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燕又是一笑,道:“第三件那就容易办了。♀是叫你天天形影不离的陪着我,直到天荒地老。”张守宽暗笑道:“你这不是交朋友,而是在找夫婿。”说道:“在下无德无能,不配做姑娘的朋友。对不起。”说完,迈步便行。柳飞燕追上来,道:“我就知道你眼光高,看不起人,不屑交我这个朋友。但总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到时候你就是跪地求我,我也不会认朋友,让你后悔一辈子。♀”张守宽不再理她,加快脚步,将她甩在了后面。
张守宽本以为这不过是自己此次行程中的一个小插曲。没记在心里。午时,他在饭店里打尖,正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柳飞燕走了进来,挨着他坐下。说道:“张少侠,我们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张守宽也不看她,接道:“姑娘很闲在吗?没事老啰唣我干嘛?”他看到柳飞燕在门口向里观望了好一会儿,才进来的。♀又在身边坐了,摆明了是找自己而来。
柳飞燕轩眉道:“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谁啰唣你了?这店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你来得我为什么来不得?”又悦色笑了笑,道:“你又怎知我是没事而来?不想见到我是怕我跟你要帐吗?请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这趟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如果你以后表现好的话,该欠的不仅一笔勾消,我还会再双手奉送两件礼物。”张守宽心道:“我和你素不相识,今天还是初次见面,什么时候该下的帐?胡说八道。”知道她这是没话找话,在跟自己搭讪。见周围有许多吃饭的人把目光投了过来,神情极不自然的笑了笑。忙着把饭吃完,匆匆上了路。
以后,柳飞燕也时常在他眼皮底下出现。还时不时的过来攀谈几句。张守宽心中烦腻,但为人厚道,与人为善,也从未给过她难堪。张守宽看出柳飞燕在有意纠缠自己,曾特意走过一段偏僻小路,还七转八拐,绕了几个圈子,试图以错综复杂的行程将她甩掉。可柳飞燕对他的行踪好像了如指掌,任他费尽心思也不能如愿。又买了一匹马,想快马加鞭赶到目的地,可没骑半天就被人毒死了。没办法之下,张守宽索性安之如常,对她的存在见怪不怪。
时间是渐变感情的“催化剂”。这话一点也不假。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张守宽看出柳飞燕并不是让人讨厌的人。她温柔、善良、体贴。虽然有时有些异想天开的话语和举动,但那只是戏台上一个正面戏子漫漫长幕中的一个噱头。不值得非议。
张守宽对她看法的改变主要也是因为一件事引起。有一次,他仗义救昏厥的路人就医,不想自己也染上了重疾。发起高烧,倒在客栈里,一病不起。客落他乡,举目无亲,这当病倒罪还少受得了。别人旁不相干,谨恐受传染,又岂肯来接近?也是在这患难之际,才显出人心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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