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那个芭芭篼胡刺削完,二强便将芭芭篼扔进了削好的堆子里,跟着放下刀起身往了弘强房里,打算要他起来帮下忙,因为实在太多,削了一大堆仍还有一大堆,加之手冷得实在厉害,心里隐隐含着种期待,想做完马上去阿大那边一趟,看看阿大在干什么,自决定要查实那事,便一直在暗暗注意着阿大,由于汪木匠家里有事,要在家里待一两个月,二强便也暂时回了家里。♀+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起身的一刹那,二强又往旁边的陈云珍看了眼,带点无意,只见她正在一件烂衣服上扯着块补丁,因那补丁的线缝得紧,让她用力得直咬牙,二强清楚她拆那衣服的用途,竹子肚子又大了,她在给那未来的小的准备尿片,自火坑边一坐下来便一直拆过没停,直把些布块布条由衣服上撕得“扑扑”直响,让他想到“势如破竹”这词儿,想到没那么多烂衣服让她可拆。
到房里时弘强已经睡着,正响着些微鼾,这又让他觉到点奇怪,奇怪他怎么这么早就睡了,还睡得着。一进屋,二强便在抽屉上模着火柴,老半天才模着,跟着擦了根便点了煤油灯,这便往了床边去叫弘强。
床沿上坐下来,二强便连叫了两声,弘强很快醒了,眼睛一睁开嘴里便直嘟嚷,哎呀你喊么,我好不容易才入境,又被你搅了,你好烦躁人,可惜死哒!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怨气,像二强坏了他见神仙。
二强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他那不小的来气,也因为他的“入境”与“可惜”,直听不懂是什么玩艺儿,感觉里,弘强于他眼里总是一股子的神秘,虽天天一起待着,却始终像隔着层什么,始终对他直有种琢磨不透。带些好奇,二强便试着想弄清他刚才,待他落音,遂略带点笑道,弘强,你刚说什么“入境”,什么可惜了?
弘强跟着没好气道,给你们说屁哎,不相信不算还要取笑我,身子始终扭着一边,一副难得与他这样那样。
二强跟着道,我可从没取笑过你,你想想,是不是这样?针对弘强那些神神道,他虽不太相信,但也从没像原强他们那样当面取笑过他,一来因为他的执着劲儿,几乎一直顶着陈云珍的棍棒去学,觉得怎样也不该打击他,二来因为情面,弘强虽比自己小,但再小也有自尊。
话音刚落,弘强跟着将身子转了个平躺,接着半闭眼想了会儿,似在回味二强刚才的话,看看是不是那样,稍隔会儿才道,我讲的话可不准再给别人说,否则我就一句不说,眼睛直望着二强。
二强跟着道,我保证,说了烂嘴,这行不?
弘强又望了眼二强,带些审视,沉吟半晌才道,说出来你绝对不相信,你进屋前我一直在造梦。
造梦?二强跟着应了句,带点不小吃惊。
弘强道,是啊,为件事已造了好久的梦,就是造不出来,今晚刚有些入境却被你搅醒,真的好可惜。♀
二强第一次听到梦还可以造,甚觉得好不玄乎,玄乎得像听《西游记》里的事,一时甚觉得他真是没白往王老四那里跑,脑壳里越来越多的稀奇古怪,带点好奇也带点想一探到底,待他落音便道,那你今晚造梦是为什么事?
弘强跟着回他,这绝对讲不得,问死也不得讲。
二强知道他脾气,也知道他们这种人共有的一种通性,不说的敲他牙也是空,想了想,只得转而又问,那造梦究竟有什么作用?
弘强跟着道,造梦实际上就是沟通神力,梦造成了,神力也就沟通了,所想的事自然能按想的结果实现,说完跟着反问二强,你信不信?
二强点了点头道,我相信,心里却一头雾水,根本弄不清自己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
听他那样,弘强便来劲了,跟着将两手枕在了头下面道,高一时,我的物理成绩一直差劲儿得要命,有次物理考试之前我便造了次梦,结果成功了,那次考试得了个高分,相信不?
二强跟着道,那想发财岂不太容易,造个梦就解决了?
弘强想了想道,道理当然是这样,但造梦自然有讲究,不是想造就造哪个都造得了的事,成功率其实很小,你莫想得太容易,话刚落音,脸上忽露出些伤感,稍沉默会儿又说道,小芳姐去世之前,我一直造了大半年的梦,想让她的病好起来,结果始终没成,说完轻轻叹了声。
二强心里跟着涌起些微热,因为他为小芳造梦的事,他实在没想到这个看似愣懵的小弟弟心里竟然藏着份这样,一直在以他的方式想着问题,考虑着林家的事,不管那是不是真的有用,都应该值得欣慰,值得可贵与赞奇,同时,也为他今晚突然这么对自己敞开一回而感到几分难得,仿佛像种幸运,因阿大那边的事心里急着,待他落音,便用几丝商量语气道,弘强,帮下忙行吗?想把刚才这话头留给以后再问。
弘强跟着道,帮什么忙?
二强道,芭芭篼太多了,手有点冷。
弘强道,那又不值钱,几分钱一斤,弄那些搞么?
