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黄色层层叠叠的鲛绡后面,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人影,他执着笔,也不知在洒金的白宣上写下了怎样的字句。♀额上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眼角明媚的光线,也遮住了容颜。
不知道什么时候,墨雪早已立在鲛绡前,连同着身后四个黑衣的女子。她们的发丝被干练的束起,容貌被埋藏在低头间的阴影里。
“怎么样,找到她了么?”他不曾抬头正视前方的任何人,只是自顾自的写字,唇齿间吐出的声音很轻很轻。
“是,找到了,最近才有人禀报说似乎见他们一行是往死亡山谷的方向去了
“什么?”鲛绡后面的人忽的抬头,执笔的手生生的顿在那里,直到笔尖上的墨汁在纯白色的纸上晕开了一朵花。♀“她已经不能像从前那般的任意妄为,赫连胤雪怎么还会由着她跟他们一起去那种地方他的说话间有点愤怒,然而却在咳嗽了几下之后语气一转。“去了多久了?”
“半个月左右
“半个月…半个月!我倒是忘了,之前我是叫谁一路在暗中保护她的?”
“是我失职墨雪一抬头,迎上了鄞赦聿锋利的目光。♀
“哦?是你?你是真的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担下来么?”只几秒的样子,鄞赦聿已经穿过的层层的鲛绡的阻隔,与墨雪擦肩相错,纤弱的五指捏住了她身后女子的脸颊。
“以你的能力,是真的跟丢了,还是根本不想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呢?幽湮他的手很用力,用力的让幽湮不得不对上他锋利的眸子。
刹那间让幽湮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也许真的会为了那个女人杀了她的。
不过他说的对,她确实是故意失去了那女人的踪迹,因为她不明白,为何那女人一出现,主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是赫连胤雪的王妃,而他不该跟皇室有任何的牵扯,哪怕是一点点牵扯都不可以有。
更何况自己跟在他身边这么久,难道那种感觉,他一直都不明白么。他们总说,自己是最有可以伴在他身侧的女子,为什么一切突然都变了。
她不说话,只是想到这里,迎着他的眸子变得有些温和起来,是那种杀手不该有的温和。
“主人,幽湮一定不是故意的倒是身边的墨雪还一直为她说好话。
“是么?幽湮,是像墨雪说的那样的么?”他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是,是幽湮失职,任由主人惩治她的眸子暗了下来,恢复到之前的空洞。“只是别怪幽湮多嘴,主人最好还是离他们远远的比较好,越远越好
“怎么,连你也喜欢教我做事了么?”
“属下不敢
“罢了,最好是不敢,咳咳他慢慢的松开手,连正眼都没再给幽湮一个,只是直径掠起两边垂落下来的鲛绡,缓步走回到桌子前面坐下。
他轻轻的打开桌子上一个嵌着五彩贝壳的红色盒子打开,指尖温柔的紧,就好像稍稍用力,那上面小小的锁就会损坏似的。摊开手掌,掌心的小小药丸划出一个完整的弧度,到嘴里就化成了一股甜香的甘露,那是夏倾凰留下的凝露紫罗丸,每次看到这些关于她的东西,他的脸上都会不由得浮出浅笑。
“以后若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定不轻饶,下去吧他挥了挥手,把刚才晕开墨花的纸换了,又再执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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