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红淡淡一笑，“好事儿。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马一明有些失望，转换了话题，问道：“老爷子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万幸，恢复得还不错。”
“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
“怎么个还行？”
“还行就是还行呗。我回护理部了。”
“是吗？那好啊！你还是舍不得老本行！”
“当然了。在药房那阵儿，心里老有邪火，动不动就爱跟人吵。现在回了护理部，累是累，心里顺气儿。”
马一明说：“要不原来你老跟我吵呢……”
“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我至于落到那步田地嘛！”
眼看谈话气氛又不对了。这时，一直瞎鼓捣的马克碰了哪个按钮，巨大的声浪喷薄而出。
马一明说：“关上关上！都是噪音！我跟你妈说话呢！”
“不说了。还不如听会儿这个呢！”
石红往座位上一靠，闭着眼睛听音乐。马一明悻悻地不说什么了。
这天晚上，马一明接到白丽华的电话，要他开车来接她。马一明准时把车子开到公司门口，只见白丽华款款地走出来，衣着发式都经过一番精心装扮，一条长裙更有装女敕之嫌。马一明头一回见识老树开花，免不了看得两眼发直。白丽华笑盈盈地到了跟前，对马一明如此反应很满意，趁势轻盈地转了一圈。
“你看我这身儿怎么样？漂亮吗？”
马一明说：“哦，漂亮漂亮！今天您显得特别年轻……”
白丽华很敏感，“我平时不年轻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老啊？”
马一明连忙解释说：“没有啊，您一点儿也不老！您比我们楼里那些阿姨年轻多了！”
换作别人，白丽华一定会大为光火，但对马一明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人，白丽华却急不得恼不得。
车子来到一家高档餐厅门口，白丽华让马一明停好车，陪她一同进去。到了里面，马一明才知道今晚只有他和白丽华两人就餐，一时不明所以。
白丽华让马一明坐得近些，“过来呀！我还能把你吃了？”
马一明推辞不过，只好坐到白丽华身边，却是极不自然。
白丽华说：“他们向我反映了，交给你的订单都按期按质地完成，而且价格还最低。你表现不错啊，所以今天我请你吃饭。”
马一明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白丽华说：“你先别忙着谦虚，我话还没说完――你这么做，给自各儿惹麻烦了。”
马一明一惊，“惹什么麻烦啦？”
白丽华说：“其实你就是作点小手脚，大家也能理解。你这么规规矩矩，人家反倒觉得不理解了。这不嘛，他们就跟我反映了，说你不正常，弄不清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马一明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规规矩矩做生意，还有错啦？这什么世道啊，坑蒙拐骗的没人管，哪儿哪儿都吃得开，合法经营的倒成不正常了，你说这还有好人活路吗？！”
白丽华笑了，“那么激动干嘛？坐下！”
白丽华抓住马一明的手，拉他坐下。马一明觉得别扭，本想把手月兑开，但白丽华握得很紧。
“我说你不正常了吗？他们不理解你，我理解你。这还不够吗？”
马一明胸中的怨气这才稍稍平息，小心翼翼地把手挣月兑出来。
白丽华点了很多菜，看得出她今晚兴致很好。
白丽华说：“今天我胃口特别好！平时我回到家都是一个人，吃什么都没滋没味的！今天有你陪着吃饭，特别有食欲！”
马一明惊讶道：“您怎么也一个人？”
“对啊，我们俩同病相怜。不过，我离婚早，都十来年了。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他找了个年轻女孩。我绝不容忍男人背叛我，坚决离婚！他跪下求我，没用！”
马一明关心地问：“孩子跟谁啦？”
白丽华说：“我没孩子。我不能生育。老天爷挺公平的，让我有这么多财富，同时也让我没有孩子。也好，你看我这身材……”
马一明叹道：“真没想到您也有不如意……”
白丽华说：“我是女人，当然也希望身边有个好男人。♀可是，追我的人倒是不少，靠得住的没有一个！”
马一明心里一动，萌生了一个想法，“您要求对方什么条件？”
白丽华见马一明对这事很感兴趣，大为高兴，“其实很简单，最主要的就是要诚实可靠。我最讨厌油头滑脑的男人了！”
马一明说：“这点我敢向您保证，绝对没问题。”
白丽华满脸是笑，“你不用保证，我还不相信你嘛！”
马一明问：“还有呢？”
白丽华说：“还有就是要对我好。”
“这应该也没问题。”马一明说，“不过，您对外貌条件可能要求比较高，我怕……”
“错了！特别帅的我还不要呢，我发现那种男人百分百花心！我看重的是内心！”
“年龄呢？”
“年龄不限。我觉得年龄差距不是问题，关键是两个人要默契，你说呢？”
“对，我同意！”
“你同意啊？”
“当然啦！那您对机关的人有什么看法？”
“机关的人素质一般都比较高。就说你吧，作风正派，有责任感，看着可能比较严肃，其实感情也挺丰富的。我说的对吗？”
