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间附近静悄悄的,几盏壁灯散发出昏暗的灯光。♀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老穆跟着那姑娘来到电梯间的门口,刚按下上楼的按钮,一个穿着黑色貂皮大衣,金发碧眼,露出大半截雪白大腿的外国女郎正从屏风另一侧的入口走进来,和他们一起等电梯。电梯的电子屏幕显示,此刻电梯正在大厦的顶层十一层。没过一会,电梯就悄无声息地下到了一层。
看着电梯里的楼层显示,老穆问那姑娘:
“这电梯只到十层和十一层吗?”
“是啊。”那姑娘露出诧异的神情,不过很快就重新换上了老穆刚见到她时的那种笑脸,“钱总的客人都是走这里的,顶层很僻静,一般的客人,是无权上去的。”
“先生,晚上需要个伴吗?”
和老穆他们一起走进电梯的外国女郎,忽然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嘴里像是含了一枚核桃。
老穆大吃一惊,转头看那衣着暴露的外国女郎,却发现那外国女郎正风情万种地向他抛着媚眼,刚才还裹的很紧的貂皮大衣,也敞开了前胸,露出一大片雪白粉女敕的胸脯来,此刻,在幽暗的电梯间里显得明晃晃得刺眼。由于见识有限,仅凭肤色和她波斯猫一样的蓝色眼球,老穆完全猜不出那姑娘的国籍,只能大概推测,她可能是来自欧洲的某个国家。老穆回头再看那位负责引导的女孩,女孩则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电梯墙壁上一幅全果的女体画像,全然一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样子。
“谢谢,不用。”
老穆很有礼貌地说,但心里明白了几分,越发感觉到今晚的约见来者不善。
“我叫索菲亚,喜欢我的话,你就找我。”
那外国女郎硬着舌头说,话里的意思也和她的舌头一样,硬邦邦的并很直接,这种豪爽,倒颇有点江湖好汉的味道。♀
果然不出老穆所料,那外国女郎和老穆的行进路线完全一致,并且显而易见的是,她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下了电梯,礼仪小姐把老穆交给站在电梯出口处的两个形似黑社会的男人,其中一个继续带领老穆来到顶层最靠里的一间很大的套房。整个过程,极像电影里黑帮接头交易的经典场景,而那外国女郎,则始终亦步亦趋地跟着老穆,一直跟进了那个套房。原来,她原本就和老穆去的是一个地方。
“哈哈,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
套房宽大的客厅里,钱邦正与何劲坐在沙发上一起喝洋酒。钱邦坐的单人沙发扶手上,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中国女孩,紧贴着何劲身边的,则是一个同样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老穆进去的时候,那女孩正就着何劲的手,喝何劲酒杯里一种琥珀色的酒,看两人的样子,都颇有点心醉神迷的样子。钱邦第一个看见老穆进来,满面欢笑做极为开心状迎了上来,何劲却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只在脸上挂了一丝微笑,伸出右手示意老穆请坐。钱邦请老穆挨着何劲,坐正中那只最宽大的沙发,老穆推辞了几下,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钱邦也不再客套,却示意跟随老穆进来的外国女郎坐在老穆身边。那女孩月兑去貂皮外套挂在衣架上,只穿着里面很窄小的一件黑色吊带短裙,一坐在了老穆的沙发扶手上。
“好意我心领,这外国女孩啊,我看就算了吧,就我这身板,可消受不起啊。”
等钱邦在老穆的对面坐下之后,老穆面带笑容,但却语含戏谑,半真半假地说。
“这是我这新到的货色,法国模特,给你尝尝鲜,呵呵,不用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放开了耍,是不是何院长?”
钱邦对何劲说,何劲笑而不语。♀
老穆说:
“钱总好客,心意我领。不过,现在正是你这里的黄金时间,可别耽误了你做生意。”
“老穆,这你就见外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就是天大的生意也得停了。我这人一向好交朋友,为了朋友,我可以两肋插刀,和朋友在一起,我向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点小意思,不值一提,至于钱嘛,什么时候能赚完哪。再说了,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就冲着你和何院长的交情,咱们就没得说。是不是何院长?”
