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捂着肚子笑到腿软,朴春揉着笑僵了的脸最先扶着墙站起,“哈哈我们回客厅吧。”
那人却依旧坐在地上,盘这两天腿低头抖着肩膀没有动作,朴春看她一眼又说,“起来啊。”
地上那人终于抬头,伸手抱住她的大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朴春啊朴春”
朴春被吓得愣在原地,前面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就突然哭了起来?蹲下扶着她的肩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人却只是瘫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闭着眼抱住她哭得昏天暗地
“什么?!他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从支零破碎的话语中了解到情况,朴春瞪着一双眼气的差点说不出话,那天晚上她是在场的,最后回酒店的时候她是喝的烂醉被人扶回来的,第二天见到权志龙时是他从外面回来,“果然,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你一不在他身边他就”
“他说他喝醉了,喝得很醉真的,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他的,如果被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一定”
“这不过是听他一面之词罢了,你又不了解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像他说的什么喝的烂醉,我问你如果你是一个男人有一个女的主动勾引你,愿意让你上你会停吗,你会做到一半就躺在旁边睡觉吗?!”
“我相信他的,他不会骗我的”话音刚落桌上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只是一串号码。安海边哭边接起电话,颤抖着声音说,“喂。”
电话那头的人自她从他家离开后,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开始给她打电话,电话不是被挂掉就是无人接听,现在被接起,竟一时哑口无言,想好求得原谅的台词到嘴边只换成一句战战兢兢的。
“到家了吗?”
她没有回答,握着手机想起两人第一次吵架时,他也是打电话问自己是否安全到家,时至今日两人竟到了这般地步。
他说,安海我当时真的喝醉了,我喝的很醉,真的没有继续下去。
权志龙,那女的是谁?
他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朋友也不认识。
是吗?你还想护着那个女的?那你就跟她去过吧,别再打来了。
安海,不是这样的
朴春在一旁挤着眼说,你问他戴套了没。以后别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来说是他的。
她如是问。
“戴了。”
“你自己戴的还是那女人帮你戴的?”
“我自己戴的。”
“你不是说你喝的烂醉吗,你不是说你醉的连我电话都接不了了吗?你还能自己戴套!你他妈跟我扯什么谎!”
“不是”对方在那头慌乱起来,挤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我后来吐了,稍微清醒了一些不然我也不可能跟她做啊。”
“原来你是清醒的时候跟她做的。你怎么恶心啊,跟她上床的时候想过我吗?你他妈想过我一点点吗?”字字玑珠的将他逼到死角,尖酸刻薄尖牙利嘴本就是每个女人的本性。而此时她的情绪到了不想控制的地步。
“我想了,我真的想到你了。”做到一半跑到厕所吐,回来那女人在抱自己时他真的没有继续下去,“对不起安海”
坐在旁边再也听不下去,朴春夺过手机破口大骂,“哎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既然要跟她在一起干嘛要做这种事情!你他妈怎么不醉死啊!你知道安海现在有多难过吗?!”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用低到尘埃里的声音说,“我知道。♀”
因为此时的我,也很难过。
“他他说什么?”
