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不二熊笑眯眯的抱着个有着漂亮亮黑网线的网球拍,看着本该是更可爱的,不过见过不二给这个球拍一下砸晕过去的青学众,都是心底一阵发寒。
大石想想自己副部长的职责,大着胆子开口:“那个,刚才只是意外,不二还是把球拍还给海棠,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二熊模模额头上给球拍框砸出来的小包、和下头给网线压出来的几道格子,笑得如沐春风:“我只是想完成和海棠的约定而已,大石你在想什么啊?”
大石想想也是,不管不二多么喜欢恶作剧,但带上个鬼面具吓吓大伙儿是一回事,针对海棠的网球拍做出什么可就另一回事了——不二周助虽然是个喜爱小小恶作剧的男人,但却不是个无下限乱来的家伙。
他对网球的心,毋庸置疑!
大石不好意思地模了模额前一缕刘海,却还是有点担心:“不要紧吗?刚刚才晕过去……”
不二熊笑眯眯的:“当然没事啦!我不是很快醒来了吗?”他觉得自己的状态确实挺好的,就是这球拍拿起来的感觉,好像更不趁手了点?每一个网球选手都有自己趁手的拍子不错,换了别人的也总有点儿不如自己的合适不错,可这样越来越不趁手的感觉……是错觉呢,还是……
眯起眼睛,不二熊摆好姿势,颠着手里的网球:“我来开球,没问题吧?”
海棠默默把网球扔回球框里头去,都摆好姿势了才来征求意见神马的……好吧,如果按正式比赛算,方才不二晕倒那球就算是输了,由不利方开球也是应该的……
海棠蛇“嘶”了一声,屈膝躬身,目光如电。
然后……
不二熊的发球很顺利,海棠蛇第一个回球也很一般,连蛇球都没出来,其他什么回旋蛇镖、回力刀蝮蛇、又或者波动回旋蛇球等等,一个都没出来,甚至惦记着不二那一晕,力道都更减轻得只剩五分。
说来也好笑,一开始要求认真的是海棠,结果不二熊睁开了眼睛认真起来了,反而是海棠蛇不敢竭尽全力了。
……没办法,总觉得那把球拍有古怪……
在球场上从来都是全力以赴的海棠第一次这么缩手缩脚的,可真心想不到,明明是一个只有五分力的普通直球,撞上球拍网的声音也很寻常,结果,不二却还是再次没拿稳球拍!
这次木框砸到的是不二的下巴,顺带在脸颊上印了十分可爱的一片格子。♀
砸下巴本来不至于让人晕倒的,可阴差阳错之间,不二给落地的球拍柄绊倒的时候脑袋还是磕到了。
然后……
这么出乎意料又理所当然地晕倒,真的不要紧吗?
青学众目瞪口呆,海棠蛇“嘶”了一声再次跳过去,大石等人也纷纷回过神来,还好急救箱就在手边,而不二,虽然在后脑勺又磕出来一个小小的肿包,但醒得依旧很快。
醒来的不二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那个网球拍掂了掂,而后眼睛微睁,冰蓝光芒一闪:“果然!”
菊丸猫本来是倒了药在手上,给他揉后脑勺新添的那个肿包的,见了这样的不二汗毛倒竖,直觉跳开,乾贞治却蹲了下来:“果然?”
不二熊笑眯眯的:“数据总是要自己收集的才更有价值不是吗?耳听为虚,自己亲自体验一下才有意思嘛~”
乾贞治镜片中反光一闪,拿上球拍站起身:“也好。”
球拍一挥,招呼海棠,海棠蛇无奈一“嘶”:“不二学长,你说好认真和我打两球的。”虽然约定的代价是把这把球拍给他用用没错,但可没说那两球一定要用这把球拍打的哦!该不会是想说刚刚那两个乌龙球就算了吧?
海棠蛇阴森森,虽然不二熊这个学长真要赖账他也不能逼着人上球场,但却可能把天才不二的肿包格子脸画下来给不二弟弟看哦!
要知道不二弟弟也是读过青学的,在他被人拐去圣鲁道夫之前,和海棠也是同学呢!关系不说多好,但海棠肯给他分享不二熊的糗事什么的,却也绝对不会被拒绝的!
但很可惜,不二熊虽然是个爱恶作剧的坏家伙,却还不至于那么言而无信,只不过捂着两个肿包表示他今天状态不好、两球之约改日罢了。
不二弟弟错失了一个得知他哥哥糗事的好机会,海棠蛇看着对面球场乾学长手中的球拍,也是十分无奈。
他总觉得不二学长的那两晕和这球拍月兑不了干系,可惜乾学长对于数据的渴求,甚至比不二学长的好奇心更加强盛——都是属于那种即使他拒绝了、即使他从此把球拍收在家里再不随身带,也有法子弄到手去研究的家伙!
海棠蛇平日都阴沉沉的好像不多话,也确实没有乾那么丰富的数据库,可好歹也是两年的同伴,谁不知道谁呢?
既然拒绝没有用,那么比起让他们偷偷模模在他掌握不到的地方研究那么危险的东西,海棠宁可在此时答应乾的要求。
即使明知道乾贞治如果再给打晕了,只会让大家对这把球拍越发好奇——可哪怕是菊丸猫,也不是那种会明知道危险还凑上去给好奇心吃掉的家伙。
海棠蛇这点把握总还是有的。
只不过随着乾连着三次和不二非常类似的、给那个球拍砸晕之后,青学网球部又增添了一项非常具有真实性的“被诅咒球拍”之传说罢了。
菊丸猫也果然躲到大石身后,看向海棠的目光充满敬畏:
太不可思议了,海棠居然胆子那么大,敢把那样一把球拍背在身上!
桃城强笑:“有、有什么用!海棠的对手又不会傻到用他这把球拍……而且靠球拍的诅咒作弊,也不算是男子汉!”
海棠蛇“嘶嘶”着看向他:“你说谁靠球拍的诅咒作弊?”是不二和乾两位学长主动要求要借他这把球拍用的好吗?而且那么诡异的晕倒方式……别说龙崎教练不在场,就是在的话,也不可能将之列入对大家的综合评价的。
桃城大概也知道自己嘴快理亏,虽虚张声势地和海棠嚷嚷什么“怎么,蝮蛇你不服气吗?”之类的话,却再也没有提之前那话。
倒是乾模着额头上肿起来的大包,晕晕乎乎之间觉得自己仿佛遗忘了什么,一时却又想不起来,直到“被诅咒球拍”的传说都从东京的青学传到神奈川的立海大那儿去,接到竹马电话的乾才忽然想起来:还没试试那球拍在海棠手上是不是也只有砸晕人一个效果呢!
——那么,到底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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