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妻王爷,刁妃难养 087 打斗,交心 求首订!

作者 : 絮雨纷飞

琉珂看着眼前的大好风光,心下却觉得不够满足,既然都露了,顺便把面具摘了,多好!

“怎么,没听见本座的话吗?”

男子幽幽开口,惊得琉珂豁然回神,再看向面前的男人时,好似看见那男人薄薄的唇角掀起了个小弧度。

都出现幻觉了,琉珂微微甩头,将脑海中不该出现的绮念都甩开,想了想,还是拿着衣服上前想要帮他穿衣,等会还要面对面说话,总不能就直接这样光着身体说吧,不是怕他着凉,琉珂实在是怕自己一个自控力不足,做出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她二话不说上前,忽然脚下一顿,意识到下水了还怎么穿衣服?可是,那要如何,让他上来?额,那不是连被池水浸泡的下=面也鲜活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矮油,怪不好意思的!

这时,一直耐心等候的炎教主十分体贴的开口了,言语中竟是多了几分笑意,“你若觉得害羞,也可进来帮本座穿衣。”

这样也行?琉珂一愣,也不管了,拿着衣服便下了池子,温暖湿热的温度几乎淹没到她的胸前,这温暖舒适的温度让人心情舒适,胸口处那股连日来沉闷的感觉也似是一扫而空,舒服的让她差点都喟叹出声来,感觉到池水中的热流似是已经窜进了体内心口,快速的流淌,洋溢在身体内每一个角落,琉珂微惊,这池水竟然还有舒张身体,增强内力的疗效!

没想到会遇到这等好事,琉珂面上绽出释然的笑容,对眼前这个果男的第一印象直线上升,她走到果男面前,认真的将衣服在水中摆开,找出上身*,抬头对炎轩笑道:“教主配合下呗。”

“嗯。”上方,男子嗯一声,便抬起了结实的双臂,琉珂想也不想,便将衣服往那衣架上套,但套着套着又觉得不对劲,再看,却发现衣服好像乱了,她皱眉,又重新将衣服月兑下,再穿,连续几次,弄的满头大汗都不行。

终于,被她试来试去的衣架不高兴了,“你是在戏耍本座?教中何时来了你这般笨手笨脚的丫头?”

“啊,不好意思,我是有点笨手笨脚的,但好在不是你教中的,教中你别跟我计较,嘿嘿。”琉珂喘着粗气,决定还是不勉强自己,服侍人穿衣了,她自己穿衣服还要别人帮忙呢!

面具男微微低头睨她,带有危险性的发出一个鼻音,“嗯?”

“咳咳,是这样的。”琉珂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从腰间逃出一块血色的玉佩,放到面具男面前,道:“我师从清灵山灵清道长,我师父让我将这块玉佩交给教主您,额,若不是教主日理万机,不见踪影,我也不必出此下策,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教主面前。”

她如是说着,细细观察着对面男人,见他伸手接过玉佩,放在手心中垂头看了良久,才忽然抬头道:“你这块玉佩本座收了,但若要本座看上你,不是送一个定情信物就能如愿的,你还有何其他优势,说与本座听听。”

“啊?”琉珂愣住,反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顿时满脸黑线,她深吸了口气,极其耐心的解释道:“那个教主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外面的那些花痴,我真的是奉师命来给教主送玉佩的,不管教主是否看到这个玉佩有没有想到什么,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那个,我先走了,不用送。”

琉珂说完,爽快的回头就走,却刚离开池子,便听身后的声音懒懒道:“你以为你能从本座手中逃出去?”

这懒散中所透出的满满自信让琉珂警觉中下意识朝后瞅一眼身后的炎轩,而后撇嘴,暗道:你再有本事还能光着身子追出来不成!

这样想着,她便肆无忌惮的朝外跑去,却在刚跑了两步之后,突然一道劲风擦面而过,下一瞬,眼前便忽然一道蜜色月同体,她脑中霎时间一片空白,下一刻,她便下意识捂住眼睛,惊叫,“长针眼长针眼啊,你个暴露狂!”

