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一听屋子里的声响,顿时脸都黑了,却见沈念一本正经,循循善诱甚至还带着一脸期待的神色,萧玄脸更黑了,一把捂住她的耳朵拧转她的脖子就往一旁拽,他手一松,沈念又将他往窗子那边拽,见他黑着脸,又踮了脚在他耳边耳语:“你没开窍,就要多看看,女人要哄……”
一边又凑到窗口,瞪着眼睛看那屋内的男女正行到好处,男子魅惑的喘息声交织着女子一声声抑制不住的申吟声,沈念早已习以为常,沈念看他们交、合的姿势,目不转睛,心无旁骛,早就忘了身旁的萧玄,此时的江南王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
屋内又传来男女的轻言细语,沈念将那窗纸的洞扒拉得更大些……
“不要……”女子的声音。♀
“不要什么,嗯?”男人的声音低沉诱惑……
“不要……不要停……”
“我做得好不好……”
“好……好……好大……”女子的声音破碎凌乱,带了哭腔。
“你夹的我好紧……”
沈念正看得兴高采烈,却听到一旁萧玄低低的喘息声,热气正呼在她的头顶,沈念一喜,正要牵着他去喊几个姑娘,却被萧玄一把扯进怀里,接着唇就被人封住,动弹不得,碍于屋内有人,沈念不敢出声,一狠心就下口死死咬住萧玄,血腥味弥漫开来,萧玄一点也未松懈,灵巧的舌头已经卷入她的,深深吮吸,沈念两手撑在萧玄胸前,死死将他往后推,却不想他把她往胸前一摁,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紧紧贴住他……
另一只手在她的腰上揉搓起来,沈念触痒不禁,正要咯咯笑出来,他又一口吞没了所有的声音,沈念笑不出来却又想笑,难受极了,眼中就溢出泪来,萧玄本已失控,沈念泪一滴下来,他头脑一刹那清明起来,连忙放开她,一把将她抱起,踢开一间偏房,关上门,将她放下,连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他才意识到昨晚她经受过什么。
沈念擦了擦脸上的泪,她的泪是憋笑憋出来的,她心想萧玄一定是将自己当成了小太监了,之前在地牢中的女子也说萧玄也因为她长得像一个故人,而亲了她。沈念也不计较,虽有些尴尬,倒也不觉得糟糕,还出言安慰萧玄:“我没事,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小太监,但是你毕竟是江南王,年纪也不小了,该忘的还是要忘,实在忘不掉就找个像那小太监的女人做王妃,至于像他的男宠也是要多少有多少……”想起地牢中的女人,沈念又道:“我在地牢中看到一个女人,他说王府有很多女人,我怎么没有看到?”
萧玄有些惊诧她的反应,却也不答她,只将她的衣襟整好,淡淡问:“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声音里还伴着把持**的沙哑。
“有钱的时候常来,我觉得很好玩,在这里玩比听人说书的有趣多了。”沈念道。
“还经常做什么?”
“嗯,多着呢,大多数时候更喜欢打抱不平,抓小贼,偶尔劫富济贫,不过我只要在一旁看着,只要交给元香就好了,我只会些花拳绣腿,以前有个爷爷,还有我师父都说那是女流的江湖功夫,我现在知道了,我一个人时,连一些江湖小贼都打不过,以后我要练刀剑,只有刀剑能置人于险地。”
“那倒不见得,不过若是你喊我一声师父,我倒是可以教你几套刀剑护身之法。”萧玄看向她。
沈念摇了摇头:“师父只有一个,我不会再那样喊旁人。”
萧玄嗯了一声,也就不再提。
过了几天,沈念又准备从江南王府溜出去的时候,萧玄不知从哪里出来,递给沈念一把小剑,沈念低头一看,那小剑一看就是多年的古物,剑柄上有凤凰的图腾,雕工精致,剑刃抽出时红光刺眼,像是刚从熔炉中取出来一般,能灼伤一样。一处还有一个小小的豁口,但看得出一直有人擦拭,该是一把名剑,要是钱财,她还能坦然接受,但这样的东西除非赌棋,否则她是不会受的。
她将小剑还给萧玄,说道:“我不用这么好的剑,我自己去铁匠店买一把就好了。”沈念身上还有些银子是那日逛妓院自己算计下来的,应该能买一把剑。
“你拿着防身,比别的剑锋利许多,只要不弄丢。”萧玄眼睛仍是盯着那把剑,眼神里有不明的情绪。
“弄丢了会怎样?”沈念小心翼翼问。
“丢了,就拧下你的脑袋。”萧玄故意说得狠绝。
