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一听还有这种恩怨,当即来了兴趣,便缠着冷姑娘,叫她多讲些当年的恩怨情仇。♀
冷姑娘今日里也着实是累着了,不想再跟王大牛在床上厮混,便坐起身来,靠在了床上,轻轻叹了口气,“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好贪嘴。后来,因为一根糖葫芦,我被毕小楼他娘赵合欢给卖进了青楼。”
“四五岁的年纪,哪里会懂什么礼义廉耻。再加上赵合欢跟我说,接客就有糖葫芦吃,我便稀里糊涂地破了身。”
“后来年纪大了,知道这种事儿要被人家看不起,我便不想做了,想悄悄地从青楼里逃跑。我跟几个小姐妹约好了,准备趁天未亮的时候,偷偷从楼里后门逃跑。”
“我们刚逃出青楼没多久,就碰见了毕小楼。我一个小姐妹不小心撞了毕小楼一下,那个小兔崽子当即就叫了家丁,要把我那小姐妹给当场打死。”
“我们其他几个人气不过,便拽着那个小姐妹,想要逃跑。没想到毕小楼那个不是东西的,当即拔出剑来,把我那小姐妹的腿给斩断了。”
“我们一群女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叫了起来。这一叫,反倒把毕小楼他娘赵合欢给引了出来。”
“赵合欢一见我们,就知道我们想要逃跑。当即喊了家丁来,把我们给捆回了青楼。然后扒光了我们的衣裳,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当众喊了二十来个青壮汉子,糟蹋我们。这还不算,等糟蹋了我们,赵合欢又把我们赤身**地绑在青楼门口,挨个抽了我们一顿鞭子。”
“我们这些人倒还能撑得住,只可怜那个被毕小楼砍断了腿的小姐妹,当场就死在了青楼门口。♀”
“赵合欢那个丧尽天良的贱妇,居然把那个小姐妹给剁碎了喂狗!”说到这里,冷姑娘不由得抬手抹了抹眼泪,眼睛里满是愤恨。
王大牛搂着冷姑娘,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一边在她头顶落下一个轻吻,一边对她承诺,“放心,这仇,我替你报了!”
冷姑娘咬紧了下唇,抬起手,抹掉了眼泪,“这仇,我自己报!总有一天,我也要扒光了赵合欢的衣服,把她绑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喊上几十个汉子,轮番糟蹋她!”
王大牛挑起眉毛,“这个不急,不过当下里,我倒是有个主意。”
冷姑娘抬起头,红着眼眶看着王大牛,“什么方法?”
王大牛嘿嘿一笑,抱着冷姑娘,低头亲了下去。
就在王大牛和冷姑娘耳鬓厮磨的时候,毕小楼捧着个盒子,“哐”地一下,踢开了房间的门。
王大牛不满地看了毕小楼一眼,然后掀起旁边的薄被,盖住了冷姑娘丰腴白皙的身子,“干什么呢?不知道这里正在办事儿么?”
毕小楼满脸怒火地瞪着冷姑娘和王大牛,胸脯一起一伏,好半天才平息下来,“冷姐姐,我拿了银票来,这些应该够赎你的身了吧?”
冷姑娘抬头一看毕小楼怀里的银票,先是一喜,接着便是一惊。喜的是自己赎身有望了,惊的是赎自己的人居然是老仇人毕小楼。
就在冷姑娘为难不已的时候,王大牛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系上了一件外袍,“切,小子,你毛长齐了么?就学着男人包女人。你也不看看,冷姑娘这种红牌,是这种价钱就能赎的么?”
毕小楼怨恨地瞪了王大牛一眼,眼里是止不住的杀气,“关你屁事,死乡巴佬!”
冷姑娘抬头,看了毕小楼一眼,很是不悦,乡下人怎么了?老娘也是乡下人!你个城里娃子还不是迷老娘迷得要死!
王大牛倒也不恼,耸了耸肩,把手塞进了自己外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厚摞的银票,摔了两下,“小子,看清楚点儿!想赎冷姑娘,等你凑够这个数再来吧!”
毕小楼看了看自己手里银票的厚度,又看了看王大牛手上的银票厚度,当即眼睛一红,然后把自己的银票往怀里一揣,回身拔出了自己刚才特意带着的宝剑,想要刺向王大牛。
王大牛冷哼一声,侧身一躲,举起把椅子,就朝毕小楼手上砸去,“小子,就你这点儿花拳绣腿还想打爷爷我?刚才那是爷爷我让着你!”
