
一场斗,一处争,不及洗手归田织素衣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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