“没听清。”接手机递还给她,电话那头的人说,安海真的对不起,你能原谅
“我告你权志龙!我要和你分手!就算我再喜欢再舍不得你我也要和你分手的,不要再打来了!”说完直接把电话摔在了墙上,用尽全力“啪”的一声砸碎在地上,她坐在沙发上抖着身子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朴春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将她揽进怀里任她把眼泪鼻涕抹自己一身。
听着手机嘭的一声后嘟嘟的忙音,站在黑黝黝的楼道里他仰起脸,看样子她没回家而是去找了朴春。试着又打了几个电话过去已经是关机了,手臂无力垂下,手机屏幕淡蓝色的灯光打在墙上,晦暗一片。
他转身走进电梯离开安海的住宅区。
如果那天他能不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和她吵架,如果那天他能在她跑出去之后追上,如果那天他能少喝点。
多希望这是一个梦啊,一觉醒来,安海依旧躺在他身边一脸嫌弃的抱怨,王八蛋,你起床不能小声点啊。然后他会将她搂进怀里,用刚长出的胡渣轻轻蹭她的脖颈惹得她一阵发笑。
权志龙,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朴春看安海的样子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让她今晚就在这里睡觉,那人也没说什么拿着她的睡衣洗完澡就躺床上了,没再哭也没再提那件事,盖上被子闭眼就睡。
这样的情况下想当然不管说什么也是安慰不了她的,加上时间本就够迟,朴春洗漱完躺进被窝虽心中挂念着她的情绪,但终究敌不过困意,没多久就睡得昏昏沉沉。
被零碎的塑料拼接声吵醒,倏地睁眼身边已没了人,日出前的天色像是得了夜盲症般的黑暗,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朝声源传来的客厅走去,打开门看见刚才坐过的沙发对面墙角下蹲着个人。
走近,看到安海蹲在那穿着宽松的睡衣拿着拼好的手机正尝试着开机,手机主件大概摔坏了,怎么也开不了机。她蹲在那里有执念般很耐心的试了一遍又一遍。
“安海你在干什么?”
“开机啊。”摁下开机键,屏幕依旧黑丫丫的,“万一他想找我怎么办?他找不到我怎么办?”
“我看不是他有病,安海你他妈才有病吧!”一把抢过手机,那人站起来就夺,她说,“安海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时候你变成了这样一个原本你最厌弃的样子?
“是啊,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子?”躺在床上整夜的睡不着,睁着眼睛却也哭不出来。后来想,他睡觉总是喜欢搂着自己,今天她不在他会不会和她一样的睁眼到天亮?怕他找不到自己更睡不着,于是起床找手机,这才发现,哎呀手机被自己砸坏了。
“朴春。”手指一软,很害怕的样子,“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天tom给了权志龙一支烟。”眼底深处都是看到见的恐惧,“那只烟里面,有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被她的情绪传染,朴春跟着紧张起来。
“大麻。”烟的味道好像还萦绕在鼻尖,她继续说,“tom为了报复我给了他一只有大麻的烟,被我发现了,所以我找tom理论的时候用酒瓶砸了他可是权志龙以为他是我前男友。我和他因为这个吵的很凶,他因为我而喝的烂醉,最后和别的女人上了床如果只是单纯的酒精,不可能会醉成那样也不至于做出那种事”
听到那两个字朴春心往下用力一沉,“大麻?!”
“所以所有的错,都是我的,对不对?”她睁大眼睛认真地望向她。
果然,tom绝非那么简单就会放过她们,只是于情于理他也不能这样将得不到joker的怨气撒在她们身上,难怪权志龙刚回韩国的时候日本那边就有关于他吸食毒品的绯闻,如果真的被查出来,在韩国这样一个保守的国家想到这里,朴春忽然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蹿了上来。
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压低声音与安海细细讨论了起来,警惕的就好像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或是隔墙有耳的样子。
等到天大亮,朴春起床收拾打扮准备今天的活动,床上那人吃了些安眠药现在总算是睡了过去,她尽量放轻动作,拎着包打开门,一拉开门发现门外居然站了个人,胡子拉碴,眼里的血丝也能看出这人彻夜未眠。
朴春是第一次见到他邋遢成这样,这男人平时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外面总是很注重自己的穿着打扮,即便是熬夜录歌或是行程满满的活动,也总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第一次对他臭了脸,两人是公司同事,交情不算浅但她作为安海的朋友,却实在无法容忍他的所作所为。
“在这里干嘛。”没什么好气的关上门,切断了那人往里面看的目光。
“安海还好吗?”一个晚上都耗在外面实在没什么力气,声音沙哑的厉害。
“如果你当时做那些事的时候也这样想着她该多好。”忽然想起昨晚安海告诉她的事,按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不会被什么知道内幕的人爆出。撇去担忧,她移开目光语气依旧冷淡,“她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前面吃了安眠药现在在睡觉,你走吧。”
“那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不”
喀喇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朴春转头往屋里看,那人光脚扶着门把手目光越过她直直看向她身后人,然后说,“进来吧,我们谈谈。”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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