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窈离开市局后,坐着出租车来到火车站,她打算按照褚良说的地方,乘车去寻找一下那个叫张子房的道人。
火车站没有开往那个小城市的火车,她便乘坐公交车又来到了长途客运站,并且买票坐上了空调的长客。
空调的长客车行到高速路上的休息站停下,宫紫窈跟着乘客们走下了车,进入休息区里,她打算买点什么零食时,看到自己右手侧不远的位置,一名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男子,长得很干净,穿得也比较考究,正漫不经心的留意着自己。
宫紫窈与那名男子对视了一会儿,那名男子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抬起手,友好的朝她摆了摆,接着便走了过来。
“美女,人生何处不相识,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男子很绅士的看着她说。
“抱歉,我不认识你!”打算拒绝的宫紫窈被那个男子的手势打断了,男子转身走到休息区的吧台,买了食物及两杯饮料,然后端着托盘又回到宫紫窈的眼前。
男子的脸上显现出微笑的样子“我可以坐在你对面吗?”他说完便拉开休息桌旁的一把椅子,并朝宫紫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男子将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放在宫紫窈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将食物摆放在茶杯旁,他大刺刺的坐到宫紫窈的对面椅子上。
“这是红茶啊!”宫紫窈惊讶的说“休息区怎么会提供红茶呢?”
男子的双手在桌子上不停的运动着,布置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小吃。当一切都做完后,他端起自己眼前的咖啡说“你喜欢喝红茶,而且我的车里正好有一些不错的红茶,所以刚才就在吧台要了点热水。”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喜好?”宫紫窈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为什么?”
男子用手势又打断了宫紫窈的询问,他从怀里掏出一部振动着的手机,站起身将电话的听筒放置在自己耳朵边,并向宫紫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哦,我知道了。”男子边接听着电话,边用玩味的眼光瞅着一脸严肃的宫紫窈“哦,没问题!还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另一头说完了,男子便挂断了,他收起电话,又坐到宫紫窈的对面,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的微笑“吃吧!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你认识我?”宫紫窈反问道。
男子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但是以后我们就会认识的,我叫沙砾。”男子说完,伸出右手,像是要与宫紫窈握握手,但看到她没有迎合的表示,便缩了回去。
“你有什么事情吗?”宫紫窈看着沙砾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自己有姓沙的朋友。”
“影子叫我来的!”沙砾端起咖啡杯子,放到嘴边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说“刚才是影子打来的电话,他叫我保护你!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
“什么搭档?我没有同意加入你们的部门!”宫紫窈有些无奈的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请你回去和影子警官说一下吧!”
“是吗?”沙砾放下咖啡杯说“需不需要保护你,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情,我的任务已经被下放了,如果你不接受我的保护,请你自己和影子说吧!”
“你把影子的号码告诉我?”宫紫窈看着沙砾说。
“抱歉,我没有影子的电话号码,从来都是他打给我。”沙砾端起咖啡,又故作优雅的饮了一口说“我想你一定有着与他联系的办法,既然他已经下了命令,不管你是什么态度,在你拒绝影子的命令之前,我都是要保护你的。”
“你的车上有没有手提电脑?”宫紫窈问道“借给我一会儿,我去和影子警官联系一下,叫你不用保护我!”
“抱歉,我的电脑是私人用品,里面有很多私藏的小电影,不能与你分享。”沙砾说道“要不,你去休息站吧台看看吧!”
“抠门!”宫紫窈嘟囔着说。
沙砾将桌子上一块薯片放进嘴巴里‘咯吱咯吱’嚼了起来。宫紫窈站起身,走到休息区吧台,可惜吧台里的电脑坏了。
她悻悻的走到沙砾身边“我付给你钱,你的电脑借我用一下吧!”
“我的电脑不能上网,借给你,你也联系不到影子。”沙砾一脸无辜的说“再说多一个人保护,难道是坏事吗?”
