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走几分钟后,李涵文才在路过的几个同校学生的搀扶下爬了起来。♀耳边不断有问询声,但他什么都听不见。他心里只是反复地响着一句话——“柳烟被人掳走了。”
看着歹徒将即将到手的美人横刀夺走,他奋力抗争却最终惨遭失败,愤怒、伤心、懊悔的情绪不断在心里转换,当然,也有自责,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发觉根本就救不了柳烟时,他就已经可耻地放弃了。
“难道我根本就不爱她。”李涵文被自己的想法惊醒了,抬头一看,周围的人见他无事,都已经散去,此刻,他正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昏黄的路灯下。
一转头,旁边放着一个洗得颜色都已发白的运动小包,那是柳烟挣扎时遗落下来的,捡起包,里面只有一本书、一只笔和一个装着几十块钱的手工旧钱夹,柳烟孤儿的身份和贫寒的家境他是打听过的,上天本来就没给那个可怜的女孩多少东西,现在却还要再夺走她正常的生活,李涵文不知道该不该痛骂几声这瞎了眼的老天。
模了模身上,他抖抖地掏出一款银色的苹果5s,仔细一看,还好没弄坏,手指在上面一划,拨出三个数字,听筒里响起了嘟嘟的声音……
而此时,柳烟已被带到了郊外,一路上车子飞驰而行,她甚至听到了车子经过浑河时,河水的哗哗声,柳烟期盼有交警能挡下这辆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的罪恶之车,但随着灯光越来越少,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她又哭又撕、又咬又踹,但毫无效果,到最后,身上已完全没有了力气,眼见车子驶下马路,拐到一个小树林子里,她已是满心绝望。
车子停了下来,一股浓浓的酒气弥漫开来,模糊了车子的窗户,有人打开了车内的顶灯,她终于看清了这几个人的面目,她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他们的脸——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她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一个脖子里戴着块玉观音的男子解开了她的腰带,把她的牛仔裤狠狠地褪了下去,她徒劳地想用手去遮挡,但两个胳膊却被另一个黑夹克男子粗暴的压在座位上,半暗的灯光下,少女毫无瑕疵的肌肤呈现在暴徒眼前,几个恶棍瞬间睁大了眼睛,目光中yin邪的**像火焰一般燃烧起来。
“天哥,极品啊!”戴玉观音的男子朝粉t恤男子竖了一下大拇指。♀
“那当然,车子路过时,我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妞。”
旁边有个同伙有些担忧地言道:“可天哥,这样行吗?我们不是说去福安区钓马子的吗?现在这样,不就成强j了。”
“老三,你若是怕,就去车外透口气,把地方让开,我们几个乐呵乐呵。”粉t恤男子斜过血红的眼睛,朝同伴轻蔑地望了一眼。
“别啊!这么正点的妞,当然要有福同享了,谁先来?”
戴玉观音的男子调笑道:“你现在不怕了?”
“怕个球,就算有事,家里的那些老头子比我们急。”
“谁他妈都别跟我抢,这头筹得我拔,他妈的,还是匹烈马,这小蹄子够劲,我大腿上都青了。”粉t恤男子推开压着柳烟腿的同伴,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其他人眼中虽有不满,却并未说什么,他们只得帮“粉t恤”按住柳烟,顺带先揩些油。
此时的柳烟真希望自己身边有把刀,即使杀不死这几个恶棍,也能了结了自己,车窗外是如同鬼影般的树影,在这荒郊野外,她固定是要受这一番糟践了。
绝望的情绪和内心中强烈的屈辱感如钝锯一般,锯磨着她的心,眼泪从粉腮间不断向发际滑落。
“爷爷,您的恩情,烟儿只能来生再报了!”柳烟虚弱地挣扎,在她心中,已存死志。
此时,粉t恤男子刚褪下内裤,柳烟的眼泪没有让几个恶棍产生怜惜的心理,反而激起了他们更为高涨的sh欲。
黑夹克男子腾出一只手一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粉色bra包裹着两只小白兔顿时露出它们白女敕的身形,两只白兔间是一道深深的沟壑,沟壑内躺着一个青白色的香囊,小巧玲珑、煞是可爱。但黑夹克却一点也不懂得情趣和欣赏,大手径直伸过去,打算拨开香囊、将那一对诱人的玉峰紧紧掌握在手中。
柳烟再也忍不住,嗓子里发出最后的哀呼。
“啊————”
树林外都可以听到这一声尖锐得如同临死前小兽发出的巨大悲鸣声,林中一些不知名的鸟儿霎时飞了起来,但紧接着,一道白光从林中穿出,中间伴随着几声惨叫。
那惨叫声喊过后树林里便悄无声息了,不一会儿,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从林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眼中满含着小雀般的惊恐,慌乱间竟被路边的石头绊倒在地。女孩正是柳烟,不知为何,她已从坏人的魔爪间逃了出来。
远处射来一束灯光,排气管的巨大声响瞬间打破了四周诡异的寂静。柳烟不知道那几个恶棍怎样了,但她绝不可以再落入他们的手中,奇迹并不是时刻发生的,无论来人是谁,她都必须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她浑身无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扔到了岸上的鱼,刚才的奔逃几乎用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但灯光越来越近,她咬着银牙往路中间爬了过去,之后撑住身子,使劲挥起了手臂。
“吱——”灯光驶近后终于停了下来,原来是一辆农用三轮,刹车踩住后,耀眼的灯光中,一个穿着迷彩民工服的五十多岁大叔从驾驶位上跳了下来,后面跟着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婶。
“这……丫头,你咋啦!”穿迷彩民工服的大叔刚要上前,就被后面的大婶一把拽住了。
“你转过去!”旁边的大妈一把扯过自己的老汉,然后快速取下头巾,麻利地帮柳烟围住了上身luo露的肌肤,她头巾上浓重的汗味和麦草味很冲人,但却让柳烟想起了老家的乡邻叔婶们,这让她的心一下安定了许多,她紧紧抓住了大婶的手,颤声道:“婶婶,救救我!”
农妇顿时变了脸色,朝周围瞅了一眼,见没人后,迅速搀起了柳烟,嘴里对着自己的老汉低声怒斥道:“还不过来扶一把!”
两人把柳烟迅速扶上农用车斗,一阵黑烟,三轮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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