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结蔓的问话,纪希安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古怪,看起来神色有几分难处,随即颇有些踟蹰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爹他偶尔会派西舞去处理一些事情,因此她不在纪府也是常有的事。那几日不见西舞,只以为她惯例又是有自己的事,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后来才听说西舞她……”说着,纪希安叹了口气,视线扫向跪在地上的宁心,“裴少夫人既认识西舞,想来也知晓她向来思虑缜密,我实在不愿相信她会粗心到溺水身亡。而西舞为何会着了男装去城西之事,也许宁心知晓罢,只是这几日不管谁劝,她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叶结蔓闻言,视线跟着落在那一身白色丧服的女子身上。宁心也听到了两人谈话,执着纸钱的动作一僵,虽低着头看不到神情,却分明能看到对方指节瞬间绷紧,那白色纸钱在指尖无声无息地破碎开来。叶结蔓轻轻蹙眉,随即抬头望了一眼纪西舞的方向。似乎感觉到了叶结蔓的视线,纪西舞自宁心身上收回了目光,抬头对上她的,脸上神色淡漠,令人模不透。
气氛正僵持间,叶结蔓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她下意识想要回头去看,却瞥见身前的纪希安在望见对方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沉。
“二弟到得可真早。”身后有轻松话语落下,叶结蔓转头,视线里映入纪川熟悉的面容。对方也注意到了她,脸上闪过一些惊讶,随即笑着点点头招呼,“裴少夫人也在啊。”
“纪大少爷好。”叶结蔓回了个礼,便见纪川环顾了灵堂一圈,接过身旁丫鬟递过来的三炷香,姿态颇为随意地弯了弯腰,很快就将香插在了香炉里,目光在纪西舞的棺木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转身走到两人身旁,望向脸色有些不好的纪希安,笑了笑:“二弟见到大哥,怎的这般表情?”
纪希安看起来有些忍耐,身侧的手也跟着攥了攥,片刻,才压着声音道:“你来作甚?”
“自然来拜祭西舞。”纪川对上纪希安的视线,“怎么?难道只准你进灵堂,给爹秀你的爱心么?”
“你……”纪希安眼底闪过怒气,“你胡说什么?西舞她都这样了,你难道就不能……就不能放下往日恩怨吗?”
纪川微笑着,淡淡道:“兄妹哪有隔日仇,二弟说笑了,大哥实在听不懂,我与西舞能有何恩怨?”
“你自己明白。”纪希安紧紧皱起眉。
闻言,纪川只是神色淡然地抚过自己的衣袖,抬眸瞥过一旁的叶结蔓,随即又望向纪希安,意味深长道:“我怎么了?二弟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就是。”
纪希安眼底的忍耐神色愈重,只是显然也顾及到叶结蔓在场,最后却是恨恨地瞪了纪川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纪川似乎早就料到纪希安的反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望向沉默观望着这些的叶结蔓,好像一切对话都没有发生般,朝她彬彬有礼道:“望裴少夫人莫要在意,二弟显然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行一步。裴少夫人初来纪府,定要多游玩一番尽兴。”
言罢,纪川甩了甩衣袖,走出了灵堂。然而当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纪川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道:“我没猜错的话,那件事你知道得比我还要早罢?呵……真是兄妹情深……”
纪川冷笑一声,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身影毫不停留地消失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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