沈念身子一抖,连忙将剑塞到萧玄手中:“那啥我是个粗人,不配这么好的剑,你自己留着,都说名剑风流,该是王爷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这样的剑。”
萧玄见她说得谄媚小心,将剑塞回她手里:“小心点就是,是把好剑,用久了你也舍不得丢,刚刚吓唬你的。”
沈念见不要白不要,连忙好好揣起来,笑嘻嘻道:“那就多谢……王爷啦!”说完脚底抹油一般往外跑去,萧玄向杜易使了个眼色,杜易立马跟上去。
沈念远远见杜易跟过来,原地站住,杜易也站住,她存心要捉弄他一番,走了望春楼那条路,待看到杜易正站在望春楼门口时,沈念停住不行,杜易也站在原地不动,望春楼的老鸨是什么人,眼神尖锐,一下子就看到他上来就喊:“哟,杜公子一个人啊……”
杜易一愣,甩了老鸨的手,往前走到沈念身后不远处又停住不行,沈念踢着脚下的小石块,怪声怪气道:“你都不谢谢我啊,我特意选了这条路,生怕杜大爷错了这望春楼的美景。”
杜易从萧玄来了这江南王府,他就一直跟着,处理萧玄身边的人事他总是游刃有余,却对沈念丝毫没办法,只低着头不说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跟你说,你去望春楼等我也是一样的,我不会告状的。”沈念笑道。
“白公子,王爷的吩咐,不敢不从。”
“回去我就告诉王爷,见你今日一直流连在望春楼。”沈念威胁道,其实沈念深知根本就威胁不了杜易,但是还是忍不住试一试。
“随便白公子怎么说。”杜易一直自信萧玄是信任自己的,但沈念这样说,他还真有些担心,毕竟萧玄对眼前这人好得过分,但嘴上仍是这样答。
沈念当然不再妄想今日能将杜易赶回江南王府,街上卖胭脂水粉,钗带佩饰的摊位很多,也不乏一些男子牵着年轻女子,挑挑拣拣,女子一低头时,淡扫峨眉的情韵,最是耐看。江南比之京城倒开放许多。沈念对这些兴致寡淡,一路寻着棋馆,几条街走下来都不见一家。
瞧着一家铁匠铺,走了进去,一时眼花缭乱,墙上桌上都是各式佩剑,沈念将身上银子都倒了出来,问那铁匠,够买一把什么样的,那铁匠瞅了银子指着墙上一排,道:“这里的,公子看着好的,挑一把就是了。”
沈念不能分清刀剑的好坏,想着萧玄送了自己一把好剑,自己还一把剑与他就是了,墙上的剑大多是玄铁铸造而成,有几柄是玄木剑,沈念一把把拔开来将一根头发挨个吹上去,想找出把吹毛断发的利剑来。
半晌无果,却见角落里斜着一把没了剑鞘的老剑,沈念问那铁匠:“我能要这个吗?”
那铁匠思忖半日道:“但是这把剑是把价值连城的好剑,是人家寄放到这里来修的,那人叮嘱若是昨日无人来取,可以自行卖出了,公子出的钱不少,这剑挂在这里时间久了也必然招致祸患,公子若是愿意就取走。”
沈念刚想拿这把老剑,只听有一人从外面进来道:“这是我家小姐的东西,谁也不能拿走。”沈念朝声音处一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手柱一根磨得发光亮的旧杖,再看她身上,脸上全是血迹斑斑,像是才经历一场恶战,连气息都极弱。
即使是到手的东西,若是有人争执,沈念一般都会与了别人,她在意的东西不多,赌棋时还时常遇上反悔的,沈念也只挥挥手,算是了结。若是那人棋艺上乘,下一次沈念还能不记旧账地同人下上几盘。
自然就要将剑还于那老妇,那老妇拐杖一挥,道:“到底是我食言在先,也不能讨了小兄弟这个便宜,若是小兄弟愿意与我比试一番,我倒愿意将剑与了小兄弟。”
来人正是近十年名噪江湖的花娘子,这花娘子倒不是长得如花似玉,只因她头上一直插两朵珠花,别人问她为何插两朵,她总是答:“老娘要杀两个人,哪日你见我头上少了一枝就是我已杀了一人了,若是两支都不插了,就是我已杀了该杀的二人。”后来人们见她总喊她花娘子,花娘子为人豪爽,欢喜结交武林豪杰,兴致好的时候站到桌子上喝酒也是常有的事,江湖中人也没人把她当女子看,却谁也不知道她的来路。
有人说花娘子要杀的两个人都是男人,也有人说花娘子是要杀一男一女,当然也有说是要杀两个女人。铁匠看向她的头顶,见少了一支珠花,朝花娘子道:“花娘子,你倒爽快,要与小兄弟比试一番也是好事,只是花娘子,你已杀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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