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下,月光穿透树叶打照在脸上,宁艨于那银光浮动之中看到男人正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四处看,应该是在找谁,而且他应该出来的很急……
因为他身上只随意套了一件衬衫,莫说袖口,就连衣领前襟都是大敞开的,只堪堪扣了下面两颗而已,像他那种在军中锻炼多年的人,条理性早已铸进了骨子里面,几时衣衫不整过?
这般的凌乱,胸膛在大敞着的衬衫底下若隐若现,散发着蜜蜡色的光泽,被银色的月光打照着,活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更显得他的紧实胸膛,狂野有力,再搭配着那样一张脸,简直俊的不似人间会有的,生生画中才俊,天降神祗,勾的女人不要命也要他!
那挽了起来的袖口,露出劲瘦的腕骨,搭在手机壳上的手指,优雅而不失力量,真恨不得把那手机抢下来换上自己的手,让他牵着,在他的掌心里面揉来蹭去,然后顺势往上攀……
或者,这真的就是雄性的魅力所在吧?
男人一旦男人味到一种境界,是绝对让人飞蛾扑火的you惑力!
他的寻找极具目的性,只在顾宅大门口四处翻查了眼,他眼光就甩向了前方,直勾勾的对上对方那如泼了墨般黑的眼,宁艨忽然一个晃神……
如此男子,竟然是陪伴了她十一年,圈养了她十一年的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一晃眼,竟就是十余年了,依稀他少年身形都好似昨日,但是这一刻,却绝对的男人,那样的丰神俊朗,身姿挺拔,屹立在月光之下,竟是比松柏还要更加让人心安!?
不过因为他看人总是带着一丝冷意,让人颇有压力,但现在,宁艨的心里面,却无端涌上了一丝奇异的感觉,但是具体她又说不清楚,因为她很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又开始觉得局促了……
明明是这世上与她最亲密之人,是她一直的家所在,为什么现在只不过一见到他,就会局促?
心里面砰砰乱跳着,好紧张呢,那一直想着找到他之后要狠狠闹腾他的注意力,也于瞬间被转移了,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只专注于他这个人……
宁艨近些年其实已经见过不少大人物了,并不再是当初乡下那个毫无见识的小丫头片子,但是,这么多年了,却没有一个人会像顾聿森一样,仅是站在那,就有一种特别的存在感,让人心生压力,就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屏了起来。
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顾聿森他……
麻蛋太帅了好么!
她家暴暴叔实在是帅的太过分了一点好么?这还让不让别的男人活命女人喘息了?!
心里近乎抓狂,宁艨简直不能再更欣赏顾聿森了,被迷的要命,她的小急脾气一个没按捺住,才顾不上他正在对面与她两两相望着,拎着裙摆踩着莲步就向着他直线冲了去……
冲,真就是冲,看的出来她是真急了,明明心里那样欢喜,好不容易见着他了,又那样的帅,她脑子里面都想着应该喊一句他喜欢听的“哥哥”再说两句好听的,可是结果呢?
她一张口……
“叔叔!”
叔!叔!
顾聿森原本直勾勾的看着她,隔着一条街道将她一切纳入眼底,看她那可怜兮兮的小样儿,他心都要软了,甚至还在感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年那个瘦削纤弱,青涩稚女敕的小丫头,竟变得如此这般的风姿绰约,楚楚动人?
尤其就着这朦胧的月色,她胜过这世间所有美好,就像是繁花,在他眼前绽放,夺去他一切眼球注意力……
这不再是一个女孩儿,而是女人了,纵使依旧天真无邪,但是她女人的韵味,却体现出来了。
更难得的是让他觉得,跟她之间总算有了点起色,她不再傻乎乎的只很纯真的眼眸瞅着自己,好歹是带上了点……小心思。
那小心思他在别的女人那里见到过,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欣赏、赞叹、喜欢!
好不容易旖旎了点吧,就连两两相望之间都要透出一丝丝的暧昧了,可结果呢?
宁艨是扯着嗓门喊的,那样两个字,经由空气震荡到顾聿森的耳膜,嘴角一抽,他的面瘫脸难得的黑了几分……
这小屁孩!活该被他欺负冷落!
都晾了她一天了,竟然还不学乖?
叔叔?
他简直不知道这小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那样喜欢用这称呼来喊他?
情趣么?
连他的亲热都会躲开的熊孩子,懂什么叫情趣?!
冷哼一声,原本还想着大步走过去迎接宁艨的顾聿森停了下来,将心头那一份欣喜按捺住,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几乎是在斜着眼睛看宁艨,居高临下……
双手还插着兜,好一副君王老大的做派,宁艨就好比那小喽啰,活该主动送上门挨揍!
