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度玲遭遇家庭危机,本以为林巧芝会向她宣战,一场暴风雨就此开始。♀岂料林巧芝接下来却出奇的平静,没有做什么伤害梁度玲的事,反倒把精力全部放在药厂的经营上。
这种表面的风平浪静,实地里却是暗流涌动。林巧芝想用这种方式麻痹梁度玲,让梁度玲放松警惕,好让让曾济元不至于讨厌她,也为自己以后的感情谈判赢取时间和资本。
曾西北看到儿子跟儿媳的别扭终于平息,心里的怒气也少了很多。一天照常在家呆着,曾济元跟梁度玲依然忙碌着厂里的事,晚上才能等到孙子回来,可回来后又要写作业,根本没时间听他唠叨。时间一长,曾西北就觉得这种生活很没劲,这哪是享福,简直就是来受罪的。来了这么唱的时间,也没见曾济元给济荣写过信。可是想回家,自己大字不识一个,根本无法上路。儿子儿媳又这么忙,该怎么样说呢?曾西北茫然了。
“儿媳妇!你看爹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没见济元给他弟弟写过信,也不知道家里现在咋样了,所以爹想回去了。”曾西北道。
“爹,您来这里他们还不放心啊?你就安心在这里吧!济财济荣都成家立业了,您不用担心他们,您着急回乡下去干嘛?”梁度玲道。
“按说啊!你这怀身大肚的,爹应该帮你们做些活儿,可是爹什么也做不了,在这里呆着闲得慌。再说我这回动手打了济元,他肯定记(怨)着我了。”曾西北道。
“爹,您怎么把您儿子想那么小气啊?别说您是我爹,就算是外人,只要是为我好,打我两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您就好好在我们这里住吧!”曾济元在卧室里看书,听见父亲跟爱人说想回家,赶紧走出房门来劝阻。
“爹知道你们有孝心,有能干,可是儿子,赚再多的钱也要以家庭为重啊!男人绝对不能因有了钱就可以乱来。你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更不能有了钱就忘记你那三个同胞兄妹,要知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你要学会知足啊!”曾西北一点一点,话语简单却隐藏深意,他担心儿子在有钱以后会得意忘形,数典忘宗。
“爹啊!您怎么会这么想啊!我只是最近太忙了,又觉得您在我这里,济元跟济荣都会放心,所以才没写信给他们,我怎么会忘了他们呢?”曾济元意识到自己的忙碌导致了父亲以为自己对亲情的淡薄,仔细一想,自己真有那么忙吗?显然不是。
“既然不会,那最好了,爹是该回去了,经过这次的事,爹想明白了一件事,外人怎么帮你都会别有用心,只有亲人才靠得住。我回去后,看看济荣有没有找到事儿做,要不就让他来帮你吧!毕竟他还识得几个字,又做过队上的会计,或许可以帮到你们。”曾西北句句在理,好像都不像是他自己说的话,莫非有高人指点?
原来所谓的高人,就是曾济元家楼下的张志前。曾西北虽然来得时间不长,但对这个曾经当过大官的人相谈甚欢,张志前也没有嫌弃曾西北是乡巴佬。两人可谓臭味相投,一来二往便成了杵臼之交。
这次曾济元的家庭危机,曾西北本人为是家丑不可外扬,但对这位忘年之交还是坦言相告。老伙计就给他除了这么个注意,让曾济元把亲兄弟叫来帮他自己。这样可以一举两得,一来可以再事业上帮助曾济元,二来有利于拉近他们兄弟的感情。
“那不得举家搬迁?爹算了吧!等我再赚几年就把厂子转手,到那时老家那边的发展肯定会好一些,咱们再回去建一个厂子,把一大家子的人都团结起来。到时您再跟我们一起回去,可是现在您让济荣来,素素一个人留在乡下,还有两个孩子,咋办啊?”曾济元慢慢的分析给父亲听,是想让父亲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安心留在柯灵享清福。
“大道理跌说不过你,可是爹真的想回去了,这几天眼皮老跳,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家发生了什么事。”曾西北道。♀
“可是爹,我们现在真的腾不出时间送您回去啊!厂里的事儿又多,玲玲现在又怀孕了。”曾济元还是不想让父亲回去。
“你们忙你们的吧!我一个人就能回去。曾西北道。
“啥啊?您刚刚也说了,您不认识字儿,您一个人回去,我们怎么会放心?”曾济元道。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你把要转站的字写在一张纸上,每到一个站我会拿着去买票,你只要算好时间打电话让济鞠通知济荣来黄草接我就可以了。”曾西北态度很坚决。
“爹,您一个人回去我们怎么能放心啊?这万一走丢了,我们怎么跟二叔三叔还有?`妹交代?”梁度玲道。
“儿媳妇你傻呀?爹这一走,济元就会对你更加照顾,省得他有时间去跟那女的接触,还有济元,老子告诉你,你要敢再让你媳妇哭哭啼啼的,老子饶不了你。”曾西北道。
“不会了爹,我以后不会哭了,您就别走了,这要让您一个人回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呀?”梁度玲道。
