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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伊尔刚要开口回答,迪尔兰多抬手阻止了他:“我就是随口一问,不用在意。♀”然后他拿上了烤肉和葡萄酒说:“咱们去拜访一下霍姆吧,免得冤枉人。不过我如果猜的没错,很快我们就可以拜访全大陆最高的矮人先生了。”
法伊尔面无表情的问:“怎么拜访?我就这么和你穿过整个城堡去找他么?”迪尔兰多用眼睛瞄了一下幼龙说:“下午瑞塞斯舌忝过霍姆,我觉得你应该能瞄准它的魔法锚点。”
法师夸张的举起了自己空空的双手反问:“你看我带了魔敏地图么?沾了点口水我怎么可能瞄准他。”
幼龙发出轻轻的咕咕声,仿佛在笑,让法伊尔感觉有点紧张。以前在布兰觐见魔龙王的时候,他每次都有这种感觉——一种从里到外都被看穿的感觉。幼龙纯净的大眼睛似乎什么都看不懂,又似乎什么都看懂了。
自己对龙的魔力太熟悉,完全不需要魔敏地图,只要略做感知拓展就可以感受到龙的魔法残留。但是此刻,法伊尔绝对不会改口推翻刚才的说法,哪怕龙知道!
幼龙突然从迪尔兰多的肩膀上跳到了法伊尔的肩膀上,迪尔兰多一脸平常的说:“让瑞塞斯帮你吧,它的魔力可以让你的感觉更敏锐。”
法伊尔的紧张变成了淡淡的焦虑,眼前这个人的深浅总是不可捉模。有时候他看上去就像一杯水一样的简单,有时候又像大海一样琢磨不透。
瑞赛斯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因为不吃凡间的食物,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味道。但是落在肩膀上,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法伊尔的心头。♀
法师闭上眼,用自己的魔法去感应附近的魔法,幼龙身上巨大的魔力源头如同太阳,让所有其他的魔力都黯然失色。
在自己左上方一百多尺的地方,一个淡淡的却不可忽视的同源魔法痕迹正与幼龙辐射出来的产生共鸣。法伊尔找到了锚点,伸出手抓住了迪尔兰多的胳膊,吟唱了一个短途传送魔法。
当传送魔法那种独特的空虚的感觉消失后,法伊尔的第一个感觉是自己在飞。疾驰的风呼啸着吹过耳边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袍子,似乎想要把自己带到天上去。
头发飞舞起来,挡住了视线,他松开手想去拨开。脚下下意识的移动了一步,却突然感觉一空。坠落的感觉只有一瞬,很快一只坚定有力的手反握住了自己的胳膊。
“哎,当心!这可是空中牢房。你这么乱动不看路,迟早摔成肉饼啊。”迪尔兰多清朗的声音带着笑意在身后响了起来,旁边还伴随着霍姆惊喜的喊声。
法伊尔发觉自己的落点就在这个小小平台的边缘,而且正好面向断崖前面的空气。他小心的拢紧袍子转过身,终于发觉为什么会落得那么靠边。
这个平台小得可怜,甚至还没有前两天和迪尔兰多一起被关押的那个半山腰的牢房大。霍姆贴着最里面的岩石坐着,就这样,迪尔兰多还几乎踩到他的脚了。留给自己站的地方大概只有一尺平方的大小,转身都是一件要非常小心的事情。
所谓的“天台”,严格的说就是岩石上的一个凹槽,只能通过左上方绳梯爬到另外一个更大的平台。然后再沿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开凿出来的小道,才能通向较为平缓的山坡,那片山坡则与城堡的左翼副楼连接在一起。♀
这个牢房没有看守,长达二十尺的绳梯收起来以后,除非囚犯会飞或者变成壁虎,否则别想逃出去。这是格鲁德家族的成员的专享囚笼,显然霍姆不是第一次来了。
迪尔兰多把装肉的盘子和酒都递给了霍姆,然后问起了下午两人分开后的情况。霍姆此刻哪有心情吃饭,虽然道谢着接下了东西,但是一点都没动,就这么端把尸体消失的情况像倒豆子一样一口气说给了迪尔兰多听。
“你遇到昂赛骑士后又过了多久才回到祈祷堂的?”迪尔兰多听完以后,并不觉得意外,而是开始算暗处敌人的行动时间。
“我当时在左副楼二楼的宴会厅找到卢达叔叔的,然后就去了主楼的四楼找我父亲,等我们带上人马再回到祈祷堂,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昂塞家族什么时候服务于你们家族的?他的父亲是不是也很矮?”迪尔兰多的问题突然换了个方向,让霍姆有点莫名其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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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还是认真地回答。
“昂塞家族从四五百年前就服侍于我们格鲁德家族了,似乎是在一次打猎中,他们的一位祖先正好救了不小心摔下悬崖的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
霍姆看着脚下被星光照耀着的乌铅城,有点不确定的说:“反正那位昂塞先生在家里也是没有继承权的小儿子,后来就干脆在乌铅城定居了下来。我的祖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就封给了他骑士的荣誉,然后他就在这里娶妻生子,安家落户了。为什么问这个?”
