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邪恶论:心底过分善良纯洁,在一个充满邪恶的世界之中,往往会成为邪恶的祭品。恶的力量无害,这尚可以理解;而当我们清醒地意识到了恶在向我们进攻时,是不应当向它让步和妥协的。有时候,可以正面地、理直气壮地、大胆地反抗恶,有时候则可以凭借智慧设法躲开。
特别鸣谢:老妈、老爸第三章攻克瘟疫暂居刘营
医官随木柯一起过来,见她呆愣原地,知道事情不妙,“你与师父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的声音点醒了木柯,她抓起医官的一只胳膊:“带我去见你家将军。”
又被医官领到关羽的营帐之外,看门官不肯放他们进去,说是关将军已经睡下,闲杂人等不得打扰。木柯见情况紧急,猛地跪在地上,求道:“我见将军有急事,还请这位军爷通融。”
一旁的医官也帮腔:“这姑娘毕竟救了咱们将军,还烦劳通传一声。”
看门官犹豫思考,最后回道:“你且在外面等着。”转身进入营帐。
木柯跪在帐外焦急,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月色更加凄白,一般这样的冷月夜,往往有大事发生,上天这样预示,她反而没弄懂,这么关键时离开了华佗。可是,她若在现场,又有什么用呢即不能保华佗,或许还会连累他。
胡思乱想之际,帐帘被掀开,“将军请姑娘进去。”
木柯起身冲入。
关羽已穿戴好坐。
木柯扑跪他面前,没了刚才的傲气,哭道:“求将军救救我师父。”
他起身将木柯扶起,“姑娘慢慢说。”
“我家师父是被曹操之人抓走的,师父是神医,曹操想他为自己治病,想独占他。”木柯大致说了因由和过程。
关羽皱眉,“曹丞相之人,有些难处。”
“将军,我师父是好人,千万不能落于曹操之手。”
“姑娘莫急,我派侍卫去查实一下。”
关羽唤了人过来,交代一番,众人散去。
木柯在帐内焦急踱步,担忧关羽派去的人是不是靠谱,打不打得过曹操的人。见他闭目休养,一副严肃冷静之态,更加着急起来。
“报。”第一个小官奔来,“禀将军,左路没有可疑人出现。”
关羽挥了挥手,他躬身撤下,木柯正要开口,又听见一声。
“报。”第二个小官赶来,“禀将军,右路未见可疑人出现。♀”
“报。”第三个小官赶来,“禀将军,中路未发现。”
两人退出后,关羽起身,“姑娘,现在只剩水路的消息未到,若是曹人选择水路,那过了江就是曹丞相的地界,想要追回就难了。”
说话之际,第四人赶来,“禀将军,水路有船只渡河,听渔人讲,像是几个生意人,其中确实有位老者。”
“师父。”木柯绝望地倒退几步。在这样的乱世,她若没了熟悉的人做指引,再加上是个女子,根本寸步难行。
“将军。”她咬了咬牙,“走哪条路可以最快到达曹操地界我要去找师父。”
“这”关羽犹豫道:“姑娘一人独行,实在有些危险。更何况,若是曹丞相将你师父抓走,即使姑娘到达那里,也不一定能见到你师父。”
木柯更是绝望,如无家可归的野猫,样子倔强,内心凄凉。
关羽无奈摇头,“姑娘日后有何打算”
“我能留在军营吗”木柯试着问道。
“这个。”
在他拒绝之前,木柯补充了自己留下的好处,“我会做饭,会缝补衣服,最强的本事是考古,不过你们用不到。我懂兵法,只是略懂。我还懂得造东西,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行吗”她的语无伦次,关羽显然听不懂。
“报。”又是一声,刚才明明都报完了,难不成还有一个漏网的?木柯心想。
“禀将军,又多了些人开始呕吐,几个军医正在医治,前几个都不见好转。”
木柯一个机灵喊道:“我还懂医术,我可以看看。”
关羽看她一眼,又斜眼看了看肩臂上的伤,似乎还有疑虑。
一旁的医官开口:“这位姑娘的医术了得,远在我们之上,将军不妨让她试试。”
木柯也配合着点头,为了有口饭吃,让她去清扫呕吐物都行。
“也罢。”关羽终于答应。
军医领木柯走出营长,向着较远处行进。
“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医官继续引着她。
