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来调侃道：“陈助理给你说了不少好话，说你这人好，不容易，我这人也是慈悲为怀！马一明，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女人缘啊！行啦，谢谢陈助理吧！”
“谢谢陈助理！”
轿车绝尘而去。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马一明还呆呆站着，百感交集。
拿到徐天来的预付款，首付还差八万。马一明和石红在电话里紧急磋商，却想不出好办法来。正这时，石军介绍林学英前来给马一明公司送文具，石红就让马一明把电话交给了石军。
石红说：“石军，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看我们老在外边租房住也不是个事儿，我和你姐夫打算买房……”
石军说：“买房好事儿啊！”
“好事儿是好事儿，可是……房子看好了，在幸福花园，80万，首付得三十来万……”
“打住打住！”石军猴精，“我听这意思，是不是想跟我借钱？”
“是想跟你借点儿，八万行吗？”
“8万？1万也没有啊。”石军说，“不是没有，都周转着呢，拆兑不出来啊！”
“8万不行多少行？反正你得出点儿！”
“姐，你等我那项目下来，80万我全给你出了也没问题！可是现在确实……”
“又这一套！我告诉你石军，你不出也行，反正我们这房买不成就搬回去住，看谁着急！”
石红那边气冲冲地挂了电话。石军无奈地说：“姐夫，你都听见了吧，我算把我姐给得罪了！”
屋里的气氛陷入尴尬。
石军说：“姐夫，要不你们跟老爷子说说，让老爷子出点儿……”
马一明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那是养老钱，不能动。我们张不开口。”
石军表示爱莫能助，“那这事儿就难办了……”
一直没作声的林学英此时说话了，“要不，先从我这儿拿点儿。”
马一明和石军面面相觑。
第十八章
多亏林学英慷慨解囊相助，马一明和石红才缴清了首付，拿到了购房合同书。两口子仰望着即将完工的楼房，一边憧憬将来的生活，一边担忧日后的房贷。
马一明百感交集，“从今天起，咱们也成房奴了……”
石红说：“马一明，你可不能趴下！再怎么也得把公司干好喽，要不咱们一家子真就无家可归了！”
马一明知道重任在肩，无路可退。
一晃到了年底，会计把公司全年账目报表交上来，结果竟然是亏损。马一明难以置信。
“账不对吧？没赚钱？不可能啊！你再仔细核核！”
会计说：“马总，不用再核了，我都核五遍了，账目肯定没问题！”马一明无法理解，“那怎么会这样呢？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不可能不赚钱啊！”
“马总您先别着急，咱一项一项说。”会计详加解释，“您看看，这是员工工资，这是写字楼租金――每月雷打不动都要出的；然后是成本，外加公关招待费，把这些都刨了去，还有一大项税收……您看，哪项都不是小数！”
马一明说：“这些费用是不少，可咱有业务收入啊！”会计苦笑道：“马总，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咱那些业务基本都是零敲碎打，真正的肥活儿都让人家那些关系户揽走了，轮到咱的都是鸡肋！不干吧，公司闲着，干吧，辛辛苦苦的，实在没什么油水！”
马一明倍感困惑，“我就是转不过弯儿来，怎么一年到头就白忙活呢？”会计感慨道：“马总，实话跟您说，每月到发工资的日子，连我都替您上愁――不管公司赚没赚钱，工资得发啊，员工都眼巴巴等着呢……”
马一明感到焦头烂额，他仰靠在椅子上，两眼发直。马一平走了进来，冲会计摆摆手，会计收起报表，悄悄出去了。
马一明自嘲道：“一年下来，忙忙碌碌，到头来还不赚钱。说出去谁信呀？你信吗？”马一平说：“我信。你想啊，咱一不偷税二不漏税，员工五险一金都上齐，还正当经营遵纪守法，上哪儿赚钱去？”
“别拉不出屎来怨茅坑。没赚钱是咱功夫不到，我就不信歪门邪道能长久。不该赚的钱我不赚。”
“我不跟你抬杠。快过年了，你说吧，怎么办？”
马一明还真为难了，“年关年关，真是个关啊……还说给员工年底分红呢，怎么分呀？”马一平挖苦道：“算了吧你！就这仨瓜俩枣，还不够咱俩分的呢！还有，过年了，方方面面不得打点？都是管咱的，都是爷，不拜年行吗？这么一算，哪还有钱啊？”
马一明发愁道：“我都承诺了，总得对员工有个交待吧……”
“咱哥俩辛苦一年了，公司最吃苦受累的就是咱俩，对不对？”马一平提议，“让我说啊，把拜年送礼的费用留出来，剩下的咱哥俩一分，过年！”
马一明明确反对，“不行不行！我原来承诺过，年底分红，还有业务提成，我得兑现啊！要不员工该有意见了！”马一平讥讽道：“你这倒真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啊！还拿自各儿当人民公仆呢？你现在是老板！”
“老板怎么啦？老板也得说话算话啊！员工们辛苦一年了，就等着年底这钱呢，咱不能对不起人啊……”
“你光对得起人家，人家谁想对得起你啊！你有多难他们管吗？我告诉你，都是白眼狼，你对他们再好也没用！而且还蹬鼻子上脸，你越对他们好越来劲！你就不能太善！”
“那也不能损害员工利益啊！人家给公司作贡献了！”
“那你就能损害咱俩利益啊？”马一平恼火地说，“你愿损害损害你自各儿，你别损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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