二强道,几分钱也是钱,看了不挖可惜。
弘强道,事都被你搅了,去就去吧,脸上带点不情愿,说完便不紧不慢翻身下了床,跟着床边椅子上拿了衣服开始往身上套着。
望过眼弘强,二强便转身先往了火房。
入火房时,陈云珍已拆完几件旧衣服,正用剪刀剪着拆下的布料,把大的剪小,想尽量变得大小一致,神情带点入痴入迷,见他来朝他望了眼跟着又忙起手里。♀
朝过眼她手里,二强也不声不响回了原来椅子上,接着又开始削起来。
没多时,弘强也过来了,找了把刀又搬了个木墩子往火坑边跟着便动起手。
削完几个,因急着阿大那边,见又有弘强来帮忙,二强将手在火上烤了下便起身往了阿大那边,想从那边过来再削。
出门时外面正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二强只得模模擦擦一小步一小步走着,分多钟样子,二强到了阿大火房外面,隔着板壁,只听小两口正屋里作着小吵,出于好奇,也出于弄明原委,二强便暂时停下来仔细听着,脚刚站下来一刻,只听竹子正问阿大,你经常晚上要出去一阵,说这儿有事那儿有事,哪儿就那么多鬼事,不是会野老婆又是搞啥去了?
阿大跟着道,你就喜欢乱猜瞎,哪次不是真的有事,跟着举例说明,哪次哪次又是因什么事去了谁家,有哪些人可以证明等等。
稍许沉默后,竹子道,就你阿大事最多,白天忙晚上也忙,只怕昌浩舅舅也没你想得多。
阿大道,每次出门都把家里安排停停当当,又没让你肩挑背驼过,还要这样那样。
竹子道,事归事,反正不能想歪点子。
阿大跟着回她,我没想,就你想着我想。
竹子没再吱声,似乎窸窸窣窣忙起什么。
听两人熄了火,二强这又才轻手轻脚往前模了过去,十几步样子到了门边便推门往了里面,藉由竹子的话,心里顿对阿大更多了层怀疑。
火房处于灶房里面,入火房必须得先经灶房。入火房时,竹子在忙着针线,手正在面前的竹篮子里翻来弄去找什么,把竹篮子里剪刀之类弄得直倒来倒去,脸上挂着些愠怒,肚子鼓得像扣了口耳锅。她斜对面,阿大默默坐着,神情略带些发呆,眼睛正望着火直出神,仿佛想着什么心事,旁边摇窝里,小宝正睡得香甜,虽已快三岁,却总喜欢睡摇窝。
见他来,竹子立刻打起笑脸,边招呼边把手伸往了旁边的小椅子,准备朝他递过去,一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见她那么大着肚子,二强赶快自己拿了凳子,然后靠阿大坐了下来。
出于想表现得自然些,不让阿大看出他任何蛛丝马迹,一坐下来,二强便借故一些与阿大有关联的事与阿大扯起来,如他想买点水泥把整个屋的阶檐整整,问阿大同不同意等等。
阿大虽一直默默听着,神情却始终带点漂浮,仿佛二强的话根本不值得他一听,偶尔有心无心的样子应一声“嗯”,让二强不禁又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一直与他,总是那味道,同时也觉到种他仿佛正带点心事重重。
竹子一旁听着,始终含些微笑,偶尔才插一两句,让二强甚觉得好有别于一般婆娘,真有种贤淑,有种妇道。
过了会儿,竹子见火小了些,也见二强在,便丢了手里到外面抱了抱干柴来放在了火坑里,让火势很快旺起来,经这一烤,二强迅来了些困意,因为背靠着板壁,便趁势往后一靠想打个盹,谁知这一闭眼竟沉沉来了一觉,并做出个奇梦来。
感觉像刚一闭眼,二强迅到了小岗山上,正与许多人一起玩耍,月亮不知怎的亮得吓人,正带点兴高采烈,一眨眼,所有人突然没了人影儿,二强觉得奇怪,忙四处这找那找,却始终不见半个人,正一片茫然,徐雁笑盈盈从前面向他走了来,二强跟着想,都说徐雁死了,原来她在这里,说不出的激动里正要与她招呼,接着又发现,那哪里是徐雁,分明是那人见人怕的白衣女鬼,正一副狰狞面孔朝着他,情急之中,二强想转身逃跑,腿还没动,那女鬼却转身先跑了,他又跟着后面去追,没几步,女鬼却突然变成个熟悉人影,熟悉得仿佛自己能凭空画得出,带点好奇与迫不及待,几步过去便抓住那人,将其身子猛地一扭,结果竟是阿大,遂又直傻眼,正弄不明白咋回事,阿大迅又变成个半生半熟的人,让他直想不起是谁,心里跟着直揣测,正这时,那人摇身一变迅又成了白衣女鬼,跟着张牙摆爪向他扑了过来,吓得他猛地一跳,这才一下醒过来。
因为那一跳跳得太狠,结果差点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让竹子和阿大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竹子跟着问他,是不是梦见踩着蛇了?
