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囊 戏谑(下)

作者 : 平舒

可事情又哪有这么简单,怎容她说斗就斗、说离就离?对手攻势甚紧,招数绵绵密密遍及前后左右,她若不会上天遁地根本没有月兑身的可能。情急无奈之下,大叫道:“我说怎么这么蛮横不讲理,原来你们是驴上树、狗跳墙两位前辈。素闻你们狗眼势力,欺凌弱小,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让人佩服啊,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说的什么啊?什么上树?什么墙的?什么意思啊?”“我也不知道,管他呢,不过小妮子说很佩服咱们,哼,说好话怎地,咱们就能饶了她吗?”二人说着话,攻势丝毫不减。

少女本想胡说八道一番,让他们住手辩驳,自己乘隙逃月兑。见没有奏效。♀又道:“你们打瞎子、骂聋子、踢瘸子、揍瘫子;挖绝户坟、踹寡妇门、糊弄小孩饽饽吃,风风光光干得都是大事,怎么今天欺负开我这小姑娘来了?”

也许闫无极二人太专注擒拿少女,对她的话听了个模模糊糊。“她叽里咕噜一大串,又说得什么?”“不知道,可能是说软话讨饶吧。”

少女费尽心思,也不能让对方松缓攻势。自己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实在难以应付了,照此下去,任人摆布的景象就在眼前。尽管心里急得都着起了火来,但没办法,只有任它炙焦。虽知他们不致要自己性命,但受上一点打骂屈辱也是让她万万不能接受的。♀所以坚决死撑,但有一点顽抗的力气就极力发挥,决不受擒。可是光有志气是不管用的,人家拳来脚去,始终不离她的衣襟,身上受招那是等时之事。

眼见闫无极双拳连环逼的她避退艰难,崔梦金手掌抡圆了劈头盖脸又裹了过来。少女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了不受辱的希望,心里一委屈,两条泪河从眼泉中流了出来。闫无极倏地大叫了一声,收招跳到了一边。崔梦金脸上突突打了下颤,手掌去势也变得缓慢了。少女在万险丛中发现了一线生机,又如何不把握?她身法飘逸,本就善于轻来轻去,只是被人逼地施展不了。现在抓到机会,双脚乘风,闪至一旁,对二人毫不留恋,柳腰一扭,纵向了远方。

崔梦金追了几步便兜了回来,见丈夫一脸惊恐之色,脸都变白了,问道:“你怎么了?”闫无极怒道:“还腆脸问,还不是被你——哼!”崔梦金也不怀好气地道:“这怎么又与我相干?这妮子我们说逮住就逮住了,可你——哼,每次都是这样,办不成事还怪别人。噢,一定是你见小妮子美貌,动了邪念,所以才放她走。是不是还约了相会的地方?”“瞎扯什么?要不是你好几次在我们和人动手的时候突然胳膊肘往外拐,给我狠狠来一巴掌。我又怎会?——哼。”“那怨我吗?要不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使我心里不——不平,我又那会气往上冲打你?”“若在平常,随便你打,我也不怕。但那时在和人动武哇,你说打就打,让别人占到便宜不算,还害的我掉两颗牙,脸巴子肿地几天说不了话。”“活该,那都是你自找的。哼,我打你,你害怕逃避也就算了,我不打你,你怎么也害怕逃避呢?”“你打我,多会提前念叨过啊,还不是说打就打?不避开,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打我?”“你就是心眼小,我早就看出来了,和人打架,不全心全力的出招,眼睛瞥来瞥去,总提防着我。”“那也不能怪我,这叫‘一朝被虫咬,十年怕井绳’”他也许听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谚语,但把“蛇”字错记成了“虫”字。

两人又吵了一会儿,便一起动手在石碑后挖了起来。那土堆暄暄松松只是齐地而起,底下是和周围浑为一色坚实的土地,表面还有乱草被铲过的痕迹。若换别人,早知这坟是假的了,可他们一点也看不出来。一直挖了老大老大一个坑,没有找到“张守望”的尸首,才泄了气。

闫无极道:“他妈的,张守望这小子死了也走运,尸体被埋到了地裂里,让我们找不到。”崔梦金道:“我看是这小子不走运,尸身被蚂蚁吃了,连骨头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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