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煌浓眉微微一挑,眼底都是兴味,立即点开了短信内容。
他一只手拿着那小药包,在指间轻轻晃荡着。
殊不知,他这样的无心之举,让桌下的丁莹一抬头,就能看到,心脏也跟着一上一下地扑腾,紧张得快抓狂了。
囧爆了!
可下一秒,男人的脚步又动了,一个转身,坐进了那张黑色大皮椅。根本来不及阻止!
只是这时候,男人的目光全被手机里的短信内容吸引着。
阎少:做为朋友的我提醒您,在早饭后半个小时,就可以吃下那些中成药。若觉得苦,正好就可以含两片润喉片。以我近年来久病成良医的经验,只要您乖乖的按时吃光这包药,药费算是我感激您的谢礼吧,不出一周,最快三天,就能恢复您迷人的靓嗓。诚心实意的丁莹
阎立煌的眉毛挑得更高,唇角的弧度缓缓拉开,露出一弯雪白,慢慢放下了手机。♀
发出两声轻笑,显是十分享受。
这一段,丁莹自知那是腼着脸面,赤果果的谄媚讨好了,虽然看不到男人是啥表情,但自己的心啊,正在泣血。
她的尊严和人格,都被折了!
阎立煌眼光突然一直。
脚用力在地毯上一推,黑皮大椅退后时重重地撞在了后方的墙式书柜。
砰的一声,吓得丁莹手上紧抱着的高跟鞋也落了地。
一个低眸。
一个抬眼。
四目撞个正着。
顿时,丁莹只觉得一群大乌鸦“呱呱”叫着,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她无奈地抬起手,摆了摆,绷着脸皮笑,“咳,阎总,早啊!”
阎少煌被这极富戏剧化的一幕,弄得半天没了表情,眼神直直地瞪着桌下跪坐着的女子,那双雪白的小腿衬着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愈发醒目扎人眼。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的小脚指头,正一颤一颤的,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
她一手撑着身子,微微朝前躬着身子,似乎还没发现自己春光外泄,让他大饱眼福。
黑眸眨了眨,似乎是想要抽回自己不礼貌的眼神,他绝不是一个喜欢搞办公室暧昧的人。可是……
“那个,我现在出来,方便吧?”
丁莹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囧爆了,看男人没啥表情的脸,和惊讶到快突出来的眼珠子,她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一了百了。
“咳,你……”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女子抱着小腿垂着脑袋鼓起腮帮子的郁闷模样,越看越想母亲养的宠物鱼,莫名地骚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弦,又酥,又痒,难以自抑,更蠢蠢欲动。
终于笑出了声,笑得浑身直颤,连大皮椅都发出抗议似的嘎吱声。
正所谓一笑泯恩愁,那些纠结,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
……
“喂,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看男人笑得那么欢畅,丁莹满脸的尴尬立即化成了一肚子的不满,口气坏了,先把高跟鞋给扔了出来。
撑着身子想往外挪,却一头掉到桌沿,疼得她皱起脸。
“慢点。”
阎立煌似乎终于良心发现,咳嗽一声,当然这回是掩饰尴尬的而不是真的喉咙痒,他俯想去拉女子,但女子来了脾气,瞪了他一眼,没接受他的好意。
似乎是习惯了丁莹一阵一阵的反复无常,阎立煌也不恼了。
目光,不自觉地,遵循男性本能地往那一荡一荡的花领口处溜去。
比从外面看还要大一号,至少也是个c。按天野的说法,这个女人一手难于掌握,需要下点儿功夫。
“喂,你能不能往后挪挪,我的腿都麻了。好歹看在我一大早就跑来为你送药,要不是想避开尴尬,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没想到,男人突然又沉下脸,俯来,双肘压在分开的双膝上,双眸黑沉沉地看着她,面无表情,说,“你刚才叫我什么?这是对顶头上司的基本礼貌吗?”
丁莹一听,表情也僵住了。心立即提得老高,有些警惕地看着男人,身子也不自觉地朝后缩了回去。
见状,阎立煌心下一叹,伸出了手。
丁莹却下意识地朝后一缩,后脑勺“砰”地一下又撞到桌沿上,疼得脸皱成一团,发出一声哀叫。
“阎立煌,你要训我能不能等我出来了再训!”
“好好,你别激动。我不是要训你,呵,莹莹,你可真是个傻姑娘!”
阎立煌好笑地伸手按住女人的后脑勺,轻轻揉按,口气无奈,勾勒着一抹淡淡的宠溺。
丁莹埋着脑袋抱怨,却听这一句,渐渐失了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松动。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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