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等的陆朔知道陆龙很快就会回来,便不敢去找邱少清,趴在桌上老实的等爸爸拿食物喂养她。舒悫鹉琻
“爸爸!”老远感到爸爸回来,陆朔跳起来开门迎接。“爸爸,今晚吃什么?我闻到了,好香呀。”
没等他拿出来,陆朔就眼放狼光紧盯食盒,在他一一拿出饭菜时,口水都快要流桌上。
仿佛看到她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摇,陆龙忍俊不禁。“至于吗?”
陆朔狠狠点头。“至于啊!”
“快吃吧,小心别吃撑了。”把碗筷给她,陆龙给她舀了满满碗米饭,像大多父母一样,希望孩子多吃点。
陆朔不客气的接过,正张大嘴要下口时,眼睛瞅到还在装饭爸爸,转了转乌黑的眼珠。“爸爸,你还没吃?”
“吃了一点。”
是在等自己一起吃吧?是吧是吧?一定是的!
陆朔眯眼睛笑,乖顺的给他夹了块肉。“爸爸,吃饭。”
“嗯,吃吧,别凉了。”看到女儿这么孝顺,陆龙也给她回夹了些青菜。
陆朔盯着青菜看了半响。她不喜欢吃青菜啊,她喜欢吃肉,爸爸你到底知不知道!怨念。
等吃完饭也差不多到熄灯时间了,来到别人地盘的陆朔还是安份的听爸爸的话,没有再去找邱少清,而是钻进爸爸怀里吃他豆腐。
下午的时候深度睡眠了两小时,没什么睡意的陆朔不想吵到爸爸,便强迫自己睡觉,半睡半醒的做了一晚上梦。
梦见第一次见到爸爸的时候,他还那么年青,就跟梁柯差不多,可他却比那雪白的房间还要冷,但当他把衣服盖在自己身上时,她知道他并不像表面那么冷漠甚至是无情,于是当他抱起自己时,她就想一直跟着他、捂热他。
她真的是想捂热他的,可不管她思维转得再快,行动却慢得连她自己都讨厌。不过没事,他是自己爸爸,她有很多时间来执行这个伟大的计划,虽然自己身体偏冷……
“陆朔,起床了。”
唔……不想起。她正捂着爸爸呢,就快把他外面那层冰山捂化了。
瞧着床上死死抱住被子的人儿,陆龙犹豫了半秒,把被子提了起来。
“咚”一声坐地上的陆朔,迷茫的睁开眼睛。
看她模不着北,松散长发乱糟糟的垂地上,整一个大型美少女公仔。
陆龙一点不心疼掉地上的女儿,跨过她就叠被子。
清醒过来的陆朔,有些懊恼,立即站起来趴床梯上,好奇瞧着弯腰把被子叠成豆腐的爸爸。
“爸爸,为什么要把被子叠成豆腐块?”从不叠被子的人,无辜的问。
叠被子也不是有特殊含意,似乎是一种传统,又或是行军时不占空间。
陆龙把枕头放被子上,把床单上的皱褶扯平才讲:“无规矩不成方圆。”
“可它是豆腐。”
陆龙:……
“快去唰牙,晨跑时间快到了。”
“是!”第五团里没有种白扬,绿化带里种的都是松树跟一些说不上名字的风景树,非常美观。
陆朔瞧路边的树,跟爸爸身后跑,不时看看树,又看看前面的人,莫名还是有些偏向白扬。
士兵都在专门的训练场里跑,陆龙为了不引人注目,选择一些比较偏的路跑,不在乎跑多远多少公里,只是随处转转,因此陆朔这个小短腿才能跟得上脚步。
“陆龙,陆龙!”
正跑得起劲的一大一小,听到身后的叫声,齐齐转身看他,动作出奇的统一,看得邱少清直叫不愧是父女呀,什么时候他也把儿子带来玩玩。
“陆龙中校,师长喊你去。”邱少清跑他们面前,喘着气看他还在犹豫,不禁提高声音。“快去吧,他老今早得到你来的消息,大早就跟我讲,你要不去他就削我。”
陆龙想了想,便去了,临走时警告的看了邱少清眼。
跟陆朔站一块的邱少清挤眉溜眼,见他走远就拐骗小孩跑掉。
“邱团长,你昨天还没告诉我,我爸爸当时为什么要来南京。”陆朔也不是要背叛爸爸,她只是很想很想知道。
邱少清搭着她瘦小的肩膀,嘴边含着抹笑,神情跟他强悍的脸南辕北辙。“真是跟我当年一样好奇。”
能不好奇吗?这么多军区,偏偏就选择离帝都这么远的南京。
“我还记得,他当年很肯定讲出句让我们跌破眼镜的话。”邱少清回忆的讲。“你猜看看是什么。”
她怎么猜得到?“因为飞虎特种队?”当时就这支特种兵部队,在部队是公开性质成立的。
邱少清摇头。“不是。”
“这里更需要驻守?”