“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我!”宫紫窈说。
沙砾指着休息区房檐上的监视器说“到处都是监视器,除非你能离开这个世界,否则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既然我被监视了,还用得着人保护吗?”宫紫窈反问道。
沙砾语塞了,他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终于放弃了。
长客到达了目的地,宫紫窈走下了车,她看到沙砾靠着一辆绿色的悍马,悠闲地东张西望着。
“你为什么还没有走?”宫紫窈看着沙砾说“我不是说过,不要保护吗?”
“我没有保护你呀,正好听说这座城市内,有一片风景不错的水湖,我打算旅游一趟,顺便去拜访一下那位得道的高人。”沙砾说道。
“你知道他的道观在哪里吗?”宫紫窈问道。
“当然知道了!你想和我结伴旅行吗?”沙砾笑着说“这不算保护你,只是偶然遇到,结伴出行!”
水湖不大,什么东西都挨得近了些儿,从这儿看那儿边,岸滩、屋阁、林木,全都清清楚楚。除了水湖的东岸没有大山外,另外三面绿油油的大山,貌似三个大人围着当中的小孩子,这片水湖给人的感觉,像艺术展示会里的摆件,精小美观却又大气不足。
“去道观要怎么走呢?”宫紫窈看着沙砾说。
“有两条路可以到达,一条路很长,需要绕着这片大湖,到对面在翻上山头就到了;另一条路从这里直接就能到达。”沙砾指着东岸的方向说“那边就是道观的所在。”
“明明没有路,怎么才能到达?”宫紫窈诧异的看着沙砾。
“谁说没有!”沙砾话音刚落,一条无形的大路出现在半空之中,直通到大湖的东岸,沙砾拉住宫紫窈的手大步走了上去,四脚虚踏,却仿佛踩得很扎实。
“你不是沙砾!,你是谁?”宫紫窈看着男子问道。
“你说我是谁?”沙砾笑着说。
“你是张子房吗?”宫紫窈惊喜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又怎么会在半路遇到呢?你是本魂吗?”
沙砾大笑起来,脸上的样貌也随之变化,变成了张子房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灰青色的道袍。
张子房拉着宫紫窈来到一个洞窟前,然后引领着她走进洞内。洞窟里燃着很多灯烛,里面布置的很简单,却又十分干净。
“你住在这里吗?”宫紫窈问道“为什么会变成沙砾的模样?你和影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问题太多了,能不能一个一个问?”张子房在一个石凳上坐下。
“好吧!”宫紫窈坐在他的旁边看着张子房说“你是本魂吗?”
张子房摇了摇头说“不,我不是!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本魂被天界贬到月宫做苦力,要看守着仙树,恐怕需要很多年,才能解月兑!”
“你不是和我一起去异域大陆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宫紫窈又问道。
“许你离开那里,难道就不许我离开吗?”张子房笑笑说“爱丽丝他们都回归了本来的样子,而你却要度过你的承诺,我留在那里也不能做什么事情,所以就离开了。”
“你能随意离开吗?”宫紫窈说。
“是呀!六界对于我来说,是没有界限的。”张子房说“异域大陆中我的分身魂魄,还是需要你慢慢地帮我寻找,我留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
“我为什么会变成吸血鬼呢?”宫紫窈说“我感觉自己进入异域大陆中,已经不是原先的自己,变成了新的人。”
“那是你的劫数,也是你需要完成的使命,别人是没办法协助你的!”张子房说“有些时候,命数早已经定下了,我们只能按照命数去做。”
“哦,你怎么会变成这里的名人?”宫紫窈看着他说“听说你将褚良戏耍了一番,没想到你在现代也能使用法术。”
“那不是法术,是本身的能力。”张子房说“法术是修炼道家心法之后修成的本事,而本身的能力是先天拥有的。那个叫影子的人,就是先天的异能人。”
“难道你也加入影子的那个组织了吗?为什么会冒充沙砾,沙砾是什么人?”宫紫窈追问道。
“影子请过我,我没有拒绝他,现在虽然不属于他背后的那个部门,也算编外人员吧!”张子房说道“法术在这个时代太过惊人,所以有这么一个身份,还是比较稳妥的。至于那个叫沙砾的人,也是一个异能人,他接受影子的命令来保护你。我只是半路上用了一些小法术,使得他走的方向改变了。”
“为什么要保护我?”宫紫窈问道。
“可能怕你被一些其他机构吸收吧!”张子房说“现在每个国家都有这样的神秘机构,有的是国有的部门,还有一些是私有的机构,究竟吸纳这些特异的人有什么用,我就不清楚了。”
“你能打过异能人吗?”宫紫窈笑着问。
张子房给宫紫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说“你说呢?”
