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你记住作为君应尽为君之道,父应尽为父之道,子应尽为子之道。”离琅神情严肃悉心教导着。离殇嬉笑的摇晃着脑袋,月箐模着离殇的脑袋怜惜的说道“他还小,不应这么早知道这些东西。”离殇心里感觉很安心,很放松。
父王在讲解各种他听不懂大道理,而母后则温柔的护着他,让他的父王叹“慈母多败儿!”
离殇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天真如一白纸。是啊,亲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加幸福呢。
黏稠的血液慢慢的从地上涌出,屋顶上也有血液滴下,不快不慢。离殇惊慌了,他大叫“父王!母后!这里怎么有血?!”而离琅与月箐仿佛更本没有听见一样,行为依旧。渐渐地,离琅与月箐的身上脸上都渗出了血,猩红如美人唇。离殇不断将血从他们的脸上抹去,眼睛都红了,“不要,不要,不要!父王!母后!我不要你们离开我!”离殇的声音都吼的嘶哑了,却无法挽回什么。
“轰!”
他所在的宫殿倒塌了,“杀!!”远处传来震天的怒吼,天地颤栗!战马嘶吼,血与火沾染天地间。♀为这一副画上添加着一笔惨烈。
离殇看见远处有一个青年,身无铠甲,却透着一股杀意。那杀意远胜那数万人马的战意!菱角分明的脸上如结着冰霜一般,从那青年身上离殇觉得很熟悉,却无法言语。
青年策马,手中长枪挥舞一次便有数人喋血。那长枪非凡品杀人后枪身难以沾血,可最后却染成了猩红……
青年从离殇身边策马而过时看了一眼离殇,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却没有停留,策马直奔那咫尺的都城。背上白光如洁白如月。
离殇从床上坐了起来,背上略有凉意。自语道“几天了……自从那日明桥上之后都是这一个梦,可……”离殇不愿意承认那梦中之事,因为太真实了,连血腥的味道儿都闻的真切。“战火燃到了那时,我在何方?”离殇自然不希望自己那时如浮萍一般的飘着。
“离景,你起来了吗?”门外女声清脆悦耳。
“傲雪么,进来吧。♀”
几日过去后两人关系越来越好,君傲雪从离殇那里知晓了一切。而离殇也是知道了离领被毁灭了和君傲雪的身世,自然也是同病相怜。离殇伪装的面具在君傲雪的面前放下了,真心对待。
君傲雪推开门后便打趣道“哎呀,月亮都出来了,你在离领时也是这般懒散?”“自然不是,每到一时辰时自会出现一姐姐来叫醒我。”离殇笑了。
君傲雪快步靠了过去,玉手轻轻的模着离殇的脸蛋,妖声说道“那你说,我与你那姐姐谁更漂亮。”离殇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是他那句反击的话,而是……他在床上,退无可退。
离殇尴尬笑道“自然……自然是那位姐姐漂亮。”君傲雪娥眉一挑,玉手捏着离殇的脸蛋恨声说道“说!是不是那该死的画家说的那什么‘楼上月下之人’!”
二人正在打闹着,梅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喘着气“小…小姐,皇皇皇上下令让你带着那那公子进宫!”
“不会吧?”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君傲雪有些脸红,而离殇则是模着下巴小声说道“这么快就要见未来老丈人了?”君傲雪离他那般近自然听得是一清二楚。手上用力的捏着离殇的脸蛋,说道“起来吧!未来的‘驸马’!”
皇都,问月酒楼。
“你们说,离殇与君傲雪住在一起了?而且近日就要进宫是吗?”黑衣男子举着酒杯,“没错,景兄。”白衣男子笑了笑,举杯应酒。“呵呵,你们暗牙坊真是什么都察的到啊。”黑衣男子一饮而尽。“暗牙本就是暗地里的一颗小小的牙齿罢了,景兄过誉了。”白衣男子谦逊道,“可就是这暗地的一颗牙至于多少人于死地。”黑衣男子盯着对面那人说道。
白衣男子划开折扇摇了摇,对着黑衣男子笑道“暗地的牙齿终归是牙齿,没有暗中人有用。对吧!景兄。”那黑衣男子的拇指摩擦着酒杯,“暗中人,呵呵!不错不错!以后我便叫暗中人。”暗中人对着那白衣男子道“君傲雪是一把钥匙……这把钥匙不能交给离殇,便是交给离殇也是一个折断的钥匙!”“那真是可惜了那么一个绝世美人儿。”白衣男子带着惋惜说道,他对暗中人的话一直是深信不疑。“离殇若是觉醒,那便无人可挡其脚步。”暗中人似无意说道,“哦?难道连你也不行么,我可知道你的战力近乎无敌了。”白衣男子惊讶道,暗中人若有所思的说道“他背后有一神纹,洁白如月其形状若一个古代的‘帝’字。我查阅了诸多古文……”“是什么?”白衣男子有一些紧张了。“白帝。”暗中人轻吐出两个字。白衣男子神色凝重“此人不能留,出了这皇都我便让人出手。”
“对离殇出手的话,他若是一心想跑。你现在怕是留不住他的!对那劳什子傲雪公主出手。”暗中人低头说道,“为什么。”白衣男子不解。
“古籍上记载的白帝重情重义却都是寂寞一生,白帝崛起的路上都是横扫敌手,鲜有受伤,哪怕是被我弄成了一个残缺的白帝。”
“白帝无敌,难道受伤都难吗?!”白衣男子震惊了,“自然有过几次记载。”暗中人淡然说道。
“几次?古来出现多少白帝?”白衣男子问道。
“从古至今出现过八位白帝,受伤的话皆是因为守护心中心爱的女子。有一位白帝为了心爱的女子能活下来,不惜以自身的帝血喂食。将死的女子被那白帝喂食帝血两日,奇迹的活了下来。古籍记载白帝帝血为世间大补神药。未成帝时,白帝有一个明显的印记。”暗中人道出关于白帝的种种。
白衣男子怒摔酒杯起身拂袖而去,“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暗中人依旧静坐在那里。
“那种人,真该死!”白衣男子说完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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