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木和上官寒雪将黑豹押到天武城的知府门口,一路上黑豹都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也许他已经断定不管这次发生多么严重的事,他的父亲大人都会像以往一样帮他轻易的解决掉,毕竟天武城知府还不就是他爹的地盘,一切由他爹说了算。
在天武城的知府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围观的民众,还没走近就听见人们对白水村的惨事议论纷纷,苏木木咧嘴一笑,看着上官寒雪高兴的眨了眨眼睛,说真的每次遇到什么事时她和上官寒雪所表现出来的默契绝对会羡煞旁人,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不知不觉中那份简简单单的喜欢已经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上官寒雪面无表情的扭头瞅了一眼苏木木,当他淡然的看向别处时,嘴角两边情不自禁的上扬了一个弧度,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开心个什么劲?他只知道一看到她笑的时候自己仿佛就像被传染了一般,心情也会莫名其妙的变好。
公堂之上蒋英跪在中间,上方坐着天武城的父母官黑棋,光看这知府的构造就知道这黑棋是一个贪赃枉法的主,苏木木忍不住瘪了瘪嘴,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知府大人在公堂之上坐的是用金子打造的椅子,足见这黑棋简直富的天神共愤,这样的人不拉去人道毁灭了实在对不起人民。
黑棋的一张富态的老脸已经黑的跟“包公”似的,脸上全是不耐烦的神情,如果仔细看的话在那双狡猾的眸子里还有一丝杀意。
而蒋英直视而上,根本一点都不畏惧这天武城的父母官,她虽然跪在地上可是背却挺得笔直,颇有一股女侠的风范,苏木木暗暗的在心里赞叹了一番,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蒋英绝对是一个可用之才,她的敢作敢当光明磊落都让苏木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在这陌生的时代里能拥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也算是一件幸事。
“如果今天知府大人不给白水村惨死的一百多条人命一个说法,我蒋英就在这公堂之上长跪不起!”蒋英冷着脸说道,言语之间肃然尽出,那模样就像是这知府大人要是敢给她草草了事,她就敢在公堂之上动手一般。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表弟谋害了白水村一百多条人命啊?要是你拿不出证据可知道后果?”黑棋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吼道。♀
苏木木皱紧了眉头,她现在总算知道遗传的可怕了,那黑豹的粗嗓门完全继承了他爹爹的“优良基因”。
“我还需要证据吗?是他自己承认下毒谋害了白水村的人民,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蒋英说到这里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同样跪在旁边的蒋超。
她虽然原谅了蒋超,可是每每想到白水村的一百多条人命就在他的“协助”下全部丧命,心里总是憋着一口郁气,她知道蒋超也是被人所骗,但要让她一点都不埋怨蒋超是不可能的。
黑棋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眼睛盯了蒋超好一会儿后才悠然的说道:“我要的是证据,证据!而不是他的一面之词,如果照你这样说那要是随便一个人进来就说自己是凶手我都要相信吗?”
“你—”蒋英被气的不能言语,只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黑棋。
“好一只狡猾的狐狸!”苏木木站在围观的群众里目睹了这一切之后忍不住暗自嘀咕了这么一句。
“再狡猾的狐狸都斗不过狼!”上官寒雪一把将黑豹推进了公堂里,瞬间移步到苏木木的背后说道。
在上官寒雪的眼里苏木木就是一只孤傲的狼,平时看似无害,一旦危及到她所在乎的人或事,那狼的本性便显露无疑,她不是平常的女子,她是可以和这个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相较量的奇女子。
苏木木听到上官寒雪的话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坦然的瞟了一眼公堂之上的黑棋,嘴上噙着冷冷的笑意慢慢的走进了公堂,那样子不像是来告状的而像是在散步一般整个人显得自在的不行,给别人一种“知府就是她家”的错觉。
她知道现在蒋英所状告的白水村的案子这黑棋绝对会找尽一切理由搪塞过去,这本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今天他们原本是想在初舞楼等待奸相尉辛的宝贝儿子尉城,偏不想却等来了黑豹这一只“兔子”。
既然“兔子”已经亲自送上门来,她苏木木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岂有不宰的道理?
黑棋正在为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来忽悠蒋英而发愁时,突然一个庞然的身影直直的倒在公堂中间,接着一个长相绝美的少年缓步踱进公堂,那眼神看向他的时候总让他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不过很快他的心里就开始惊喜起来。粗眉一挑,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悄然的爬上他的嘴角,这不刚好就趁这个乱将蒋英状告的案子抛到一旁了?
“你是何人?为何擅自独闯公堂?来人!马上将此人给我快快拿下!”黑棋使劲一拍击堂木大声喝道,脸上一扫阴霾,全然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苏木木淡然一笑,看来这黑棋为了掩盖白水村一百多条人命惨死的真相,竟然连躺在地上的亲生儿子都没有认出来,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意思!
“我也是来状告的,有些冤情想让知府大人还我一个公道,难道这知府的大门不是向老百姓打开的吗?还是只许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喊冤叫屈就不许我们老百姓沉冤洗雪?”苏木木泰若自然的说道,语气不轻不重却直接戳中了黑棋的脊梁骨又让公堂门口围观的老百姓听得是一清二楚。
“就是呀,你们看那个白水村的丫头都跪了半天了,这知府大人也不给人家一个说法!”
“谁不知道我们天武城的知府大人就是奸相的走狗,只会帮有钱有势的人!”
“我看是包庇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犯罪作恶吧,你们想想他自己的儿子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公堂门口议论声此起彼伏,虽然说的人多了,那声音听起来自然就很杂,可还是有那么一两句犀利的言语飘进了坐在公堂之上的黑棋耳朵里,可惜围观的群众实在太多,他又不能揪出说那些“坏话”的人民,这让他的那张老脸直接黑的吓人。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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