但是宁艨可不管,她心思一向就不够细腻,心宽的很,一点不会注意这种细枝末节,一般人都会生气的事情她却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她现在只知道啊,她终于见到顾聿森了,太高兴了,她直接就冲了过去……
“叔叔!”
又是这样一声,宁艨跑到顾聿森面前,就连停都没停稳,就直接从原地一跃而起,弹跳性非常好的精准扑进了顾聿森的怀中,双脚将他精壮虎腰缠住,她紧紧搂着他,用小鼻子去往他脸上蹭,狗狗幼崽跟主人撒娇那般,亲亲热热的喊:“顾聿森!顾聿森我可算见到你啦!”
犯了错的家伙,可休想让顾聿森去接住她,这男人心眼有的时候是真小,再加上年龄差距本来就是他的忌讳,她越这样喊就越是在提醒他,自己比她大了将近十岁!
因此的,他就越发不可能将心眼放大了……
其实说到底,顾聿森任何都不担心,就只担心宁艨会跟不上自己的脚步,他走的太快,等到彼此垂垂老矣之时,他不能晚于她离世……
那何其残忍!
而且真要那样,又是只留她一个人在身后了,她得多寂寞?
再者就她这样黏赖着自己,没有了他,谁来照顾她?谁来纵容她的任性,让她耍小性子闹小脾气?谁又能够像他这样子,毫无保留的去爱她护她?
雷鸣电闪的时候,她去找谁?她哭的时候,谁哄她?她孤单的时候,谁陪她?
依旧挺立着身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顾聿森就那样任由宁艨扒拉在自己的身上,手脚并用……
宁艨个傻兮兮的,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反正他一向冷淡,她都习惯啦!
他的怀抱好舒服,身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让她闻着就觉得舒心,还是赖在他的怀里死命的蹭他黏他来的比较实在,才不要去把心思放在计较这种小事情上面呢!
因此,半分影响都没有受到,继续非常主动的往他的怀里黏,小眉眼往上翘,宁艨笑的可甜了,鼻子也继续憨呼呼的往顾聿森的脸上蹭啊拱啊,嘴巴里面不停的嘟囔着:“顾聿森顾聿森,顾聿森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哪里有你这样赖皮的人呢?转脸就跑,连声招呼都不打,更不给人辩解的机会,这样是不对的好么顾聿森!”
把脸往后仰一点,躲开宁艨的黏腻,顾聿森故意不让她蹭,眉挑起,他看着因为不得亲近而嘟起了嘴的她,皮笑肉不笑的问:“怎么不喊叔叔了?”
“那你要是这么想听的话,我也可以这样喊!”
“……宁小艨!”
“到!叔叔!”
清脆脆一声,格外的响亮,神色更是理直气壮,好似他就是那活该大她二三十好几的叔叔!
顾聿森:“………”
俨然彻底无语,本来就够冷的,再气场冷下去,活月兑月兑一**冰棍!
偏偏宁艨还很开心,就像是期盼的大奖得到了手,差一点没乐出声音来!
这可是她惯常的招数了,就是以激起他的各种表情为人生目标,见顾聿森越发黑下了脸就连眼睛都要发射出杀气了,她更是得意,把右手抬起抵在额头前,对着顾聿森做出一个敬礼的姿势,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非常天真无邪的问:“不知道叔叔你找艨丫头做什么?”
她摆明气他,顾聿森也当然不是个这样轻易就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冷着眉,他淡淡锁住宁艨,一直插在裤兜之中的右手抬起,顺着她的脊线,一点一点的,就像是在弹着钢琴键那般的,一路……向上!
这手法着实太陌生,全然不似她小时候他帮她洗澡搓背那样,而是带着点旖旎,但是你说他在吃她豆腐吧,他偏偏就又只是用指尖点住她的背,慢条斯理的往上爬。
颇为暧昧。
**!
这是电视里面看到的那种,男人与女人**的手法!
眼睛猝然睁大,直勾勾的看着顾聿森,看着他那张面瘫脸,宁艨惊了,小耳朵都要开始发烫,但是吧,再仔细感受了俩下就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冷意经过他指尖穿透她衣料往她的皮肤里面渗,明明轻的都要感受不到了,却为什么,他每按重一下她的心跳就停拍一下?
没体会两下,她的毛细孔就全部都在张开,一点一点,加上月光打照在他脸,那种银亮色的光泽,镀的他气质越发冷烈,硬硬的脸,硬邦邦的胸膛,再加上夜风吹拂过来,竟是让宁艨无端觉得紧张!