睁眼的一刹那,二强迅发现自己身上已盖着件衣服,是阿大一件长罩衣,心里很清楚,肯定竹子替他盖的,怕他着凉,心里顿涌起些感激,也觉得竹子实在是个好嫂子,冲她那句,二强只笑了下没作声,眼睛跟着望了眼阿大,因为刚才那梦,觉得奇怪也觉得好笑,似乎直带点稀里糊涂,一眼过去,阿大笑了下跟着就收敛了笑容,接着又望着火发起闷。
一蓬灌木里一蹲下来,二强便把眼睛直朝着上山的路上,心里有几分紧张,也有几分期待。约十分钟前,他刚到过阿大屋里,听阿大交待竹子他又要出去有事,便抢先往了这儿,想看阿大会不会来这儿,如果来这儿,最终又为些什么。
天气比较冷,毕竟已隆冬,夜幕下更显得冷,冷得让二强有点直打哆嗦,直有点受不了,手里不时直握着拳头替自己攒劲儿。
约莫一支烟工夫,那山路的下面不远处突然传来轻微脚步声,没多时,一个人影儿露了头,二强定睛一看,果然是阿大,手里提着那塑料袋,一路直显得好不小心翼翼,仿佛任何不注意立即会招来一大群人,因为朦朦月光,距离稍近点认人还是很清楚。
几十步的样子,阿大很快到了山顶,气没喘一下,跟着却往了山那头,脚步带点快疾,与平时那“大公鸡”味道判若两人。
二强暗中悄悄在后面跟着,到片密密匝匝枞林里时,只见阿大停了下来,跟着打开塑料袋取了那袍衣和面具穿戴上,然后往前几步后便倚着棵大枞树猫头鹰那般朝山下叫了三声,做完这些,遂转身于林子里搂了抱松树落叶,跟着一坐在了上面。
没多时,一种沙沙声响从山下不远处很快响了过来,少顷,阿大前面树丛里,一个女人身影突然蹿了上来。
那人影儿一入林子,阿大迅月兑了袍衣猛扑了过去,一抱就将女人放倒在地上,跟着伏上去就又啃又扯,样子很带点饿狗抢食。
女人喘着粗气出了声:“骚**,我以为你不来呢,没想到想钻洞还是顾不得冷。”阿大说:“骚x,谁让你骚得让我直想,竹子要有你一半骚我都过瘾了,你这下面就该长绿霉了。”二强一听,那女人竟是住山洼那边的小寡妇莫金香,跟着也明白,原来那鬼影竟是这么回事儿,是两个**为了偷情安全弄出的词儿,想借那吓唬人,让人不敢上这儿,因为天太冷,边思悟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也直感到种快连连磕牙,遂又心想,这对**也真骚得有瘾,竟不怕瓣子冻破,看来野欲这东西还真是比两口子间要香甜不少,难怪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家鸡没有野鸡肥”啊,因为第一次见这事儿,不免又几分好奇,眼睛便始终没离开过两人,想看看这回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也想看看两人究竟骚到哪种程度。
稍过片刻,阿大在上面啃了阵便猛地从莫金香身上缩回身子,跟着三两下扯下莫金香裤子,让莫金香下面一截似去皮的冬瓜一般,裤子刚褪下去,一只手跟着伸进莫金香两条白森森大腿间直又模又捣,没过几下,莫金香便开始又跳又哼着。
见她那样,阿大跟着嘻嘻笑起来,又弄了几下便抽回手拍了下莫金香大腿道:“你这身肉就是白,我那家伙一见到就像牛角,我敢打赌,死**见了绝对三秒钟活,你那男人肯定为你干死的。”边说边急急月兑着裤子。
听了阿大,二强便想,阿大平时那么纳闷,三句多话都不愿,这时竟像换了个人,一副涎皮嘴脸,有若天才戏剧小丑,看来**这东西太够神力,让人可月兑胎换骨。
趁着阿大那样,莫金香突然竖起身子道:“骚牛,地上还没干呢,你连块塑料纸都不带,想叫老娘吃‘绿豆沙’啊,我才不干呢,要干就你睡底下。”话音刚落,阿大便道:“你真骚得像母猪,好吧,今晚就让你做回老大,让你上面盆盖罩锅好了。”边说边将月兑下的裤子扔在了一边,一只手跟着拿捏起那家伙,早硬得往天冲着。
望了眼他下面那根儿,莫金香跟着接话:“那还不快乖乖躺了。”看到这儿,二强微微有种冲动,想冲上去捉奸了两人,好逼阿大收心,跟着又想,阿大毕竟是亲弟兄,早不相见晚相见,这样破了情面不好,还是等适当时机点破他一下,让他自知之明里自行勒马的好。
听了莫金香那话,阿大遂往了先前那堆松树落叶,哗哗几下将树叶摊平后便把袍衣垫了上面躺了下去……
做完阿大那儿,两人便穿了衣服,简单过几句便各往了各的路,大概也觉得天冷。
待两人一走,二强也由别的路往了林家,边走边考虑起如何阻止两人,竹子嫂那么好,不阻止阿大太对不起她,再说这事道理上也本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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