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你也是,难道还想在海上漂泊一生?”接着又转向陆将。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舒悫鹉琻“整天就知道工作,完了没一子半女给你守家业,你赚这么多钱有屁用!”
心头沉沉的陆家三兄弟。
陆朔也垂着头。听爷爷又说到死,又说到责任什么的,好像要不要新妈妈,已经不是爸爸或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晓以大义说完,陆刚才实入主题。“明天老高和几位同僚会来这做客,你们三个谁都不准出门!”
四个后辈:……
陆刚很强硬的放了话,才撑着腰离开。
静坐大厅的三个大少爷,一个小小姐,沉默。
随后陆龙看向陆飞。“怎么今天回来了?”
陆飞放松的往后靠,用种受骗的语气讲。“突然接到休假通知。”
陆龙、陆将:……
陆飞是在公海服务,假期少而不定,通常是几年回一次家,回家呆不到十天又得走,陆龙跟陆将完全是奔着他才回来的,而老二陆城是因为有任务实在抽不开身,才逃过这么一劫。
事已至此,陆龙也只得接受。爷爷的身体却实不如以前健朗,反正都是要做的事,迟一点,早一点,都一样。
“陆飞,我听说你在公海有些小麻烦?”
“那不关我屁事。”桀骜的陆飞翻过身,手肘着椅子看陆朔。
陆朔心里一阵发毛。
陆龙望着又发愣的女孩,平静的讲:“一个女孩要为你殉情,还不关你屁事?”
“我又没让她殉。要为我殉情的多去了,我每个都负责?”陆飞事不关已。
狂妄自大。陆朔加的标签之一。
“这事闹到上面去不好。”
“我又没上过她,关我屁事。”
滥情无情。标签之二。
他既然都这么讲,那就是问题真的不大。陆龙想了想,说另件事。“别跟你长官闹情绪,你两年后还得用到他。”
“哼,那个老头我迟早有天要把他扔海里喂鱼。”陆飞愤愤的接着讲:“居然敢告我的状!”
眦睚必报。标签之三。
“你还需要在他手里呆两年,劝你服个软,不然你日子很难过。”陆龙计量的讲:“你那地方离帝都太远,家里很难帮到你。”前不久自己参与反国土局情件,已经是站风口浪上,这几年陆家得平息蛰伏。
陆飞不屑道:“才不用你们,我自己能解决。”
嗯……除了有点狂妄自大、滥情无情、睚眦必报之外,其实他就是个傲娇说话带刺强硬高傲的英俊男人,所有大家族每代都会出现这么一两个的,就像二大爷陆堑,而这代就是陆飞,只是他还没有被送回来,还在和自己长官死抗。
陆朔分析完毕,顿时觉得他瞧自己的怪异感消失了,微笑的看他。有这么个极端出现陆家,才会显得上帝也不是太偏爱陆家吧?
看她对自己笑,陆飞眯了眯修长眼睛,黑眸思索的在想什么。“大哥,她能借我玩两天不?”
见一幅色眯眯瞧着陆飞的陆朔,陆龙挑了挑眉。“随意。”
“谢大哥。”
陆朔:……
她不能玩,不借!
不过有陆龙一句话,陆飞拉起她就朝四弟陆将挑下巴。“走,把华煜、王永他们叫出来。”
陆将点头,跟陆飞出去时,已经拿出手机打电话了。
陆朔一步三回头看坐着不动的陆龙,心里颇为失落。
待他们三个出去,陆龙揉了揉睛明穴,转身上楼。川西那次任务留下的疑点,现在静伏过去这么久,是该翻出来算算帐了。
陆飞说的华煜、王永那些人,都是小时一起玩的好的同学,个个非富即贵,身价不菲。
陆将约了他们几个在老地方见,起初有两个说是月兑不开身,在听
到陆飞的名字时当即点头,还扬言无论如何都会准时到。
出了老宅大门,陆飞从管家手里接过车钥匙,轻快着脚步去车库拿车。
很快,一辆惹人眼球的保时捷赤遛一下跑到陆朔面前。
陆飞摘下墨镜,意气风发的叫他们两上车。
陆朔踌躇着。“爷爷不是说,不准你们出门?”
“那是明天,今天我们得去狂欢。”说着冲陆将使个眼色。
于是陆朔就被默契好的兄弟两给“绑架”出去。
保时捷逃离似的跑出陆家老宅,陆飞放起重金属音乐。
把音乐调到不影响听觉,陆飞问后边的陆将。“约的几点?”