“那我加不加入影子背后的部门呢?”宫紫窈看着张子房说“我也能做个编外人员吧!只要不限制我的行动,加入应该没有坏处吧!”
“我不管,随便你了!”张子房说。
宫紫窈回到自己居住的鬼宅后,便上网与影子联系起来,她想成为编外的人员,但是影子却没有明确的表态。
“姐姐,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迹呢?”夜澜兰指着宫紫窈的后背说。
“有吗?”宫紫窈月兑下外衣,她看到自己的外衣后背上,染着一些紫黑色的血迹,血气的味道很重。
“可能有恶鬼盯上你了!”夜澜兰幽幽的说“她也是一个女鬼!”
“你知道怎么化解吗?”宫紫窈看着夜澜兰问道。
“化解不了,除非你能找到她。”夜澜兰对宫紫窈说“她和你的宿仇很重,恐怕不能轻易与你善罢甘休的。”
“那我该怎么办?”宫紫窈说。
“等待!”夜澜兰的脸上现出笑容说“她会上门找你的!”“呜呜~啊~”
从梦境中惊醒的宫紫窈,看到了一双关切的大眼睛,并且急促的喊叫着她“你这是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是吧!”宫紫窈定了定神,她终于确定自己的眼前不是梦境,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痛了起来。
“好点没有?”风轻关切的问。
“我也不知道!”宫紫窈含糊的说“我现在在哪儿?”
“在我家啊,你怎么忘了?”凤轻看着脸色苍白的宫紫窈说“你最近是怎么了?自从搬进我家住,就一直是这样!”
“有吗?”宫紫窈摇摇了头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总是能梦到很多可怕的事情。”
“喝点温水吧。”凤轻端过来一杯水递给宫紫窈说“这是姜汁红糖水,喝点温水对你很有好处!”
宫紫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接过杯子看了看凤轻说:“我好点了,刚才睡着了,你在做什么呢?”
“没有什么好看的电视节目,我在看晚间新闻,怕吵醒了你就将声音关小了一些。”凤轻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调大了一点。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警方新闻。
凤轻放下遥控器,对宫紫窈说“厨房冰箱里,有白天买的草莓味冰激凌,我拿过来咱们俩一起吃,好吗?”她看见宫紫窈点了点头,便站起身向着厨房走了过去。
“警方透露,特大连环凶案是人为作案,现已经找到嫌疑人及相关的线索,本台记者跟踪报道。昨夜有市民报案,在江边找到一具尸体,经过法医部门连夜的勘检,该男子是本市人,年龄在31岁,身体无伤害印记,死因不明。该男子的内脏均不在体内,初步检测像是被野兽掏食过,由于警方的线索有限,特公布该男子的面貌,请知情者速速与警方取得联系。”
随后画面播出了案发现场的一段视频,并将镜头停留在尸体的头部,大约2—3秒,宫紫窈有些错愕,这时电视的画面里,那个死去男子的眼睛突然睁开,朝着电视外的宫紫窈做了一个鬼脸,并露出贱贱的笑容来。
“咣当~”
宫紫窈手里的杯子落地,红糖水溅了出来,血红血红的糖水,撒的到处都是,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气味道。
“你怎么了?”凤轻由打厨房里跑了出来。
“你。你。”宫紫窈看着凤轻的脸,心里一阵阵的纠结,身子不住的向后面挪动着。
凤轻穿着一件大号的白t,她披着散开的头发,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托碟,碟子上面放着粉嘤嘤的东西,一块一块的,并淌出一些红色的液体来。
满嘴粉红色的凤轻,脸上也出现了惊慌的神色,她的样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凤轻又出差了,宫紫窈回到了鬼宅,在鬼宅里睡觉,她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她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只是模糊的感觉,自己不应该随便的离开。
