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茫然的坐在路旁的草丛里,1月的寒风刮得她的脸生疼,她不死心又拧了拧大腿,疼~再瞟了眼缩在她身边的小女孩,心里就冒出三个字“好想死。”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啊……抓了抓沾满血污且油腻的长发,终于忍不住抱头痛哭。
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她模模糊糊地记得丧尸围攻了她和芊芊所在的逃难小队,而她们俩体力不支落到了最后,然后被好几只丧尸围堵住了,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和芊芊嘶哑的叫声,她当时还想着太好了终于死了……
然后就是一个黑甜的长梦,梦里她还是叫唐浅不过不是这个如此苦逼的唐浅。不错的家境,清闲的工作还有靠着她那张漂亮脸蛋勾住地金龟婿的未婚夫易少棠。
她还记得她躺在易少棠的臂弯里皱着鼻头撒娇,“医院药房的工作无聊死了,呆那个破地方还要每年参加职称考试烦都烦死了,不想工作了好不好么?”
“嗯,都依你,我易少棠的老婆工什么作呀,在家当你的少女乃女乃就好。”他习惯性的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说道。
唐浅甩了甩头,自嘲地笑了笑,想什么想呢,反正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随手把眼泪和满面的泥灰一抹,轻轻拍了拍蜷缩在旁边的唐芊芊也就是她这个身体快四岁的亲妹妹,轻声问道,“芊芊你没事么?你知道刚才怎么回事么?丧尸呢?”说着也开始检查起自己的伤势。
说也奇怪衣服地左边袖子被撕拉出好大一条口子,棕黑色的血泥还粘在上面,而她自己的手臂却依然白白净净连一丝伤口也没有。不仅手臂身上好几处也是如此。
芊芊摇了摇头,又往她身边缩了缩。唐浅认认真真把芊芊也检查了遍,才舒了口气。芊芊本是个活泼的孩子。但自从这个身体的父母为了保全她们被丧尸群分食以后,她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甚至嘴里很少再发出任何声响。
唐浅紧了紧被丧尸几乎撕断的衣服,忘了忘四周。太阳已从地平线上露了个头,但还是无法拨开这铺天盖地的灰色雾霾。她和芊芊随意分食了点水和压缩饼干,记得逃难小队提过南方有个幸存者基地,就起身沿着公路往南方走去。
她没去想昨天的遭遇,因为目前的情况太过诡异。她只希望夜幕来临前能找个落脚的地方食物和水已经不多了,她可不认为她和芊芊能在荒郊野外再幸存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