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宽心中着急,大叫道:“你这样会严重损伤真元的,我这伤就这样了,一朝一夕是治不好的,别为我枉自送了性命。♀哼,你再不顾惜自己,我咬舌自尽算了。”见哥哥动了真怒,张守望再不敢违拗,松开了为他疏松内力的手,又解了穴道。张守宽又软语道:“我现在功力虽然有限,却可护得一时性命,你不必担心。你有伤在身,好好的保养保养,快些好起来,我们还得去寻锦囊呢。”哥哥话虽说的气定神闲,但张守望也听得出来,他性命实在有很大危机。♀这时他也明白过来,心道:“我现在这点微末功力对于救大哥性命实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与其徒劳无功,还不如歇上一会,有了精神,再向他匡之以力。”
张守宽又道:“今晚你好好养足精神,切不要三心二意,知道吗?明天若是有敌来犯,我自身难保,还得靠你相护,如果你都自顾不暇,又哪来力气救我?”乍闻此言,张守望感觉他是杞人忧天,有些自寻烦恼,可回头一想,自己二人一路上步履坎坷,可谓敌人无处不在,确当以防万一,不可掉以轻心。一想哥哥说话力气比刚才强了许多,虽然仍重伤未愈,但谅来一宿不会有事,自己还是养精蓄锐,以备不期之战为是。
张守望倒在一个草窝里,才尽情享受到了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的感觉,悠悠合上了双眼。他心有所牵,又怎能睡的踏实?没过半个时辰,便即醒来,跟哥哥说了两句话,见他气力又有回转,心下甚慰。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人在虚弱苦闷之时,噩梦最爱乘势袭来。一会儿梦到毒蛇缠住了哥哥的身子;一会儿梦到凌风抡剑砍伤了自己;一会儿又梦到哥哥毒发身亡。时不时的一惊而醒。到了后半夜,他脑袋涨得老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想去帮哥哥疗伤,又怕惹他生气。辗转反侧中,亟盼天快些明。
这一晚在煎熬中总算过去。夹着微弱的晨光,张守望望将过去,见哥哥依旧趺坐原地,只是脸色好看了许多,一宿的提心吊胆终于在这是放下。起身又去摘毛桃。他的治伤灵药非常神效,虽非立竿见影,但隔了一夜,伤口已渐愈合,若轻轻移身动腿,不再那么疼了。他好在没伤到筋骨,尽管有些内伤,却伤无大碍,修习气功之人会不医自治。
张守宽草草吃了几个桃子,便又入定打坐。张守望四处窥探,见无可疑情况,便坐到哥哥身后,运功助他疗伤。张守宽感觉此次疏来的真气强盛了许多,也就不再推辞。
时光匆匆,三日过去,却也没人来骚扰。张守望日间帮哥哥疗伤,晚间“休养生息”,身体日壮一日。在弟弟的协助下,张守宽也是每况愈上,身体看样子已近复原。
这时正是清晨,张守望又要帮哥哥疗伤。张守宽道:“我伤好的差不多了,自己再调调内息,明天就可以行事去了。你准备将来的奔波吧,用不着再为我费心了。”张守望闻言甚喜,在这三日光景里,他实在心急火燎,巴不得哥哥毒伤立愈,出外寻索锦囊。对自己腿脚不便,能否适应应付长时疲劳和若与敌人对决,却不萦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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