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清付之一笑,挽着林志辉的手臂朝1234包厢走去。怎么都说是旧人,为何要避着不打招呼呢?
当1234包厢金色烫金的大门轻开,手伸进凉釉低开的领口逗弄她的黎天,率先抬起头,高声叫嚷:“阿成,怎么这么慢!我们哥俩等得快要尿裤子了都!”
“天哥,你还是这么爱说混话。”清脆柔美带着丝促狭的声音传来。
黎天身躯不由一震。这声音是黎天抬起头,昏暗的灯光配着闪烁的霓虹,落入他眼里的阮婉清却像丑恶的怪兽,青面獠牙。阮婉清笑的越灿烂越无辜,黎天眼里的她越是血盆大口。
白慕枫也震惊的下意识甩开平凡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平凡被他这么大力甩,跌在沙发上,却无所谓爬起来,端起酒杯冷静地自饮自酌。
凉釉不清楚为什么自从这个女人进来,原本糜烂的空气多了冷冽,她转过头却不想对上温文尔雅的林志辉探究的眼神!好在包厢昏暗,林志辉的打量到底失了准!
凉釉心一慌,他怎么会在这?凉釉不想让林志辉看见自己这副酒家女的模样,虽然她是被逼的,可眼下自己没有立场解释什么。
凉釉现在还记得林志辉模着她头发笑着对自己说:凉子,你真傻。那种宠溺与黎天流氓式的骚扰简直是天地之别!可惜,林志辉只是曾经、过去,他是凉釉心里最美好的懵懂初恋。所以凉釉不想破坏当初两人记忆中的美好。
“你来干什么?”打破怪异气氛的是白慕枫如刀割般刺人的音调。
凉釉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嘻哈的白慕枫竟会如同大敌似的对待外人。♀可是凉釉不知道,白慕枫对外人向来都是这个腔调。他只有在自己兄弟面前,才露出本性:玩闹无下限。凉釉见到白慕枫都是黎天他们在场的时候,再者,其实白慕枫也很少理会凉釉。
“慕枫,我只是来打声招呼。”阮婉清何曾受过这种冷淡?先前在门口遇见席连成,她只当席连成像以前不待见自己,但是连白慕枫都黎天也只叼着烟不开口,阮婉清看不清烟雾缭绕背后的他是什么表情。
“那我走了。天哥,保重。”阮婉清仿佛带着哽咽从喉咙里吐出这句话,明明是普通的告别都能让在座的人感觉这是场生离死别。林志辉放在阮婉清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他知道阮婉清这段过去,所以只能用绵薄之力来安慰她。
就在阮婉清转身要走之际,黎天突然吐出几个音节:“好好待她。”
阮婉清笑了,她的眼角仿佛生出花朵来。
“天哥,谢谢。”
等到席连成怀中搂着两个漂亮姑娘,背后又跟着俩个妹妹进来时,包厢里已经一片狼藉。
地上散乱的都是原先摆在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和果盘。而黎天左手抓着瓶goldengrain(金麦酒)直接往自己嘴里灌。(不作不会死:这是世界上最烈的酒,产自美国。)右手掐着凉釉的脖子,他喝得越凶,手下的劲越重。
凉釉快要窒息了,想要救她的平凡被白慕枫死死抓住手里。“你现在上前去,她只会更惨!”
席连成看这仗势,急的直跳脚。推开怀里惊吓的姑娘,直接对白慕枫开炮:“你他妈就看着他喝死,也不管管!”
“别给我扯这话,我要是能近他身你丫也没有机会嚷嚷我!”白慕枫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他是这么没心的人吗?只是谁能进的了黎天的身?这时候越劝黎天,黎天闹得就越凶!难道他还能不吸取上次的教训?
席连成心里明白白慕枫话里的意思。♀黎天曾带过特种队,身手好的十个人在他眼里都是渣!况且,依着黎天唯我独尊的性格,在他疯的已经没有理智的情况下,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别人死!
“额——”凉釉现在只能拼命发出单音节,让她悲凉的是在场所有的人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没有一个人劝这个恶魔,哪怕是提醒黎天:凉釉快被你掐死了!