“不是。”
“守边防?”
“不是。”
“总不可能是打日笨吧?!”陆朔猜得急了,不住拔高声音。
没想到邱少清还真哈哈笑了。“没错,他就是说要打日笨。”“哈哈……都什么年代了,当他很严肃的讲出这话时,我跟我那时的团长笑得直不起腰,师长连茶都喷了一地。”
陆朔扯了扯嘴,震了许久才干涩的讲:“打、打日笨呀……”想到那么严肃的爸爸,说出差不多一个世纪前的流行语,顿时被雷得里黑外焦。
“呵呵。是啊,不过这事也就我跟团长师长几人知道,现在主张和平呢,这里又是南京,我们差点没把那小子遣送回家。”“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他爷爷,也就是老老将军,他当兵那年刚好碰上二战,对日笨记忆深刻吧,他从小在老老将军身边长大,肯定没少听过有关二战的事。”
“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性子烈,重情义。”邱少清说着模了模她脑袋,和蔼可亲看她,传承的讲:“朔朔,你跟他很像,继承了他的优点,将来也必然有番大作为。”
“大作为我才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
陆朔看他,露出悠长的笑。“能帮他就行了,他那么厉害,我不求超越,只求别落他太远。”
“你呀。”邱少清摇头,恼恨的讲:“别把他想的太厉害,都是装的,装的。”“他也是个人,血肉之躯,能有多厉害。”
听他说爸爸的坏话,陆朔也不生气,跟他一起乐道的欢快。他说的一点没错,爸爸也是个人,也是血肉之躯,所以自己多捂捂,一定可以把他捂热的!
“邱团长,我爸爸在这里服役了很久吗?感觉他很喜欢这里。”
“不算久,也就半年,自年度演习结束后,他就去血刺了。”想到这些事,邱少清语气多少有些仰慕之意。
“半年还是新兵吧?”陆朔疑惑皱眉。
“确实是,不过他是国防军校毕业的,来我们这里就是上尉,没什么新兵不新兵的。”
还是感觉爸爸好厉害的样子。听到陆龙少年时代的事,陆朔拉了拉邱少清的衣服,装可爱、天真、好奇的讲。“邱团长,你能跟我讲讲我爸爸以前的事吗?”
“总么,想要超过他了?”
“嗯,现在有点想了。”陆朔违心的点头。
邱少清想了想,便把那次演习当故事讲给她听。
那是2017的年底,重大军事演习,集合南东各大军,以及成立不久的血刺特别战斗队参与,血刺是中立方,就是看哪边赢了,然后把赢的再打输,纯属没事找事干。
“你父亲也有参赛,他当时是副连长。在我们把红方的根据地炸了后,血刺的人便朝我们发动攻击,那情景你是不知道,本来就”死“了大半人,在血刺出动三十分钟内,我们几乎是分分钟收到阵亡消息,搞得我们一听到频道里有声音就神经紧崩。”
“三十分钟后,就我跟你爸爸这个连队活了几个,不过紧接下一分钟就受到血刺的攻击,我跟钱富贵还有另外两个士兵被灭掉,就你爸爸一个人逃月兑。”
“再后来我也是听师长说的,说是那小子和血刺阵地
同归于尽了。”邱少清说完看陆朔。“后来他就去血刺军团了,现在是那里的指挥官,是不是挺神奇的?”
仰头呆呆望他,直到他简短说完的陆朔才眨眨眼睛,摇头。“爸爸他能做到。”
“你对你爸爸倒是自信。”邱少清摇头,想着要是儿子将来也这么崇拜自己,感觉肯定也挺爽的。
一路上两人不断聊现任血刺指挥官的事,邱少清甚至还把自己让老王给他开小灶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则上来说,知道的都说了,不知道的也说了传言。
直到他们两快到训练场时,远远看到有名军人冲他们招手,朝他们跑来才停止话题。
“团长团长,听说小龙那小子来了,在哪呢?”中尉满头大汗跑到他们跟前就不住左右张望。“团长,你不会把他藏起来了吧?”
