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快,往往会被上苍嫉恨,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原本欢欢喜喜出门,高高兴兴回家的这对新婚夫妇,却在被一封急电弄得六神无主。
“玲玲见信速回,你父亲被打为走资派。现已入狱,叔自当设法营救。只盼侄女速回与叔共商事宜。——陈亮。”
看着曾济荣从乡里了拿回的电报。梁度玲犹如受了晴天霹雳,无比伤心。给这个和谐欢快的家庭也带来了极度忧伤。
“爹爹始终没能躲过这场浩劫,我该怎么办?”梁度玲叹道。
“玲!你先别着急,现在天色已晚,明早我们就赶回去。事情也许没有那么严重。”曾济元安慰妻子道。
“怎么会这样啊!爹爹在解放战争中险些丢了性命。从来没拿过别人什么好处。怎么就成了走资派了呢?不行!我们的马上走。”梁度玲哭道。
“大嫂先别慌,等爹回来咱们商量一下,明天一早你们再走。”曾济荣道。
“商量什么呀!你们在我家那里又没什么关系。就算爹回来了,也只会多一个人担忧,于事无补啊!济元,我们现在就走吧!兴许能赶上回去的最后一趟车。”梁度玲道。
“这!怎么也得跟爹说一声吧!这路程也不是一步两步,我们再快也要四天才能回到柯灵啊!怎么现在就收拾好一切。明天一早赶回去。”曾济元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爹可是你岳父啊!还等明天,我一分钟都不能等,你不走,我走!”梁度玲因担心父亲,突然变得蛮横不讲理,不过这也难怪,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方寸大乱,不知所措。何况梁度玲自小父亲就为她铺设好一切,可以说是没遇到过什么挫折。父亲突然被抓,她一下是接受不了。
这天恰逢曾西北去走亲戚。家里人一听说梁度玲的父亲出了事,着急也没有办法。只是天色已晚,夜幕也随之降下。说马上赶回梁度玲家确实不现实。只有叫人连夜到亲戚家叫曾西北先回来,说家里出了事。乣妹理所应当的承担了这个任务。
到了晚上九点钟,梁度玲依然嚷着要马上赶回去。曾西北才这时才和闺女乣妹一起回到家里。听完亲家被抓的事情,非常着急,也为这个还未谋面的亲家感到惋惜。♀
“你们先别着急,事情已经出了,况且你们一两天是赶不回去的。只是作为子女,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你们回去后必须想一切办法搭救。这么大年纪的人,在里面肯定是受不了。”曾西北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先回去探清楚事情的原由,再设法救人。我岳父做人一向正直,想来是有人冤枉他。”曾济元道。
“是冤枉的总会有平反的一天。只怕他会不会真的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捏着啊?”曾济荣道。
“不会的,我爹绝对不可能贪赃枉法。一定是被陷害的。”梁度玲反驳道。
“不管怎样都希望亲家没事,你们明天就回去,能救则救,救不了也别你打进去。这世道说真话往往会惹祸上身。我们也没什么亲戚当官,帮不上什么忙,就靠你们回去想办法了。哎!”曾西北叹道。
周氏和乣妹在一边听着,也插不上话。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曾济元的岳父没事。一家人谈着,一边宽梁度玲的心,梁度玲也知道大家都在关心她和她的父亲。一晚没睡着,满脑子都是父亲受苦的画面。曾济元本是见过大场面的,生死斗经历过,没什么可怕的。但她看着茶饭不思的妻子,除了安慰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结果也是一夜没睡。
人在逆境中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这是多么漫长的一个夜晚啊!终于天开河口了,昏昏亮,两个人起来,拿着行李就准备出发。可谁知周氏也一夜没睡,早早的起来做好了饭,要让曾济元两口子吃了再走。
“二娘!您身体不好,起这么早。您看看还帮我们做好了饭。”曾济元道。
“富儿!娘没事儿,只是昨晚你们说的事,我听着也插不上话,只能起来做好饭,让你们吃了好赶路。”周氏道。
“二娘!您这是何苦呢?我也吃不下。您大可不必如此操劳。”梁度玲道。
“吃不下也要吃一点。这人是铁饭是钢,就算是上断头台也要吃饱,你们就吃点吧!你二娘的一番心意。”曾西北也从房里走出来。还边走边穿上衣。
“爹!您怎么也起来了。”梁度玲道。
“我也睡不着,你想你的父亲出了事。♀我们是一家人,我这个做亲家的也同样担心,可是又帮不上忙。我知道你和济元都是孝顺的孩子。起来给你们陪你们吃个饭吧!”曾西北道。
两口子见老爷子都起来了,况且周氏年老还早起为他们做饭,实在不忍心辜负这两个老人。只好吃了一点东西再出发。
“对了,叫济荣起来送你们到乡里。这一路不好走。”曾西北道。
“爹!我们不走乡里了,直接去县城乘车。就不用济荣送了,济财现在另坐一屋,没时间跟他说了,还有平儿,您就多哄哄他吧!”曾济元道。
“我会的。你们路上要小心。记住不管情况怎么样,你们一定要给家里来个信。”曾西北道。
“大哥大嫂!还是我送你们吧!我早就起来了。”曾济荣道。
“不用了,弟弟!你好好照看家里吧!对了!你去乡里的时候就和济鞠说一声,事发突然,没时间去他那里了。”曾济元道。
“爹!二娘!我们走了。”梁度玲道。
“走吧!路上小心!”周氏道。
虽然相处时间短,但一家人的善良让梁度玲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告别家人后,两夫妻就往县城走了。比起回来时的心情,真是天壤之别。在经过一番舟车劳顿后。终于在出发后的第四天赶到了柯灵市。
“咱们先给干爹打个电话,然后再去找陈叔叔打听情况。”梁度玲道。
“好!”