“三点。”
三人同时看时间。现在是两点刚出头,还有点时间。
陆飞瞧了眼后视镜的侄女,开去王府井。刚才只顾着把人拐出来,人家衣服还没换呢。
知道是要去玩,陆朔已经很淡定的被他们拉进某名牌里购置衣服。就说嘛,她的便服不需要特意去添置,因为总会莫名其妙就买了。
不过有过经验的陆朔,又因为不是陆龙“押”着她来的,她从容主导许多。
陆飞也就是看她天真无邪装太好了,忍不住想剥开她皮瞧个真实,才冒死在大哥手里拐出来的,所以对她想挑什么衣服,随意。
陆朔想要个日常的,不想穿一次就束之高阁,她是个节约的人嘛?!
试了几套衣服,花了不少时间。陆飞、陆将两个大男人不想在里面等,便跑到车旁边抽烟等她出来。
两人刚抽了半截烟,陆将的手机迫不及待的响起来。
陆将说了几句,完了看向陆飞。“华煜和王永已经出来,我让他们来这里。”
陆飞点了点头,望向华贵的店面皱眉,猜测。这小妞不会跑了吧?
等了一阵的两人,刚要决定进去找人,就听到王永的叫声。
又一辆名贵的车跑停进停车道。现在科技发展迅速,国富民强,这些名牌车也不再是天价,稍经济好点的家庭都开得起,他们一个个出身名门,要是开辆路虎,估计得被人说假穷酸了。
“嗨,陆飞,好久不见。”两个年青才俊和一个美女走向他们,华煜、王永跟陆飞热情的打招呼。
四人热络了阵,陆飞似是才发现华煜旁边的美女,一点不意外的讲:“不介绍?”
透着股子精英斯文味的华煜,娴熟搂住美女披着雪白裘皮披风的肩膀,大方给他们介绍:“晴雪。”“晴雪,这是陆三少跟陆四少。”
眼睛很大的晴雪笑着叫人,纯熟的语气似认识他们般。
陆飞跟陆将并未多表示,点点头就又继续看大门。
晴雪挽住华煜的手臂,亲亲密密的小鸟依人,似会说话的眼睛不时打量陆三少。
王永看他们都瞧kj时装店,疑惑问。“三少,还有人?”
陆飞一时没回答,猜不准那小妞是不是跑路了,到时找不到人他拿什么见人?
正在陆飞要进去找时,kj华丽的玻璃大门里跑出来大波人。
陆朔穿着件显眼的红色翻领长款外套,下边一条紧身裤,刚好衫她这个年龄,尤其是耀眼的红把她小脸衫得红扑扑的,有些夸张显得甜美又时尚的衣领与长发,也许是她跑得快的原因,只露出巴掌大洁白的小脸。
这娃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呀。
陆朔脸不红气不喘跑到陆飞他们面前,眼睛滴遛转了下,看到他们几个站的距离,以及仔细看像情侣那两人的距离,谨慎的再次看向陆飞。“飞哥,付款。”
听她理直气壮的话,陆飞看后面跟着的几个店员,明白的点头,把她交给陆将就走去那几个店员,跟他们进去把钱付了。
待陆飞进去,王永、华煜的目光落在了陆朔身上,猜测她的身份。
陆飞那家伙从来都是玩的干脆,不可能带人
在身边,而且看她这气度这语气,在在都显示让陆飞付钱的理所当然,那她到底是谁?两位发小寻问的看一旁的陆将。
陆将看kj的大门,没理他们两。
对于知根知底的发小,自是知道这个漂亮的小美人不会是陆飞突然兴起的小女朋友。可在女模睛雪眼里就不一样了。
能让男人付帐的女人,在她眼里都只有一种,那就是男女关系。心里顿即生出隐约的攀比。“kj亲民众,你这么姿色出众,应该穿jb的衣服。”
正等三叔出来的陆朔,感到她莫名的敌意,转头微仰起脑袋看她。眼睛比自己还大,嗯……装无辜绝对比自己拿手,不过……
画了眼线、眼影、眼彩、假睫毛、睫毛膏、粉底、腮红、还有唇膏、唇彩及画了眉毛!她不累吗?不过确实是个大美女。这就是所谓的女为悦已者容?
“jb的衣服适合二十五岁以上的人,我穿kj的很好。”亲民是说自己这个牌子不够大吧?不过你穿的jb确实是大牌。
听她这笑盈盈有理有据的讲,三个男的都是眉毛一动。
睛雪笑容一滞,尴尬牵强的转向华煜,嗲声的问:“煜哥,我们等下要去哪里?”
