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马一明开着车,两眼发直,一旁的冉冉则兴高采烈,不停地亲吻他。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路过一个小超市,冉冉让马一明进去帮她买卫生巾。结账时候,马一明发现店主竟是林学英,他手拿着卫生巾,很是尴尬,有心解释,却说了一句废话道:“我这是给别人买的……”
马一明逃一般出了超市,匆匆发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蹿了出去,但跟出来的林学英还是把车里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马一明把车子拐到一个僻静所在,这才停下来。冉冉问:“刚才怎么啦?”马一明说:“没怎么,没事儿……”
冉冉也不再多问。她伸手拧开音响,车里立刻飘荡起暧昧的音乐,冉冉望着马一明的眼神也暧昧起来。接着,冉冉探过身子亲吻马一明,马一明渐渐抛却了方才的烦恼,陷入温柔乡里。冉冉从副驾驶座上躬着身子跨到马一明这边,马一明还来不及反应,冉冉就压在他身上。
马一明慌张地说:“哎哎别……”还没说完,冉冉的嘴随即亲上来,把他的嘴堵住了。接下来,两人纠缠得愈发火热。然后,冉冉伸手来月兑马一明的衣服。这下,马一明真有点儿慌了。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这哪行啊?车里不行……”
“怎么不行?车里才刺激呢!”
冉冉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动作着,转眼间已经把马一明弄得衣衫不整。
马一明担心道:“不行不行!万一怀孕怎么办?”
“笨蛋!我快来例假了,安全期!”
冉冉不由分说地继续动作,在如此生猛的撩拨下,马一明纵是柳下惠再生,也难以把持得住,他既兴奋又紧张,基本就要缴械了。可怜了这辆车,在车里人的剧烈动作下,无端地颠簸起来。
突然,两道手电光远远地过来,马一明慌忙推开冉冉,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
“联防队的!赶紧把扣儿系上!”
“咱们谈恋爱,他们管得着吗?!”
“真扫兴!”
转眼间,手电光到了跟前,交叉着照射进来,两名巡夜人贴着车窗往里看,只见冉冉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地听音乐,正襟危坐的马一明转过脸来,表情僵硬地冲车外人一笑,把对方吓了一跳。
马一明搬回了底商,李勤勤暗自高兴,愈加投入地担起办公室主任的角色,张罗得面面俱到。听说巨额账单的事,李勤勤马上向马一明汇报说:
“会计说刚才有个酒吧打电话来,让公司派人过去结账,说你昨晚上在那儿消费了一万二。这不胡说八道吗?别说你不会去那种地方,就是打死你也舍不得啊!我跟会计说了,他们再来电话就报警!”
马一明尴尬地说:“别报警!是我消费的……”
李勤勤难以置信,“昨晚上也没客户啊……你这椅子破成这样都不舍得换,会舍得花一万二去酒吧?”
马一明叹道:“唉,我也是哑巴吃黄连……先把账给人家结了吧。”
李勤勤惊愕道:“你疯啦?进货还等着用钱呢!”
马一明刚躲进卫生间,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李勤勤没接,铃声断了。电话是冉冉打来的,她随即拨通了马一明的座机,接电话的是李勤勤。虽然李勤勤一再追问,但冉冉没告诉她自己是谁,只说让马一明到约定地方见面,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马一明听说有电话,看过来电显示,简单交待了几句便神色匆匆地开车走了。李勤勤觉得蹊跷,把电话回拨过去,发现对方电话是从某宾馆打来的,李勤勤立刻明白了几分,顿时醋意横生。她正生闷气,恰好白丽华打来电话找马一明,李勤勤犹豫了一下,赌气把马一明的去向泄露给了白丽华。
马一明把车停在宾馆门口,戴上墨镜,低着头快步进了宾馆,作贼一样溜着墙根来到房间门口,却犹豫再三,来回徘徊。一个女服务员推着车走过来,马一明慌忙掏出手机,嗯啊地假装打电话,借此遮住半张脸。不料,手机却突然嘟嘟地响起来,服务员觉得他莫名其妙,一直瞥着他。马一明自知露馅,尴尬地接通电话,小声说:“喂?”
房门突然开了,披着浴巾的冉冉举着手机出现在门口,一把将马一明拽了进去。
“喂什么喂?还不进来!”