曾济元应后拿起电话,直接拨到高宏辉家里。可高宏辉不在家,是高宏辉的妻子柳氏接的电话。电话中,柳氏告诉他们,高旅长已经知道这件事,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营救。让曾济元和梁度玲先去设法见见梁恭儒。还说高旅长回家后晚上会给他们回电话。
“没办法了,先去找陈亮叔叔了!”梁度玲道。
两口子马不停蹄的下楼,道市场上买了点水果,就朝陈亮家走来,幸好陈亮刚好在家。“陈叔叔!我爹他怎么会被?”梁度玲一进门就问。
“哎!侄女呀!你爹的事真是说来话长啊!我曾经劝过他好几次,他硬是不听,还是那副孤傲的脾气。结果这不被人家抓住把柄了。”陈亮道。
“陈叔叔!您是知道的,您和我爹共事多年,您知道他是不会做对不起国家的事的。我爹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帮帮他呀!”梁度玲道。
“哎!不是我不帮啊!只是这是牵连甚大,弄不好把我也要打进去的。人家说得有模有样的,告到我这里,我也是没办法呀!我倒是可以想办法让你和小曾去见见他。不过你们得答应我,要让你爹老实交代一切。抗拒总是没有出路的呀!”
陈亮说着,眼睛不停的眨呀眨的。似乎还露出点得意的神情,显得老奸巨猾。可是有求于人,梁度玲也只好忍气吞声。
“谢谢您啊!陈叔叔!您看我们最快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岳父?”曾济元道。
“嗯!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吧!明天我安排你们见他,不过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陈亮道。“知道了。”梁度玲道。
“好!那你们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在拘留所门口等你们。”陈亮道。“好!那就拜托您了,陈叔叔!”梁度玲道。
“嗯!尽量吧!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儿。”陈亮道。
曾济元和梁度玲刚走出陈亮家,陈亮就自言自语道。
“臭丫头!好日子你不选,偏偏要选这个傻小子。还当众奚落我的儿子。是我陈亮弄进去的又怎么会让你们就得了人呢!老梁啊老梁!你平日里嚣张跋扈,这下你没辙了吧!我不仅要你下半辈子在监狱里过,我还要你的女儿女婿在柯灵无法安身。我这招一石二鸟之计不但为我庭儿出了气,以后再柯灵可就是我姓陈的说了算了。哈哈哈哈!”
回到家里,梁度玲依然一蹶不振。除了对父亲的担心还是担心。曾济元也担心,不过军人出身的他,并没有把事情表露在脸上。看着妻子对岳父的担忧,日渐憔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日子总还得过,做了几个梁度玲爱吃的拿手好菜。可梁度玲面对一桌子的饭菜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只随便动了几筷子就说实在吃不下了。
突然,敲门声传来,曾济元赶紧去开门。原来是同楼的张伯,张志前。
“张伯,是您啊?”曾济元道。
我看你们家灯亮着想是你们两个回来了。我过来看看。”张志前道。
“是啊!我们今天赶回来。张伯您坐吧!我给您倒杯水!”
梁度玲见是张伯,也赶忙起身,这张志前以前是柯灵市的书记,现在退休了。作为老领导,没准儿他有法子救父亲。
“张伯!您能不能想想法子救我爹呀?”梁度玲道。
“哎!玲玲啊!张伯现在退休了,说话也不算数了,你爹的事。刚出事的时候我就想过办法了。只怪那陈亮坚决要将你爹置于死地啊!我说什么陈亮就是不买账啊!”张志前叹道。
“什么?是陈叔叔叫人抓我爹的?”梁度玲道。
“不是他还能有谁?这几年说要抓什么牛鬼蛇神,他总是冲在最前面。以前我就提醒你爹,让他提防陈亮。亏你还叫他陈叔叔呢!也是他通知你们的吧?”张志前道。
“是他发电报给我们的。我们回来后还去了他家求他帮忙想办法呢!”曾济元道。
“找他想办法?这个人呐!处心积虑的打倒你岳父,他又怎么可能帮你们呢?真是所托非人了!”张志前叹道。
“还望张伯您指点迷津!”曾济元道。
“我一时也没什么办法,不过你们放心,陈亮暂时不会对你爹怎么样,只是关押,还未定罪。”张志前道。
“难道就看着我爹被陈亮拿去批斗?”梁度玲问。
“玲玲呐!你是张伯看着长大的,你爹又是接我的班。能帮我当然帮了,只是眼下陈亮那帮人正得势。我们只有用巧力,不能跟他们硬来。”张志前道。
“可是要怎样才能帮到我岳父呢?”曾济元道。
“陈亮不是答应让你们见你爹吗?你们就按他说的去做,等见了恭儒,看他怎么说。我有办法一定会告诉你们的。”张志前道。
“好!只能先这样了,谢谢您啊!张伯。”梁度玲道。
“谢啥啊!你这孩子,你爹有你这么个孝顺的女儿也是幸运啊!我走了,记住!见了陈亮千万别告诉他我来找过你们。这个小人,难免又多生事端来。”张志前道。
“知道了,谢谢您了!张伯慢走!”梁度玲道。
送走了张志前,两口子就坐在沙发上等高宏辉的电话。
“陈亮!你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梁杜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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