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一些,嘴角噙着笑意,“你能带我去见见这个院子的主人吗?”
丫鬟泪眼楚楚,怯弱的摇头。
舞月想来吃软不吃硬,心下一软,生怕如此破坏辖区难免误伤无辜。沉思片刻,摊开左手,一团炽热劫火跃然手上。
余光瞟向蜷缩一旁的丫鬟,心底有了主意。若是平常人家丫鬟见到此等妖冶场景,不吓的屁滚尿流已经不错了,有谁能够像她一般,不改怯弱神色。
“老娘说到做到,再不出来,别怪我将这里夷为平地。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舞月明目张胆的威胁。
古琴铮铮,曲调悠远天然,恰似流水一般缓缓漫过积雪,萦绕林间,山风寒颤,飘雪漾着琴声,映着层层杏红。宫商角徵羽流转自如,深沉古远之中渗透着淡淡无奈,惆怅未平,岁月沉积,容和之下到底隐藏多少谋划与心思,尽在一曲琴声。
“行星劫火可不能这样用,奈奈,带这位姑娘过来。”
舞月暗自琢磨,声线清远,却又不是熟悉,会是她认识的人吗?
“如何?不敢么?花家嫡女。”
舞月不悦,这人倒是有几分能耐,躲在深山老林里竟然能一眼看穿自己的身份,若是敌人,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摆平。
怯弱丫鬟闻言站起身子,一袭粉色衣裳腰封上绣着一朵朱艳的梅花。
“请姑娘随奴婢过来。”奈奈朝着舞月福身,不卑不亢。
舞月熄了劫火,便跟在奈奈身后,绕过一道荑草小径。走过湖上石廊,来到一座巍峨的宫殿面前,门匾上端端嵌着外星阁。
舞月一边琢磨着那人是何身份,一边暗自佩服能够在天子眼皮底下建造这么辉煌的宫殿,胆子还真不小。
奈奈虽然娇容惊颤,可是步履沉着轻盈,显然修为不浅。
外星阁前,奈奈侧身而立,“我家主人就在内院,姑娘请自便。”
舞月从容前行,路过奈奈身侧,微微倾前,“功夫不错,演技更是不错。”
奈奈先是一怔,继而笑意更加温顺,“姑娘说笑了,奴婢不过一介弱智女流,哪里会什么功夫。家主有命,引姑娘相见。入门是客,若是怠慢了姑娘,家主心里也不会好过,奴婢不过尽自己本分。”
舞月怨念的看了奈奈一眼,这说辞富丽堂皇,圆滑程度跟外交官有得一拼。看来这里住的家伙城府深得很,独隐深山,门中高手如云,个个训练有素,绝不简单。
舞月推开朱门,光明正大的跨过门槛,大白天的,她还真不信有人敢对她下手,即使敢,也未必能得手。
一进入屋内,朱门自动掩上。舞月眯着眼睛,心里不爽,本以为屋外修筑的那么富丽堂皇,屋内应该也得灯火通明,布局雅致。
摊开手掌,打算燃起劫火,不料超能力再次罢工,手心微微冒了丁点火苗就归于沉寂。
舞月差点吐血,万般无语之下,只好掏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光线。
借着火光,舞月勉强将周围环视一遍,空荡荡的屋子竟然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只有左侧一座暗红色的楼梯端端挂着些许纱幔。
舞月拾起步子走到楼梯口,多少有些心虚,顿着步子,踌躇不前。
“怕了?那还企图火烧我的院子?只要你乖乖磕头道歉,我就开门放你出去。”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小小的激将味道。
舞月捕捉到声音的位置,毫不犹豫的迈上楼梯。小样,还敢得瑟?她就怕他不出声,只要他按耐不住开口,她势必能够将他逮出来,不论他打的老鼠洞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