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一直在养伤,青琓越来越习惯每天能够见到他,女人要被腻是很简单的,就是整天做些千篇一律的事和表情。
不过她似乎总能让人做出来一些印象深刻找打的事情。
话说青琓注意到玄烨话语,非常希望她能好好练剑锻炼身体,增强体能。
就算不增强那个啥体能,自己身子健康也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每天吃完饭没事就去武馆练剑。
有一天她溜走在南书房翻到一本武功秘籍,传说的招式示意图。
这高难度的武功她断然是没什么兴趣的,更加没那个天资。
就只学了一招“画龙点睛”
就是一招制敌。
隔天在暖心殿见到玄烨的时候一阵低调的自我夸奖。
皇上马上有了兴致,许久未和人动手,被一个女子挑衅实在有点看不下去。
“你要出什么招?”
她三脚猫的功夫,不,应该是两脚猫的功夫他太清楚了。
只是没想到一出手玄烨立刻笑起来。
“在哪儿拿的书?”
“南书房。”她一愣无限泄气:“你练过?”
“朕没练过。只是…”他模着下巴笑了笑,“只是这功夫似乎有点不太像女子所出。”
“什么?”看见他极为忍住笑容的表情,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走过去伏在她耳边说道:“画龙点睛什么意思以后多读点书。”
终于她再次跑过去把那本书翻开后才发现这所谓的武功秘籍,不是什么武功秘籍,是xxxx。
中间插着一张字条,康熙三年。
一头汗冒出来。
顿时羞愧难当,放下书本直接去慈宁宫找他。
太皇太后近些日子身体好了许多,闭门不见人很多天了。
今日见到琓儿过来心里高兴,伸手拉过她坐到床边。♀
“暨妃,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外面天这么冷病了如何是好。”
她扭头看了眼玄烨,皇上顺着眼神给她解释道:“她近日身子弱,经常去练功,所以不必穿得那么多。”
某个眼神看过去咬牙切齿的样子,太后叹了口气:“暨妃啊,女孩子家就不必学这些东西了。”
琓儿非常极其的同意狠狠的点点头:“皇祖母,你说的太对了,臣妾以后决不练武,一定好好读书增加智慧。”
太皇太后不太明白什么意思,摇摇头:“书也不必读了,这皇宫里再有才华的女子也比不上皇上,你何必学这些东西,好好伺候皇上开心,这才是最主要的。”
“皇女乃女乃,我也不是要学很多东西,只怕自己什么都不会不懂跟他在一起有沟壑。”
“哦——朕的小妞终于懂事了。”坐在一旁的玄烨开口问道:“那暨妃准备怎么做?”
青琓苦思冥想得出结果:“我还是去云浮轩吧。”
“瞧瞧这口气,都不能有些志气?”
看她垂下头唉声叹气起来又问道:“皇祖母,那云浮轩以前所住何人呢?”
“前明玉屏公主,那公主绝世美人,前明皇帝专修一座宫殿供她。后来被李自成福将悄然掳走,院子抢的破碎,你父皇修正完好落到如今情景。”
当初她被贬是太皇太后下的旨意,玄烨没有多问。当时送缝好的棉衣去过那里一次,并无瞧的多仔细。如今这女子为了这地方向他求了两次,这样想来肯定是美景别致的地方了。
青琓很附和的点点头:“原来是前明公主住的,我说怎么有那样美的地方,冬暖夏凉。哎~对比起来,瀞淑宫又差了一截,平日闹鬼不说连历史传说都比不上了。”
“闹鬼?”太皇太后皱眉,“闹什么鬼?谁吓你?”
“没人吓我,我也不害怕,只是皇上一说总是感觉怪怪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的害怕,不过现在好多了。”
玄烨脑子迅速转了一圈自己说过的话,顿时无语,他哪里是说闹鬼只是说阴气很重,当时也哄她,没想到当真了。♀
如今看来,上次跟她发了脾气倒是自己不对了。
“皇儿可见到鬼了?”
他咳了一声:“某一日见过,可能眼花了。”
太皇太后看他的表情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再过问。
青琓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还说什么君无戏言,简直就是毫不脸红的骗人嘛。
两个人回去路上她一路撅着嘴一副得意的模样,玄烨终于觉得有了挑战和情趣。
低声跟后面的齐德顺说了两句话看着青琓说:“不如晚上再去看看。”
“看什么?”