“去你的,你小子怎么跟团长说话的?重来,打报告。”邱少清踹他。
跳着躲过的中尉还真冲他敬礼打报告,可严肃了没一秒,又缠着他问人。
看到他的陆朔,一直兴致盎然的瞧他。
发现她目光的中尉半蹲。“小妹妹,你是谁呀?不会是团长的女儿吧?不对,团长前几年才说有个儿子,没可能冒出个这么大的女儿。”
邱少清半真半假的讲。“中校的女儿。”
“哪个中校?”
“你等下就知道了。”
看邱少清打太极,存着心玩弄自己的兵,陆朔不揭穿他,而是问刚才一直在想的问题。“中尉,你刚才叫的小龙是谁?”
“哦,小龙啊,就是陆龙,以前我战友。”
原来以前的人都叫爸爸小龙呀!猜测被证实,陆朔古怪莫明的笑了。
邱少清看她古灵精怪的转着眼珠,心想这小名反正不是他说的。“朔朔,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钱富贵中尉,跟你爸爸一样,是个小阔少。”
“什么小阔少,我老子就是有钱也不关我事啊,你们凭什么抓着我是阔少这名头不放?”
“还不关你的事吗?”陆朔无辜的讲:“钱富贵,又有钱又富贵。”
钱富贵:……
“哈哈,钱中尉,劝你见好就收,你说不过她,也惹不起。”
“不就是中校女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邱少清看了眼远处,笑得更猥琐。“可惜她不是王子,是王子的女儿。”说着挑下巴。“呐,他来了。”
钱富贵扭头往后看,差点没扭到自己脖子,在看他军衔时下巴又掉了。
“长官。”向后转身、立正、敬礼。
陆龙看到他有些意外,随之回敬。“钱中尉,别来无恙。”
“有恙有恙,有大恙!”
“哦,什么恙?”
手舞足蹈的钱富贵,比划比划一下陆朔,比划比划他。“陆龙中校,你怎么生出这么大个娃啊!”
陆龙瞧了眼陆朔,无比平静的讲:“我当然生不出,她妈生的。”
“不是,我、我是想讲。”钱富贵有些混乱。“陆刚将军还真是比完儿子比孙子呀!你这才多大!”瞧着这两个都像孩子,怎么就是父女呢?
“比你大。”
“不对,我比你大三个月……”突然想到什么的钱富贵颤抖着手指他。“那是很久以前了!”
“现在也不见长吧。”倨傲的说完挑眉瞧他裤兜。
钱富贵瞥得脸青,求救的看团长。
自有苦衷的邱少清当然不会帮他,自己都小鸟了,他找谁平反去?
而看到抓狂的钱富贵和恬淡笑的陆龙,陆朔终于明白邱少清那句他也是人那话的意思。爸爸好月复黑好坏!六七年没见面的战友,这一见面,不管是他们对骂还是打架,完事后又还是战友。当天下午钱富贵请了假,做为钱阔少的他,不管他们怎么推拒,硬是把他们拉进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还
说不去就是瞧不起他。
得,有人嫌钱没地方花,那就去花点。
当然他们没忘记给他们师长打电话,不过人家师长考虑周道,说是不打搅他们几个,自己以后有机会直接登门拜访。
陆朔还没来过这么豪华的地方,当踩在镜子差不多的地板上时,瞧着璀璨的水晶灯,呆愣的忘记怎么走路。
瞧她这样,钱富贵用手捧住她可爱的头颅直笑。“小朔朔呀,你好萌哦,真应该带你去那些地方走走,看那些女人还敢不敢卖萌。”
陆龙揪住他衣领拉开,警告的讲。“少跟她说你那些事儿,她是陆家的千金。”跟你说的那些人不是一个世界。
钱富贵咂舌。“龙龙呀,我听着你语气还是不喜欢那些地方,怎么,你到现在都没去过?”
