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天舒的语言挑衅,杜雨菲也从不示弱:“怎么?是不是泡妞失败了,心里难受想找人诉苦啊。♀”
楚天舒叹了口气,说:“是啊,郁闷着呢,正在寒风下游逛,想来想去,只好向人民的好警察求助了。”
这回杜雨菲没有顺着楚天舒的话继续开玩笑,她很认真地提醒说:“这么晚了,没事别在外面闲逛了,最近治安不是太好。”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本市连续发生了几起车辆被抢司机被劫的案子,作案时间都在深更半夜,作案地点多在城乡结合部,前几天就有一对情侣晚上从城外回来,就遭到了歹徒的洗劫,女的还受到了性侵害。
从作案手法来看,基本可以认定是以前那个外地流窜作案的盗窃团伙所为。
对此,市公安局非常重视,已布置警力加强夜间巡查。
市刑侦支队成立了专案组,杜雨菲曾经与这个团伙打过交道,被抽调到了专案组,主要负责对可疑人员的排查和线索搜集工作。
可是,楚天舒把杜雨菲的警告还是当成了威胁,他咧着嘴笑道:“谢谢杜警官的关心啊,我这受伤的心灵好受多了。”
这下,杜雨菲真的生气,她吼道:“楚天舒,你真是不知好歹,吃饱了撑得难受。我还在执行任务,没时间跟你磨牙,你再无事生非,信不信我现在就赶过去把你抓起来。”
“给警察打电话汇报思想,我想这不犯法吧。”楚天舒开始叫屈:“泡妞失败已经够痛苦的了,你还要在我的伤口撒盐,也太残忍了吧。”
杜雨菲被他气得几乎要咆哮了:“楚天舒,你这个混蛋。”
白云朵捂着嘴在乐,她捅咕了楚天舒一下,低声提醒道:“别磨叽了,快说正事儿吧。”
楚天舒感觉闹得差不多,这才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雨菲,你先别发火,我还真有事要向你报告。”
听楚天舒不开玩笑了,杜雨菲提高了警惕,她拦住了楚天舒的话头,说:“慢着,我得先警告你,如果又是要我帮忙的话,请免开尊口。我这个人心肠好,耳朵根子乱,可经不起你的花言巧语。”
“这……”楚天舒没想到杜雨菲会先让他吃闭门羹,不过,他的反应速度奇快,马上很神秘地说:“这回可不是求人帮忙,这回是想让你立功受奖。”
“楚天舒,你编瞎话的水平可是越来越高了?”杜雨菲被楚天舒玩笑开多了,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楚天舒连忙辩解道:“雨菲,我这回真不是跟你开玩笑,你可不能辜负了我一片好心啊。”
“好吧。我再信你一回。”杜雨菲答应了之后,马上又警告说:“楚天舒,如果你又是胡扯,我一定以报假警拘捕你。”
楚天舒便从和白云朵一起假扮医药器材中介商说起,将在康尔泰仓库里的所见一五一十地向杜雨菲报告了,而且现在就和涉案的重要证人小瓷在一起。
不用楚天舒多解释,杜雨菲也立即意识到,医药领域的假冒伪劣泛滥,如果不从重从快地坚决打击,就可能危及广大老百姓的生命健康。虽然她心里明白,这其中包含了楚天舒等人的个人恩怨,但是,作为一名嫉恶如仇的警察,面对犯罪,不可能熟视无睹无动于衷。
杜雨菲稍稍思考了一下,有点为难地说:“楚天舒,我正在执行巡查任务呢。要不,我让其他的同事和你联络?”
楚天舒说:“不好,雨菲,你应该清楚,我和云朵牵扯进去都不是太妥。♀”
“那,怎么办?”