“对对！我还怕您对机关的人有看法呢！这就好办了！董事长，我……”
“不许你再叫我董事长！”
“那我叫您什么？”
“我不是有名字嘛！以后不在办公室，你就叫我名字……”
“那……那哪行啊？”
“怎么不行？让你这么叫你就叫！你就叫我丽华。”
马一明张了张嘴，无论如何叫不出来。
“这多不尊重您啊，您是我长辈，要不我就叫您白姨得啦……”
白丽华不高兴地埋怨道：“我有那么老吗？真是的！”马一明想了想说：“要不我就叫您丽华姐吧……”
白丽华无可奈何，“你真是个犟头！算啦，我也别难为你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以后再改口也不晚。哎，我今天跟你说的事儿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给你几天时间……”
马一明表示道：“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考虑！过几天我就给您答复！”
白丽华高兴地举起酒杯，“马一明你没让我失望！干杯！”
马一明说：“我以茶代酒，干杯！”
两只杯子响亮地碰在一起。
第二天，马一明来到医院找石红，向她说明来意，石红很意外。
“给我爸找老伴？”
“对啊，夕阳红嘛！”马一明说，“你看，你一天到晚上班，石军也在外头忙，老爷子成天一个人，能不孤独吗？要是给他找个老伴呢，互相有个照顾，你也省心啊！”
“我爸他未必想……”
“谁说不想？他就是不说得啦，不说不等于不想。”马一明说，“老爷子的条件我都跟那边说了，人家都满意。就看老爷子的了，只要他对那边满意，这事儿就**不离十！”
石红被他说动了，于是马一明立刻与白丽华约了时间，安排双方在茶馆见面。
马一明和石在山到得早。昔日的翁婿，如今却一块来相亲，两人都有些不自然。马一明担心一件事，“等会儿她来了，我怎么介绍咱们的关系呢？我说您是我前岳父……”
石在山说：“不妥。”
马一明说：“我也觉得呢。那要不怎么说呢？”
石在山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认真想了想，“就说我是你一个长辈亲戚。”
“叔叔……”
“叔叔不对，叔叔怎么我姓石你姓马呢？舅舅还差不多。”
“行，那就舅舅。”马一明看看表，“该来了吧？”
石在山显然很紧张，“不行，我还得去趟厕所！”
石在山刚离开，白丽华就出现了。她这次少不了又是一番精心装扮，更显得风韵犹存。白丽华笑盈盈地落了座，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给马一明。
“送你的！打开看看！”
马一明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只金光闪闪的金劳。当初的假金劳弄得马一明狼狈不堪，如今却是货真价实的金劳，马一明还没反应过来，白丽华已经给他戴上了。马一明来不及拒绝，就见石在山回来了，只得留待以后再说。
马一明给双方作介绍，“我介绍一下啊――这是我……舅舅石在山先生，这是白丽华女士。”
白丽华对石在山的出现先是感到惊讶，听过马一明的介绍，立刻坦然了，大大方方地说：“舅舅您好！”
石在山连忙说：“哦哦，小白你好！”
白丽华一身光鲜，石在山早就眼前一亮，又见白丽华落落大方，更是暗暗欣喜。
马一明借口去卫生间，给两人制造了谈话空间。马一明正在盥洗盆处洗手，白丽华走了进来。
“讨厌！你怎么搞突然袭击啊？”白丽华嗔怪道，“带你舅舅来，也不提前告诉人家。你真有意思，这种事儿还要拉着长辈亲自来。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们家这种家风的，传统。”
马一明说：“我舅舅是比较传统，所以我没具体说您是董事长，我就说您是做企业管理工作的。我怕我舅舅误会，有顾虑什么的……”
“对，别让他误会。我们看重的不是钱，是感情！”
“哎，您觉得我舅舅怎么样？”
“挺好的！”
“那太好了！”
“你舅舅觉得我怎么样？他不会不同意吧？我怕你舅舅老观念，觉得年龄差距大……”
“怎么会呢？我看得出来，他挺满意的！”
白丽华对着镜子顾盼起来，“这么说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哎，你说我有魅力吗？”
马一明说：“有魅力有魅力！特别有魅力！”
白丽华嗲声道：“讨厌！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马一明陪着石在山一进家门，石红就连忙迎上来。
“怎么样？见了吗？”
马一明暗中向石红指指石在山，石红这才发现父亲皱纹里都是笑。
石在山说：“小白这个女同志还不错。大方，知识面宽，思想水平也比较高。搞管理工作的，跟一般的就是不一样！”
石红说：“爸，这么说您还挺满意的！”
石在山表示说：“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知道小白……”
马一明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她对您挺满意的！”
石在山说：“我比她大十多岁，她真没意见？”
马一明说：“没意见！她特意说，年龄差距不是问题，关键是两人要默契！”
石在山兴奋得坐立不安。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