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总少不了阿谀奉承,他们说的无非是些自己的能力非凡人又长得漂亮之类的,白云汐对此只能笑笑对此吃沉默态度,她承认她长的漂亮是不假,但是能力么,这就有待考究和商榷了,还是交给时间去证明吧。不过刚筹交错之间白云汐倒是喝了不少···果汁,这个么,自然是因为她已经四个月的肚子了,这让原本想见识一下她千杯不醉的名头的人自然是大失所望,而且御雪辰也帮她挡下不少无法回绝的酒,反正御雪辰不是人类,喝这种酒又不会醉,····唔,应该。
不过白云汐原本是可以不参加这种宴会的,只是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哥哥而来,白云汐和御雪辰对视一眼,御雪辰点点头,替她拦下了端着酒杯走过来的男人,好让白云汐顺利抽身。白云汐好不容易避开众人,在不远处看见‘白渊’,正要走过去,突然被言轻月拦下了,白云汐瞬间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嘴角挂起迷人的微笑:“言家家主找我有事吗?”该死的,他怎么冒出来了,而且这种年纪轻轻就当是家主人不是背后有人操控于他,就是他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不过依照查理言语间的意思,白云汐敢肯定这个言轻月绝对属于第二种!
不光是这样,查理提起自己在中国的一众大大小小的‘意外事故’,十之有九出自言轻月的手笔,白云汐不得不叹息一句:他的手真的有些长了。
总之一句话:这种人一定要小心对付才行!
“司徒大小姐,····哦,不,现在该成您为教父大人了,不知教父大人可有时间,我们谈谈合作的问题。”言轻月眨眨眼睛,虽然知道这个女子已经有合法的丈夫了,但是他还是想再试一次,给她一个机会,也同样给自己一个不除去她的理由,这么漂亮的人儿,就应该养在**里,好好呵护。
“言家家主叫我司徒小姐就好。”白云汐礼貌的回绝了言轻月叫她的‘教父大人’,开玩笑?!他们现在根本没有尊卑之分,她又不打算把这么难缠的人话划自己的阵营里,“至于合作嘛,我今晚没有时间谈,不过我会把跟言家家主说的这件事提到议案里。”所谓提到议案里就是变相的拒绝了他的要求,她提是会提,但是通不通的过就不一定了······
“可是我明天就回去了,司徒小姐难道还要和我去英国谈不成?”言轻月语气轻佻,但眼底却充满了认真的看着白云汐犹豫的眼神。
其实白云汐那里是在犹豫啊,她只是在想办法要怎么摆月兑这个牛皮糖,听说言家家主言轻月自从上位以来,总是以温柔著称,现在看来比兰倾阕审视适度的样子差远了,而且连**宴会那次也算上,总是喜欢粘着她一个人。♀
正巧这时,查理走过来,“言家家主,真是凑巧啊,我正有事找你,我们这边谈。”
查理拉着言轻月往前走,趁着他不注意,回过头冲身后白云汐眨眨眼睛,示意她快点走,白云汐点点头去找‘白渊’,心里却在暗笑:虽然查理的性格有些恶劣,但是她每次有困难的时候,查理总是‘凑巧’的给自己解围。
白云汐快速地走到白渊身边低声询问:“你是谁?我哥哥在哪儿?”
‘白渊’从沙发上站起来,没有说话,只是他胸前挂着十字架泄露了他的身份,这是惜月送给夜萧然的礼物,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白云汐略带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白渊’,她记得龙初晴的易容术甚是出彩,夜萧然的这张脸一定是她的杰作。白云汐动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跟我来。”这里人多嘴杂的,难保不会露馅,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的好。
白云汐从偏门走出去,一路直上二楼,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夜萧然一定会跟上,也因此忽略了言轻月朝她这边偷来的失望的眼神······
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白云汐伸手打开,夜萧然进去之后带好门,便看见白云汐侧身坐在柔软的大**上,双腿交叠,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媚意的确拥有让男人为之倾倒的资本,偏偏她本人还不自知。
夜萧然舌忝舌忝嘴唇,撕下黏在下巴上的变声器,恢复了原本的声音:“怎么,今晚要我来服侍您么,女王陛下?”
