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
看完上面的字,他“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故弄玄虚,真会山呼人,哪来的这等子事?”说着伸手就要去撕。旁边桌上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说道:“什么故弄玄虚,山呼人?上面所写确有其事。”想了想,怕不被取信,又加了句“我亲身经历了两次还不知道吗?”俏面书生一脸的讪笑,道:“那这字是谁写的?贴在这干什么?摆明了是张氏兄弟用来唬人的。你是不是他们的同党啊。”“胡说八道,谁是他们的同党了?这是谁写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贴在这,我也不知道。但上面所说的事是千真万确有的。”说着,一指左耳处的纱布道:“我这耳朵就是在其中一战失去的。”纱布平平的贴在他面颊上,没一点隆鼓,确实是耳朵没了。
两个奇模怪样的人就坐在旁边,这时疾风卷残云,面前的食物已吃了个残渣不剩。那男的拍拍胸脯,抹了抹嘴。插言道:“上面写得是什么?”青年道:“你不有眼吗?自己去看啊。”怪男点点头,离开座位,走了过去。走马观花,将宣纸挨盘看了。见俏面书生在身旁正望字沉思。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这写得什么?”书生大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突地笑得弯下了腰去,又一本正经的道:“你不知道吗?这是皇上的招贤榜啊。上面说现在多事之秋,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朝廷打听到民间有一男一女,两个相貌奇特的人,可成栋梁。所以公告天下,让人帮着寻找,找到后通知当地官府,必有重赏。如果他们本人见到,就让自动去皇上跟前报效。”偷偷一笑,续道:“喂,老兄,朝廷要找的那个男的看上面所写就是你呀。”他这话引起了酒楼中一场哄堂大笑。怪男不以为异,说道:“这皇帝老儿倒不傻,知道我武功高强,想招我去做保镖,他想的也真美,我才不去呢。他妈的,一锤子买卖。狗棚里也能住人?也不看看煤球是黑的还是白的。哎,我警告你啊,别去官府报讯。”
他的话更让众人捧月复不禁,有的笑忘了情,挥手竟把面前的杯碗拨到地上,摔碎了。
他回到座位上,对身旁怪妇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看见了吗?皇帝都来拍我马屁了,想封我做大官。”怪妇也不说话,只不住用眼瞪他。怪男欢畅大笑,不一会,突地收起了笑容,问旁边青年道:“唉,对了,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白白净净俊小伙?他满脸傲气的。个字不高也不低。”青年吃了一惊,道:“你说的是张守望?”怪男叫道:“啊,原来他叫张守望,追了半天,我现在才知道。”怪妇道:“张守望,名子好熟。”怪男道:“的确是有点熟,不知在哪听过。但耳熟归耳熟,咱们大公无私,是亲三分向,不能因为耳熟就留下情面饶了他。”又问青年道:“你叫得上来名子,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快告诉我,我们去头重脚轻,为民除害。”
怪男这通着三不着两、古怪横生的话语直叫人笑的气喘连连,合不拢嘴。青年本来对他有些惧怕,肚里憋满了笑,却不敢露出声色。可这时,再也忍不住,大笑中迸语道:“谁知道他在哪里,我还找他呢。”怪男笑道:“原来你也嫉恶如仇,视死如归,我们是同道中人。”
他昂然立起,对着众**叫道:“你们谁知道张守望在哪里?快快说出来。”屋中一时鸦雀无声,突然西北角桌上一个庄稼小伙儿说道:“张守望吗?我知道在哪里。”这声一出口,有不少人向他瞧了去。怪男一步就迈到他旁边,道:“那你快领我去抓他。”“不行,我得吃完了饭。”“还吃什么?带着就得了,要不回来再吃。”“领你去也行,但平白无故的我不给人引路,你得把我的饭钱付了。”庄稼小伙儿说着大口大口把饭吃完了。怪男哈哈笑道:“这个容易,不就一顿饭吗?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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