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太阳直射着方阵里的士兵,在青远大草原上,两只队伍正对在一起。军旗飘飘,风正自由的吹着,双方的士兵都已经列好了战阵。十余万人的对战就要开始。空明这样的士兵并不知道敌人的兵力是多少,但是从上级传下来的话说,我们是敌人兵力的三倍,老猎头私下认为这句话水分太多,不可信,如果敌人的兵力只有我们的三分之一,敌人会傻到以少来对多的样子?所以上面的话一点都不可靠。卡里的军队前排排成了十五排,第一第二排为盾战士,他们左手持盾右手持剑,负责替前面几排的士兵挡住前面射来的箭,第三、四排是长枪兵,在敌人的骑兵冲过来时,从前两排的士兵中渗出,以长枪对付骑兵,第五、六、七、八排是剑士,空明等就是在第六排,在与敌人交插之后就与敌人战斗,是战斗的主力,他们人手一把长剑还有一块简漏的盾,那是用来与敌交手前抵挡箭所用的,一旦交手之后这东西就要扔掉,第九、十、十一、十二、是弓兵,他们是在与敌人交手前利用弓箭给敌人以杀伤,一旦敌人靠近之后,他们将会使用他们背上的单手剑来进行战斗,最后三排是那些高级军官和他们的卫队,还有一些魔法师,主要是负责指挥和利用魔法进行远程攻击的,在前排后面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方阵,就是卡里的真正精英,那是卡里的重骑兵,那是决定战场胜负的主要力量,轻易是不会投入战场的,因为每培养一名重骑兵都要耗费很多的金钱和人力,重骑兵都是三级以上的骑士,而他们的军官一般是六级左右的骑士,不像剑士一样,只要训练几个月就可以投入战斗。如果说重骑兵是金子,那么剑士就是萝卜白菜,金子是珍贵的,萝卜白菜则是遍地都是,换句话来说就是剑士是炮灰。或许是因为双方本来就是一个帝国的人,所以双方的兵力排阵好像都是一样的,至少在空明这个角度看来就是如此。
空明站在方阵之中,两条腿在不停的颤抖,两眼发直,透过前面几排的士兵,看着对方闪闪的盔甲,心中产生了无限的恐慌,方阵之中禁止说话,空明的害怕也只能颤在心理。但他隐隐地的听到了一丝的水声从附近传来,带着一点的骚味。这里许多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并没有相应的经历和经验,而且由于他们是新兵,放在了最前线,用以保护精锐的最后突击前留有足够多的力量,换句话来说就是新兵等于炮灰。激动、颤抖、紧张弥漫着整个剑士营。地上躺着几个,脸白唇青,眼睛里一片灰茫茫的死气,四肢不断的打颤,嘴里流出一些令人恶心的液体。营里的老兵,对此都是熟视无睹;新兵则是一脸的怪样,不一而足。对方显然没的想到,双眼直瞪瞪的看着空明,含着许多的不甘,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空明急忙蹲了下来,快速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后面的士兵从空明与**的间隙之中穿过了,直向前冲杀过去。空明捡起敌人的那把剑,愤怒的向天大吼了一声,随着人流一起往前冲杀过去,当双方交集在一起的时候,阵型也就失去了它原型,失去了作用。这时双方交接的战场上,各种各样的魔法攻击从天而降,从地下涌起,火光、电光、风声、水声、冰冻的反光、黑色的烟气,大块的石头,都宣泄到了士兵的身上。双方的士兵像稻草一样倒下,但是,活着的人依旧在相互的劈杀,战场的灰霾遮住了整个天空,太阳渐渐的暗淡。双方的人都交着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出战线了。空明的面前是一个高大的敌人,样子像一个野蛮人,高大的身躯2米多高,厚重的盔甲,巨大的狼牙棒重重从空明的头顶上砸了下来,棒外白闪闪的斗气形成了巨大的压力,空明不敢硬接,下意识的用剑斜档,身体往一边移动,狼牙棒砸到了剑上,连带着把空明砸飞到了一边,空明撞到了远处的一具尸体上,胸部受了重击,嘴角喷出了一大口血,脑袋渐渐地清醒了过来,双眼的狂热逐渐清澈。只见一根大棒从天而降,带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就如同追命来了一般,空明突然看着野蛮人的身后快速的喊出了句咒语,瞬间从野蛮人的面前消失,许久没有用的魔法再一次出现在了空明的身上,大棒重重的砸在了空明刚才所在的地方,一个水缸大小般的洼地出现在了地上,空明突然出现在了野蛮人的后方一米的地方,剑狠狠的砍向了野蛮人的大腿上,野蛮人的腿部没有防护的盔甲,一篷鲜血从那里喷出,野蛮人跪倒在地,一只手挥动大棒向空明打了过来,空明往上跳越,避开的那恐怖的武器,但是从不远的地方突然飞来一股斗气,随着大棒附着的巨大的斗气一起把空明打到了一边,空明又摔倒在了一旁,离那野蛮人没有多远,空明迅速跪起,一转手用剑直刺野蛮人的胁下,那是盔甲最薄弱的地方,夹着斗气的剑,轻易的撕开了连接的皮甲,刺入了腋下,那野蛮人一痛之下,竟用手大臂和身子硬是夹住了空明的剑,空明的剑再难有寸进,野蛮人大吼一声,另一只手一拳打了过来,空明在粹不及防的情况之下,被他一下打在了胸前,应声飞了出去,皮甲的胸前是一块铁片,被打凹了下去,空明喷出一只鲜血,在看看那野蛮人却是哄的一声倒了下去,原来空明的剑早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肺,只是他凭着临死时的全力给空明来了一击。空明蹒跚的往那死去的野蛮人走去,用脚踩着那野蛮人的尸体,双手用力将剑拔了出来。剑上还带着一丝糊味。