华煜捏了把她纤腰,情场老手的讲:“到了你就知道。”
这时陆飞大步跑来,也非常的亲民。“走吧。”
王永叫住他。“三少,不介绍下?”
陆飞瞧了眼众人脸色,心里也猜个七八分了,随口一句。“叫她宝贝就行了。”她可是陆家的宝贝。
三少他这是不想说呀!王永、华煜两人心里各有计较,连带看陆朔的目光都不一样。
“都叫宝贝吗?”睛雪眨了下眼睛,大胆的盯着陆飞。
陆飞身上就有股子邪气,总能吸引无数女性的目光,可即使在学校大批人马为他哭的次数加起来得半个世纪,但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飞蛾扑火。现在的睛雪似也不例外。
陆飞瞧了华煜眼,突然变得高傲不少。“可以不叫。”陆家宝贝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叫的。“还站着干嘛?宝贝,上车。”
陆朔:……
三叔,能不能别叫这么恶心的名字?
皇朝是间高级会所,整栋楼都是它名下的产业,一楼大堂,二楼是ktv,三楼是清酒吧……八楼是自助餐,而八楼至十二楼是包厢,十二楼以上是酒店,供玩乐的人休息。
陆朔他们的车开到门口,就有专门的小弟把车开去停车场,而他们还没走进大厅,一个胸前挂着经理牌子的男人就亲自出来迎接他们。
“三少、四少,还是照旧吗?”经理小心的陪着他们进电梯,在看到陆家两位少爷时,直接无视了华煜跟王永。
华煜、王永习惯成自然。谁让三少调永远都这么高呢?
睛雪没有忽略掉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暗自揣测他们身份。
陆飞点了下头,跟经理说句还有朋友来,就熟路的进入一间包厢。
包厢非常大,开了灯堂皇的像家居房,只要无视大得夸张的液晶电视与设备齐全的音响就可以了。
因为还有人没到,陆飞几个没有关灯,似是要跟发小儿促膝长谈。
叫了酒,几个纨绔子弟开始装清高,拿年份久远的红酒,正经的聊人生。
“王永,最近怎么样?”陆飞靠沙发上端着高脚酒杯,晃荡杯里的红酒问王永。
王永抿了口酒,不在意的讲。“决定去帮父亲的忙。”
“嗯,这样也好。”陆飞点头,房间便寂静了下来,直到他再次开口。“睛雪,你哪儿人?”
跟华煜**的睛雪听到他问自己话,很惊讶,随即笑容柔美。“我江南人。”
“嗯。”
又寂静下来。
陆朔看打太极似的三叔,心里疑惑的皱眉。对这四个心都藏得很深的男人,她就算用感应都不行,倒是她感应到了睛雪的想法,再结合三叔刚才问的,隐约明白了些。不是帝都人,那么她接近华煜大半原因,除了钱还有户口吧?不过看华煜与她的距离,也不是顶亲密的啊?
陆朔各种混乱,觉得有些无聊。
既然叫她出来了,哪能让她无聊呢?陆飞放下酒杯,冲王永说了句:“关灯。”
关掉大灯,房一下暗了许多,液晶屏自动放起很嗨的音乐,陆朔仔细一听,和刚才在车上听的异曲同工之妙,想必是出自同一个歌手。
在陆飞按铃叫来刚才那个经理后,另外三个发小儿也来了。
陆朔瞧着个个养眼的帅哥,想正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够跟陆飞、陆将他们玩一起的发小,看着他们进来的轻车熟路,就知道同是这里的常客。能够来这里消费的,没点家底败不起呀!
“陆飞,终于见到你人了。”一号年青才俊的男人,走过桌台坐陆飞旁边,笑着打了他一拳。
光线不太好,陆朔没费多少心思去观察他,只是听他说话语气,应该也是商界的人,处处透着一股子稳重老练。
“陆飞,一回来就跑皇朝,彻底冷漠我了啊。”
二号长袖善舞,坐沙发上的闲散模样,一看就是属于这场所的主。
“三少,四少。”
留着长发的清秀男生,就不用说了,一看就是搞艺术的,而且尊称一句三少、四少,想必是身份差距吧?不过能让四叔叫到的人,关系都不一般。
陆朔分析完毕,有些儿期待接下来的发展。有这么多帅哥,光看都养眼!
“还能冷落你?林译,今晚转场去你那里,可得伺候好了。”陆飞踢了踢玻璃桌面,示意他们自己动手。“你们三都迟到了,规矩知道吧?”
“得,陆飞你在海上漂了这么久,也没把你漂晕。”叫林译的年青才俊自主倒酒,自罚三杯,完了拿酒瓶看了眼,啧啧两声。“2000年的法国红酒,你们这玩得也忒高调了吧?”