张子房没有再搬进鬼宅里,诺大的房子中,除了宫紫窈自己外,再没有一个活人,她慢慢发现自己有些习惯了独住。
夜澜兰的房门又关闭的紧紧了,宫紫窈不知道这个女孩都在房间里做什么,而她说过的恶鬼好像也没有出现在鬼宅里。
褚良烧烤店的生意一直很不错,他虽然是一个有些才气的学者,但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好一些,他在业余的时间接手了一家转让的烧烤店。
由于一些面子的问题,褚良通常不在烧烤店里露面,他雇佣了三个服务生。服务生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因为自己的关系和交际能力,使得这几个服务生很放心在烧烤店里做着兼职工作。
烧烤店的分工很明确,除了提供肉类及烧烤店对外交际之事是褚良全权负责外,另外三个人分别负责后厨、收银和前堂伙计的工作。
烧烤店的肉串大多是专门供应单位提供,一方面是肉质均在保鲜期内,另一方面是送配的肉串基本上是串好的成品,或者是塑封半成品的肉块,用于烧烤店烤串或者韩式碳烤。
采用供应商供应的成本也是比较高的,通常只有生意非常好,并且消耗肉类十分稳定的店铺才会这样做。普通的小门面,大多会采购现成肉类自己雇人串串,节省一些专门采购的成本。
褚良的烧烤店一直采用供应商提供的肉串,提供给褚良肉类的是他的一个朋友。朋友之间的买卖也就那么一回事,多少大家都赚点。
烧烤店一年的生意虽然不错,但做生意总会有旺季淡季之分。旺季来临时,需要大量的肉类,供应商提供的肉类很不错,但自家店铺旺季的时候,同行其他对手也都相应的生意红火。供应商的肉类不仅仅只对一家,通常旺季时供应并不是很及时,使得褚良不得不提前购买一些市场的肉类,自己串串放置后厨冰柜里,等待旺季一天的供应。
经常来褚良烧烤店的老客们,都喜欢褚良自制的肉串。那个肉串的味道既不是牛羊肉,也不是猪禽肉。虽然褚良一再强调自己没有使用什么秘制方法,用的确实是牛羊肉,但圈子里的同行和客人们还是认为他采用了独家的秘方,在新鲜的肉里浇上秘制的调料烤成成品,才会吸引更多的客人流连忘返。
到底是自家烤的好还是市场卖的肉好,褚良也是迷迷糊糊的。偶尔与朋友们私下串串烧烤后品尝,却未发现与其他的有什么不同。
招来经常来店的老顾客品尝后,也是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但当褚良自己串串,再交给其他人烧烤的时候,不仅是老客们说好吃,连褚良自己品尝后,都觉得肉味很是不一样。究竟是什么原因,褚良的心中也是没有底儿。
褚良有一个习惯,他知道自己其貌不扬,但每天早上起床,他便会站在宅子里大柜子的柜门镜子前端详一下自己。
褚良记不得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却清晰的记得自己父母病死后,这个父母生前旧房子里唯一的大柜子,被自己拉进了烧烤店的后宅里。
褚良的脸很瘦,但最近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发现自己的鼻口有些前凸,两只眼睛的位置有些分离,身上也出现了一层很微小的绒毛,灰悠悠的。
他倒是很冷静,认为是疲劳所致,并没有太在意。
烧烤店临近的垃圾回收点,经常会有食客们吃剩的垃圾,也会招来一些飞禽及流荡的小动物。当他闲些时分关注了一下时,发现这些流窜的小动物,无非是一些流浪的猫狗之类,偶尔还会看到一些蚂蚁或者其他喜欢腐浊食物的昆虫。
‘为什么单单少了些本该出现的小动物呢?’褚良不解的自语道。
宫紫窈不太喜欢烧烤的口味,但却与凤轻来过很多次褚良的烧烤店,当她知道烧烤店的主人,就是褚良这位大学者经营的时候,她虽有些惊诧,但这种感觉维持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谁都要吃饭,学者能够自己动手养活自己,也是一种可贵的精神。
宫紫窈发现褚良很奇怪,他有些怕光,总喜欢一个人在夜晚外出溜达,而且天色一进入到晚上,他的两眼就会放出很贼的目光来。
她与凤轻说过后,凤轻没有多少的表示。当她说的次数变多的时候,凤轻会忍不住嘲笑“你该不会是想当警察吧?怎么比我这个真警察都热心呢?”