“你别给我贫,快说,哥哥在哪里?”看着单膝跪地的夜萧然,白云汐坐直身子,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就他这副样子,白云汐敢放一百个心,哥哥一定没事。夜萧然的手握住白云汐的胳膊,借了下力和白云汐一起倒在**上,“汐儿真是的,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这个习惯可不好哦·····”
“你放心,在怎么样也不会忘记你的,所以你就别墨迹了,快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白云汐的手放在夜萧然的脸上好一顿吃豆腐,只可惜···这张脸不是夜萧然的。
“好了,先告诉你,白渊没事。”夜萧然做起来,认真的看着白云汐。
“这个看你的态度就知道哥哥没事,我问的是他人呢?”
“他现在估计应该已经到达雪菲傲耍?ぁぁぁぁぁ币瓜羧徽饣八档挠行┎蝗范u囊馕叮?自葡?徽??裁唇泄兰疲?裁从纸杏Ω茫?p>“你别着急,听我说······”原来今天早上白渊为了不引人注意乘坐普通客机十点就到达了巴勒莫,借了别人的车打算赶到天鹅湖城堡,只是在公路上被车撞了,侧翻到一旁的土地上,貌似手机滚到了车外,有人路过捡起来给夜萧然打了个电话,不过用的是变声器,不知男女,为了保证白渊的安全,慕亦白和紫天奇一起去接人,而夜萧然就跑过来给白云汐撑起场子,兰倾阕他们在庄园内等着。
“你不早说,哥哥受伤了没有?”白云汐听完后拽着夜萧然的手臂,这都傍晚了,他怎么才说出来?!
“我早说的话,你有办法离开这里?”夜萧然挑挑眉反问,汐儿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冲动起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别担心,给我打来电话的那个人说白渊只是右臂上受了些伤,等你忙完了,回去我们看看·····”
“还忙什么,我根本没必要参加这种宴会,若不是你在宴会上,我至于留下来吗?!”白云汐拉着夜萧然的手从**上爬起来,废了这么半天劲,居然搞了个大乌龙,真不知夜萧然是怎么想的,白云汐先是一脚踹开了一道暗门,拉着夜萧然从暗道里直接出了天鹅湖城堡来到停车区,这才给御雪辰打了个电话,让他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名,谢绝接下来与宾客的见面,她要回庄园去。
白云汐挂了电话,直接和夜萧然上了车,直奔雪菲岸?ァ?p>**************************************************************
时间回到上午十点半,白渊开着借来的敞篷跑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风夹杂着青草的气味扑面,白渊嘴角挂着轻笑,巴勒莫的环境就是这么好。他看了看时间,把车速提了一个档,这样应该赶得上参加汐儿的继位典礼了,然而——下一秒,白渊就笑不出来了,不到百米以外,一辆货车以高速在单向车道直冲白渊的车而来,不过这不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车里一个人都没有,现在避开已经来不及了,于是白渊狠心打轮的同时死死踩住了刹车,性能不甚良好的跑车在与货车撞上来的一瞬间钝响着转了个别扭的圈,侧翻入路基下面,车尾不小心与货车蹭了一下。
而白渊早就松开了方向盘,蜷起身子紧紧护住头部,晃动平息之后,他忍着倒挂在车中、脑袋充血的难受,从座位下面打算抄出逃生锤抡向玻璃,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忘记了这不是他的车,而且车里没有逃生锤。
白渊深深吸了口气,想去拿口袋里的手机,却更悲哀地发现那个坚固不摧的玩意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现在正躺在离自己一臂距离以外的玻璃附近,白渊叹了口气,开始试图慢慢地把自己从座位里分离出来——辛亏这座城市的绿化还不错,公路边到处是草地——白渊苦中作乐的想,如果是石子地面,经过强烈碰撞,此时他已经同车子化为一个巨大的火球,熊熊燃烧起来了。不过汐儿的继任典礼恐怕他是赶不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声清脆的铃声渐近,白渊抬眼看去,是一双白色的皮靴,上面缠着紫色的丝带和一串七彩的铃铛,一走路就发出“叮叮当”的声音,还有····淡淡的桃花的香味,但是白渊看不清他/她的的样子。
不过对方是个应急高手,白渊透过裂得乱七八糟的玻璃看见,那个皮肤白皙,手指纤长人拿着一套细小的工具活动了一阵子,就将后扇车窗撬开了一个孔,白渊冰蓝色的眸子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这双手有些诡异,连个茧子都没有,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只见孔在掏动下慢慢变成了一个洞,紧接着就伸进一只手来模索不停。