“无妨,你爹从抓壮丁到现在,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一老头子别人不会把我给卖了,又赚不到钱。”曾西北道。
好说坏说,老爷子就是听不进去,硬要嚷着独自一个人回去,最后闹得曾济元两口子谁送他回去他都不肯。曾济元知道父亲的脾气,劝阻不了。
为了保险起见,将线路写了三份,一份放在父亲的口袋里,一份放在帽子里,还有一份有针缝在皮带上,让父亲一定要去问车站的售票员,千万不能相信车站旁边的陌生人。
就这样,曾西北一个人踏上了会想的路。曾济元送他到车站,买好车票,把父亲送上车,又跟说了好一会,最后还特别嘱咐驾驶员师傅,让他到了目的地后帮忙父亲票并送父亲上车。师傅也爽快的答应说让曾济元放心,一定会给他买回家的票。
前两站都很顺利,最后一站时曾西北已经很熟悉了,他小时候好像是跟父亲来过,只是当时坐的是马车,家道也很好。现在虽是坐汽车,但家道已今非昔比。还好自己的四个儿女都很成器,几次家里遇到挫折跟困难,都坚强的挺了过来。
曾济元送走父亲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种说不出的犯罪感。还好到达黄草车站,曾济荣跟曾济鞠早就站在那里等候了。急忙帮忙拿行李,搀扶曾西北下车,然后问曾西北饿不饿。三人随便吃了一碗河粉,后就乘车往南龙,到了南龙就算走路也能到家了。
“叔,咱们到了南龙先给我大哥回个电话吧!免得我们接到你了他还担心。”曾济鞠道。
“好。”
“那行,您先休息一会儿,您这么大的年纪一个人回来,您还真敢啊?”曾济鞠道。
“这有什么的,大侄子我告诉你,我小时候来过黄草,其实我到黄草以后,一个人也能回家。”曾西北得意道。
“爹,您来过黄草?我怎么没听您提起过?”曾济荣也是第一次来黄草,所以对父亲的话有些怀疑。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当时大概只有七八岁,不过黄草好像没怎么变化,有些地方我都还记得。”
三人聊的高兴,曾西北还没来得急稍作休息就道南龙了。
到南龙后,曾济鞠说还要在县里有事,就让曾西北更济荣先回去了。
刚到家里,还没坐热,济财的妻子陈氏就跑来跟济荣说:“你二哥被人打了,快点去,不然杜晓章跟杜晓明两兄弟今天怕是要打死你二哥。”
“什么?这两个狗娘养的,吃了豹子胆了,敢动我儿子。老子今天非宰了他们。”曾西北浩然大怒,说着便去找自己那把一直磨得明晃晃的斧头。
“爹,咱们还是先去看一下情况,如果是我哥无理,咱就算了。”曾济荣一向做事稳重,他知道二哥平日里也是个口无遮拦的人。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走,今天老子还跟他讲个鸟理呀?老子直接宰了那两个狗东西。”曾西北提着斧头就要陈氏带路。
来到事发地点,打斗已经被在场的人制止,曾济财身上脸上头发上全是土,想来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打斗。曾西北看到儿子吃了亏,顿时火冒三丈。
“杜晓章,杜晓明,你两个狗娘养的,称老子不在家,你们就想欺负我儿子啊?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们。”
杜晓明一听是曾西北的声音,吓得撒腿就跑。杜晓章见状也是一惊,退后几步。在场的人急忙上前来拉住曾西北,劝说有话好好讲。
曾西北哪里还能听得进,挣月兑众人,提斧就朝杜晓章砍去,杜晓章一闪,也是扭头就跑,边跑边说:“幺爷,有话好好说,你也不想遭人命吧?”
“老子怕你个鸟啊!拿命来。”曾西北喝道。
胡忠急忙上前阻止,这时曾济荣也赶到。
“幺爷,您先放下斧子,今天这事儿完全是杜家两兄弟不对,他们恶人先告状,还动手打了济财,可是您现在一斧头劈了他俩,这有理都会变得无理了。”胡忠道。
“是啊!爹,咱们先了解看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是那两兄弟的错,我们绝不能轻饶了他们。”曾济荣道。
众人也忙上前劝说。“好,你是队长,你说来听听。济财,你没事吧?”曾西北道。
“没事,那两个狗日的也不好过。”曾济财道。
“你放心,有爹在,一定为你讨个公道。反正老子是么世面都见了,死也没什么可惜,今天那两个狗日的不来跟我说清楚,老子就跟他们拼了。”曾西北道。
原来,村子里要修一个小型水电站来供全村人照明,杜氏兄弟承包搬运活儿,这本来是好事,可这么宽展的路他俩不走,偏偏要抬着机器设备从曾济财假的荞地里过。荞还没收割,结果压塌了四五米宽的一个带,荞掉在地上是拾不起来的。
曾济财心疼自己的庄稼,就说了几句,可杜氏兄弟说为了省力,直接抬着设备冲过荞地,还说看曾家能把他们怎么样,还说要让队里取消曾家照明的资格。曾济财气不过这种恶人先告状的气焰,就跟杜氏兄弟干了一架,但是以一敌二当然是曾济财吃了亏欲知后事精彩,敬请期待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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