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冲击感袭上心头,擎冲仿佛有些难以接受,他急促的向后退着,最终念叨着:“这,这不可能,不会的,不是的,真想怎么会这样,不,我在你的心里只不过是个利用的对象,你怎么可能!”
苑焉的心强烈的痛起来,她知道,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内,她知道心脏的位置受到外界的触碰会让她痛不欲生,可是只有这样,她以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擎冲相信事实的真相,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不,他不是不相信,他是难以接受,他是不想承认。她的眼神透漏着伤感,孤独和无奈,随即痛苦的跪在地上,小脸皱作一团。
擎冲无意间看到此时的苑焉,他的心隐隐作痛,终没扭过自己的心,他快步走了过去,焦急的问:“你,你没事吧。”
苑焉微微的抬起头看见他焦急的脸,她强忍着笑了笑,看着他说:“你,愿意相信,了吗?你原谅我了吗?”
他定定的看了看,深情的说:“当爱一个人超越了爱自己,就再也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改变,不会因为她对你的伤害而恨她,只是,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但是,从刚开始至现在,我一直在等你……”
“别说了,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我一直放不下,所以才不肯见你,那件事发生后,我以为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知道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苑焉看着他说。
“不,你应该放得下,我从来都没有真的怪你,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擎冲深情的说着。
仿佛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阎宇卿无趣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疼惜的看着凌梦华。随着他的视线,苑焉看了看躺在冰冷的石床上的凌梦华,心中暗自感概:“好一个尤物,只可惜,,,不对,胸口好难受,时间不多了,该行动了,该做一个终结了。”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脸庞有些绯红,这样的苑焉,擎冲已经足足五百年不曾见过了,思念泛滥的他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那样的小心翼翼,苑焉将小脸埋在他的肩中,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时间到了,该终结了。
她的手中凝结一团彩气,她狠狠地将那团彩气打在擎冲的背上,那团彩气从背后的肌肉倾入里面,强烈的疼痛感,是,是化解之毒,擎冲痴情的痛苦的看着苑焉,她轻轻地放开她,她看到他的平静,她的眼泪,她的眼泪再也不听她控制,像塌了坝的海洋,擎冲的眼神有一丝的抽搐,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擦到了她的眼泪,苑焉终于没能忍住,泛滥的哭了起来,她抽噎着,雨点般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她向着他喊:“为什么?为什么不怪我?”
擎冲心疼的看着她:“傻瓜,别哭,我不怪你。♀是我作孽太多。”
苑焉:“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要去陪你了。”
擎冲忙将脸变得严肃起来。他艰难地抓住她的肩膀:“不,不要这样,你要好好的活着,幸福地活着,答应我?”他开始不停的抽搐,他的身上浸出一层一层的血液,他的表情极其的痛苦。
苑焉忙抱着他,轻轻的说:“你去吧,走吧,别在痛苦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仿佛再等一刻就说不出话了,他的语气如此的轻,轻到让人误以为是错觉:“你,你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幸福。”
她的眼泪遮住了视线,她的声音接近呐喊:“好,我答应,我答应。”
随着她的声音,擎冲突然笑了,他的嘴角笑的那样的无力,随即眼睛紧紧的闭上,手无声的垂了下来,轻轻地触碰到了苑焉的衣角。感受到了这一秒的与众不同,苑焉突然停止了哭泣,她的呼吸有些困难,阎宇卿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一秒的平静,不知过了多久,苑焉松开了紧抱着擎冲的手,轻轻地说:“只有这样,只能这样,才能洗月兑你的罪恶,等等我,马上就赶上你。”随即松开了那副依恋不舍的身体。此时那副身体开始融化,融化成一缕彩色的晶状体飞向外面。苑焉定定的看着,不动声色,仿佛刚刚那个痛不欲生的她只是阎宇卿的错觉。
苑焉慢慢地走到阎宇卿的身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轻轻的说:“他走了。”阎宇卿抬起头来看她,他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如果早知道,我就不会……”
苑焉打断他:“别说了,这一切都是宿命,只有这样才能终结他的作恶,现在,我也要了解我的罪恶。”
阎宇卿闻言急忙从石床上站起来,问:“你要做什么,你可别做傻事。”
苑焉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坚韧决绝:“别担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阎宇卿:“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指……”
苑焉忙打断他:“别说了,这是我的宿命。”说着将手伸向凌梦华的额头,阎宇卿急忙揽住她:“不,这不是你的宿命,你可以改变的,你能够改变的。”
苑焉无助的摇了摇头,她突然看着阎宇卿,四目相对,突然笑着说:“这世间有太多的无奈,你以后会体会到的。”随即看向凌梦华:“我且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爱她?”
阎宇卿有些错愕,他先是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以为自己的回答苑焉会很满意,没想到苑焉的脸上满是心疼惋惜的表情,她暗暗地提醒:“希望你们不会是第二个我和擎冲。”她的话让阎宇卿如雷轰顶,这话是何意,正趁他低头沉思的时候,苑焉把手放在凌梦华的额头上,一道强烈的光刺痛了阎宇卿的眼睛。
就这样,在那抹强烈的光消失的同时,苑焉在阎宇卿的视线中消失了,与此同时,阎宇卿看到一只彩蝶飞到凌梦华的右肩,落下了,就再也看不到了,他大胆地走上前,轻轻地拨了拨凌梦华肩上的衣服,奇妙的发现她的右肩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彩蝶印纹。
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石床上的人突然恢复了意气风发的神色,睁开了一双大而有神的眸子,冲着阎宇卿大喊:“流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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