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哦,我的牛逼大叔啊,我咱就觉得你有骗小孩的意味!
对麦麦来说,这已经是大长章了,希望大家喜欢,顺便收藏了养肥,
谢谢大家!余音看着人走远,犹疑间忽然听到一声犬吠,急忙回头去找,看见大狗的白色身影在焦黑的废墟中上下穿梭,往她的方向疾速奔来。
“大狗……”余音惊呼,踮起脚张开手臂挥舞。
化身光影的大狗很快就窜到了余音最前面的废墟,纵身一跃就要跳进她的怀里。
余音欢快的张手去接,忽的眼前白光一闪,跃到空中的狗身就这么生生被人转向,直接飞去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目瞪口呆的余音看着大狗滚倒在地,呜咽喘气,畏缩的卷成一团,狗腿掩住了眼睛,竟然不敢看。
“看什么呢?”大叔温润的声音在极近处响起。
“大叔,”余音循声望去,眼里清晰的映出大叔俊朗挺拔的身影,站在她一臂远,浅笑舒眉,灰眸流转。
大叔不待她细想,随意的牵起她的手,不声不响的带着她往前走。
被大叔的娴熟蛊惑的余音感受着手掌处传来的淡淡体温,抚触着软绵手心,指月复细描掌纹,心尖不受控的轻颤。
忍着羞意,大着胆子抬头,半挽起的袖子,露出坚实的小臂,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微一用力有青筋突起。再往上,衬衫领子不羁的敞着,深邃笔直的锁骨展露无疑,分明锐利的下巴,丰唇微勾,高耸的鼻,毫无瑕疵的肤质,最后是那恢复了黑色的深邃眼眸,眸中带水,熠熠生辉。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大叔目视前方,不经意的问道。
被美色吸引无法自拔的余音,如坠迷谷,心弦崩断,面色潮红的低下头去,“没,就是想着,你可真好看。”
说完这句,余音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囧的无地自容。
头顶处,传来愉悦的笑声,“是吗,你喜欢吗?”
“喜欢。”脑子迷糊的余音说话已服从本能,承认的干净利落。
大叔笑的更畅快,抓着余音的手紧了紧,半晌,停下脚步,双手摁在她的肩膀,看着她垂在脸颊柔顺的发,露出苍白削瘦的下巴,连日来的动荡,不用细究就知道眼睛处浮肿的厉害,语带怜惜的说道,“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什么?”余音红晕未退,木讷的抬头,完全想不起来。
大叔亲昵的捏了下她的鼻子,无奈道,“说好了的,这事完了,先跟着我。”
“哦,知道了。”余音闭了闭眼睛,还是不敢看他,多看一眼,都让她心慌到不行。
跟大叔走,余音一点纠结都没有,山上的别墅区,被陨石砸的犹如天坑,活下来的人几乎没有,不曾在这里出现的余瑞他们九死一生,她现在回到余家去,该如何面对余父,还不如当她也死了算了。可是瑞雪,是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大叔,瑞雪会好吗?”
“放心,她离开这里后,就会醒过来。”
“你是说,她会变的跟以前一样,是吗?大叔。”余音睁大眼睛,心存幻想的盯着大叔一瞬不移。
大叔没迟疑,“就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最后的顾虑也烟消的余音,高兴到不行,双手上下握住大叔的小臂,止不住的欢快蹦跳。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惨不忍睹的废墟焦地里走过,悠闲自在的状态宛如走在末世前的大街,伤痛,悲惨,荒芜统统远离,悲泣的世界独留一隅美好。
可怜被人完全忽视的大狗,哀哀的跟在身后,连呜咽都刻意小声,生怕惊动了某人。
回到起初的拐角,瑞雪毫无生气的躺在原地,严明靠坐在旁边,大腿处绑了个绷带,脸色苍白,整个人跟瘪了的气球似的,软绵绵的裹着一张皮,看见余音他们回来,撑撑眼皮,又昏了过去。
另一边坐着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着一个女式钻戒,若是没猜错应该就是他那位失去踪影的妻子遗物。
见了这么一副惨状,余音刚刚松泛的心收敛紧绷,松开大叔的手,蹲,仔细翻查了一遍瑞雪,没觉出不妥来,这才转向受伤颇重的严明。
手不敢乱动他,只能用眼睛瞅,除了大腿上那明显的伤,别的地方实在看不出来,余音本能的去询问大叔。
“力竭,异能反噬。”
“那怎么办?”