右手被椅子砸得生疼,手里的宝剑也掉落在了地上,毕小楼红着眼睛,怨恨地瞪了王大牛一眼,“不就是点儿破钱么?你等着!还有你,姓冷的贱人!等小爷我赎了你,定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小爷上你!贱人!”
说完,毕小楼连地上的宝剑也顾不得捡起,扭头冲出了青楼。
王大牛回身抱起冷姑娘,带着她挪到了窗前,勾头向下看去。待看见毕小楼被等在青楼门口的地痞无赖们给引进附近的赌场后,王大牛冷笑了两下,“小子不是挺拽的么?我看你等会儿还拽不拽地起来!”
冷姑娘一边疑惑地看着青楼门口的热闹,一边问王大牛,“大牛,你哪儿来的钱啊?”
王大牛嘿嘿笑了两声,低头亲了冷姑娘一口,“哪儿来的你别管,你只要知道那是你相公给你攒的赎身钱就行了!”
听了这话,冷姑娘又是感动,又是不安,“不,我不行。你将来要娶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我不行,我已经脏了。”
王大牛不耐烦地打断了冷姑娘自暴自弃的话,“什么脏不脏的。要我说,你比这世上大部分的娘们干净多了。别看外面那群小娘们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其实那心都是黑的!要我说,娶媳妇就得娶个省心的,我看你就行!”
“等着哈,等你相公我收拾了毕小楼后,马上就给你赎身,娶你进门!”说完,王大牛哈哈一笑,抱起冷姑娘,把她扔上了床,翻身压了上去。不一会儿,盖上了帘子的竹床就吱吱呀呀地响了起来。
就在王大牛和冷姑娘你情我浓的时候,毕小楼也在赌场里志得意满。
“开!”毕小楼双目赤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庄家手里的筛盅,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等庄家揭开筛盅的盖子后,毕小楼整个人都蹦了起来,“赚了!赚了!”
旁边的赌场老板看着眼前激动不已的毕小楼,悄悄勾起了嘴,对着庄家点了点头。
庄家若无其事地收回筛盅,微笑着问毕小楼,“这位爷,还玩么?”
毕小楼一甩胳膊,意气风发地很,“玩!再来!”
庄家微笑着劝毕小楼,“这位爷,这么一小把一小把的,您玩得也不尽兴。不如,咱们来一次大的?要是赢了的话,您一次就能获得十倍的报酬!”
毕小楼早已经被接二连三的胜利给冲晕了头脑,当即一拍手,把所有的银票都押上了桌子,“来!全押上!”
庄家乐呵呵地一把捞起毕小楼的银票,数了一遍后,放进了押票区,然后换了副筛盅,开始摇了起来。
“开!大!”毕小楼双目赤红,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正常的兴奋状态之下。
庄家抬眼看了看隐在人群中的老板,待接到指示后,右手不着痕迹地轻轻拨拉了一下筛盅上隐蔽的小环,然后慢慢地抬起了筛盅的盖子。
待看清筛盅里六个筛子的大小后,全体人群都沸腾了起来,“中了中了,是大啊!”
毕小楼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整个人飘飘然的,说不出的志得意满。什么毕夏,什么毕惊穹,通通都比不上小爷!瞧瞧,小爷不过是随便露了两手,就赚了这么多银子!
就在毕小楼想当然的时候,庄家微笑着打断了毕小楼,“这位爷,您还要玩么?下一把要是赢的话,您就能获得二十倍的报酬呢。”
幻想着打倒毕惊穹和毕夏和毕小楼,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进赌场的最初目的是要赢钱然后替冷姑娘赎身,当即红着眼睛,财大气粗地一挥手,“玩!全押上!”
庄家乐呵呵地把毕小楼身前厚厚的一摞子银票都放进了押票区,然后又换了一只筛盅,不慌不忙地摇了起来。
筛盅里的筛子“咣咣铛铛”地响了起来,煞是好听。毕小楼急切地盯着庄家手里的筛盅,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
“开了,爷,您是要押大还是要押小?”庄家捂着筛盅,微笑着问毕小楼。
毕小楼想也不想地说道:“还是大!”
庄家笑眯眯地,慢慢地抬起了筛盅的盖子,盖子在离开最外缘的筛子的瞬间,飞速地刮过筛子角,在庄家左手的遮掩下,把筛子翻了个身。
这一幕做得极其隐蔽,再加上庄家手法极快,偌大一个赌场,竟然没有人发现他的把戏。
等到众人看清楚筛盅里筛子的大小后,顿时吸了口凉气,“是小!”
毕小楼不敢置信地瞪着桌子上的筛盅,整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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