“我艹!就知道阮婉清这biao子要来招事!我他妈怎么以为自己把她吓跑了呢?”席连成急的对着沙发狠狠踢着,平凡躲闪不急不小心挨上他重重一脚,可闷不吭声。
“妈的,你不会挪窝呀!”席连成已经急到对谁都开炮。白慕枫瞅准黎天喝完瓶中酒的空档上前出其不意一夺,黎天狼护食的天性被激发,果真红着眼起身朝白慕枫呲牙咧嘴。
凉釉终于被松开,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咳着。席连成带来的姑娘们早就见苗头不对撤离。眼下,白慕枫已经被黎天逼至墙角,白慕枫给后面的席连成使眼色,示意两人待会一起上制服他!
谁知这个时候,凉釉扯开肿痛的嗓子大声开骂:“黎天,你他妈的混蛋!”
黎天耳朵就像雷达,搜索到这信号直接转身朝凉釉那走去。他猩红的眼里这时只剩下凉釉太过愤怒锃红的脸蛋。
凉釉再一次眼睁睁看着盛怒中的黎天死扣住自己双臂,耳边是黎天洪钟怒吼:“你他妈才是混蛋!是你不要我的,是你!”
“我从来没有要过你!”一模一样的话透过耳膜穿如黎天大脑,凉釉的脸不知不觉转换成阮婉清那张清纯典雅的脸。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黎天终于嘶吼出心中一直想对她说的话!他直扯着凉釉出包厢,那架势就像要立刻把凉釉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你放开我,放开我!”凉釉挣扯不开黎天的铁钳般的手,她回过头求救的看着那三个人。“你们救救我,呜呜,救救我!”凉釉害怕的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她被拖到门口,扒着门的手把,对着他们喊道。
可惜白慕枫当没听见没看见低下头,就连向来心软的席连成也转头漠视。于他而言,救兄弟还是救旁外人,他狠心选择前者。
平凡看不下去,她能读出凉釉眼里的绝望,能体会凉釉此时盼望别人伸手一把的希望,当她想要过去帮助凉釉时,被白慕枫拉住。白慕枫警告地说:“你别管。”平凡就眼睁睁看着那双扒住门把的手由于渐渐无力而消失。
“妈的!阮婉清,你个biao子!”席连成拾起一杯子摔在墙上。
凉釉被黎天一路拖过去,像牲口那样拖在地上。
“黎天,你放过我,呜呜,你放过我,好不好?”
“”进入魔症的黎天听不到凉釉的哀求,他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那句话:我从来就没有要过你!
到转弯的过道时,黎天把手里的凉釉直接按在拐角的墙上,双手捏着凉釉的脸:“我绝对不放过你!”然后狠狠咬上凉釉的嘴唇,像狼咬猎物似的狠咬一口,凉釉的嘴唇直接见血。
黎天根本不在意凉釉拼命的挣扎,凉釉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从心底感到冷。这里是会所走廊拐角,随时都有人进入
凉釉痛的好想叫,可是黎天咬住她的嘴,声音发不出来。
黎天眼里没有凉釉、没有他的玩具小釉子,只有阮婉清!那个冷酷对自己说不的阮婉清!为什么你可以把我的自尊踩在脚底?为什么你根本没有心!我不会让你好过,一定要让你尝尝失去自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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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跟着发狂的席连成突然想到什么,懊悔的大叫:“我得去调监控录像带!”
刚走到门口,又转头对白慕枫说:“你他妈的快去去封锁会所所有通口,尤其是拐角处。”席连成和白慕枫急匆匆离开,留下平凡一个人呆在一团糟的包厢里。
平凡哆哆嗦嗦抽出一支烟,她突然流出一行清泪,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凉釉。
黎天把凉釉的身体砍成一半、两半、三半凉釉已经叫不出声,黎天狼眼绿光越来越亮,他心中愤恨得以平息。
“瞧,你必须是我的!”
凉釉很疼很疼,疼的哼都不出来。
“行,你够倔!我让你倔!”黎天狠着劲把凉釉翻过来,凉釉没有力气顺着墙角滑下。
凉釉的脸贴着地面,双手无力摊在身侧。谁能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如果有刀,她一定刺进黎天胸腔里!如果她还有力气,一定咬舌自尽!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种遁入地狱被烈火灼烧的感觉,她此生不想体会第二次。
席连成调来监控,慌慌张张和白慕枫赶到现场。那时黎天已经解放整个身子摊在晕过去的凉釉身上。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里噬人的猩红慢慢褪去。
“妈的,黎天!”席连成拽起黎天一拳挥在他脸上:“你他妈好好看看你身下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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