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善祖喊刘妈做饭,娜塔莎说:“爸爸,今天的午饭我来做,我给您做俄罗斯大餐吧,您肯定会喜欢的!”刘妈说:“少女乃女乃,不敢劳驾你。♀+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庞善祖摆手:“刘妈,今天就让她上灶,我倒要看她能做出啥好点心。”
娜塔莎扎上小围裙,在炉灶上忙活。刘妈在一旁打下手:“少女乃女乃,没看出来,你手脚还挺利索的,今天你给老爷准备的这是啥好嚼裹?”“你没看出来吗?我给爸爸煎牛排呢!”娜塔莎端上牛排说:“亲爱的爸爸,午餐做好了,请用餐吧。”庞善祖看着带血的牛排惊呼:“老天爷,带着血你就端上来了?能吃吗?”娜塔莎真诚地笑着说:“爸爸,这样的牛排是很女敕的,味道可好了,您尝尝吧。”
庞善祖急忙摆手:“端下去,看着就恶心!”娜塔莎忙说:“哦,您不喜欢吃女敕牛排吗?对了,您肯定喜欢吃包子!请您等一会儿,我给您改成包子吧。”娜塔莎把带血的牛排用刀剁碎,做了个大面团,把牛排放到里面,做成个巨大无比的包子放到锅里煎着。
娜塔莎把煎好的包子端到庞善祖面前说:“亲爱的爸爸,您等急了吧?尝尝我做的包子吧,我保证您会喜欢!”庞善祖气坏了:“你这也叫包子啊?拿走!”娜塔莎拿起一块放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爸爸,多好的包子啊!味道真的不错,吃吧。♀您的儿媳妇多聪明啊!能把牛排改成包子,我自己都挺佩服自己的呢!”
庞善祖发怒了:“饭我不吃,气也气饱了!”娜塔莎关切地说:“亲爱的爸爸,您儿子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您为什么对吃饭有意见呢?您生谁的气呢?不会是我吧?”
庞善祖不留情面:“不是你是谁?我烦你!”娜塔莎面不改色:“爸爸,您烦我不要紧,可是不能烦食物呀!多好的包子呀!咬一口流油呢,您不吃要后悔的!”
庞善祖大声说:“我说过,我不饿!”娜塔莎面带笑容:“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您怎么会不饿呢?您是不是有吃零食的习惯?吃吧。”“我从来不吃零食!”“那是怎么回事呢?您不吃我做的饭,我很没有面子。以后咱一个锅里抡马勺了,您以后应该习惯我做的饭菜。”“你说破天我也不吃!”
娜塔莎说:“我想起来了,瓦洛佳说您喜欢吃面条,您等着,我给你做面条。”说罢回到厨房,擀了一个大面饼,用尺比着,划成一条一条的。庞善祖走进厨房,看着娜塔莎的举动,莫名其妙:“娜塔莎,你在干啥?”“爸爸,您没看出来吗?我在给您做面条呢。”庞善祖哭笑不得:“娜塔莎呀,你就别折腾了,你的俄罗斯大餐我是领教了,今后厨房你别沾边了!”
商会副会长佟金墨站在书房里,欣赏着墙上的字画说:“善祖,你这大宅子真是气派,回回来我都眼红,回去就睡不着觉……哎,听说你最近收藏了一幅郑板桥的字画?拿出来观赏观赏吧。♀”庞善祖说:“金墨兄的消息真灵通,我才到手。真不凑巧,送出去裱糊了,改日送到府上就是了。”
佟金墨说:“好说。我今天来是和你商量件事。善祖,最近知非联系了一宗生意,利润不低。日本军队要更换军装,这可是宗大买卖,我想和你联手来做,有没有兴趣?”“佟会长,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和日本军方打交道。”“你这个人,就是死脑筋。做你的生意就是了,和谁做不是做?”庞善祖说:“我比不了你。你家大业大,有轮船公司,有实力和日本人做买卖,我就不想掺和了。”
刘妈端着茶盘要去给客人送茶,娜塔莎要去。刘妈说:“你是少女乃女乃,又是新媳妇,不能抛头露面。”娜塔莎说:“我得见见世面啊!”说着,端起茶盘走进书房热情地喊着:“爸爸,老伯,请喝茶。”佟金墨吃惊地看着娜塔莎说:“善祖,这是咋回事?你雇了洋人做丫鬟?”庞善祖摇头:“儿子不肖,自作主张,在外边讨了个俄国媳妇回来。”
佟金墨更吃惊了:“天德回来了?昨儿个知非还念叨,说和天德有几年没见面了。”庞善祖说:“我这个儿子,咋能和你家知非比?当年他们一起在商专念书,你送儿子到日本的东洋大学留学,天德呢?本来也可以去,可这孩子自作主张,说要创自己的事业,跑到北边做生意,混了个吊蛋精光回来了。倒是没空手,带回这个老毛子女人,差点没气死我!”