钱邦一边给老穆倒酒,一边乐呵呵地、很夸张地对何劲说,何劲这时也夹枪带棒地说:
“老穆和咱们可不一样,他不食人间烟火,你也不用勉强。”
“就是,钱老板,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看哪,咱们还是随意的好。”
老穆不去理会何劲的话里有话,顺水推舟地说。钱邦看了老穆一眼,依旧笑容可掬地说:
“那好、那好,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叫她来陪咱们喝喝酒,聊聊天。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这么美好的夜晚,怎能没有美人助兴。这样,老穆,你也别推辞了,喝喝酒总不伤大雅吧。我们是粗人,做事喜欢直来直去,你别见怪。”
何劲说:
“你粗我可不粗。”
“钱总,你看你说错话了吧,还不赶紧自罚一杯。何院长哪能是粗人呢,就算何院长那里粗,那也不能说是粗人啊。”
钱邦身旁的年轻女孩插话说道,她显然和何劲很熟悉,肆无忌惮地开着何劲的玩笑。于是,在座的诸位,凡是听懂了的,都一起很不正经地笑,就连老穆嘴角,也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那里粗?!那里是哪里啊?你试过啊?”钱邦嘴角婬邪地对那女孩说,又转过头来对老穆说,“老穆你别见怪,都是我管教无方,搞得这帮小丫头片子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老穆可是咱们这的文化人,你们说话小心点,要讲究个方式方法。对了,老穆,我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这里的工作人员,我的助理,王娜娜小姐。”
王娜娜朝老穆妩媚地一笑,算是作了自我介绍。旁边那两个外国女郎显然对他们的谈话似懂非懂,只知道傻乎乎地笑。老穆并不理会钱邦和何劲话语中的冷嘲热讽,只当是一股耳边风刮了过去。这时,钱邦提议喝一杯,老穆便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小口,钱邦和何劲则一饮而尽。
“你看你看,喝洋酒就得像人家穆律师这么喝,哪有像你们这样的,跟饮牛似的。”王娜娜说,“你们真该好好学学。”
“那我先不饮牛了,饮你吧。”
何劲说。说完就搂着王娜娜的脖子,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一股脑地往王娜娜的嘴里倒,王娜娜装模作样、半推半就地喝了下去,之后顺势把何劲推坐在沙发上,坐在了何劲身边,装腔作势地说:
“你就会吃人家豆腐。”
老穆心里顿时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泛起恶心感。
何劲说:
“吃女人豆腐就对了,我要是吃男人豆腐,那不成断背了,你也不能答应啊,是不是?”
何劲和王娜娜自顾自地在那里肆无忌惮地**,钱邦却在一旁观察着老穆,只见老穆面色平静,一副对此视若无睹的神情,钱邦想了想,说:
“好了,闲话一会再聊,说正事。老穆啊,今天请你来,是有要事相求,我这可说好了,你可不能推辞。来,咱俩先干一杯,再说正事,我呢,先干为敬。”钱邦端起酒杯一口下去,干了一杯,脸色顿时有些红了,接着又说,“这件事对我来说,可是性命攸关,所以,老兄你务必帮忙。何院长,你说说详细情况?”
听钱邦说到这里,何劲把右手从王娜娜滑溜溜的光腿上拿下来,干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然后把那天院里开会的过程,以及钱邦和永诚房地产公司之间案件一审二审的情况,前前后后、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听完何劲叙述,老穆没有马上搭茬,而是思索了片刻说:
“我听说过这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
“结是结了,可现在李默的意思是,要重新审理。”何劲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有点意味深长地说,“李志国和王洋是当初二审的主审法官,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老穆沉默了半晌,佯装困惑。他当然知道李志国在那起案件中所起的作用,永诚白当了一回冤大头,还得打掉牙齿往肚里咽,这在b市早已是过时的新闻了,圈里的人,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只不过,老穆是故作糊涂而已。何劲自然也不是傻瓜,只顾拿眼冷冷地瞅着老穆。这时,钱邦皮笑肉不笑地插话说:
“所以要劳你大驾呢,我想请你帮忙摆平这个案子。”
老穆说:
“摆平?怎么摆平?!老何是近水楼台,你找我,可是舍近求远了。我能帮上什么忙?!”
见老穆摆明了想推托,何劲面色阴沉地说:
“老穆,你就别端着了。大家都是在一个戏台上唱戏,你就是拿着,也得看个对象,讲究个分寸不是?我看啊,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们都知道,你和刘忠义副院长交情绝非一日,你们之间打交道的历史,可能比我还要久远的多,据我所知,对你的事情,他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而我们就不同了,自从我顶了他,当了常务副院长,再有,因为那个执行案子得罪他之后,我们早就是死对头了。这些情况,你不是不清楚啊!现在,院里指定由刘忠义督察这个案件的重审,我是干着急又没办法,刘忠义可能正巴不得我倒霉呢!更重要的是,目前,李志国的事情摆在那里,是颗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爆炸。为了不让这颗炸弹引爆,或者横生枝节,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消除一切可能的隐患。在永诚的问题上,我回避都唯恐不及,所以,找你上手也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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