额,好像看一下也不吃亏啊,琉珂脑子一转,手指掀开一条缝,准备偷=窥时,却已经再没机会,只感觉到腰间被那有力的手臂一锁,然后自己整个身子就被利落的砸进了池子里。

她喝了一肚子洗澡水,才从水池中探出来,瞪着已经悠然站在水中看戏的某男,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做你没做完的事,帮本座穿衣服。”

他双手抱胸,尽管不着寸缕,那派坦然之气竟也能显出高位者的气派来。

琉珂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这货闲着没事干,干嘛和她对着干,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她这才想起来看进面具下那双浓黑如墨的眸子,想要一探究竟,而后,她却整个人愣住了,擦,竟然又有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她本以为煞神是在她读心术底下唯一的变数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只!

她的读心术是不灵光了么?

“怎么,不肯么,想试试本座要如何惩罚你?”他声音稍稍冷沉了几分,但琉珂始终觉得他声音中带着一股嘲弄。

哼,老娘能屈能伸,你闲着蛋疼,老娘就陪你玩到全身疼!

“帮=教主穿衣是我的福分。”

她被水浸过的芙蓉面上绽开一个讨好的笑容,又重新捡起水中的衣裳,再次细心的帮他穿戴起来,这次她耐着最大的性子,细心的帮他穿衣,只想着快点摆月兑这个浑身邪气的奇怪男人。

她认真的穿着,但动作间少不了的肌肤接触,琉珂也不在意,纤细微冷的手指擦过结实的胸膛,平实的月复肌,还不忘顺手揩油赚本。正扣着扣子,琉珂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阵的粗气,她疑惑抬头,道:“你喘气干嘛,热啊?”

“快点穿!”炎轩狠声道,每一个字似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

看到面前的男人面具下露出来的下颚和耳廓处的绯红一片,她豁然明了,眼中瞬间染上了玩味的光芒。

她缓缓朝前贴近了些许,仰头对着他的喉结处吐气如兰,“教主啊,我穿衣服穿得怎么样啊?”

“你……”他带火的字刚冒出一个,便整个人都立在了当地,而后便是琉珂得意的大笑声。

她退后一步,在水里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没想到老娘宝刀未老,连美人计都能派上用场,不能动了吧,看你怎么抓我,让老娘服侍你穿衣服,你面子大了去了啊!”

她得意洋洋的说着,还痞痞的用手捏了捏炎轩的下颚,又用纤长的手指划过他不断凸起波动的喉结,看着他不能动弹,却越喘越粗的气息,她更是幸灾乐祸到不行。

忽然她目光又定在了炎轩那张金质面具上,黛眉一挑,道:“都听别人说,玄火教教主长的动人心魄,怎么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嘿嘿,既然模都让本姑娘模了,那就再让我看一眼呗,别害羞。”

说着,那只咸猪手就朝炎轩的脸上伸去。

“想看本座的真颜,可没有这么容易。”那咸猪手刚碰到面具的边缘,下一刻便整只手都被反向扭转了去,琉珂大惊,待要回击,却又被点了穴=道。

她心下大惊,自己的武功内力也是不可小觑的,何以他倾尽全力的点穴,竟然会被他几分钟内就攻破了!这家伙的实力到底强到了何种程度!

在她怔愣之时,只见面前衣衫不整的男人狠狠瞪她一眼,便往旁边走去,看着这似是点了她穴=道不再管她的样子,琉珂急切不已,大声道:“喂喂喂,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再说啊,这姿势很难过哎!”

她维持着搞笑的姿势不断吆喝,身后却没有半点回应,过了好一会儿,琉珂才重新听到水流声,她面色一喜,便见已经穿戴完毕炎轩缓缓走到她的面前,面具下那双深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意味深长看了良久才道:“你现在可以解释你为何要闯进教中来见本座了。”

琉珂正暗自月复诽着你丫的能穿衣服还耍我半天!一听他这么问话,下意识愣了一愣,道:“我就是奉师命来……”

她突然顿住,看着男人眼中浓浓的笑意,表明着他根本半点不信她说的话,琉珂气的咬牙,深吸了口气才改口道:“嘿嘿,教主英名远播,我就是那些门口的花痴,为了能够见教主一面,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混进教中来的,现在能够见到教主英姿,我也就满足了,还望教主看在我一片诚心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离开,可好?”