回应他的是陆龙一击闷拳。打完人的陆龙,带着女儿径自上楼。
后面钱富贵恨恨看他背影,突然想到什么阴森笑起来。
看他笑,邱少清怪冷的,提醒他。“你别乱来,现在他跟我同级,护不了你。”
“嘿,团长你说什么呢,我不会乱来的。”钱富贵yin笑着说完,就哈哈大笑进房。
陆朔学习快、消化的也快,等进包厢后就正常多了,只是瞧着若大的桌子,和离自己很远的陆龙,眉毛皱一起。
“富贵,我就说别搞这些客套,你看弄个这么大桌子,说个话还要像喊口号似的。”邱少清责怪的讲。
“这还不简单。”钱富贵说着叫来服务员。“换个小桌子。”
“稍等,钱老板。”
看到服务员笑着出去,桌上几个人都看钱富贵。
“钱中尉,你都背看我们干了什么?看来你常来这啊。”邱少清刻意板起脸。
钱富贵无奈摊手。“这是我爸爸的产业,我刚来部队时说食堂的饭不好吃,我爸爸二话不说,就在这里开酒店了。”
众人:……
二话不说,开酒店,一开就是五星级的,他爸爸到底是什么人?!
撤了桌子,等餐上得差不多时,钱富贵就出去了下,再回来时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陆龙瞧了他眼,不动声色。
而陆朔虽察觉到饭桌上的诡异气氛,但有爸爸在,她只管吃饭就行了。唔,好多肉,她快吃撑了!
“服务员,再开两瓶九二年的葡萄酒。”吃到一半时,钱富贵把最后一点酒倒陆龙杯里,高声唤来服务员。
有些醉意的邱少清拉住他。“富贵,够了啊,再喝下去明天就出不了操了。”
钱富贵冲陆朔笑。“没事儿,葡萄酒不醉人,小朔朔也喝点,就当饮料。”“再说,难得陆大少回来,今晚说什么也得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这次见面,以后又不知是何年何月,邱少清想了想,干脆说给基地打个电话,干脆明天也请假。
听到这话的钱富贵很是欢乐。“陆大少,我们两个为了你可是连假都请好了,你再不赏点脸,就太不够意思了吧?”
“只要你们不倒,我就一直奉陪,这总行了吧?”陆龙说完一口喝掉杯里的酒。
“好好,陆大少就是爽快!今天我们敞开肚子喝,醉了就睡这,统一的a级套房,美死你们。”“服务员,再来两瓶五粮液!”
于是,陆朔在吃饱后,就默默的看他们喝,看邱少清喝趴下,钱富贵摇晃的喊我没醉,爸爸冷峻的脸变红,恍惚的想现在他不用捂都热了。
“陆朔,你怎么也喝酒了?”准备把战友弄回房间的陆龙,瞧到少了半瓶的红酒,眉头紧蹙。
还拿玻璃坏小口喝的陆朔,眨着水汪汪眸子看他。“钱少让我当饮料喝。”
九二年的,哪能真当饮料喝!陆龙揉头,扔下钱富贵先把她送回房。
晕忽忽的陆朔,软趴趴挂爸爸肩上,感觉全身发烫,难受的想出去跑几圈,可她连走的力气都没有。
被服务员带到房
门外的陆龙,拿过房卡开门进去,马上又出来看门牌。
“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了?”确定房间没错,陆龙再次走过去。
侧躺床上的美女,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光遛白皙,在她站起后更是一丝不挂。
“没走错地,找的就是你,陆大少。”不管是三围还脸形,都是标标准准的美女线之上,就连光着的脚趾都完美无一丝瑕疵,称得上极品。
陆龙没避讳,微抬下颌冷声讲:“出去。”
“陆大少你手里是什么人?哦,好像醉了呢,不过她是不是太小点?恐怖承受不住陆大少你如火……”美女巧笑的未说完,看到他似寒星的视线莫名噤声。
“一:穿衣服出去。二:光着出去。”眯起眼睛的陆龙,冷冷的讲。
最终美女打个寒颤,哆嗦的选择前者。
碰的关门,陆龙打开柜子拿出新的床单,便迅速扯掉床单、扔垃圾桶、新的铺好、扯平、把女儿放床上,才下去找那个损友的麻烦。
扑床上的陆朔,打了几个滚,便呼呼的睡过去。
没多久回来的陆龙,看被子快到了地上,过去帮她盖好。
一盖上又被陆朔打掉。她热啊,好热。
头昏脑涨的陆龙闭了闭眼睛,帮她把衣服月兑,再次给她压好被子。
这下陆朔终于安份了。