“不当警察,我就是觉得奇怪。”宫紫窈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凤轻摇摇头说。
当宫紫窈不在关注褚良的烧烤店时,那家烧烤店却出事了。烧烤店里兼职的三个服务生中,一个死去了、一个又失踪了。
死去的兼职生叫小军,是后厨的伙计。他的尸体是在护城河边找到的,尸体的身上有小军的学生证。
小军的尸体已经腐烂了,他的身上,除了内脏和身上的肌肉不见了,其他的骨骼倒没有什么特殊的问题。
死尸案归凤轻调查,她找到了宫紫窈,与她一起去了解小军的兼职工作情况及烧烤店经营的事情。死尸案和失踪案同时发生在褚良的烧烤店内,但是第三个兼职学生小强的口供却有些异常,他指出另外的二个人是偷了店里的钱财跑路时,才出的事情。
本来以为两起案件会不了了之,但城区下水道内,又找到了那个失踪小梅的尸体。小梅的尸体已经算不得尸体了,应该说除了头部及牙齿的一点点骸骨还未被咀嚼过外,她的尸体的其他各处骨骼,均被老鼠们咀嚼的不剩下什么了。
作为烧烤店最大的嫌疑人褚良,本应该被拘留审查,但他却突然地失踪了,令凤轻很是不解。原因是褚良已经在警方的严密布控下,竟然如水汽一般蒸发得无影无踪。
在烧烤店的后宅冰柜里,找到小强的尸体,通过尸检的检查发现,小强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和其他二人死亡的时间一样,如果这是真的小强,那去市局警署作证的小强又是谁呢?
取证是需要按指纹证明自己没有在说假话,当比对小强证词的手印时,那个指纹和死去的小强的指纹如出一辙,这倒是让凤轻更加的糊涂了。
“真的会有鬼吗?”凤轻看着默不作声的宫紫窈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有吧!”宫紫窈不太肯定的说“可是除了小强外,另外两个人的死,好像是和鬼没有半点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凤轻看着宫紫窈说。
“你相信我吗?”宫紫窈看了一下周围对凤轻说。
“那是当然了,你是我的好朋友。”凤轻点头说“你知道什么?”
“我能看到鬼!”宫紫窈缓慢的说“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与鬼有关,我能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哦,真的假的?”凤轻半信半疑的说。
“真的!”宫紫窈说。
“你看看小梅和小军的鬼魂在不在他们的尸体旁?”凤轻指着停尸间的两具尸体说“如果他们还在,你帮我问问谁是凶手?”
“我能看到是不假,但是我不会说鬼话!”宫紫窈无奈的说。
“好了,别开玩笑了!”凤轻板住脸说“带你来这里看看,只是想让你帮我壮壮胆子,也证实了你的猜疑!”
“我真的能看到鬼!”宫紫窈说道。
“我信,我相信!”凤轻摇了摇头说“你就是一个千年的鬼!一个胆小的鬼!”
宫紫窈沉默了,她忽然觉得凤轻的话,叫她有了一种觉醒的感觉‘我是千年的鬼?我应该是一个千年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