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掉了下来,在宣纸上染开一朵异常好看的墨色花朵。夏倾羽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思绪断了几秒,在那一刻,他的脑子里空白一片,空荡荡的,没有倾凰的样子,没有任何的东西。
“哦…”最后是夏轩澜打破了那一片平静如水的沉寂,就像水面荡开的唯一一道涟漪。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不安与担心,似乎早已经把那些负面的情绪压到心底的某一个角落,扣上可以束缚住它们的枷锁。“羽,你有些失态了他的指月复划过青瓷细腻并且充满关泽感的表面,目光看向倾羽,一如既往的扬着嘴角的浅笑,虽然真的很淡很淡。
“父王!”
“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羽,我也知道失踪的是凰儿,是我们的凰儿。可是即使是事关倾凰,我们也该从容面对,不是吗?在你叔叔打算把皇位交到你手上那一刻起,你就该学会这些,让它们逐渐变成自己的习惯,而不是随意的左右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那么急的召你入宫,轩澜…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无论事态发展到多么的失去控制,你总能表现得比我们从容许多站在画像前的夏轩宸终于回过身来面对着他们,不再用洛漪蓝的样子添满自己的脑海。♀“所以以前我总说…比起我自己,你更适合坐在那个高高的皇位上…”
“皇兄,你知道我对皇位从未有丝毫的兴趣,皇宫是一个巨大的笼子,而我要的只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只是自由。治理晖国并将它带上繁盛的是你,不是我
只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所以母妃过世的时候,在那个从容淡然的男子脸上交织的表情是说不尽的悲伤,仿佛一刹那间打开了那把锁着所有负面感情的枷锁。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的父王,跪在雪地上泣不成声,哭得就像个孩子一样,那大抵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次失态到如此的地步,放下所有的一切去哀悼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女子。
倾羽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想再失去一次了!
其实父王在某些方面与慕容倾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听母妃提起过,如果当时慕容在知道了自己对父王芳心暗许的时候没有如往常那般的温和从容,也许她就不会走得头也不回,那么的决然,然而他终究没有对父王执剑,却也像极了他的性子。他似乎忽的想到了什么,本来暗淡下去的眸子片刻间闪现了光芒。
“羽儿,在写些什么?”看到他重新执起笔,换上了没有丝毫痕迹的纸,夏轩宸问。
“写信给慕容,若是我们收到了密函那么想必他也一定收到了,他的倾卫应该比我们的人渗透的更加深入,也许会比我们了解倾凰究竟出了什么事也说不定
“是啊,我想他大抵是会瞒着绝尘那孩子,毕竟他从小到大一遇到跟倾凰有关的事情就太过于紧张,往往会适得其反起身走到倾羽身边看着他在纸上留下的苍劲字迹,他的目光并没有触碰到任何人。“你们要相信,凰儿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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