“嗯,本座就知道。”他满意的点头嘟囔一句,伸手轻抬,还未碰到琉珂,她穴=道就已经解开,她赶紧活动了下筋骨,准备伺机逃跑。

还没开口,便听炎轩漫不经心道:“既然你如此倾慕本座,本座见你也有两分姿色,本座便准你留在本座身边当,贴身侍女吧。”

啥玩意儿?贴身侍女!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看着炎轩已经出了池子,大步朝外走去,琉珂连忙追上去,想要理论,却在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整整齐齐两列百余人的教众守在门口,面带煞气,齐齐朝这她的方向瞪过来,那一身筋骨奇佳,神态间显出的便是一派高手气度,琉珂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还没出口的话就被生生咽了下去。

擦,这教主身边竟然有这么多人守着,琉珂敢肯定,只要她一出言不逊,这些人都能给她弄得连渣子都不剩。

炎轩擦过两列黑衣教众而去,琉珂也低着头默默跟上,见终于过了这群人,琉珂这才快步追上去,低声对炎轩道:“教主恩赐,是我的荣幸,但是不瞒教主,我此次是用江湖侠客的身份混进教中来的,直接变成了教主的侍女,有些丢脸面,不如……”

“嗯,无妨,只要本座叫你的时候,你随时待命便是。”他浑然不在意,丝毫不给琉珂退缩的机会。

琉珂心中冒火,笑脸都开始僵硬扭曲,她继续道:“那个,教主,我不是顺风耳,也不能随时听到教主命令啊。”

“嗯?”炎轩猛的停住脚步,一身深黑长袍划出一道猛烈的罡风。

他看了眼琉珂,忽然从腰间拿出两个银色的东西,一个交给琉珂,道:“好好收着这个,记住,随时待命。”

琉珂瞪大了双眼,将手中的银色铃铛递到眼前看着,不敢置信道:“蛊铃?”

我去!教主你还敢再贱一点吗!

她抬头看着那金质面具下浓黑的眸中闪过浓浓的笑意,琉珂心中的怒火再也不能抑制,她不好发怒,只能紧握住铃铛,狠狠瞪了一眼炎轩,便大步朝前走去,还没走几步,手中的铃铛便无风自动起来,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

她闭眼再睁开,同时深吸一口气,才转头看向身后的月复黑教主,假笑道:“教主有何吩咐?”

“你去哪?”

“小女子肚子饿了,回屋子吃饭,不敢跑远。”琉珂捏着嗓子憋着气道。

“不用回屋吃了,本座请你们吃。”炎轩大步赶上来,走到琉珂前面,道:“一起走。”

琉珂恨得咬牙,却也只能看着那宽阔的背影虚空狠狠捶打两下,而后又像是个小媳妇一样颠颠的跟在后面走着。

一直跟到教中大堂,便见所有人都已经坐在了位子上等着。

本是坐在位子上正在大快朵颐的綦岳和小熙儿见到琉珂以这样的方式出场,纷纷露出露出疑惑的表情,用眼神询问,而另外九个门派的人看见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和玄火教教主一同出现,顿时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心中各种猜测不断划过,看在琉珂身上的目光也是各种颜色齐全,像是要将她瞪出一个洞来。

琉珂被关注惯了,也不在意这些目光,旁若无人的坐到綦岳的身旁坐下,连往上看一眼落座于上方的炎轩都懒得看。

便听那个月复黑的教主朗声开口招待道:“本座前几日因有事耽误,未能及时招待各位大侠,还望见谅。”

他冠冕堂皇的话一开口,下面各个门派的人当然是给足了面子的奉承,“炎教主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能够到教中做客,已经是我等的福气,怎还敢劳驾教主亲自招待!”

听着月复黑教主好听的虚伪话,和下面那些人的趋炎附势,琉珂在心下又是一阵月复诽:一个个说的好听,不就是一个为了多晾着他们两天,让各个门派矛盾激化,一个为了能够得到天下最大门派的支持,上几届武林盟主的青睐,才如此狗腿,其实私下里不知道斗了多少次,留了多少伤了,对面那长相清秀的年轻弟子两个熊猫眼瞪在这,吓不吓人啊!