迪尔兰多没有回答他,而是再次追问:“他全家都很矮么?”
霍姆想了一下说:“我没见过卢达叔叔的父亲,但是他妻子很高,就比我矮一点点。他的儿子今年十六岁,比一般的小孩矮一点,但也不是那么明显……你在怀疑卢达叔叔偷走了尸体?怀疑他是丕斯小姐的内应?”
法伊尔听的不耐烦,一把抢走了霍姆手上拿着又不喝的葡萄酒,淡淡的说:“你就和两个人说过尸体的事情,他比你先到,尸体消失了,还需要什么证明?”
一边说,法伊尔一边熟练的用骨刀打开了酒瓶的塞子。葡萄酒清新的味道四散了出来,龙胆花的芬芳与香甜的水果气息扑面而来。法师掏出袖子里面的细长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闻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为什么?”霍姆满脸的困惑,他不是没有想过昂赛骑士可能有问题,但是完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他会这么做的理由。父亲那么信任他,昂塞骑士在乌铅城的地位仅在城主一人之下。
“钱、美色、血统、使命……每一种都有可能。”法伊尔叹息着,不满意的摇了摇头。这玫瑰葡萄酒太柔和甜美,完全不是自己追求的刺激感觉。他把酒瓶塞回了霍姆怀里,然后问迪尔兰多:“我们还不动手么?我觉得证据够了。”
迪尔兰多拍拍霍姆的肩膀,安慰一下还在震惊难过中徘徊的青年,然后问:“昂赛骑士住在哪里?”
“他在城堡有一个套房,偶尔忙起城堡的事务就住在这里。他自己的房子也很近,你看主干道旁边那个比较大的建筑,就是他的府邸。”说着霍姆用下巴指了指万家灯火中的某一个地方。
迪尔兰多把盘子接了过来,让他重指。那是一个毫无特色的四四方方的建筑,与周围的房子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疑点。
“你觉得今晚他会回自己家么?”迪尔兰多看了看天色,估计肯达他们的晚宴也快结束了,考虑要在什么地方去堵住这位高个子的矮人先生。
霍姆黯然的说:“今天城堡里面这么忙,他肯定不会回去了,他的住所就在我父亲下面一层,三楼最东边。”
迪尔兰多给法伊尔一个眼神,让他准备好出发,然后把烤肉盘子重新交给了霍姆。
“吃下去,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各种各样的麻烦,现在只有你能帮助你父亲了。我先去审问审问昂赛,也许晚点还会要你帮忙,你要时刻准备好投入战斗。”
这番话激励了霍姆失落的斗志,让他年轻的脸上重新挂起了生动的表情。他狠狠的抓起一块已经冷掉的肉,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仿佛那就是迷惑父亲的妖女或者背叛自己家族的昂赛一样。
迪尔兰多笑着告别了霍姆,在一阵魔法烟雾中重新回到了肯达的房间。一站定瑞赛斯就飞了出去,在墙角什么地方停了一下,然后咂着嘴巴飞了回来。
法伊尔冷笑了一下:“看样子他们又派了新的窥丝过来阿。”迪尔兰多无所谓的耸耸肩:“来多少吃多少,明天就要摊牌了,他们现在就算知道我们干掉了窥丝,也没办法可想。”
然后两个人直接从窗户爬了出去,肯达的房间在右副楼的五楼最西边,距离霍姆所说的昂赛的房间直线距离并不远。迪尔兰多直接用手指抓入深灰色的岩石缝隙,小心的在城堡表面移动着。
法伊尔则轻松多了,他用浮空咒让自己在空中缓慢的飘向那个距离大概三十多尺的窗口。
今天晚上的云很多,遮挡了星光和月华,为两个人的秘密行动打了很好的掩护。迪尔兰多爬到右副楼的最边上,一个纵身跳跃,轻巧的抓住了主楼四楼伸出来的一个雕塑排水渠。然后在空中晃了两晃,翻折着身子像鱼一样无声的滑入了法伊尔打开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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