大叔没有说话,只是瞄了眼余音的外套口袋。
福至心灵的余音,手抖着往里面掏。
大叔皱眉看向旁边的男人,眼睛一眯,那男人手里不停歇的转动,就这么突兀的停止了。
此时沉浸在兴奋中的余音已经取出了那块晶石,着魔般的诱惑又开始侵蚀她的心,咬着牙,挖开严明握拳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晶石化水,随后消失无踪。
严明浑身大抖,坐都坐不住,直接瘫倒到地上,可眼睛还是闭着,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余音张着嘴巴,无处着力,闹不明白他这是好了,还是更重了。
看不惯她为旁人担心,大叔弯下腰,双手绕过她的脚弯处,直接就把人给抱了起来。♀
余音后脑一麻,惊悚到无措,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抱过。直到落到实处,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大叔整个包围在他的长腿中间,一动不能动。
身体被大叔困住,鼻尖不受控的吸入大叔的清朗气息,充盈在怀,不争气的小心脏,鼓噪跳动,闹得余音整个人都不对了。
正在这时,远远的有脚步声越走越近。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那畜生是往那边跑的……我说你这小子,早说一句会死啊,白白让一只火云兽自爆……”粗犷的声音火气升腾,随时都能跟人冲撞起来。
纪恒文冷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当时的情况,不是它死,就是我们,能保住性命,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
勉力保持冷静的余音想象着纪恒文的表情,应该是不耐烦到极点了,果然那男人识时务的嘟囔了一句半句,明摆着歇火了。
纪恒文转角出现,看到被大叔亲密抱住了的余音,错愕的脚下一顿。被后来的肖忻慕推了一把,这才重新抬脚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的视线就时不时在他俩身上探究,抿着嘴,眼神微暗。
大叔完全没当一回事,下颚搭在余音发顶,眼看着远处。
余音羞到不知所措,低着头回避着纪恒文视线,现下的状态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旁人问起,她都不知道说什么。
显然沉默良久的纪恒文没准备放过她,“余音,你不介绍一下。”
兔子胆的余音,模着鼻子只知道哼哼傻笑,现下好比,早恋刚有苗头就被家长当场给逮了,连承认的契机都没有,你让她怎么说。
纪恒文看她那样,有些了然,他一直当她是妹妹,自以为跟瑞雪相差无几,可为什么肖忻慕跟瑞雪在一起,他只想着托付,可看见余音这样,会涩涩的疼。
面对这个看不出深浅,完全模不着来路的男人,纪恒文眼睛微眯,审视意味十足。
肖忻慕早就看出这男人对余音不一样,更知道,他的强大。看着自家兄弟贸然去探虎须,惶急的去扯他的衣摆。
纪恒文完全不予理会,直视大叔道,“这位先生,是余音什么人?”
大叔视线从远处转回,眼眸冰冷,嘴角含笑道,“她是我的人。”
她是我的人,这寓意可深了,余音怂的头垂的更低了,整个人烫的跟虾子一样,差不多熟了。
纪恒文看向余音,见她这副状态哪里还不明白,心疼欲裂,本以为是没人会抢的东西,被人后来居上了,这才觉出这东西对自己至关重要。
“这位先生,余音还小,您这样做不妥吧,她父母若是知道了,恐怕会让她难做。”
提到父母两字,余音嗖的抬头,看向莫名其妙的纪恒文,就算她再傻也感觉出古怪了,肖忻慕和瑞雪两人还在旁边相依相偎,她跟他还是妹妹的同学关系,这管束的意味也太重了吧。
纪恒文见她抬头看他,脸色一整,和气的劝道,“余音,我刚才去看过了,后面的山崖有条路是通的,瑞雪需要你,跟我们回家吧。”
余音回头看向大叔,见他不动声色的也盯着她看,不由自主的回身抱了他一下,说道,“我要跟他走,你们走吧。”
纪恒文在不掩饰的冷笑,“你认识他多久,你知道他是谁,就这么傻瓜一样跟着走,我跟余伯伯怎么交代。”
这下子,余音面色一变,淡淡的回道,“就当我死了吧,余瑞他们也不在了,他们看见我更碍眼。”
“你…”纪恒文被她冲了一句,高傲本性作祟,撇过眼再不看她,“随便你。”
话音刚落,地面轰隆作响,碎石乱飞,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兮兮的叫嚷,“好饿啊……”
在场的人全部紧绷成作战状态,余音缩进大叔的怀里,掩饰性的抱住他的胳膊。
丧妻男人林健,猛的从地上站起,双手垂下,有白光隐现,通红的眼睛四处逡巡。
一直没有进来的肖雄在外面高声喊着,“怎么回事。”
纪恒文和肖忻慕则不约而同的往旁边看去,只见原先趴着严明的地方,塌陷下去一米深,严明整个人埋在坑底,可不就跟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一般无二。
等到严明自己从坑里爬出来,灰头土脸,只露出一双细长眼,还是清亮的,有气无力的茫然张望,“余音,有吃的没?”