“教主,此次在下来离蒼国途中,巧遇一个银翅羽人,长得甚是可爱,在下便将这银翅羽人送给教主,聊表敬意。”

忽然一人从自己的位子上起身开口道,而她话音刚落,琉珂便感觉到身旁的綦岳手一顿,手中的酒杯碰的撞击了一声,她撇头看去,正见綦岳面色大变,眼中有浓浓的急切担心,琉珂见状,看进那双幽蓝的眸子,而后讶然,她差点忘记了綦岳也是羽人,而且银翅羽人,不是一般的羽人,与他关系定然不浅。

想到此,她伸手覆在綦岳的手上,无声安慰,接到綦岳看过来有些急切愤怒的眼神,琉珂看着他缓缓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已经有几个人将一个大箱子给抬了进来,放在大堂的中央,那火犁帮帮主,一个长相似火的豪放女子走出来,笑容得意上前将中间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子,那女子缓缓从箱子里站起身来,长得十分圆润的身子不显笨重,却是有些可爱。

而她背后那双泛着银光的银羽翅膀更是将整个大堂都映照的亮堂许多,将一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满目赞叹,甚至带着野心,而见到在自己预料中情形的火犁帮帮主更是笑得得意奔放。

银翅女子目光懵懂好奇的转了一圈,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五官精致,面色红=润,却只有那张微翘的小=嘴没有一丝血色,她眼角有些泛红,像是哭过,看着完全陌生的景象,她眼中又露出害怕之色,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看来是被点了穴=道,琉珂眼睛眯了眯,露出危险的气息,感觉到手下綦岳的手更是紧紧捏住,整个人身体都紧绷住,她转过去看他,却见他此时双目已经变成了深蓝色,其中暴戾愤怒沸腾,琉珂恍然,原来这个胖嘟嘟的女孩是他的妹妹,难怪他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为了让他稍稍冷静,琉珂悄悄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稍安勿躁,我会救她。”

闻言,綦岳转过头来看她,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在琉珂含笑镇定的双眸中缓缓退去了些颜色,然后用力点了两下头,努力保持着镇定。

而不知怎么,琉珂忽然感觉到不知何处射来一道锐利的目光,她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却再也找不到那道目光的来源。

“都说羽人速度奇快,翅膀颜色更是多样,以颜色来判定级别贵贱,这个小羽人翅膀是银色,那便说明她能力定然不低,送给教主当坐骑,才不辱没这两根银羽翅膀!”

火犁帮帮主骄傲的介绍,言语之间都是满满的得意,像是看到了玄火教教主往后对她的百般青睐,日后江湖地位必定有所提升。

却在这时,忽然有一道清灵的女音悠悠道:“万物皆造化,何况是与人无异的羽人,但凡有怜悯之心,善良之心,都不该残害生命,侮辱他族吧,阁下这样的行为,当真令在下鄙夷。”

琉珂毫不掩饰的斥责让本还是一派喜色的火犁帮帮主面色倏地冷却,她回头狠狠瞪着琉珂,本想恶语相向,但一想刚刚她和炎教主同入,不知她底细如何,终究咽了些怒气,扬着两条怒眉,道:“阁下这话真是好笑,世人皆知,羽人本就是妖人,妖人是残害百姓的东西,我等能够制服,为何不用,难道等他们哪日欺凌到我们头上来,还要和他们谈论仁义道德,慈悲心怀吗!”

她这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满满憎恶让一旁的綦岳再也忍不住,猛的拍案而起,呵斥道:“你大胆!”

此时的綦岳一身傲然气派,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放出可怕的光芒,将对面的帮主竟是吓了一惊,没有立刻反唇相讥。还站在箱子里的綦酝儿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眨巴着一双小鹿眼看过来,一看见哥哥熟悉的面容,便再也忍不住哭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涌=出,想要冲到綦岳面前,却又跑不动路。

琉珂见状,连忙将綦岳拉下,她知道,如今的现状便是这样,自从这两年羽人出世之后,稍微弱一点的羽人很快就会被几国的百姓抓去圈养起来当畜生养,这也就是古代赤果果的种族歧视,但她才不信服这一套,经过现代文化的熏陶,琉珂只相信人人平等,万物同生!