“木柯。”木柯回道,“那我怎么称呼您”木柯对医官很有好感,他刚才帮了自己,也算间接救了她。
医官撇嘴笑道:“在下韩璐,大家都称呼我‘韩先生’。”
木柯点点头,“多谢韩先生刚才帮我。”
韩璐摆手道:“我并非帮你,只是惜才,看姑娘的医术精湛,就知道你的师父一定是高人,却不曾想过会是神医华佗,果然名师出高徒。♀”
他们走过一座刚刚堆砌好的土坡,上面插着黑布旗子,木柯有些奇怪。
“在下以前见过华佗先生的一位徒弟,也是医术了得,听说投了孙家。”
木柯点点头,“师父的弟子各个出众,也都有所投。唯独师父,不分天下,同视为一家。”
“华佗先生的胸襟不是我等能效仿的,他肯收姑娘做徒弟,可见姑娘也非一般之辈。”
“韩先生谬赞了,我只是同师父有缘,他才收了我。”被他这样一夸,木柯本来想说‘谢谢’,仔细一想,古人还是喜欢谦虚之人的。
突然想起以前英语课上老师的一个笑话,在国外若是被夸奖,他们都会说‘谢谢’,可是国内会说‘哪里哪里’来表达谦虚。曾经有个老外就夸奖一位中国女士,“您长得真好看。”女士羞愧回道:“哪里哪里。”于是,老外给她做了个面部讲解,自此再也不敢夸奖中国女人长得好了。
看来,‘谢谢’用在同外国人交谈时最为适用,同国人,还是那句‘哪里哪里’好使。
木柯被领到较为偏僻的一座营帐外,几个脸上遮布的士兵站在帐帘处向里望,口中嘟囔着:“这都进去多少个了,要是不控制下来,指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们呢。”
“是啊是啊,看这样子,比受伤了都难受呢。”
“都干什么呢,还不离远些。”韩璐将他们分开,责备着,“都警告过你们多少次了,站远些,怎么就听不懂。”
“韩先生,他们能救活吗”一个士兵问道,其他人也点头,满脸的好奇。
“这个,老天都难说。”韩璐指了指天,摇摇头,领木柯进入。
其他人又围成一团,继续七嘴八舌,木柯心里好笑,军人很是可爱。
“韩先生,您可回来了。”一个满身污秽的人冲过来,“看样子,是瘟疫。”他十分焦急,配合着手都有些发抖。是啊,瘟疫,在古代是致命的,即使现代都不可小觑。
“我看看。”韩璐走到那些捂着肚子翻滚的士兵身边,对着一个人一番检查,然后缓步起身。
“木柯,你从你师父那里可学到了如何医治瘟疫。”他转身问木柯。
其他医官看他也确诊为瘟疫,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我听师父提起过,所谓瘟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木柯回忆道。
“那可有解法儿”一位医官冲出。
“疫症无形可求,无象可见,亦无声复无臭,病发因由也颇多,没诊断之前,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木柯看着满地奄奄一息的士兵,心头有些发触。
韩璐走来,“那就是说,你也有可能医得了。”
木柯点点头,“我尽力一试。”
他面露喜色,“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是华佗的弟子,一定有法儿。”
“她是华佗的弟子”旁边的医官开始低头私语,手上也对木柯指指点点。木柯想,看来师父有名,徒弟脸上也有光啊。
木柯放上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几副手套,“都去清理一上的衣服,能烧的都烧了,一会儿换上几件儿干净的,白色最好,然后带上这个。”她将手套递给韩璐。
“为何要白色的衣服”韩璐不解,拿着手套也细细打量。
“首先,白色显得干净,对病人心里有暗示。其次,可以让你们同他们进行区分。”木柯指了指捂着肚子的兵士,“再就是,我习惯了。”
大家照做,各自行动起来,木柯拉着准备抬脚的韩璐,“门口那几个要看牢了,决不能让他们跟其他人接触,疫病这种东西,传染极快,却也有潜伏期。”
“潜伏期”
“就是说会在人体内停留一段时间而不被发现,门口那几个经常出入这里,被感染的可能性极大。”