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陆龙玩性大起的掐了下。被掐的地方被挤压的变白,松开手一下又慢慢染上红色,并且肌肤热度很高,就像普通人喝醉般。
真是神奇。陆龙摇头,脚步不些不稳的进浴室。
两个人灌一个人,尤其是钱富贵那个酒肉大少爷,酒量是好到没话说,陆龙把他放倒的代价是自己也跟着醉,只是他习惯掌控一切事情,即使醉酒他也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性。
延用他以前的话就是:如果当他不能掌控自己时,就说明他已经死了。
沐浴的陆龙开了冷水,站在水下面闭眼睛冲了会儿才打沐浴露。
淋淋漓漓的水声,酒店暧昧的色调,没有任务休闲的假期,俗话说饱暖思yin欲,加上醉精的催动,陆大少似有欧美基因的大龙苏醒了。
陆龙皱了皱眉,本不想去管它,但在久久未曾发泄以及这天时地利之下,大龙精神越来越好,完全违反主人意志,耀武扬威的像位小将军似的站立。
想到外面的陆朔,知道它一时半会也消停不了,陆龙最终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再俗话说:物极必反。
陆龙越想快点解决,大龙朋友就越是不出来,好像跟他主人唱反调是它毕生的目标。
捏眉睡觉的陆朔,只要感到爸爸在附近都会睡得很安心,可她这次感到爸爸波动发生异常,就连塞浦路斯那次战役都没有这次这么大起浮,顿时惊醒大喊。
“爸爸爸爸……!”房间、客厅、书房都没有人,陆朔不间断叫唤,再急着又转回房里看到关闭的浴室,扑过去就猛啪。“爸爸!爸爸!”
被吓到的大龙,很快交待主人手里。陆龙沉默看着手上的液体,在水下洗净。
“爸爸,你怎么了?开门开门!”推不开门,陆朔又敲又打,当要拿椅子咂时,门终于开了。
面无表情的陆龙低瞧着她,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问:“什么事。”
看到爸爸平安无事,陆朔松了口。在看到他穿着睡衣,脸上的水珠都没来得及擦干,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太敏感了。“我、我还以为爸爸发生什么意外了。”
陆龙走出浴室,似自言自语讲。“确实意外。”
“嗯?爸爸你说什么?”
“没什么,睡觉。”
“爸爸……”
“睡觉!”
“是!”一晚的疯狂过后,早上醒来自然是要承受一些必然的后果。
自进入部队以来,从未停止过早起的陆龙,不想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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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少清头痛欲裂,在床上哼唧哼唧不肯起。
而最惨的是钱富贵。
正跟女儿享受清晨睡懒觉的陆龙,听到电话响,没理会。
再响。还是被无视。
陆朔堵着耳朵往他怀里钻后,陆龙才不紧不慢的接起来。
“陆大少!你他妈至于吗!我就给你叫了一个!人家还是名牌大学的!你丫的不行就早说!干嘛给我叫三个啊!靠!头痛又精尽人亡的滋味真要命!”
把电话拿开的陆龙,等他吼完才放耳边悠闲的讲。“钱少,贪欢伤身,节制。”
“操!&*¥@¥*”
又是一连串的脏话,没听到人话的陆龙,啪的下把电话挂了。
同样喝醉的陆朔,蹭在他胸口,闭着眼睛还不愿起来。
陆龙把她拉开。“陆朔,该起床了。”
“唔……不要,爸爸都没起。”
“你起来我就起。”
“爸爸你先起。”
……
既然都不起,那就不起吧。陆朔往上蹭了蹭,瞧他俊朗的侧脸问。“爸爸,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年度演习,你是怎么跟血刺根据地同归于尽的?”
陆龙正眼看她。“邱团长这么跟你讲的?”
被爸爸黑眸望着的陆朔,稍微有些紧张和激动。“嗯。”
想了想的陆龙问她。“知道爸爸为什么不爱用枪吗?”
“不是血刺耍起来更酷吗?”