她将綦岳拉下来,自己却站起身,一脸神秘笑容走到大堂中央,看着已经眼冒火花的火犁帮帮主,笑道:“帮主既然这般明了遵守世间弱肉强食的生存守则,那在下也就不和帮主多废话了,这个羽人在下看上了,趁教主还没收下,我们打一架如何,谁赢了,她归谁!”

那帮主面色冷了冷,斥道:“大胆,这是本帮主送给教主的礼物,怎可……”

“本座也觉得有趣,准了便是,火犁帮是修凰闽地有名的大派,想必定然不会丢了脸面的。”

火犁帮帮主本想将炎轩拿出来当挡箭牌,却还没说完就被他给回了,琉珂得意一笑,转头对着上面的炎轩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而后转向那一身火红,长相也不错的帮主,笑道:“火帮主,请吧。”

“在下姓朱!”火犁帮帮主憋着一口恶气,冷声道。

噗!琉珂低笑一声,心中暗忖,我管你姓朱姓狗,长得跟团火似的,等会老娘就把你给灭了!

见琉珂笑得肆无忌惮,朱帮主很是恼怒,她冷哼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已经翻出一柄长剑,连招呼都没打就倏地飞身朝琉珂攻去,强势而凌厉的杀气直袭琉珂,带着满腔的愤怒煞气,顷刻间,整个大堂都被骇人的剑气充斥,所有人的心神也都随着朱帮主的长剑而去,可怜着那长剑所向之处,琉珂的悲惨命运。

而众人目光之下,长剑所指之处,琉珂却淡然而立,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尖,却是轻蔑懒笑,那笑容带着清丽冷静的光芒,就如同闲散看戏的局外人一般。她怪异的举止表情令飞身而来的朱帮主心中莫名一颤,下意识在半空中顿住身子,而后竟是人在半空中旋身一转,手中长剑半刻不停,更快的刺向琉珂。

这下那长剑快的惊人,似是点着了刺目的火光,灼热的气息迅速朝四周冲击而去,将周围的各大门派吓得大惊。

朱帮主竟然对一个不知名的江湖晚辈用上了本派的看家本事,这一招流火剑已刺过去,恐怕那个女子连骨头都会被震碎吧!

就在所有人目光急切的同时,琉珂眉梢一挑,就在火红剑气包裹住她的上一刻,她竟是以极快的速度巧妙闪身一避,消失在了长剑之下,朱帮主刚刚还扬起的狠辣笑容倏地一僵,回身便去寻琉珂的身影,却只在转头的那一霎,眼角感受到一股极强的罡气袭来,她用力睁大双眼,眼睁睁看着自己额际脆裂成屑的发丝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狂涛般涌=向自己,她睁着不敢置信的眸子,整个人重重跌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来。

沉闷的撞地声打破了紧张的寂静氛围,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场中那个昂扬站立的男装女子,不敢置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竟然在一招之内就能将一帮帮主打倒,而他们都不得不承认刚刚她那极快避剑的身法,他们中竟没几人能看的清楚,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没想到江湖上又会冒出这样一个厉害角色,那两日后的武林大会,看来更要费些功夫了!

“认赌服输,这孩子是我的了!”琉珂声音清亮,不顾众人的目光,上前便去给綦酝儿解穴。

就在此时,只听周围一阵轻微的抽气声,而后琉珂便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灼热的气息袭来,她面色一淩,正待回头反击,却见耳畔有黑风急扫而过,下一刻,她转身便正看见傲=然=挺=立在大堂中的炎轩,和他脚下那个如同烂泥一般的火犁帮帮主,一身鲜红的衣服被鲜血染成深红,头发已然松垮,露出一张煞白的面孔,再无傲然之色,但眼中的不甘愤怒却仍旧不屈不退。

炎轩一身黑袍被浑身还未收起的强烈罡气鼓得猎猎作响,他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冷冽杀气,面具之下,那双薄而冷的双=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既属江湖名门正派,战败暗算,实数阴毒,若非看在你是客,本座定会让你灰飞烟灭,滚!”