空明没敢休息一下,就朝着向**扑来的一名敌人杀去,**此时显然也是有一点强驽之末的感觉,那名敌人显然之前也受过伤,大家的动作都没有了平时训练时那种流畅的感觉,他是一名盾剑士,左手持盾右手持剑,只见他用盾击开**的断剑,一剑刺向了**,**向后退一步,用断剑在敌人的盾上划过,试图用剑挡住敌人的剑,但是他的腿却让一具尸体绊到了,身体在敌人的冲力和自己失去平衡之下,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那敌人见机不可失盾顺势挡住了**的剑,右手挥剑就向**砍去,此时空明距他们仍有一小段距离,剑是砍不到的,空明一急之下将长剑向敌人仍出。那敌人显然没有防备空明的这一手,被空明的长剑直刺到了脸上,一剑将他的头部刺穿,他慢慢地转向空明,两眼不甘心的看向空明,然后轰然倒下,空明蹒跚的起向那名敌人那里,然后双手用力拔出长剑,深吸了一口气,而**也挣扎的从地上爬起,从身边捡起一把长剑,两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但是他们仍然向着前方毅然的走去,与敌人交战在一起。随在双方的前排方阵的士兵逐渐的倒下去,空明一方渐渐的占了上风,骑兵方阵突然从后面向前杀出,从步兵的间隙之中向敌人冲了过去,双方的主力拼杀在了起来。时间逐渐的过去,敌方逐渐的向他们的后方退去,大军随着他们杀了过去,有多少个人从空明旁边经过,空明已经无暇去顾及了,他的附近已经没有敌人了,有的也是已经死了的敌人,还有一些伤兵,躺在四周不断的哀号,周围还有些士兵也和他一样,坐在那些马的尸体上,身上染满了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不知道他杀了多少敌人,因为那时的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本能不断向前杀去,直到筋疲力尽为止,敌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眼前为止,他才停了下来。双手拿着那把抢来的剑,手不断的在颤抖,空明几次想握紧它,但是握得越紧颤抖越是厉害,亏得他的双肘放在了双膝上,才支撑他沉重的双手。空明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呼叫着的伤员,心中升起许多的恐惧,泪水不经意的自已流了出来,麻木的双眼也恢复了些许的神情。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巨大的手拍在了他的肩上,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前方站着一大群人,身着鲜艳的重甲,一尘不染。拍他肩膀的是一个中年人,眉宇间露出少许的英气,站在空明面前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的存在,看来像是一位高级军官,级别肯定比黑狼他们要高,空明想站起来,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哪怕是一点点。那人严肃的问空明:“你是哪个部队的?”空明无力的答到:“剑士营的。”
“你们的人呢?”在战场上逃避战斗是一项很大的罪名,他们都以为,空明是惧战,因此语气加重了许多,空明没有反应。那人后面的一人大声对空明吼到:“将军在问你话呢!快点回答。”空明往上看了一下,眼睛茫然往自己来时的方向望了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那群人当中有一个人看着空明如此失礼,举起他那没有半点血腥的发亮的佩剑,对着空明就要砍下来。空明没有动,双眼仍然是非常茫然的看着前方。“住手!!”那将军用剑将那砍下来的剑隔住,剑从空明身边快速的滑过,砍掉了手臂上的一块破了的衣服。空明动都没有动一下。“我砍死那贪生怕死的王巴羔子。”那人还继续喊到。那将军说道:“王天新,你去调查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从盔甲来看,这个应该是剑士营的士兵,这回剑士营是前面方阵的前几排,冲在最前面,死伤最多,从这里到出发线的距离,和地上的尸体来看,他应该是冲在前方士兵中的一个,可能是以前没杀过人的新兵,所以一下子还没有办法接授这个事实,过一些日子就会好的。”
“喔!?你确定?”
“应该不会相差太远。”
“去叫一个剑士营的负责人过来。”
不久,剑士营的一位负责人被领了过来,当他看到那位将军时,他很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将军阁下,剑士营副总队长,奉命前来报到。”
“你们剑士营伤亡如何?”
“三万人只剩下几千人。其中,几乎都带伤了,总队长也受了伤,暂时还不能走动。”副总队长黯然回答。
“喔!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但他肯定是我们剑士营的人。”副总队长摇了摇头。
“让你的所有的士兵都退出战场,去休整。”
“是”
那位将军看了看空明,眼中露出一丝沧桑的无奈,带着众人,骑着马向着前方跑去。
“那个是谁??”副总队长身边的一位剑士问到。
“他是我们的常胜将军,孙广平将军。”
“他就是我们卡里的守护神??”
副总队长点了点头。这时空明的眼神慢慢地恢复了一丝神采,但是在这双曾经清澈的眼睛中,在也看不到少年的意气,看不到曾经的希望,和曾经的倔犟,多了许多的冷漠,多了许多的凌励,更主要的是多了许多人都没有的杀气。这将伴随他一生的杀气,这可以让人为之退却的杀气。人又少了一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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