陆龙:……
“年度演习我实施的是斩首行动。”
斩首行动就是将对方最大的头目灭掉,从而让敌方群龙无首,而演习的制度便是灭掉指挥官便是胜利。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爸爸什么的,果然最酷了。
“本来年度演习中的子弹都是空包弹,但血刺的人不一样,他们习惯危险,身上总有把防身手枪,带在内衣口袋,在演习中也更不可能使用。那时我潜进血刺阵营,被第一任血刺指挥官发现,打斗中我发现他身上的枪便抢了过来,正要给他一枪结束演习时,被他的副官踹开了。”
陆龙说的平静淡然,似讲述别人的故事。
陆朔听得胆战心惊。那一枪要是打中,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从那以后我很少用枪,不是耍酷。”
“嗯!”“那么爸爸,你有带枪防身吗?”
陆龙没回答,而是转瞬间手里多了把枪。
“沙鹰!”“好酷啊!”
“不准说酷字!”
“哦……可是它真的好酷!”
陆龙:……四个醉酒的,磨叽的到近中午起来吃早餐。
在餐桌汇合的几人,除了邱少清有点精神不济,陆家父女没事人,最惨的就是钱富贵,脸色惨白惨白的。
邱少清知道他风流惯了,拍着他肩膀关心的讲:“钱中尉,节制点。”
“以为我愿意!”
难道还有人强迫不成?邱少清跟陆龙互看眼,都一幅我知道的模样,气得钱富贵吐血。
吃完早餐,陆龙跟陆朔两人就该告辞了,回了趟基地便由军车送到当地的机场,回帝都陆家主宅。
听到陆大少要回来,陆家主宅瞬时就热闹起来,跟过年似的。
“大少,小小姐。”带着拥人出来迎接的梅姨。
陆朔一下车,就受到这样的礼遇,有些受宠若惊,呆愣半响才甜甜的喊:“梅姨。”
“哎,这么久不见,小小姐又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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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可是梅姨你总叫我小小姐,让我感觉自己好小好小。”
看她苦恼的样子,梅姨跟在外面晒太阳的老老将军都笑了。
见他们笑,陆朔也跟着笑,小短腿的跑向老老将军。“曾祖父。”
“哎,小朔朔不仅长高了,也变俊了。”
“嘿嘿,爸爸那么帅,我能不俊么?”
“哈哈,对对对。”有了这个活宝,老老将军笑容明显发生一个质的改变。“小塑朔你想吃什么菜就跟你梅姨说,瞧你瘦的,是不是你爸爸又虐待你了?”
陆朔唰唰摇头。“曾祖父,我再胖就成胖子了!”
“胖是福呀,胖些好。”拍着她瘦小的肩膀,老老将军又想起了往事。
陆朔蹭他身边。“曾祖父,你跟我也说说二战的事吧,听说当年曾祖父您英勇无敌、所向披靡,杀小日笨万千。”马屁就是用来拍的。
听到她想听这些事,老老将军脸笑得跟菊花似的。“小朔朔你怎么突然想听这些事了?唉,都是些陈年旧事。”
“因为爸爸听过曾祖父的话后,说是要去打小日笨。”
陆龙:……
“哈哈。”老老将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忙罢手。“我们那代打够了,不用你们再打。”
“陆朔,这话谁跟你讲的?”黑脸的陆龙,寒着眸子瞧她。
陆朔抖了下。“是团长。”呜,邱团长,我不是有意要出卖你的,是爸爸太恐怖了!
早猜到这个答案,陆龙冷哼了声便进去,不再搭理他们这一老一少。在陆家主宅这几天,不断有陆龙的同学朋友来玩,开的车一个赛一个的好,跟开车展似的。
趴阳台上的陆朔,扫了眼车子,脑袋里就无聊的把它性能、长、宽、高、空间等,资料侦查了个明白,然后存在维思殿堂,已备不时之须。
看着爸爸挺时尚前沿的,自己也要跟着往前跑才行,说不定以后要参加什么名媛聚会啥的,不能给爸爸和陆家丢脸不是?
陆龙朋友是多,人处的位置高了,自然会有很多人跟他做朋友,一般能进陆家主宅的,都是些大碗,不是政界脸熟的,就是商界排名前几的。但陆龙通常不出去,只偶尔跟几个交好的朋友出去走走,当然,不可能拖家带口,那是属于他们男人之间的聚会。
因此陆朔很无聊呀,天天盼着早些回基地,就算是见见莫默他们也好呀。
想到最后考核莫默的表现,陆朔是真的非常非常崇拜。苍蝇停在他脸上,在他身边飞都一动不动,装死装得挺像的,实力派演员啊!
在陆朔各种无聊,加不断摧着陆龙回去的情况下,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其实也才提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