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宴席
或许,我们终究有一天,牵着别人的手,遗忘曾经的他。♀速度上更新等着你哦百度搜索乐文就可以了哦!
濮玉端着酒杯,不动声色的换个站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濮玉清晰地觉得自己的大脚指快肿成桌上摆的那块冰淇淋挞那么大了,十厘米的高跟鞋果然不是轻易可以挑战的。
“学长,我离开下。”趁着杜一天笑着送走天德周董的空挡,濮玉凑近他耳边小声说。杜一天瞧了眼脚下,一脸了然,“没人规定酒会要穿这么高,干嘛自己找罪受。”
“这叫输人不输阵。矮个子的痛,学长你不懂。”濮玉摇摇头,在男人当道的世界里,161的她从来不愿意在气势上先输人一分。可濮玉的气势并不包括月兑掉鞋子在洗手间里揉脚丫,隔间里,她站在张面纸上,享受着脚踏实地的感觉,一脸的舒服,“谁要是发明个一秒就能长个,脚还不疼的法子,我立马嫁他。”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外面传来说话声。
“你说今天是奇了怪了?林先生竟然来了,我刚刚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是啊,按理说林先生和万总是生意上的对头,他前阵刚抢了万总一块地皮,万夫人今天摆寿宴,林先生来,我看里面有戏啊!”
“指不定是有什么事呢,这里面。”
“是是,不过说实话,林先生真帅,每次我一看他那双蓝眼睛就晕,你知道吗,刚刚他还和我说话了呢!”
“说什么了?”
“你挡到我了。”
“……”
两个女人你一眼我一语,从八卦到后来发花痴,丝毫没注意到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濮玉。濮玉笑眯眯的问,“小姐,你们说的林先生是林渊吗?”
回到宴会厅,里面的气氛和刚刚有了微妙的变化。杜一天正和人说话。他远远看到站在门口的濮玉,朝她招手,“濮玉,来。”
濮玉过去时发现和杜一天说话的正是万总和今天的主角万夫人,离得老远,她就笑着伸手,“求寿星赐福。”
“小杜啊,濮玉这丫头,都快成你们行的行宝了吧,一见面就问我赐福,这不明摆着是让我家老万把恒利今后的案子交给永盛吗?不然你说我们两个老家伙,能赐你们年轻人什么福?”很喜欢濮玉的万夫人今天穿件暗红绣花旗袍,不算匀称的身材挤在筒子里,倒没她一笑就出来的双下巴看着和谐。濮玉笑着搂住万夫人的胳膊,“学长,寿星都开口了,你还不赶紧谢主隆恩。”
杜一天没说话,万总先咳嗽了一声,“这事……”
永盛刚刚输了万达那个case,现在蓉北的大企业在选择律师行做咨询行的时候都会在永盛这里稍微的画个顿号,意味考虑考虑,万夫人这么一说,万总真犯难。杜一天朝濮玉使眼色,濮玉嘿嘿笑了两声,“万夫人,我就一说,你可别因为这事让咱们万总犯难。”
“万毕,我都答应了,你很犯难?”万总素来怕老婆的传闻看来是真的,万夫人一直呼大名,万总立刻服软,“哪里哪里,周……周一,小杜来公司签代理合同。♀”
送走万夫人,濮玉朝杜一天眨眨眼,“所以,有时候,攻克一个女人,比打倒无数个男人来得有成效的多。”
“受教了,所以我现在真在考虑是否接受万夫人的建议,把你攻陷了呢?”杜一天从桌上拿了杯酒,递给濮玉,“濮玉,你觉得我怎么样?”