“你住的地方说不定能冒出点什么。”
“算了啦,臣妾住了快两年没见过,皇帝陛下那么一次就撞见果然君恩浩荡天下无双。”
他忽然有了天大的兴趣,特别想逗她玩玩。
所以晚上他们两个趁夜深人静悄悄去了瀞淑宫,这里如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灯光微微闪着,上次桌子上放的书还在。
静悄悄他们四处看着,青琓像着了魔一样蹑手蹑脚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
这哪里是寻鬼,实在是自找恐惧。
心砰砰砰直跳个不停,旁边的男子一脸正经的样子。
她来回游转。
“琓儿。”正对着男人漠然注视看着她身后架子空隙:“别动。”
青琓惯性转过身,穿过架子间隔凭空挂在上面的玉坠飞快的摆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后碰得木架叮当作响。
整个房间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哪里来的风把这东西能吹动。
静了一秒接着女人咬着嘴唇的叫声扑到他怀里。
玄烨搂着她说了四个字:“君无戏言。”
然后他强烈要求睡在这里准备用他的功力驱赶阴风,她平时睡的花床被修抬走了,换成了宽大的龙塌,外帐已经搭好床也铺好了,卧寝暖暖早就被温好适度。
青琓非常不同意,及其特别的反对。
他耍起了性致:“要走你自个回去,朕觉得这里是舒服极了。”
外面空荡荡是没有一个人,她的小心肝恐怕承受不了这一路上。
最终还是同意了。
尽情享受完,突然觉得换个地方貌似很有情趣。
除了巫婆,白胡子老头加上瀞淑宫这件事彻底让青琓忧郁了,长了这么大没人跟她讲奇奇怪怪的故事,整日皱眉思考。
“小姐,要不要吃板栗啊。”
谁的声音贼兮兮?伸手一把拉着汝文坐在身边台阶上。
“你来做什么?”
汝文伏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是告诉你一个天大的事。”
她惊讶:“什么事?”
“皇上把定妃娘娘囚禁了。”
“什么?”她惊道:“砚姑姑?是她?”
汝文说道:“我也不知道,是福安悄悄跟我说的。砚姑姑跟小姐虽然是很远很远的亲戚可关系并不算太亲密吧,从小到大我们就见了几面而已,来宫这么久就这几个月才跟你关系好一点点,可也犯不着害你啊。”
青琓顿时脑子混乱不堪。
“小姐,既然别的事情能忍,这件事也要忍下去。皇上还处死了一个御膳房的御厨,定妃娘娘宫中的宫女,都是凌迟。既然皇上不想让小姐知道,小姐还是装作不清楚比较好,他喜欢你不管不问的样子。”
她无言以对,有点悲戚的说:“砚姑姑害我做什么,她还有一个小公主,被囚禁了孩子怎么办?”
汝文愤愤的说:“小姐想她做什么?再说定妃娘娘没有剥夺封号肯定只是教训下而已,哪里要杀了她。有件事我没跟小姐说,前些日听伍师傅说食物相克方才想起。皇上知道小姐爱吃红豆瀞淑宫每天都有些新的,那日她派宫女送来一些猪肝,您忘记吃凉了就喂给猫儿,其实我吃了一点点,虽然做得极尽掩盖去膻,可里面还能尝出来一点点羊肝的味道,红豆和羊肝可是会中毒的。大概皇上就是因为小姐没有出现问题才没有杀了她吧。”
青琓目瞪口呆,随后立马起身跑回暖心殿。
走过去才发现里面可真是热闹之极。
沅贵人,温贵妃,平妃,桂嫔,几个贵人全部跪在地上。
皇帝还在发怒。
看见暨妃脸色才缓和下来。
他不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话。
“怎么啦?”
沅贵人泪流满面立刻跪在暨妃跟前:“暨妃娘娘,您求求皇上绕过定妃,小公主才二岁,她不能没有额娘。”
“够了!”玄烨拉过青琓对她怒吼:“沅贵人,你这出戏演的可真好啊,云嫔,定妃,你跟她们关系可真不错!别以为朕不知道上次子嗣之事,你告诉朕多少天就知道了到时候想要加害谁?朕是念在丧子之痛不予你计较好生安慰,今日还在这哭哭啼啼有完没完!”
沅贵人泪眼流朱,泪都不敢往下掉,大气不出低下头不敢说话。
“你们都起来,这件事朕不想听到任何声音,如果再求情,一并跟她一起关进去。”
“皇上。”一个小小的声音发出来,“臣妾有话跟您说。”
她低声说道:“好像有点误会。”
“怎么?”
“好像我自己的问题,我吃错了。”
他挑眉看她:“什么吃错了?”
“就是就是我故意吃错饭,想引起你的注意。”
如果这是平常大概玄烨一笑而过,现在在气头上,再看见她这张脸,脸色大变。
因为这不是头犯,已经有过一次。
得到的结果及其严重。
他甚至没有问过程结果,只有这一面之词立刻行了刑。
戒尺是几个皇子太傅的,竹木十分锐利结实。
她就这么跪在地上,双手摊开,被一下下狠狠打下去。
周围几个大概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想说什么,终于忍住。
戒尺打下十几下白女敕的手指马上泛了红肿起来。
温贵妃实在心里不忍:“皇上,暨妃刚刚病初愈不可再受如此重伤。”
玄烨背对着一言不发。
青琓一句话不说,手快肿成红包,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最后泣不成声。
“停。温贵妃留下,你们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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