冉冉盖着被单倚在床上,悠悠地吸着烟,听着卫生间里传出的淋浴声。
马一明其实没洗澡。淋浴水龙头开着,他穿着短裤光着膀子坐在马桶上发呆。他站起身,走到镜子前,向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你还嘀咕什么?你怕什么?你跟她已经离婚了,她怎么能跟别的男的约会呢?你凭什么就不行呢?对不对?噢,你是觉得刚认识就这样太那什么了,人家现在不都这样吗?!你这观念还是不行,你得与时俱进!是,这女孩是比较年轻,岁数差得多,可人家女孩都不在乎你怕什么?现在就兴这个,这说明你成熟有魅力!这怎么是玩弄感情呢?感情是灵与肉的结合,有灵魂也得有**……行啦你别想那么多了!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你就上!”
马一明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出卫生间,但话一出口却完全变了。
“还是不行……咱们年龄差距太大!”
冉冉把烟蒂捻灭在烟缸里,“我就喜欢老男人!行了吧?”
说罢,冉冉起身扑向马一明,不由分说地抱住他,马一明却心神不宁。♀
“别别……我看我手机关了没有……”
“关啦!那会儿你就关啦!”
马一明拿起手机看看,确实关机了,这才放心。冉冉刚要继续,马一明又想起一个事儿。
“门锁好了吗?”
“哎呀,锁好啦!”
马一明还是走到门口检查了一番,把锁链挂上。然后,他又重新拉紧窗帘,哪怕一个细小缝隙也要遮挡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马一明才稍稍踏实了些。一转身,只见冉冉已经倚在床上,挑逗地撩起被单一角。
“傻站着干嘛?上来啊!”
马一明犹豫不决,冉冉伸手一拽,马一明跌坐到床上,却僵硬地端坐着,不敢轻举妄动。
“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吧!”
“我要不是老板,你会喜欢我吗?你是喜欢……”
“你是喜欢我的钱还是喜欢我的人,对不对?怎么又问这个啊……”
“你告诉我……”
“我喜欢当老板的你!喜欢有钱的你!行了吧?”
不容马一明反应过来,冉冉就把他彻底扑倒了,因为动作过大,床头把墙壁撞得咚咚响,马一明随之又担心起来。
“床太响了!隔壁跟楼下都听得见……”
说着,马一明连忙下了床,站在地上琢磨解决办法。
“你下来,咱们把床往外拉拉,别让它顶墙就行了!”
冉冉赌气下床,“愿拉你拉!”
马一明俯身抓紧床帮,使出吃女乃力气,终于使床头与墙壁之间有了一点缝隙。他还是不放心,坐到床上使劲颤悠,床虽然不碰墙了,却咿咿呀呀响得富有节奏。他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彻底根治的办法。
“我有办法了!这不有地毯嘛,咱们把被子铺在地上,拿这个当床就行!这回保准怎么动也不响!”
马一明正准备着手实施自己的方案,冉冉却已兴致全无,抱起自己衣服,气呼呼地摔门进卫生间淋浴去了。
这时,门外有人嘭嘭敲门。马一明紧张地问:“谁呀?”
外面人没回答,敲门声越来越大。马一明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收拾床。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马一明跑到门口,“谁呀?”
“马一明!开门!”白丽华气势汹汹,“马一明!我知道你在里头!你开门!”
马一明一听是白丽华,吓得一激灵。他下意识地想找个藏身之处,却是枉然。情急之下,他爬上窗台,试图跳窗逃跑,往下一望,二楼虽说不高,下面还有松软的草地,可还是不敢跳。
白丽华在外面喊得紧,冉冉头发湿漉漉地从卫生间出来,打开房门。白丽华冲进来,与冉冉脸对脸,双方都怔了一下。
白丽华厉声问:“你是谁?”
冉冉反问:“你是谁?”
白丽华问:“马一明呢?马一明!”
马一明骑在窗户上正犹豫不决,白丽华冲过来,不由分说地往下拽他。
“想跑?往哪儿跑?!你给我下来!”
马一明被硬生生拖下窗台,在床沿上磕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
“马一明,你敢背着我养小蜜?!这小妖精哪儿来的?”白丽华指着冉冉。
冉冉针锋相对道:“你老妖精!”
白丽华对马一明怒道:“马一明!她敢骂我!你管不管?”
冉冉也质问马一明道:“她是谁呀?从哪儿冒出来个黄脸婆?她是你姨还是你婶啊?”
马一明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向着哪边儿。
白丽华大恼,“马一明你个没良心的!这小妖精这么气我,你看着不管?!”