好紧张!就连呼吸都要困难了!
从未见过他这样一面,他是不是在吓唬她?!
“叔……”
“叔、叔是吗?”
嘴角斜起,月光之下的顾大面瘫,竟是露出一丝丝的笑意,宁艨简直都要觉得渗人了,他的指尖就弹走到了她颈后,随着那几如魔音的话语传出,他猝然之间,扣住了她的后颈,一个用力!
宁艨都吓到了,“啊”的一声惊呼从唇边蹦出,她死死抱住顾聿森的脖子,眼睛大大的看着他:“叔、叔……”
“你要跟我?”
“什……唔!”
眼瞳猝然缩起,望着那在眼前无限制放大的俊脸,宁艨彻底傻了。
亲她?他又亲她?
明明前几年那样的疏远她,简直恨不得跟她划开番邦国界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从昨晚开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她?而且还是嘴?
嘴唇被攫住,宁艨瞪着大眼睛傻傻的看着顾聿森,整个人都似是被定住了。
她长的是真漂亮,水灵灵,一双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好似会说话,这样一不保持不动,简直就似一只洋女圭女圭,造价极高每一寸都是纯手工投入万分心血做成的洋女圭女圭……
只可惜,有点儿呆。
顾聿森并没有亲多久,只是攫着她的唇瓣细细吮了番,舌尖也连带着将她的唇线来回描了一遍,然后,就……撤了。
他都拉开与她的距离了,她还是那样傻愣愣的表情,简直萌爆了!
顾聿森的眼底终于出现了一抹真实的笑意,在夜色中浅浅浮动,他勾着唇角懒懒一语:“叔叔做的到位么,我的小侄女?”
小、小侄女?
“轰”的一声,在顾聿森面前脸皮奇厚的宁艨,脸蛋……爆红!
那样一份热度,让她怀疑自己的血管都要爆烈了!好热!
顾大魔神的小心眼简直一点不浪得虚名,小肚鸡肠的很,竟然这样揪着她的称呼不放?!
当真是人比花娇,一抹嫣红点缀其中更胜红妆娇妍,在男子深刻眼底缓缓绽放,一点一点的,渗入他心底,直到,再无可拔除的……深刻!
勾着的嘴角愈发往上翘起一些,顾聿森终于去将宁艨接住了,单臂托着她臀部,他另一臂膀横缠在她腰间,掌心扣上她腰侧那一刹,他顺势的,轻轻的,捏了一下。
“你……”
“恩?”
“你、你……”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你……你你你……啊顾聿森你变坏了!”
“咿呀”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宁艨瞪着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顾聿森,眼睫毛闪啊闪的,嗷嗷叫唤个不停。
她在吼:“顾聿森你竟然都会耍流氓了?而且竟然还耍嘴皮子工夫?!”
她还叫嚣着:“你竟然还说!?什么?我跟你又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你也不是我的叔叔!”
“你还知道!?”
冷冷一声,顾聿森终于回话,直接将宁艨噎住!
“我……”张了张樱桃小嘴,宁艨倏然瘪气。
“好、好么,是我的错,不该总挑你不喜欢听的来刺激你,那以后我改就是了,我会尽量把臭老头,顾大叔,老爷子这几个称呼撤掉的,可是……”
“还有可是?”
“对,可是!”
瘪了的气瞬间跑了回来,胸脯挺的高高的,将顾聿森脖子搂搂紧,宁艨底气非常的足:“可!是!叔叔我一定要保留!”
“理由。”表情好淡,顾聿森分明眼底都在刀锋湛湛,却用着一副非常好说话的语气哄道:“说说。”
宁艨也是当真傻,竟然一点儿没看出来,非常直接的甩出了理由:“因为我喜欢这样喊你,这是情趣,情趣!你这个大叔臭老……叔叔你懂不懂!?”
眉梢挑起,依旧那副淡淡的表情,顾聿森咀嚼一般的说着话,“情趣么?”
蠢孩子小小年纪竟然就懂的情趣了?
只是这情,她若敢说只是亲情的话,他绝对毙了她!
“咦”了声,宁艨看着顾聿森,懵里懵懂:“你怎么突然眼露杀气?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真不觉得我变着称呼的喊你很有意思么?生活之余的调剂品,可不就是情趣?”
宁艨一口一个情趣,顾聿森眯起眼睛盯着她那张不停说着话的嘴儿止不住的想——
若是在他身下,她被他折腾的面颊潮红四肢软瘫,鬓间汗**,就连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急喘着唤他——叔叔、叔叔……
再过分一点,或者还会一边喊他一边嗔着让他轻一点、轻一点……
该死!