娜塔莎笑嘻嘻地说:“爸爸,您怎么总是愿意生气呢?我也没惹着您呀?”佟金墨端量着娜塔莎说:“这丫头长得倒是不错,一脸的喜相。闺女,叫啥名啊?”“老伯,谢谢夸奖,我叫娜塔莎。”“家里都有啥人?”“没有什么人了,所以我就跟着丈夫回老家来了。老伯,您是商会的会长吗?这是个什么官儿?”“我是副会长,商会是做买卖人的民间组织,我也不是啥官。”
庞善祖气哼哼地说:“娜塔莎,你叫我说啥好?咋说你也是少女乃女乃,谁让你抛头露面的?回屋去!”娜塔莎面带笑容说:“爸爸,我听说老伯是贵客,不能怠慢了。佟老伯,我这样做失礼了吗?”佟金墨也笑:“没有,没有。你老公公,一贯阴阳怪气的,是个怪胎!”
娜塔莎说:“不对了,您这样说我的爸爸很不好,很不礼貌,我抗议!”庞善祖吼着:“娜塔莎,不得无礼!给我回屋去!”娜塔莎走了。佟金墨说:“嘿,这个丫头,挺有个性!”
这时候,庞天德回来了,一见佟金墨,忙上前打招呼。佟金墨说:“天德,有几年没见,在哪儿高就啊?”庞天德说:“在东北边境混了几年,没混出名堂。知非呢?还在日本留学吗?”佟金墨得意地说:“早回来了,在关东军司令部,给毛利司令做秘书呢。知非虽然是给日本人做事,我嘱咐过他,祸害中国人的事不能做,相反,能替中国人说上话就多说。”庞天德笑道:“这样最好。”
佟金墨接着说:“天德,当年你和知非,还有贾维金,人称商专三杰,在海东也小有名气。你的日本话最好,要是有意,让知非给你介绍一下,找个日本人的会社谋个职业吧。”庞天德说:“谢谢您想着我,我爹说他要当甩手掌柜的,货栈让我接手,我先把家里的一摊熟悉一下再说。”佟金墨说:“也好。改日叫知非做东,请上贾维金,你们老同学聚一聚。”
庞天德试探着问:“听说维金出事了?”佟金墨说:“可不是吗,他给**做事,进去了,可交代交代就没事了。”庞天德点头:“没事了就好。”佟金墨故作神秘地说:“听知非说,日本人挺看重他,进入特高课,混上刑事了。”
送走佟金墨,庞善祖生气地回到书房抽水烟袋,见庞天德和娜塔莎回到书房,庞善祖阴沉着脸说:“天德,佟金墨和日本人打得火热,他的儿子在关东军司令部做事,他们是汉奸!对这样的人,我们惹不起,可是躲得起。我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来往,也不愿意你和他来往!”庞天德说:“爹,海东到处是日本人的买卖,我们不和他们做生意,那不是自己把生意路子堵上了吗?”娜塔莎插上一嘴:“是呀,爸爸,我们只和他们做生意,这也没有什么。”
庞善祖说:“天德,我看你这次回来变了个人。以前你提起日本人,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现在对他们很感兴趣啊!”庞天德说:“人都在变化,环境变了嘛。”
娜塔莎顺竿爬:“是啊,爸爸,以前咱们的老祖先都是猴子,现在都没有尾巴了。”庞善祖厌烦地说:“一边待着去,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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