“你有意见?”陆飞高扬的眼角一挑,气势慑人。
林译立即狗腿的奉承。“哪敢哪敢,就怕有人不懂品,会伤人家心的。”
林译说这话是笑吟吟看许臣的,纯属朋友间的调侃。
被说的许臣也不介意,给自己倒了酒从容的喝掉。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跟他们这些二世祖混久了,不懂也多少懂点的,而且也习以为常。
睛雪扫了眼几个男人,见他们彻底无视女性,想是他们身太高,以为自己衫不上他们格调,当即握住华煜的手,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小抿了口酒,怡人大方的道:“洁净、幽雅、迷人的果香,品尝不出甜味,这应该是干葡萄酒。”
“你真聪明。”华煜赞美了句,在她脸上亲了口。
看他们两打情骂俏的,林译他们似乎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华煜,哪找来的宝贝?懂得不少啊。”
“天上掉下来的,刚好被我接住。”华煜漫不经心的说着把酒杯给她,自己重新倒了杯。
这话听着是舒服,有点儿天外飞仙的感觉,但跟他玩的发小儿都是人精,自是知道她是主动送上门的,而华煜刚好没有拒绝。
“你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伸手就能接住这么个学识丰富的宝贝。”一号年青才俊意味深长的讲,随即礼貌问道。“叫什么名字?”
“晴雪。”
“好名字。”
听他们说话,陆朔抬头望天。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了。又晴天又雪天,哪好了?
“呵呵,谬赞了。”一下得到这么多目光,被他们赞美的晴雪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连带气势都不一样。“煜哥,你还没给我介绍,这几位公子要怎么称呼呢?”
俗话说得意忘形,这话却实不错。
陆朔敏锐感觉到几个男人的心里微妙变化,但他们脸上都没表露出来,倒是一号还大方的说出自己名字。
“是我的疏忽,跟美女聊天哪能先问美女的名字呢?”“我叫夏候东风,你叫我东风就行了。”
华煜还附带解说。“这东风搞投资的,一直在往里投,从没出来过
的那种。”
听到发小儿这话,夏候东风扬扬眉,没说什么。投资当然往里投,出来就不叫投资,而且他那是投资顾问。
“我就不用说了,叫我译哥吧。”林译相当老练,只要是美女都有专门的一套。
长发的男生有些腼腆,虽然他极力装得自然。“我叫许臣。”
“我们的大臣。”林译勾住他肩膀,似随时能把他搓扁弄圆了。
“呵呵,译哥真会说笑。”晴雪倩笑地冲他和夏候东风举杯。“东风哥、译哥,大臣是吧?睛雪敬你们一杯。”说着还冲许臣眨眼一笑。
许臣不介意,性格好得就像没性格。
“来来来,喝酒喝酒,美女敬的酒哪能不喝……”
那边几人说得火热朝天,陆朔瞧着美丽的睛雪,觉得今天的收获不少。刚才她完全就把许臣当几位爷的跟班,三叔难得回来一次,要见的人肯定都是过硬交情的,哪能真是大臣?想到这里,不免又多打量了会儿许臣。
衣服——整洁、长发轻微毛躁——主人是个很懒的家伙、袖口蘸了少许颜料、颜料是黄色、成分色粉、双手白皙修长有些病态、指甲修剪整齐!
结论,是个不注重个人形像的人,但是他对自己的手很爱护,根据袖口的颜料湿度分析他应该是个画家,而且他出来前还正在创作,但因为是三叔召唤,他放下画跑出来了。
想到他的职业,陆朔一阵内流满面。几个财大气粗又一家子舞刀弄枪的纨绔子弟圈中,终于有个文艺气息的人了。有许臣一人在,顿时他们这圈“狐朋狗友”都显得有档次多了。
“宝贝,想什么呢?”陆飞揽住她肩膀,凑她耳边低声讲:“再盯着小臣看,他要脸红了。”
呃……陆朔一晃神,从维思殿堂出来,果然看到许臣极为不自在,立马迅速的收回目光。“三叔,没想到你们这群野蛮人中,还有许臣这样的大好青年。”
“你这话说的,叔就不是大好青年了?”
陆朔想了想,很严肃的摇头。
陆飞拍了下她脑袋瓜,看向推门进来的经理。
“几位少爷,姑娘们都来了。”经理说完几个美女便跟选秀似的进来。
陆朔看他们各自选人,人手一个的三叔他们,又看就连华煜手边都多出一个,就自己身边孤零零的,当即不干了。“飞哥,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