杜一天对自己的那些情怀,濮玉一直知道,只是她装作似懂非懂的,因为她不想他们间这段友情变质成为某种无法挽回的关系。低头接过杜一天的酒杯,濮玉仰头要喝。
带着凉度的声音在加冰的特基拉酒入口前响起,等濮玉听出那声音属于谁时,手里的酒杯早不翼而飞。
“我记得有人说过这辈子再不喝酒了。”蓝眼睛的林渊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刚刚还属于她的酒杯。那刻,挨着杜一天站着的濮玉想到一句话:或许,我们终究有一天,牵着别人的手,遗忘曾经的他。虽然她没牵着杜一天的手,也从未忘记这个一直住在记忆里从未离去的他。只是在那种恍若隔世的情境下,想到那句话是自然而然的。
“林先生,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在这儿遇到你。”杜一天往濮玉那边移了一步,不动声色让她和林渊隔开一段距离。林渊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他转弄几圈手里的杯子,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只是不想某个不会喝酒的人再喝的烂醉而已。”
“林先生,我们不太熟,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酒量在蓉北律师界算一流了。”像要证明一样,濮玉又拿了杯酒仰头喝净。
若干年后的我们,都被时间雕刻成当初自己最厌弃的模样,就好像若干年前濮玉每每见到林渊时还会止不住脸红心跳,还好像鸦片以前是林渊最讨厌的香水之一,也好像过去一杯倒的濮玉如今成了出名的千杯不醉。这是属于生活的艺术,残忍现实,却又瑰丽辉煌。瑰丽在于他们都不再是青葱的自己,残忍在于他和她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林渊的到来引起万总的注意,刚离开没多久的他去而复返,“林总,内人生日,难得你赏脸光临,在这和小杜他们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请濮律师考虑看看做下林氏的顾问律师,只是她貌似没多大兴趣。”林渊耸耸肩,拿着空酒杯翩然离去。
由于林渊的意外言论,酒会的后半段万总的时间基本都耗在了濮玉和杜一天这里,想想也是,谁愿意项目被人抢了之后,顾问律师也被人染指呢?
晚上十点,濮玉带着一身酒气站府天门口等杜一天,酒会临结束,万总为了拉拢又灌了她不少酒,头真疼。她揉揉太阳穴,把身上的外套裹紧些,果然还没正式进入夏天,五月的晚风依旧带着瑟瑟凉气,沿着袖管钻进衣服,在胳膊上留下一串串鸡皮疙瘩,濮玉搓搓手,还是忍不住在杜一天车子开来时又打了个喷嚏。这已经是今晚第几个了。
“阿嚏!”
“一百岁。”杜一天推开车门,等濮玉坐进来时对她说,蓉北有个说法,打一个喷嚏是一百岁,不过那是哄小孩子的说法,杜一天这么说濮玉,遭到她一个白眼,“学长,你看我今年读幼儿园大几班呢?”
杜一天笑笑,从口袋里拿出药,“大三班同学,前几天感冒吃剩下的,吃一颗,别病了。”
“剩一整盒?”濮玉甩甩手里的药盒,没直接揭穿那药是杜一天刚刚去买的。杜一天等她吃药的功夫时说,“林渊今天的话你觉得有几分真?”
“在他眼里我回来肯定是报仇的,你觉得他可能把我这个定时炸弹放他身边吗?安啦,学长,他肯定是在开玩笑的。”濮玉吃好药,大手一挥让杜一天开车。
杜一天像沉思似的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动了车钥匙。杜一天的电话在车子刚刚启动时响起,他只说了两句,脸色就变了。挂了电话,杜一天一脸抱歉的对濮玉说,“濮玉,抱歉家里有些急事,我可能不能送你了……”
“没事。”濮玉早开车门下车,“现在的车也好打。”
如果方便的话,杜一天会直接带着她去,杜一天没那么干,自然是不方便,濮玉最有自知之明。
大力的挥着手,直到杜一天的车尾灯消失的一点看不到了,濮玉才收起脸上的笑。她揉揉发僵的腮帮子,踩着细高跟在路边等车。可蓉北的计程车在那天像集体成了僵尸,不是几分钟一辆都没有,就是偶尔过去一辆还是载客状态的。
濮玉站的累了,干脆坐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一盏灯、两盏灯、三盏灯、四盏灯……”像是回到过去等那人的时候,濮玉开始数,只不过过去数的是巴黎的地板砖,现在数的是蓉北的路灯。
路灯一盏连着一盏,一直延绵到漆黑天边,直到紫色卡宴斩断在她和路灯间时,濮玉刚好数到第五十二盏。
“嗨,林渊。”有些醉意的她朝车里的人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7.7不止是七夕的谐音,还是七七事变,原谅私语这个粗神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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