面上虽还有不甘之色,但炎教主发怒,那朱帮主自然不敢乱来,她垂眸,费力起身,带着满腔愤懑,一言不发的踉跄着离开。

整个大堂没有人敢开口说一句话,一个个看着余怒未消的炎教主,心中却是在猜测着这个功夫不简单的女子和堂堂炎教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琉珂也在短暂的惊讶后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她走到炎轩身旁,精致的眉眼一扬,拱手笑道:“多谢炎教主相救,改日在下一定摆宴相谢。”

炎轩转过身来看她,焰火面具下,深黑的眼眸直直盯着琉珂,道,“不用改日,就明天。”

“啊?”琉珂惊愣的有些口吃,“欸!不,不,不是,我就随口客气……”

“本座还有些事,各位慢用,告辞了。”还没等琉珂说完,炎轩便径直离去,豪爽的将满堂宾客都留在原地。

琉珂把还没说完的话咽回去,无语的看着炎轩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请客就请客,老娘就当是施舍叫花子了。”

“敢问侠女贵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竟几日都未登门造访,实在不该。”

忽然,琉珂身前身后一下子涌来一群人,她吓了一跳,定眼看去,才发现正和她说话的大胡子是鬼天门门主,他讨好的笑着,满脸的络腮胡子都挤到了一起,看着面前满脸的黑=毛,琉珂有些反胃,只好撇开了眼神,费力应付着这些趋炎附势的帮派门主们。

琉珂独自一人应付了良久,才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刚到屋子,便见綦岳和綦酝儿吵得正欢。

她顿时来了精神,边慢慢走着,边听两人争吵的内容。

“你和醴邕出来,怎么就不许我出来找你们了!哼,要不是你们不辞而别,我也不会被坏人抓,现在你做哥哥的还责备我!”

綦酝儿扬着一张圆润的小=脸,恼怒的反驳,此时她背后的银色翅膀已经不翼而飞,静静的站着,倒也与常人无异,只是稍显肥胖的身躯实在不像是个羽人。

綦岳清秀女乃油的面上难得露出严肃生气的表情,他狠声道:“跟我多说无益,明日=你就得给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还没见到醴邕哥哥呢!”

面对倔强的妹妹,綦岳怒得整张脸都涨出红色,“你明日不回去,便小心我祭出神魂咒锁你精魂!”

“你少唬我,我早就知道了,神魂咒只有对羽族法者才有用,你要是用神魂咒,我就自废了神术,反正我天赋不高,也没学到什么。”

綦酝儿圆圆的眼珠子一翻,丝毫不给綦岳胁迫的余地。

“你!哼!”

终究,这场争论还是以綦酝儿高出一筹的口才告捷。

琉珂觉着好笑,几步走到屋里,开口缓解紧张的气氛。

“天都黑了,你们吵啥子哟!”

本是耷=拉着脑袋坐在一边的轩辕熙见琉珂来了,立刻眼睛发光扑了上去,“娘亲你终于来了,我被吵得都睡不着觉!”

“欸,姐姐你来啦!”綦酝儿一转头见是琉珂,也立刻换上了一脸的笑容,跟小熙儿似的亮着一双星星眼扑上来,环住琉珂另一边的胳膊,兴致勃勃道:“姐姐你的功夫好厉害哦,跟醴邕哥哥一样厉害!”

琉珂转头,见眼前这张讨喜可爱的圆润面孔,先前的憔悴苍白也已经被红=润所代替,恢复能力令人咋舌。

她向来喜欢性格开朗的孩子,这一张笑脸让她难以冷待,琉珂也没顾上旁边綦岳示意的眼神,笑着调侃道:“醴邕哥哥是谁,你的竹马?”

“嘿嘿,是的是的!”不同于普通女孩谈及心上人的羞涩难言,綦酝儿一个劲的点头,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个事实,“我很喜欢醴邕哥哥,所以他不辞而别,我一定要跟出来啊!”

“哼,他不喜欢你,跟出来也没用,你最好快点回去,不然等长老们把你抓回去,绝对没你好果子吃!”

綦岳冷哼一声,在一边泼凉水。

綦酝儿不服,撅着嘴朝他哼哼,而后又拽紧了身边的琉珂,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我就跟着姐姐,姐姐肯定能保护我,姐姐,是吧?”

綦岳一吹鼻子,置气道:“阿珂你别管她,她从家里偷跑出来,又没能力保护好自己,带着她就是个累赘!”