木柯耐心讲解,韩璐明白点头。
洗了手,戴上手套,换上白大褂,又拿了和华佗刚刚缝好的口罩,木柯心里一阵揪疼。若是师父在就好了,这些在他眼里,就是感冒,吃个药的事儿。
全副武装后,木柯并未去查看那些兵士的情况,而是在一处写了个药方交给其中一个医官。
“按着药方煎制,用量多少我也写清了,万不可出错。”
医官接下,点头照做。木柯想,他给自己面子,定是因为她的师父是华佗。
不出一个时辰,医官将药端来。木柯让医官们每人都服下一碗,自己也饮下。药味儿极苦,她就捏着鼻子灌入口中,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接下这么要命的活,前期工作一定要足。
“这些口罩都带上,以后给他们治病,手套口罩一定要带,再命人按着样子多做些,然后装篮子里扔进来,用完后不能清洗,直接烧掉。”木柯一一吩咐。
以韩璐为首的医官纷纷点头,学着她的样子穿戴整齐。木柯看着眼前的阵营,有种医疗团队开研讨会的阵势,场景很是穿越。
有了这种庇护,他们干起活也安心许多,医生安心,病人也就会安心,对他们的情绪很有帮助。
“木先生,这药渣您要来做什么”
木柯将药渣包入一团麻布内,递给正在好奇打量的医官,“用这些药渣给他们做清理。不能浪费了。”
“清理”医官不解。
“就是涂在他们的身上、手上,最好脖子里也有,总之,让这里的空气不再是秽物的味道,应该是药物。”木柯很想说消毒水的味道,怕他们不懂,只能用‘药物’代替。
“喂,你们那里情况如何了”响彻云霄的吼声传来,让树上栖息的唯一一只夜鸦振翅飞起。
“禀张将军,木先生正在全力救治。”是韩璐的声音。
“叫他出来,本将军有话问他。”木柯想,他口中的那个‘他’字是单人旁。
木柯走到韩璐一旁,带着口罩,韩璐向她点点头,就回了营帐。张飞离自己很远,木柯想,刘备就是因为他嗓门儿大才让他问话吧。想到这里,偷笑起来,有口罩遮挡,外加离得实在是远,就有些放肆的笑出声。
“那边儿的,回话。”他继续一声。
木柯润润嗓子,“将军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
“跟个女子似的,大点儿声,本将军听不见。”
木柯向前走了几步,干咳一番,吼道:“我就是个女的。”
“谁问你这个了。”他无奈捶腿,又一愣神,“啥你说你是啥”
木柯看他样子十分可爱,摘去口罩,“我说里面一切安好。”
“哎呀,又回错了,我是问刚才那句。”他又拍了拍腿。
关羽走到他一侧,对他说了什么,他抓了抓后脑勺,回了句:“我这不是着急吗再说,她是女子,这。”
木柯点头明了,原来他的平常语气也是这么大声,果然肺活量很好。
“行了,你回吧,若有事情,赶紧禀报,别误了大事。”他又吩咐一句,看了看关羽,‘哎呀’一声走了。
“关将军,她一女子怎能当此大任,不如再寻些名仕前来。”一个木柯不认识的将军急步而来。
“田豫。”关羽轻喝一声,对他摇摇头。
田豫再看木柯一眼,气愤离去。
木柯冲关羽点头一笑,他也点头回礼。
就这样夜以继日地工作两天,木柯为他们做了最详细的部署和安排,一共六名医官,每两人轮值半晌,然后去休息熬药,其他人继续,绝对不能带着疲劳与病人接触。首先,疲劳后抵抗力就会下降,病毒入侵速度就会加快,其次,疲累就会打哈欠,影像病人心情。
韩璐坚持工作一天再去休息,木柯就让人在他的茶水中加了少量龙骨粉,他打了第一个哈欠被木柯发现,他慌忙做掩饰,木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帐外,他笑道:“我真不累,这打哈欠也不是因为累了。”
木柯偏头看他,依然指着帐外,他无奈,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离开。
“木姑娘,这位小兄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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