余音好笑的看着人,手一摊道,“没有,大家都没吃过呢。”
噩梦般的两夜一天,话刚说出口,余音这才发现她就只吃了一个小面包,喝了几口水,睡觉完全没想起。这种情况要不就是选择性忘记,被人一提起,胃里空荡荡的感觉就开始冒头,日头已经升到半空,眼睛涩涩的难受,被强自提起的精神也开始萎靡。
大叔似有所觉,单手从她的腋窝穿过,直接就缚在了她的胸前,往后一拉,余音跟他贴的严丝合缝。
吓了一跳的余音,困顿全消,众目睽睽之下,这番暧昧举动,还是让她吃不消。
强自忍耐的纪恒文看了这一幕,无来由的愤怒,手掌握拳,散落在脚边的碎石,来回碰撞滚动。
“我们也不用再呆在这里了,后山有路通了,严明也醒了,是时候该走了。”纪恒文目光更冷,威严更甚。
旁人没有意见,站起身来,就准备撤退,这鬼地方,早就一秒都不想呆了,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总比这里有人气。
依旧是肖忻慕背起瑞雪,严明摁着肚子,眯眯眼到处乱瞄,显然还是对食物不死心。
林健把戒指仔细放进了胸前口袋,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跟着人行动。
纪恒文最后盯看了余音一眼,再不复从前的温和,绝然离去。
余音终于意识到这是要分别了,挨着大叔站起身来,逮着刚醒来的严明说道,“严明,帮我看着瑞雪,路上小心。”
“啊,你不跟我们走?”严明小眼撑出一个圆点,惊讶的问道。
“不了,我要跟他走。”余音镇定的伸手怀住大叔的背脊说道。
严明半懂半不懂的模着自己的脑门,“哦,那你小心,瑞雪我看着你放心吧。”随后正经的对着大叔说道,“这位……大哥?”说完自己也不能确信的去偷看余音,见她模着鼻子讪讪的点头,大模大样的继续道,“我家余音就麻烦你照顾了。”
出于对余音的信任,严明压根没想去怀疑大叔什么,觉得自己这句上档次的话讲完了,心里也就踏实了,跟着余音挥挥手,就急急的去追前面的人。
余音追出两步看着先前的同伴越走越远,这才开始担心,出于对大叔的盲目信任,她没觉出自己会怎么样,反倒怕他们路上会出事。
“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大叔已经站在她的身边。
余音眼睛里满是无助,纠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就想着有人能给她拿个主意,或者告诉她,大家都会没事,会继续在这个恶劣的世道生存下去。
“不放心那个女孩?怕她好不了?”
直击正中心,余音眼泪都快含不住了。
大叔伸手到她的眼睑,温润指月复轻轻滑过,眉心微拢道,“我不喜欢你哭。”
余音赶紧咬住唇,哽咽着点头,拼命的眨巴眼睛,试图把眼泪收回来。
大叔看着她小可怜样,终是叹息,回头盯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当塑像的大狗。
大狗装死装的更彻底,蜷缩成一团毛球。
可惜大叔完全没想放过它,“你去,跟上他们。”
毛球瑟瑟发抖,微弱的呜咽声不停溢出。
“去吧,有你的好处……”多说了一句,大叔明显不耐烦。
毛球嗖的化出正形,窜到余音腿间,轻昵的蹭了几下,在大叔发怒前,四蹄一扬,咆哮着奔走了。
速度之快,余音连伸手安慰的机会也没有,四下荒野真的只剩下她和大叔两个人。
“大叔,那我们……”没有跟一个正常男人单独相处过的余音,突然感觉气氛有点怪异。
大叔显然要比余音高兴,忍耐来忍耐去,不该存在的终于全打发了,日子悠悠漫长,完全可以慢慢来。
“你不是觉得饿?身上不难受?没想睡觉?”心情甚好的大叔,诱惑性的语言半拥着余音,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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