只不过这样一想,顾聿森就热了,体内那冰冷了一整天的热血重新开始沸腾,烧滚了般的在刺激着他,热流一股股的直往他的下……
完了!
出任务的时候被女人跳着火辣辣的舞蹈一件一件衣服的往下月兑来勾引他都没反应,怎么现在只不过是想一下她,就如此身热不能自抑?
甚至都……石更了!
md!
难得的爆了句粗口,在心里面,顾聿森猛地撇过了脸,不再去看宁艨,生怕再继续下去,他会更热的!
但你真别说,那种时候被叫着叔叔,这感觉,确实超级有情趣,还颇有那么几分禁忌的味道。
难怪男人都爱搞这一套,果然越是禁忌就越刺激!这种激情,再细想下去,就连他都要按捺不住了!
“叔叔你怎……”
“闭嘴!”
猛地将宁艨往怀里一摁!拢了拢胳膊,圈着她开始往路边走,顾聿森面无表情耳尖却微微有点烫……
脸蛋被强自摁在他的胸膛内,宁艨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便鼓着嘴用手指甲扒拉着去挠了他一下!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喊你叔叔么?那喊什么?哥哥?”
撇撇嘴,面颊贴合着顾聿森的胸膛,宁艨把脸蛋凑更近了,眨了眨眼睛,再眨一下,故意去用自己的眼睫毛撩他,见他竟然还纹丝不动,不让她挣月兑,她一个气恼,张开小嘴,照着他的胸脯肌肉就咬了下去,嗷呜一声!
她其实咬的真的很轻,但男人的这种地方,也并不就只是摆设,当她小银牙一口陷进去,竟莫名有种情调,女人亲近男人之时的那种情韵旖旎,活月兑月兑就是在勾引他。
暧昧的很。
一声很低的闷哼从喉咙间溢出,随即就被压住,顾聿森的脸绷的紧紧的,臂膀上的肌肉一震,他猝的把宁艨抱紧,死死按住,那托着她臀部的掌心,也在同时下意识的将她往上托高了一些,让她离的自己的……那儿,远一些。
眼底,有一抹不自在,正在飞闪而过。
真是要命,这也能激动?
果然,他就是偏爱哥哥这个称呼的!
原本就起了反应的,她再这样一撩拨,本就难以按压下去的谷欠望,更是热火蒸腾谷欠气冲冲!
偏偏某罪魁小祸首还不自知,仿佛是咬上了瘾,小白牙在他的蜜色胸膛上移走,竟然又是一口,再一口,小兔子咀嚼胡萝卜那般,嘎吱嘎吱,留下了不少的小牙印。
“别闹!”顾聿森斥,低哑的声色中透着一抹极明显的压抑。
但宁艨才没心思去注意呢,粉嘟嘟的嘴巴微微嘟起,她咬住顾聿森月匈口上的肉,竟然用力的……口及了一下?
怨气满满的,而且还很冲的甩出一句:“你就知道闷不吭声,个闷葫芦!”
她还含着那呢,竟然就开了口,含含糊糊的语调,听的不甚太清楚,但是那沁着清甜的少女呼吸,却是正在一点一点的往顾聿森的肌理里面钻……
好痒。
让他胸膛上的肌肉都为之一震!
但更加让他震动的,是她口中的那一句——哥哥。
他一直就特别钟情于这个称呼,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她这样喊他,他就连魂,都是一阵激荡……
当然不是在把她当成妹妹,这种念头他至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或者,就像她方才说的,是……情趣吧?
深邃的长眸都蒙上了一层月朦胧,眯了眯眼睛,顾聿森不由自主的把宁艨搂紧了些,坚硬无比的心脏正在发软,被那声哥哥催的,情动不能自抑。
那本来就有了动静的小顾聿森,更是彻底没了抵抗力,在顾聿森的裤裆里面,非常欢快的唱起了站立歌!
氛围分明变的不对劲了,也就宁艨这种马大哈注意不到,竟然还在这般要命的时候甩出一句:“那如果照你那个意思,哥哥也是**!哼!”
“是不是啊,哥、哥!?”
最后那一声哥哥,还是咬着字极慢说的,缓缓而来,太要命,简直就是磐石,将顾聿森脑中那费尽全力绷着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直接……压断!
眼瞳缩起,一道危险的芒飞闪而过,顾聿森旋身就将宁艨抱进了顾宅旁边的胡同口,长躯一倾,他将她往院墙上一压,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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