‘往右。‘一只脚被扭曲了的座椅卡住了的白渊碍于身体不能动弹,只能一厢情愿地相信并指挥着对方开车门,心跳莫名加快。没想到那骨节分明、瘦长柔润的手直直伸向左边,指尖触到手机的一刻,江扬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传说中的陷阱,于是伸长了胳膊去抓住对方。
可是——已经晚了,手机从他眼前晃过,被拎出了窗外。
‘谁?‘他再次开始努力把自己的右脚从狭小的缝隙里拔出来,并且大声质问。只可惜对方并不会给一个深陷这种尴尬境地的人回答,白渊只听见一个明显是变了声的沙哑的声音说:“你好,白渊在巴勒莫市西二环北路出了意外,人现在没事,请快些派人接他回家。”
那人说完之后,手里拿着手机蹲体,“真是狼狈啊,被人算计成这个样子,啧啧····”
是个女声,而且很好听,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白渊努力抬起头,只是隐约看见了女人的穿了一件紫色的大衣,和白皙的下巴,“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至少现在是。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女子站起来,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走远了,那阵桃花香味也不见了。
白渊用尽全力砸断了座椅的一处塑料连接,掌侧鲜血淋漓。他掰开座椅接合处,奋力爬出来,用利器击碎了被这个不名身份的人撬开的玻璃。车窗很小,他并没有贸然伸头出去,而是先扔出一只座垫。半晌没有反应,白渊找了支点踹掉了整个车门,翻滚,找隐蔽,端枪,瞬间完成──空阔的草原上并没有人,除了他和一辆废掉的车子,只有几只无辜的牛在踢着地面的泥土,而能救命的手机早已被女子拿走了。
当慕亦白和紫天奇开着车赶到的时候,白渊正铁青着脸色站在公路旁边,左手紧紧地握住右手手腕,慕亦白从后面下车,好心的带上了药箱。
白渊远远的看见慕亦白于是迎了上去,在检查了白渊的伤口之后,取出酒精,“伤口挺深的,我先用蒸馏水稀释一下消毒酒精”
‘稀释什么!‘白渊吼了一句,吓得慕亦白差点把酒精扔了,不过下一刻酒精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了。白渊劈手夺过了慕亦白拿着的消毒酒精,哗啦倒在自己右手上,痛得眉目都变了形状,不由自主地躬身,皮鞋把草皮碾平了一小片。
“看什么,回去!”白渊倒吸了口冷气,直接往车那边走去,慕亦白模了模鼻子跟在后面,训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兵·····
紫天奇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一不小心就看见白渊痛得头疼:酒精深入伤口的效力是持久的,白渊的左手掐着右手腕,身子埋在座位后。
‘逞什么强。‘紫天奇略带嘲讽地笑了一声,果然看出白渊和汐儿是货真价实的亲兄妹来了,他从衣袋里模出一个盒子扔到白渊身上,‘右上角的蓝色盒子,缓释胶囊,咬开了滴在伤口上。‘
“可恶,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白渊气鼓鼓的坐在那里,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那个女人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但那种态度就好像是一时玩心四起救了你似的,就是这样才让人不爽!
“女人,你被一个女人搞的翻了车?”紫天奇挑挑眉。
“不是,我说的是给你们打电话的那个女人,该死的,我只能目测她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穿一件紫色大衣,白色高筒靴,靴子上还挂了一串铃铛,只是年纪和职业全都看不出来,她的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而且就连她什么时候站在路边的我都不知道,也许那辆没有人驾驶的车冲过来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
“我说你不会遇到的不是人吧?”这也不怪他会有这样的猜测,实在是根据白渊所说的,这个女人是有点诡异,虽说帮了白渊一把,却又不帮到底,而且也没有让白渊看到她的样子,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那双手,目前的医学根本不可能把人的手修整的没有丝毫瑕疵。
“这事先不提了,对了,汐儿那边怎么样了?”白渊在苦思无果之后,放弃了这个问题,不过这件事明显是有预谋的,他们就是不想让自己到达天鹅湖城堡。
“你放心,在我们赶过来之前,初晴已经把萧然易容成你的模样送过去了,保证不会露馅,我在他的身上装了一个无线电耳麦,一会儿等回到庄园之后,你就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事了······”他敢说,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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