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酒楼上,一对男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男子邪魅,女子温婉,但引人注意的并非只是他们的相貌。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只见那邪魅男子翘着二郎腿喝道:“小二!给老子来一杯上好的西湖龙井!”
然而那温婉的女子却猛地拍了下桌子,吼道:“喝什么喝!来这里是让你来喝茶的吗!”
小二战战兢兢地看着这对“邪魅”的男子与“温婉”的女子,最后还是决定不再上前。
没错,此二人正是下凡的苕琳与莱泽。
被苕琳吼得瘪了气的莱泽软语道:“老子又不是故意进去的,老子只是觉得那里人多好打听。”
“向谁打听?姑娘们忙着接客,客人们忙着与姑娘快活,你是准备作为客人进去快活顺便打听,还是打听时顺便快活?”
原来自苕琳与莱泽下凡后就开始寻找闫溟,然而闫溟是死灵,完全无法用灵识来寻找,也只有打听最近是否有怪异的事情发生,然而莱泽却打听到了醉香楼里,因此到现在苕琳还是没有消气。
正此时,苕琳接到女娲娘娘的隔空传音,她猛地拉上莱泽道:“快走,去明荒山!”
莱泽一惊,但也任由苕琳拉着他腾云而起,路上,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苕琳道:“女娲娘娘说泌蕖在明荒山,而且不论那里发生了什么,都即刻就将泌蕖带回。♀”
当二人赶到明荒山时,正碰上急急寻找芙蕖的裴漓与裴曦。
莱泽惊呼道:“罗影!宇晔!你们居然在这里?也是来找泌蕖吗?”
裴漓裴曦皆是一愣,裴曦道:“阁下认错人了吧?”
苕琳拉了拉莱泽,轻声道:“他们现在是**凡胎啊!而且看样子什么都不记得。”
莱泽道:“看来是喝了孟婆汤后下凡的,得把他们先恢复了再说。”
裴漓微微皱眉看向窃窃私语的苕琳与莱泽两人,“二位可否说个明白?谁是泌蕖?为何唤我们罗影宇晔这两名字?”
苕琳也不回答,手中凝起白光拍向裴漓裴曦二人前额。二人瞬时闭眼昏了一阵,片刻后,他二人再度睁眼时已是眸色清明。
莱泽道:“老子说你俩人到底哪里去了?两年了居然一点讯息都没有!”
罗影道:“回头再说,泌蕖不见了!”
“方才女娲娘娘还隔空传音让我来这里将泌蕖带回,怎么现在就不见了?”
宇晔道:“昨天还在,今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了,而且她还是**凡胎的。”
“不对啊,”苕琳道,“既然女娲娘娘已感应到,那她定然已经恢复了仙身才对。”
罗影同宇晔对视一眼,修眉蹙得更深。
苕琳又道:“似乎是同闫溟有关的,你们可知他在何处?”
罗影心头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直涌上心头,“风子溟!一定是他!”对,一定是他,他告诉她璘天古盘的所在之处,还说是那里有惊喜,他们……有曾今吗?
裴曦道:“快去国师府!”
京都,国师府。
泌蕖拿着璘天古盘缓步走进,一干家丁小厮皆化作黑雾散去,连整个国师府也渐渐开始倒塌。
焰风惊惶地退后几步,有些怨怒地看向闫溟。
然而闫溟却依旧面带笑容斜倚在软塌上,仍然笑得邪魅,但目中似有波光闪动。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泌蕖有一瞬的恍惚,百万年了,他什么都没有变,连这邪魅又带着玩味的笑容也一成不变。
百万年,原来她在这世上已有百万年了,而不是这短短的三万年,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如今还哪儿来的上古菡萏?即便是在灵衍山,也不会在有了,她明明就是已经存活了百万年。
泌蕖还记得三万年前她睁开第一眼,就见到女娲缓缓向她走来,高贵而端雅,女娲说:“从今以后,你叫泌蕖,是我的弟子,明白吗?”
她叫泌蕖,不是芙蕖,是女娲的弟子,不是神农氏的弟子。
对啊,神农氏在上古大乱时就已经羽化了,因为她的自私。那早已不单单是她的情劫,更是万千苍生的劫难,只是这劫难都是因她而起罢了。
如今璘天古盘依旧握在自己手上,正如百万年前一般。
那时,她救闫溟时尚不知他身份,而知晓后又已然爱上。
是谁说爱没有对错?她爱上了就是天大的错误。
因为爱上,所以她放走了闫溟,也导致了天地间的大乱,神农氏的羽化。
神农氏是在与闫溟大战后败下来,在神农洞中重伤不治羽化的。那时泌蕖就一直跪在神农洞口,然而此时的忏悔与祈祷已换不来神农氏的生命。
万劫不复,当真是万劫不复……
如此相较,于天庭的那场情劫根本就不算什么,焰璃不算什么,天后也不算什么。
女娲娘娘,你曾说这才是灵衍山上的泌蕖,那你可知明荒山上的泌蕖又是什么样的?她是千古罪人,可你又护她至今,是为何?
眼前闫溟邪魅的笑有些模糊,正如当年见他的最后一眼,他的脸,他的身形,也是在泪水中模糊。
那时,她问:“为什么……”
他淡淡道:“我要独霸天地。”
她再问:“说好的水池呢?说好的满池菡萏呢?”
他依旧淡淡,“我不这样说,你可会将璘天古盘毁去?”
再后来,她在他面前散尽毕身修为,去修复了璘天古盘,留下一句“如今这般,你可满意?”
死是最好的解月兑,一了百了,然而她终究是没有死成,大概是女娲娘娘救了她吧。
失忆是最好的逃避,就像这三万年来的她,虽说仍然有情劫,但比不得那次的万蚁噬心。
梦里从前的自己对她说,“你莫要像我,否则会万劫不复……”
然而她已没有选择,既已忆起,便已然是万劫不复。
闫溟看见她落下的清泪,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替她拭去。
泌蕖感觉到脸颊的微凉,缓缓抬眸,目中意味难明。
闫溟低声道:“你终于记起我了,终于来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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