楚天舒说:“你就说接到举报,有人在这个院子里看到了盗窃抢劫团伙嫌疑人,你带队过来搜查不就名正言顺了。”
“嗯,这是个办法。你等着,我马上带队过来。”
“等等,我还有几句话要说。”楚天舒恳求道:“雨菲,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你也清楚,我希望你能找到袁炯与朱旺财合作的证据。”
杜雨菲信心十足地说:“没问题,如果康尔泰造假属实,袁炯就是犯罪嫌疑人,警方就可以对他采取强制措施。到了我们手上,他和几个女人上过床都能查得出来,只要他们之间有行贿受贿的事实,我们就能找到证据。”
楚天舒放心了。
朱旺财能通过康尔泰去外地找医闹报复白云朵,还胁迫从岛国骗回来的小瓷充当拉人下水的工具,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而第一人民医院又大量使用康尔泰供应的医药器材,他们之间存在见不得人的交易是确定无疑的。
“还有,小瓷也是受害人,希望你能照顾她一下。”楚天舒“不错嘛,挺怜香惜玉的啊。”杜雨菲忍不住还是调侃了一句,又问:“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
“我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城中村,……对,穿过一条小巷,还有一个院子,……听明白了吗?”楚天舒把仓库所在的具体地址描述清楚了,得地意咧着嘴又笑了起来。
楚天舒与杜雨菲打电话的过程中,白云朵一直将脸贴在楚天舒的耳朵旁,边偷听边捂着嘴在乐。
楚天舒收起了电话,转头要去看白云朵的表情。
此时,白云朵也着急想看楚天舒的得色。
两人同时转头的一刹那,嘴唇正在贴在了一起。
楚天舒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阵酥麻的快感冲击着他的心脏,思维出现了暂时的短路。
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占便宜的企图,他心里还惦记着杜雨菲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况且后座上还坐着一个小瓷呢。
不过,凭心而论,白云朵的嘴唇是他所遇到的女孩子中最为性感的。
那薄薄柔软的酥唇,只轻轻一碰,实在是令人留恋不舍。
白云朵也傻了。
别看她是学医的,对人体结构很熟悉,说起话来胆子挺大,可从小到大,还没有和男孩子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肌肤接触。
现在突然被楚天舒把嘴唇吻住了,一股酥麻的暖流也从嘴唇传遍了她的全身,这种从未有过的快乐体验让白云朵心里一阵荡漾,头脑眩晕发热,脑子里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足足有十几秒,两人都如同遭受了电击一般木然未动,甚至连嘴唇都忘记分开。
最后,还是白云朵先醒悟过来,她把头缩了回去,坐直了身子,脸颊飞红,胸口剧烈喘息着,舌头tian了一下娇艳欲滴的嘴唇,仿佛还在回味还没有来得及消失的甜蜜。
楚天舒也往后一缩,坐直身体后,他没敢去看白云朵,而是转向了目瞪口呆的小瓷,说:“小瓷,一会儿我们在国际饭店碰到的女警会带队过来。记住,一定要把你知道的情况和警方说清楚,警方会保护你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小瓷已经走投无路,也只好听从楚天舒的安排。
小瓷下车之后,楚天舒把车开到了对面的一个路口,一直等到杜雨菲从警车上下来,看见她与小瓷碰了面之后,才发动车子要把白云朵送回云晴美体。
可是,白云朵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喜色,一路上都在闷闷不乐。
“云朵……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呀?”楚天舒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吞吞吐吐地问。
他以为白云朵是在为刚才的意外之吻而不开心。
“没有,真的没有。”白云朵很吃力地咧了咧嘴,极力想表现出她没有介意,可是,这种强挤出来的笑容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楚天舒开着车,侧过脸偷看了白云朵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朱旺财要倒霉了,你不开心吗?”
白云朵懒洋洋地说:“自从挨打之后,我天天想着怎么让朱旺财倒霉,可眼见着这一天就要到了,又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是感觉心里有点堵得慌。”
楚天舒无语,陷入了沉思。
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白云朵呆呆的看着车外,一脸的落寞。
突然,楚天舒踩了刹车,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叫道:“小朵朵,我知道了,你心里不爽!朱旺财就是被送进了监狱你也觉得不爽,因为你想亲眼看到他死翘翘。”
白云朵心里的创伤还没有痊愈,突然被楚天舒一言说中,不由得百感交集,心潮起伏,她哇地扑进楚天舒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心里的委屈、愤懑、伤心,憋了近一个月啊,这种痛苦只有白云朵自己才体会得出来,她再也抑制不住了,在这一瞬间,尽情地发泄出来了。
楚天舒默默地抚模着白云朵那柔顺的长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朱旺财。”楚天舒捏紧了拳头,斩钉截铁地说。
白云朵止住了哭声,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楚天舒,她怯怯地问:“老楚,你想干什么?”
“我要让朱旺财当众向你低头认错。”
“这……可能吗?”
“他不是还惦记着要你向他服软?好,把他钓出来,趁他还没有进监狱之前,先出了这口恶气。”
白云朵阻止道:“不行,晚晴说了,这会对你不利的。”
楚天舒斩钉截铁地说:“为了你,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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