冉冉奚落道:“你真窝囊!让个老女人指着鼻子骂!”
白丽华气急败坏地扑向冉冉,挥手扇了她一个嘴巴。
“你个小妖精!”
冉冉不甘示弱,反手扇了白丽华一巴掌。于是,两个女人撒泼打滚地撕扯在一起。事到如今,马一明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他拼着挨了几拳几掌,好不容易把两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女人隔开。
“别闹了!别闹了!都怨我行吗?”
白丽华狠狠扇了马一明一记耳光,咬牙切齿道:
“马一明!我还拿你当老实人呢,你跟别的男人一个德行!你比他们再加个更字!更可恶!马一明,你个狼心狗肺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白丽华怒冲冲地摔门而去。马一明还没醒过神来,冉冉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气冲冲也要走,马一明连忙拦住她。
“冉冉!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还拿你当老板呢,闹了半天是个吃软饭的!”
冉冉轻蔑地哼了一声,径自扬长而去。可怜马一明落了个鸡飞蛋打,成了孤家寡人。
就目前来说,这次事件的得益方是李勤勤。马一明失宠,公司不得不退还白丽华的底商,李勤勤忙前满后地组织员工搬家,看起来很兴奋。
马一明站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李勤勤见状走过来,佯装不知情地说道:“白丽华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主动让咱们在这儿的是她,撵咱们走的也是她!哎,她原来不是挺看好你的嘛,还说让你当集团副总呢,怎么说掰就掰了呢?哎,你到底怎么得罪她啦?”
马一明吱吱吾吾。李勤勤偷着乐,故意挤兑他。
“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啦?”
“也没怎么……咱也不能老是白用人家地方啊。其实白董事长这人不错……”
李勤勤语带挖苦,“我看你这是依依不舍啊……”
马一明说:“我是觉得人家对我帮助很大,这我得一直记着,不能忘了人家的好儿!”
“我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可这也分怎么报,人家要是让你以身相报呢?你能报吗?”
马一明恼火起来,“你怎么说话?我可不跟你开玩笑啊!让员工听见……”
李勤勤忍俊不禁,“你看你这人,不识逗!行啦,我对你一百个理解!不过也无所谓,人挪活树挪死,现在咱们公司新客户多了,用不着在她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了,还省得她老骚扰你呢……你说是不是?”
李勤勤说得在理,马一明释怀了许多。
每年的升学考试都让中国亿万学生和家长寝食难安。马一明和石红拿到马克小升初考试成绩单,都乐不起来。
石红说:“班主任说了,就他这分儿,重点中学没戏!”
马一明急得数落马克,“你怎么考的这是?原来成绩也不这样啊,怎么直线下降呢?平时怎么学的?我不看着你了,没人督促了,就知道玩儿、玩儿!我让你玩儿!我看你将来怎么办?!”
石红不满地说:“你跟孩子嚷什么?现在嚷有什么用?怎么没人督促了?不是我天天盯着他学习?你管过吗?现在来说便宜话了,你早干什么去啦?”
“我干什么去啦?当初我是不是说让他跟我?不是你不同意嘛,非跟我争。他跟你也行,你倒是负起责任来啊!你看他这学习,这就是后果!”
“马一明!你别得便宜卖乖!你连自己的事儿还管不好呢,怎么管他?他要是跟着你,还考不了这样儿呢!”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马克很不耐烦地开腔道:“哎呀,你们吵什么呀?我不就考得不好嘛,爸,您是老板,给我走走后门儿不就行了吗?!”
事到如今,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马一明和石红把所有事都撂在一边,全部精力都用来托人找关系,结果跑断了腿,谁都指望不上。绝望之余,马一明满腔愤怒道:
“这叫什么教育啊?孩子上个好中学都这么难!咱马克哪点儿差啦?论智商比谁也不低,不就差那么几分儿嘛!都是死记硬背的题,多几分少几分能说明什么?还素质教育呢,狗屁!咱们求爷爷告女乃女乃,花钱我认了,可是送礼都送不出去――这哪是考孩子啊,纯粹是考家长!”
石红说:“这就是关系!没关系你有钱都花不出去!还马氏奖学金呢,白拿钱,孩子照样没学上,冤大头!”
汽油用光了,马一明把车开进了加油站。加油工要他提供零钱,这一下勾起了马一明的邪火,差点跟对方大打出手。
马一明感到无助。在旁人看来,身为老板的他想必事事都搞得定,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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