“你是不是我哥啊,怎么能这么狠心对你妹妹,你要是非赶我走的话,你信不信我立刻就在这找个中原人嫁了,看到时候,你怎么向长老们交代!”綦酝儿半句不落下风,句句都将綦岳拿捏的恰到好处。

果然,綦岳没再继续,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两人孩子般的吵嘴办法让琉珂看着好笑,她倒是越来越喜欢綦酝儿这种刁蛮骄纵的可爱孩子。

一边,小熙儿却是突然开口总结道:“酝儿姐姐,你蛮不讲理的时候跟我娘亲好像哦!”

“嘿,怎么说话呢,我啥时候蛮不讲理了!”琉珂暗恼,低头敲了下小熙儿的头。

而后,她上前几步,走到綦岳的面前坐下,想了想转头对綦酝儿道:“酝儿,你折腾一天也累了,带着熙儿先去睡觉,我有些话要和你哥哥说。”

“好,那我先去睡觉啦!”綦酝儿也不多话,欢快的领着小熙儿往内室去了。

待两人离开,琉珂这才有些严肃的开口道:“綦岳,我大概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这次出来定然是有要事要去做,却一直都没问过你有什么事,你要不要告诉我没关系,不过你若是认了我这个朋友,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尽管开口,在这里,我应该还能帮上一二。”

对于琉珂突然的问话,綦岳显然有些讶异,他睁大了幽蓝的眼眸,“你怎么知道我是羽人,看的出来吗?”

琉珂无奈翻了个白眼,暗道,先不说我有读心术,光是知道了酝儿是羽人,你是他哥哥,这还不够明白么!

她一本正经的点头,“是,看的出来,我会看面相,一看便知,一般人看不出来。”

“哦,是这样啊。”綦岳放心许多,缓了缓才道,“阿珂你真聪明,这都能被你猜到,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都告诉你好了,我确实是羽人,而且是羽族唯一的皇子,因为近两年羽人被中原人大量捕捉残害,法老们认为是有人故意的作为,所以让我和醴邕出来查找真=相,救回失踪的千名羽人。”

“醴邕,就是你那天要等的人?”琉珂想了想,皱眉道。

“是啊,他是族里最厉害的鹤雪者,刚来到中原不久,我们就发现踪迹,他跟去查探了,我没来得及追上,只能留在这里等他。”綦岳回答的认真,显然是半点都不准备向琉珂保留。

琉珂挑眉,“那你们现在怎么联系,要不要我派人去帮你找他?”

“嘿嘿,不用,醴邕办好事情之后,会用召唤术告诉我的。”綦岳朗然笑着,不假思索道。

琉珂明了,她知道,綦岳虽然天真,却也不会是天真到了愚笨的地步。

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你今晚跟我说的这些话只告诉我一个人就够了,以后不要再和任何人说,知道吗?”

綦岳连连点头,看着琉珂憨憨的笑,幽蓝的眸子染上光芒,恍若蓝宝石,声音却多了几份稳重肃然,“阿珂,你放心,我会让酝儿快点回族里去的,不会让她待在这里,连累到你。”

綦岳的细心暖意令琉珂意外,她回头看他,看那满眼的璀璨蓝光,心中也不由变得温暖,她起身伸手随意拍两下綦岳的肩膀,笑道:“没事,有什么好连累的,我去睡啦,你也早点睡!”

晚上,琉珂早早就睡了,白日里的轻松嬉笑却完全不同于夜晚睡梦中的忐忑不安,一晚上好几次她都会从睡梦中惊醒,自从离开炎冀国之后,她就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好几次,琉珂从睡梦中惊醒之后,便屈身坐在*=上,抱着混乱一片的脑袋胡思乱想,她不明白,这些日子,她身边的人心思都如此的简单,也根本无需担心受怕什么,为何她总觉得内心深处始终有一块石头重重的压着,压的她有时连喘息的间歇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苍雪所说的那个自己体内那个蛊毒在作祟?但这些日子以来她并未感觉到任何疼痛,有时甚至怀疑她根本没有中毒。但苍雪不会骗她,这次苍雪离开,很有可能是在为她所中的毒而奔波,但毒是什么,怎么解,她不知道,也无计可施,只能独自一人熬过这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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