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你还想动手?”
看见杨缺脸色冷寒,手中弯刀凝现,白衣少年一脸冷笑,却是丝毫不惧。♀
风林眉头一皱,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嘴角露出讥讽:“杨道友,这是我万剑宗的宋飞,想必你也听过,他现在与你一样,也突破到了玉神境的修为。若是有时间,你们一会儿可以去外面切磋切磋,现在嘛,咱们是来谈天魔宗的事的,希望杨道友不要冲动。”
天魔宗的白庭也微微一笑,劝解道:“杨道友勿怪,说起来,这宋飞也是我的一个晚辈。他修炼的剑法影响心性,说话有些冲,你也不要太在意。”
许重见杨缺动了真怒,也不敢把事情闹大,打了个哈哈,笑道:“原来是这位就是万剑宗近年来风头最盛的少年天才,宋飞侄儿啊,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好风采!杨长老,对于这名弟子,老夫也有耳闻,他嗜剑如命,性子和他的剑一样,就是一个傲。你今日就给老夫一个面子,不要和这晚辈计较了。”
既然宋飞的师父风林和杨缺平辈论交,那么他自然就是杨缺的晚辈,许重这样说,也有提醒宋飞不可过火的意思。
杨缺眼中寒光闪烁,听了许重的话,手中金芒一敛,弯刀渐渐消散不见。♀
“晚辈?他配么?”
谁知许重话刚说完,那宋飞就不愿意了,他满脸轻蔑地看着杨缺,道:“他是玉神境的修为,难道我不是?我师父踏入玉神境百年,现在已至中期,给他面子,才叫他一声道友,他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
“哎,飞儿,少说两句,你这性子啊。”
风林虽然斥责他,却是语气温和,带着一丝维护,眼中更是露出了满意之色。
“师父,你无需顾忌什么,今日我万剑宗亲自来帮天魔宗求情,他却根本就不甩我们。他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纵然是玉神境又如何,我们有必要如此低声下气?”宋飞满脸傲气,目光看着杨缺,充满了挑衅。
天魔宗的白庭满脸微笑,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再插嘴。
既然他们两个老家伙的话杨缺不听,就让宋飞去杀杀他的嚣张气焰,也是痛快的。
宋飞见师尊不再开口阻拦,更加傲然起来,眼中闪动着剑芒,斜睨着杨缺道:“好了,我也不和你??铝耍??瞿就费?模?痪6?q钊保?阆衷诎鸦八得靼琢耍?袢瘴彝蚪w诘拿孀樱?闶歉??故遣桓?俊?p>大殿之中,一时之间陷入安静,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杨缺,等待他的回答。♀
强人自然强人磨,一物降一物啊,白庭心中暗暗得意。
静了数息,杨缺嘴角微动,抬眼看着宋飞,淡淡道:“我若是说不给,你又能如何?”
“你……狂妄!”宋飞一听,心中怒极,脸色发青起来,眼眸中的剑芒顿时杀意弥漫。
他年级虽轻,但是却是万剑宗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现在和杨缺一样,也到了玉神境初期修为,修炼之途可谓是突飞猛进,被宗门视为竭力培养的对象。
在万剑宗本就狂傲之极,没有一个弟子敢招惹,就是那些长老,对其也要礼让三分。
他的剑法与他的性子一样,都是傲气凌云,以傲而修,以傲而生,极为犀利可怕。
这次跟随风林下山,就要是来看一看,这个风头正劲的御鬼宗天才魔头,有多厉害,有多恐怖。
他甚至心有不服,还想与其斗上一斗,要趁机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
此时见师父为天魔宗说了半天情,杨缺却根本就不理睬,而他更是挑衅威胁,拿出整个万剑宗来压他,可是对方竟根本就不给他任何面子,他如何受过这样的气!
“杨缺,做人不要太嚣张!你难道连我万剑宗也要得罪?”
他眼神犀利,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
杨缺却不看他,冷冽的目光一直盯着天魔宗的白庭,淡淡道:“万剑宗么,我没放在眼中。至于你,我根本连看都懒得看。我没惹你,你最好也不要惹我,否则,别怪我杨缺翻脸!”
宋飞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他脸色变幻了一阵,还是咬牙生生压抑住了杀意,满脸冷笑:“果然够狂妄!杨缺,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值得你如此得罪我万剑宗和天魔宗?我看你也是个成不了气候的窝囊废,为了个烂女人而已,就这样脑子坏了……”
“嗤——”
“小心!”
金光一闪,风林脸色大变,刚惊呼出口,还未来得及起身,宋飞的话也还未说完,而他的头颅,却突然飞了出去!
“噗!”
断颈处,鲜血喷涌,三尺来高!
无头尸体犹自站立,面向杨缺,可怖之极!
杨缺双眸一眯,手中金芒颤动,烈日刀形,缓缓溃散消失。
“长辈说话,你有资格插嘴么?”
瞥了地上那滚落的头颅一眼,他的语气冷漠而轻蔑。
轰!
大殿之中,众人脑子突然“嗡”地一声,陷入短暂的空白。
高台之上,许重更是张大嘴巴,脸色难看之极,杨缺竟然在自己的宗门内,把万剑宗的少年天才杀了?还是一刀瞬秒?
这,如何向万剑宗交代?
万飞寻也是“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惊愕。
他虽然心中也有仇恨,但是也不敢如此不计后果,在自己的地方,直接斩杀同为襄国四大修真门派之一的万剑宗的天才弟子,并且还是人家师父的面前!
我这徒儿,竟变得如此果决狠辣了!
蒋无极更是骇得一把扔掉了手里的茶杯,目瞪口呆起来。
天魔宗的白庭,脸上似乎永久不变的笑容骤然僵硬,他看着杨缺,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惊惧。
这魔头的胆子,真是大的可怕!
风林脸色惨白,看着自己徒儿滚落在地的头颅,浑身颤抖,一时之间,脑子竟还转不过来。
那头颅,双眼瞪圆,带着死不瞑目和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的嘴巴甚至还张着,来不及把话说完,嘴角那一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傲意,竟与眼中的惊恐形成鲜明对比。
大殿中,死一般的寂静。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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