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固州,这样的小区并不多,房子的均价更是高得离谱,一般都在三万左右,当然,高档小区就得体现高档小区的优势,柳烟走了一路,除了随处可见的摄像头,巡游的保安也发现了好几拨。
柳烟按辛老师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地方,轻轻敲了敲单元门后,开门的是一个略施粉黛的中年丽人,看到柳烟,中年丽人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微笑着问道:“是柳老师吧?”,边问边很很有修养的将柳烟让进了家里,柳烟进门后换过鞋,才发现这家的户型面积挺大,装修得也素雅大方,和女主人的气质很配,一些器具和家电上的英文显示着它们低调下的奢华,客厅地板的新疆绒毯上一个小小的女孩正在玩积木。看到柳烟进来后,甜甜地问候道:“姐姐好!”,之后就继续玩自己的玩具去了。
看到小姑娘粉嘟嘟的样子非常可爱,柳烟忍不住蹲子想逗一逗她,但仔细一瞅,她不得不感叹这天下的事情真是奇妙,这小姑娘不正是上次被人贩子差点拐跑的那个吗?
但小姑娘和中年丽人却不知道柳烟和她们如此有缘,柳烟当然也不会主动把自己当人家恩人,这事,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中年女子在旁边含笑看着,待她起身后才言道:“柳老师,你的情况辛老师都给我说了,说真心话,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大丫头,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不如你就留下来帮我教习怜儿吧!”
柳烟觉得这女子真是可亲,微笑点头应是的同时不禁有些忐忑道:“阿姨,我是第一次做家教,你不问我的各类证件资格吗?”
女子笑笑:“我的本意就是给怜儿找个合适的幼教老师,英语四六级证什么的对怜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原来的辛老师虽然是个男老师,但说白了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头,领着怜儿玩得可高兴了,我们对他一直很满意,可自从他工作后,一直找不到和他一般合适的,本来还担心这次介绍来的老师只会教文化课,但打我第一眼见你,就比较合眼,所以,我觉得对你已经没有任何询问的必要了。”
柳烟很感激女子对她的信任,但她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阿姨,你这么年轻,还有个大女儿呀?”
女子笑着摇头道:“你可真会说话,我都奔五的人了,还有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说起来,我那闺女个子也有你这么高,更巧也在固大,今年大二,叫东方婉儿,你可能听说过。♀”
柳烟很惭愧,这名字虽然很特别,但她没有听说过,女子表示没关系,以后自然会认识的,之后,女子自我介绍说自己叫东方慧,让柳烟以后叫“慧姨”就可以了。
看到柳烟眼中的疑问,东方慧笑着说大女儿跟她姓,小女儿跟父亲的姓,学名叫赵怜儿。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柳烟并未当意,毕竟现代社会叫什么名字的都有,她只是觉得这家男主人还是蛮开明的。
待又闲聊了一阵,柳烟基本清楚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那就就是带赵怜儿玩,顺带教她些启蒙知识,这工作真可算是天底下最清闲的事情了。柳烟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主动提出要帮东方慧做些家务,但东方慧不让,最终只答应在做饭时,柳烟可以帮忙打个下手。恰好下午饭时间到了,东方慧让她和赵怜儿随便玩玩,这顿饭她一个人做就可以了。
柳烟刚从高中毕业,本来就是个大孩子,所以和赵怜儿玩了一会儿,小丫头便一口一个姐姐,亲密的不得了。东方慧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不知道在思虑什么,之后便放心地转身到里面继续做饭去了。
柳烟下午饭便在雇主家吃了,东方慧的手艺非常不错,比起柳烟做得出色的家常菜,她的菜则属于高端菜品,四菜一汤,荤蔬搭配,不论是颜色味道,还是营养配合,都和电视上那些大厨做的菜不相上下。不同的菜品,根据颜色形状的不同盛在考究的器皿中,让柳烟第一次有了自愧不如的想法。
拿着筷子,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箸了,东方慧用一双**的筷子夹起一份银杏百合烩豆腐,温柔地添到柳烟的碗里,笑道:“慧姨做得不好,你可得多吃点啊!”
柳烟一边吃着菜一边心里感叹,慧姨的丈夫有这样的妻子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吧!她有些调皮地言道:“慧姨,你叫我“烟儿”就好,这是我的小名,至于这菜……”
东方慧喜欢厨道并浸沉其中一辈子,虽然没有机会借此扬名立身,但绝佳的天赋和痴迷让她的菜做得出神入化,就连她那一辈子爬遍饭局的男人,能在家里吃也绝对不会到什么名店酒家去。但毕竟吃过她做的菜的人太少,所以她并不是非常自信,此时,柳烟的停顿更是让她有了一丝忐忑。
“至于这菜,真的是太好吃了,慧姨,你能教我做菜吗?”柳烟的话让东方慧的担心瞬间落地,她不禁嗔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说半句?”
看到东方慧宜喜宜嗔的面容,柳烟突然想起一个成语——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时,抱着个小碗的赵怜儿突然脆生生的央求东方慧道:“妈妈,我也要夹菜”,东方慧闻言,给她小碗里也夹了一块豆腐,笑盈盈地夸道:“怜儿今天真乖。”
柳烟忽然很想自己从没见过面的母亲,若自己有东方慧这样的一个妈妈,一家人在周末的时候做好晚餐,聚在餐桌上说说笑笑,那该有多好啊!
看到柳烟有些楞神,东方慧似有所悟,她轻声问道:“怎么?想家了。听辛老师说你家也不远,可以经常回去看看的。”
在东方慧面前,柳烟觉得没什么顾忌的,她摇摇头:“慧姨,其实我不是辛老师学生的亲姐姐,我家在霖州市安水县,家里只有一个爷爷,我自小就没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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